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手中有原始股權書,繼承遺囑,都沒有什麽用。
她要乖乖的交出這些,簽了名,那他給她一個衣食無憂的後半輩子。
如果她還是不願,八年時間,足夠他給她一個負債累累的公司。
她真以爲一家公司看到的都是盈利麽?
呵。
但是,他怎麽也料不到她跟席家扯上了關系,而且還是這樣……
“事情太過巧合,沈先生,您看要不要約大小姐出來談一談?”林越覺得沈厲基這人的确太過六親不認,也不知道爲什麽對于與原配生的女兒會這麽的排斥。
“不需要,她還能翻天不成,席家能爲她投資多少?十個億?還是二十個億?”她值麽?他想說。
林越不吭聲了。
沈厲基有時的自負真的讓人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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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午後,位于CBD中心的咖啡廳此時已經過了用餐的時候,隻剩三幾客人。
陽光燦爛,氣溫越來越上升,大家都開始脫掉厚重的大衣,開始換上春裝。
沈一萱踩着高跟鞋,穿着長褲,上身高領長袖上衣,配了一件明綠色的春裝出現在咖啡廳的門口。
看到坐在咖啡露天吧台外的熟悉身影,她走了過去,“舅舅。”
本來約好上周見面,但是傅書恒臨時有事,便改了約,這會離上次在吃蜀菜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有七八天了。
沈一萱拉開座位坐在了傅書恒的對面,嘴角帶着淺笑。
傅書恒看她這個樣子,倒是發現,她比第一次見的時候要精神許多,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雖然假裝堅強,但是他看得出來,她并沒有多少的底氣。
而現在她這樣,是想開了,放開了?還是因爲别的原因?
他想到她與席錦銳在一起……
“萱萱,你這段時間還好嗎?”傅書恒以長輩的語氣開口。
沈一萱點頭,“挺好的啊,我工作一直挺煩的,年初八開始上班後,幾乎每個工作日都是滿滿的,舅舅不會怪我沒有去看您吧?”
她的話半真半假,但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就跟真的一般。
傅書恒搖頭,凝視着她,笑了笑,“怎麽會,對了,你上次說你在哪裏上班來着?”
“騰信集團,席家三少的公司。”沈一萱其實已經大緻猜到她的舅舅會聯想到什麽了,但是她半真半假的話,反倒讓他琢磨不定了。
“就是那天餐廳裏見到的那位?”
“是啊。他是我的上司。”沈一萱說到。
傅書恒望着她,“隻是這樣嗎?”
沈一萱笑了笑,“舅舅,你想問什麽?”不然他以爲怎麽樣?還有,她并不想交待得太清楚。
傅書恒一聽她這話,便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了,他雖然是她的舅舅,但是也僅是血緣關系罷了。他在她成長的過程裏,并不曾擔任什麽角色……
“沒什麽,舅舅隻是擔心你。”
“舅舅不用擔心。事情我自有分寸。肚子有些餓了,我想點份下午茶。”她并不太想傅書恒扯進來這事。
因爲她真的不知道,到最後,她爸爸會用什麽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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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
陽光灑落在古色古色的席家花園裏,荷塘裏的錦鯉在陽光下追逐着吃着主人投入下來的魚食。
亭台處,席老爺子一身唐裝,看起來悠閑無比,手中的魚食慢慢的從指縫裏流出。
他身後的席世傑一身西裝,站在那裏。
“世傑。”老爺子看着水下的魚兒,終于有些沉重的開口。
席世傑應了一聲,“是,爸,你有什麽吩咐?”
席老爺子已經不年輕了,就連長孫席錦淳都三十歲了,他已白發蒼蒼,滿臉的鶴紋,但是那雙平日裏和慕的雙眼,此時卻是散發着他縱橫商界的犀利。
席家的基因一向很好,席家男人挑選妻子的眼光也高,所以都長得很好看,席老爺子别看已經這麽老了,但是看他還健朗的身體,能大緻的想法,在年輕時,那是怎樣的偉岸男子。
一身軍裝,民國時代的美男子。
他看着席世傑,“錦銳又出國了是嗎?”
“是,昨天早上離開的。”
“這一次又是突然的要走,沒有提前跟大家說聲?”席老爺子皺眉。
其實出國并不是什麽事情,但是席錦銳這個時候出國……
席老爺子輕歎一聲,拍了拍手,手中的魚食全部掉落荷塘裏,喂得錦鯉飽飽的。
見主人似乎不會再投食,魚群終于散開。
席老爺子坐了下來,“錦銳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去國外……我聽說,錦淳代替他去了非洲?”
“嗯。”
席世傑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到了席老爺子的背後,給他捶了捶背。
任是席家的當家人,在父輩面前,他也依舊像個孩子。
“爸,你别擔心,那醫生技藝高超,所學的……總之不會有什麽意外。”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錦銳每年出國又是因爲什麽緣故?而且每次你們都跟丢了!!真是丢人,席家下面的人都是做什麽的?!想當年,你老子我要追捕一個人的時候,布下的天羅地網,挖地三尺也能在規定的時間裏找到。”
聽到這話,席世傑趕緊恭維,“您不是說我們席家要低調低調麽。放心吧,爸,錦銳就是出去散散心。”
“我聽你媳婦說,錦銳找了個女孩子,就是上次席家開宴會時來過的一個女孩,我上次見了一眼。”席老爺子沉吟了一聲,“長得挺水靈的,你讓你媳婦去說說,讓那女孩子對錦銳上上心。”
“爸……好吧。”席世傑。
“當年要不是你們夫妻倆疏忽,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也怪我,隻想着讓你趕緊接手席家龐大的王國事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