秘書室裏對于席三少的突然出國,一走就是一個月,似乎一點意見也沒有。
而且因爲總裁不在緣故,秘書室最近還比較空閑,有兩個還直接的請了年假,出外旅遊了一翻呢。
沈一萱走向茶水間,喬绮雨也走了過來,“萱萱?怎麽了,你臉色有些不太好。”
沈一萱回過神,“有嗎?大概是沒有睡好吧。”
喬绮雨盯着她,“跟三少吵架了?”
“……”她與喬绮雨的感情隻限于同事和當年的室友吧?看到喬绮雨眼中的八卦,她搖了搖頭,笑了笑,“哪有下屬跟上司吵架的?我又不是不想混了。”
雖然态度上算是半公開過,但是席錦銳和她可都從來沒有正式的說過,他們是男女關系。
她不再說什麽,泡了一杯咖啡給席錦銳,隻是卻是由着喬绮雨幫她送進去,“绮雨,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把三少要的這杯咖啡送進去吧?”
喬绮雨點頭,“嗯。”然後想到什麽,又關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然後沈一萱就把自己藏到了洗手間。
其實這一個月,她的情緒是各種複雜的。
從最初的亂想,到後面的自我反思,再到最後的認清,然後一直到現在的平靜,重歸自己的位置。
可是,就剛剛,剛剛推門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席錦銳,她所有做好的準備突然間瓦解。
她知道她和他之間什麽也沒有。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去問‘你去哪了’這樣的話語。
可是,看到他淡淡的神情,那一幅你不過是個秘書的神情,她突然間就很失落。
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之前的做出的親密舉止,不過是席錦銳告知衆人他和她的‘關系’。
隻是這樣而已。
她是最清楚的那一個,但是她發展她竟然有些迷失。
坐在馬桶上,她用手按着太陽穴,這些天想得太多,而且又去拍了戲,背台詞,精力上跟不上,頭有些疼。
她給自己打氣,做思想工作。
席錦銳回來就回來了,全秘書室,包括容特助都覺得很正常,她爲什麽要覺得意外?
照常工作就是了。
對,就是這個樣子。
做了個深吸呼,她才走出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除了眼神有點無神之外,臉色還行,她搓了搓臉,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才走出去。
隻是還沒有坐下自己的位置,就聽到喬绮雨對她說,“萱萱,三少讓你進去辦公室一趟。”
沈一萱手放在椅沿上,聽到這話收了回來,“嗯?哦。”
總裁辦公室,席錦銳依舊站在落地窗旁,手裏捧着咖啡,一手端着墊盤,姿态永遠都是那般的優雅。
“三少,您找我?”沈一萱讓自己表現出一個秘書該有的樣子。微低着眼眸,說話的語調也是恰當好處。
席錦銳轉過身來,深看她一眼,“喬秘書說你身體不太舒服?還好嗎?”
“……”他關心她嗎?
一定是錯覺。
她擡起眼,正視他,一闆一眼的說道,“我很好。三少還有别的吩咐嗎?”
一個突然就離開國一個月的人,一個離開了一個月一點消息也沒有的人,她怎麽也聯系不上的人,現在回來卻突然的表示關心她的身體?她該表現出很感動嗎?
很抱歉,她也不知道她該如同之前那樣表現得像個女友一樣感動。
還是應該學他這樣,很清楚彼此的立場身份,沒有外人的時候還是保持疏遠?
席錦銳看着沈一萱,覺得她怪怪的。
語調生硬,态度嘛……低着頭是什麽意思?然後看着他的眼神時,好像也變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也沒有深究,而是說到,“你上次要的蘭博基尼的車子鑰匙已經到了。就在那裏。”
他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沈一萱是忍了好幾秒才沒有脫口而出說不用。
而是走了過去,拎起了鑰匙,“謝謝。”
他提醒過她,他不喜歡别人質疑他的決定,這車子之前就是他執意要爲她訂的,款式是挑她自己喜歡的,她現在要說個不字,呵……她不能說不字。
拎清了自己的位置,沈一萱倒是更加淡然了一點。
席錦銳更加覺得她奇怪了,“萱萱?”
沈一萱看向他,“三少還有别的吩咐嗎?”
“沒有。”
“那我先出去忙了。”說着,她就要轉身離開,但是,席錦銳卻說道,“晚上有場酒會,你下午準備一班服裝,跟我一起參加。”
秘書室裏本來就有這樣一個的工作安排,但是……沈一萱卻還是以身體不舒服爲由做了借口拒絕,“很抱歉三少,今晚女伴的選擇可不可以由别的秘書代替呢?我的身體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你剛不是說很好?”他挑了挑眼,似乎對她這樣自相矛盾的話感到不高興。
“是,我剛才撒謊了。”沈一萱老實的承認,“事實上,我現在還是有些不舒服。”心口不舒服,很想罵人,尤其想罵他。
“那算了。你今天别上班了,回家休息一會,晚上看看怎麽樣,如果實在不舒服就算了。”
“……是。”沈一萱沒有再多說什麽。
她思緒有些複雜。
“哦對了,車子就停在地下車庫,你一會可以直接開回去。”他說。。
沈一萱租住的房子本來就是自帶車庫的,所以不存在沒有車位放車的疑慮,聽到席錦銳這話,她淡淡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走出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東西,她直接的就去了地下車庫。
席錦銳的态度讓她再次明白,她和他之間的關系是交易,而不是情侶。
正常的情況下,聽到她不舒服,不是應該說要不要去醫院,或是要不要吃什麽藥嗎?
但他……
他隻說,今天給她放一天假。
車庫裏的确停着超炫的跑車,沈一萱按了按手中的鑰匙解鎖,然後坐進了駕駛座。
然後駛出車庫,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