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她六歲诶!
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跟她的大哥,他們席家三兄弟,最少的席錦銳都已經是荷爾蒙開始散發的青少年了好麽。
那時的貴族中學,全學校都爲他們瘋狂了好麽。
而他,他看中了她這個小朋友?
範希兒覺得她一下子受到的打擊太大了,隻能……暈過去了。
席錦辰将她穩穩的接住,“希兒?”
不醒,不醒,就是不醒。
太吓人了。
席錦辰看着動了動的睫毛,什麽也沒有說,将她攔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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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萱是不知道好友這邊的狀況,不過就算知道,她也做不了什麽,現在,她自身難保。
有一種狀況叫……大姨媽走了。
其實她回到家裏的時候一點也不晚,也就十點鍾剛剛過而已,此時洗個澡,然後玩玩手機什麽的,然後就可以去睡睡了。
但是!
爲什麽一開門,家裏卻是亮着暖黃的燈光?
還有,那個站在陽台,身倚欄杆,手捧紅酒杯,穿着睡袍,頭發帶着淩亂美的男人不就是席錦銳麽?
那睡袍也不知道是被陽台的風給吹得松松挂挂,還是本來就是沒有系穩,總之,從她這個玄門關看去,都能看到他那性感的瑣骨了。
沈一萱手撐着牆,穩住了自己。
淡定的換了拖鞋。
心底在一萬遍的提醒自己,這是他的房子,他的房子。
他們的關系是交易的男女關系,男女關系,男女關系。
重要的事情提醒自己,再擡頭,她已經微微一笑,“三少,你來了多久,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呢?”讓你久等了多不好意思啊。
席錦銳似乎沒有挪動腳步的打算,繼續呆在陽台裏,享受着他杯中的美酒。
他來的時候的确沒有跟她說一聲。
兩人住得本來就近,不是麽?
沈一萱放下包,朝着陽台走去,哦,順便還拿了酒瓶過去爲他添酒,然後擡眼就看到了他性感的瑣骨。
認真的男人有緻命吸引力。
而這種慵懶的男人,更是容易讓人移不開眼球的。
尤其他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有淡淡的憂郁?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怎麽了?”
“你去哪了?”他開口,然後沈一萱才發覺,他氣息的酒味有些過濃,他喝了很多?
但他看起來除了有一點點的憂郁,并沒有别的異樣啊。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沈一萱有些不太确定了,“希兒回來了,約了她一起去外面聚了聚。”
“哦。”然後他沒有再說什麽。
想到什麽,沈一萱疑慮的開口,“那個……三少,你二哥是不是喜歡希兒啊?”
席錦銳倒不覺得這事有什麽好隐瞞的,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轉過身,視線看着遠處。
在他身邊的沈一萱,隻覺得有一種憂郁感和低落感,奇怪了,他幹嘛了?
然而關問的話語她還沒有問出來,就聽到他背對着她說,“去洗澡。”
“……”好吧,什麽話都不用說了,她和他之間的關系,明确起來,就是一道阻隔的鴻溝,大家都識趣一點。
沈一萱臉色微白,手中握着的酒瓶也不由得用上了幾分力氣。
她和他之間,從訂下契約到現在,其實還沒有任何實則上的發生。
哪怕最近的幾天,偶爾也有過相擁而眠。
但是……
她不是小孩子,當然明白這話背後的意思,可是,可不可以再給多一點點的時間,讓她适應一下?
然而,她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聽到了席錦銳淡淡的諷刺,“難道還是不方便?”
“不是。那我去洗澡了。”她語氣也變淡了起來。
是啊,不管他對她物質上有多滿足,不管他怎麽幫她對付她爸爸,不管人前他表現多讓人錯覺他們的在一起,在隻有他和她的獨處時,其實他随時都可以翻臉不認人的。
因爲他早就跟她說過,他和她之間是沒有什麽感情摻在裏頭的。
想清楚了這點,沈一萱反倒放開了,她将酒瓶随意的放到了茶幾上,然後步入主卧室。
冷冷的寒風吹拂在臉上,席錦銳卻沒有被吹醒幾分,也許是他本身就醉得不厲害,也許他不想被吹醒。
他的眼神深邃而夾帶着憂郁,情緒的低落是連他自己也無法把控的。
他看着遠方,看着蒼穹之下由霓虹照起的城市,卻還是覺得那麽的壓抑,看不到盡頭的壓抑。
他仰頭将杯中的酒灌下。
一滴不剩。
他淩亂的頭發早已幹透,他從陽台走進了客廳。
沈一萱這一澡洗得有些久,但是再久,也總有出來的時候。
她看到了已經在床上半躺的席錦銳。
她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她散落着長發,身上穿着睡袍,房間裏開了暖氣,所以一點也感覺不到冰冷。
相擁而眠的經曆,讓她錯覺他和她之間也許有什麽不同了。
但是此時他陌生的眼神讓她卻明白,她和他之間其實沒有什麽不同。
他冰冷的臉,沒有感情的眼神,就半躺在那裏,背部靠着床頭。
兩人對視,沈一萱自己走了過去,“我去關燈。”
“不用。”他隻吐出淡淡的兩個字。
要嚴肅說起來,今天是第一次清醒的情況下要發生的事吧?好吧,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清醒着,她總覺得他喝了不少的酒。
她腳踩地闆,然後赤腳踩上了床邊的地毯,慢慢地朝他走過去。
然而才到他的面前,他已經拉過她,然後幾乎是瞬時的,她就倒了床上,她眼裏露出難已遮掩的害怕,“三少……”
可是他似乎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一把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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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萱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席錦銳人,但是洗手間傳來水聲,便知道并沒有發生什麽第二天不見人的事情。
她手抓着被褥,全身累得快要散架。
昨晚的事情一幕幕的清晰在腦海。
正想着,他已經走了出來。
臉色淡淡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