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錦銳嘴角微揚,“項目很多,但是賺不賺錢呢?他們不會過于冒險。”
“也許最後會虧本出售?”
“那也看他願不願意。”反正無論哪種結果對席錦銳來說都是挫傷長勝集團的結果。
沈一萱立在一邊,看着席錦銳這麽淡定從容的吩咐。
長勝集團那樣大的公司,在他口中說來卻像是一塊到手的肉,想怎麽嚼就怎麽嚼。
是吞還是吐,都由席錦銳說了算。
Z市的地皮,長勝集團隻剩一塊了,而且還是近郊那塊。但是據她所知,那隔壁的地皮不是席家的啊……
容誠已經出去,沈一萱迫不及待的問道,“長勝集團的隔壁地皮不是由另外的公司拍賣所得嗎?”
“嗯,去年已經被我二哥拿下了。”
“……”這麽巧嗎?
席錦銳看着她,“很奇怪嗎?”他說了幫她,那肯定是會幫她的。
沈一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對我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在你手中卻像拔根草那麽容易。”
“拔根草?”這比喻挺有趣的,他點了點頭,“那是因爲我之前已經做好了淋水,松土的準備,這根草我不需要用力,就可以輕松拔掉了,不過我不愛做這種事,所以我喜歡看着這棵草自己慢慢的失去土壤,松根,慢慢的變黃……”最後死掉?還是重生,那要看他這個主人的高興與否了。
商界狙擊手這樣的稱号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沈一萱看着他,有些驚驚的看着他,做他的敵人肯定很慘。
“怎麽,吓倒了?”他站在離她隻有一步距離的位置停下。
突然的壓迫感令沈一萱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他的手卻忽地伸出,攬住她的纖腰,“想後悔的話……”
“隻是有些驚訝你的速度。”她擡眼認真的看着他,“在想着,要是做你的敵人,肯定會很恐怖。”
他輕輕地笑了笑。
“我對長勝并沒有什麽興趣。”
她知道,他隻是爲了幫她。
當然,他不是無條件的幫忙,兩人是有協定的,她很清楚,也明白的不會胡思亂想。
腰間的的,她覺得熱熱的,但是席錦銳卻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隻要他稍微的一用力,她便會落入他的懷中。
然而,他就這樣攬着而已,像是二人在跳着交際舞步的距離。
“後悔嗎?”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搖頭,“爲什麽要後悔?我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是沈家逼她做到這樣的地步的,他們不都認爲她成不了事麽,不是變本加厲的逼迫她麽?那她就讓他們看看,破斧沉舟是怎麽樣的。
席錦銳聽到這話,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跟前,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前。
沈一萱連呼吸都不敢大力,微微擡頭仰望着他,凝視着他的眼。
“我喜歡果斷的女人。”
看到他這麽自控一切,沈一萱忽然有些壞想法,仰起頭,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拉下,很快的親了他一口,不待他反應過來,她便說道,“我也喜歡像三少您這麽厲害的男人。”
然後裝做嬌羞的推開了他,“我該去工作了。”
他看着她逃離地出了辦公室,擡手摸了摸嘴唇,并沒有生氣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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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萱覺得自己的心跳還在蹦蹦的快速跳動着,她剛剛竟然那麽大膽的挑戲了一下席錦銳。
看到他微微呆愣的樣子,還真的很爽呢。
隻不過她這樣一幅偷了腥的樣子一入秘書室便讓大家都納入眼中了。
喬绮雨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她的腳上。
那雙鞋……
真的是席三少的新歡?情人?還是包起來的女人?
喬绮雨有些嫉妒的自入代入第三種。
沈一萱回到座位,見喬绮雨一直盯着自己瞧,她有些不解,“怎麽了?”不會剛剛偷親了席錦銳一口,口紅給抹掉了吧?不會吧,她剛剛隻是親得很輕的。
喬绮雨拉回視線,“沒什麽,你臉有些紅诶,不舒服嗎?”
沈一萱擡手摸了摸,“大概是總裁辦公室裏暖氣開得太強的緣故。”
正月十五已過,前兩天已經立春了,雖然還是很冷,但是比起年底已經有暖一些了。不然沈一萱也不會穿着春裝新款出來。
“萱萱,你是穿37碼的鞋子吧?”另一同事很直接的問道。
“……”沈一萱不解看向她。
“哦,沒有什麽,我們剛才在說誰穿的碼數最小。”
沈一萱沒有疑他,“嗯,是啊,37碼。”
秘書室大家互看一眼,心下明了。
鞋子,衣服,碼數都一樣,所以,不是什麽巧合。
“萱萱,你跟三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喬绮雨實在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什麽關系?
她看着喬绮雨,再看了看明明很想知道卻又不敢問的樣子,然後假裝在認真的做事,耳朵卻豎了起來,要知道,秘書被總裁潛了不是什麽大事,重點是這個總裁是席錦銳啊!
喬绮雨看着她。
如果真的是猜想那樣的關系,那麽使小絆子這種事就絕對不能做,哪怕心裏曾一直很嫉妒也很看不慣沈一萱這号人,但是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比如三少心情不好的時候,縱慫沈一萱進去送咖啡,最好會因爲如此便被三少從貶出秘書室這樣的事情就不能再做了。
沈一萱想了想,貌似席錦銳是沒有打算作任何隐瞞的,其實她和席錦銳之間,如果說得好聽一點也算是聯姻吧?
隻不過又要瞞着席家的人讓他們看起來他們是戀愛結婚的而已……
哦,不對,是先生繼承人。
所以,這是既像戀愛,又更像交易,實則就是她被動一方交易的事情。
但,除了她和他二人清楚原因外,别人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他們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于是她歪頭作了回答,“在這裏,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