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錦銳卻是真的很安靜的享受着這一切。
突然也覺得,原來美景美食再配上美人一起的話,也是不錯的感覺。
侍應生上來撤走餐具,面前的餐桌又恢複了幹淨。
沈一萱也知道,到了她做決定的時候。
這一次,席錦銳沒有問她。
她自己先開了口,“三少,你想要什麽?”他從她身上能得到什麽?
事實上,她很清楚的知道,他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而她身上并沒有什麽他非要不可的東西,要是說身體,呵,她身材還行,但離火辣還差些距離。
她臉蛋好看,但也稱不上絕世美人,現在整容術這麽厲害,但凡底子不錯的女孩,要想整成她這樣,也輕易的很。
再說到她的資産,先不說那資産她能使用的權力有限,就算是給到最高的價格,他也未必看在眼裏吧?
然後生意……
他所掌管的騰信集團是科技集團公司,全是互聯網+,他個人應該并不喜歡長勝集團的實業和房地産吧?尤其現在房地産一直被媒體吹噓泡沫要爆的時代,房地産的黃金時間早就過去了。
從人,事業,到資産,她試問,她真的沒有他看得上的,那麽,他要什麽?
他不怕她要什麽,但凡她給得出,那就說明她有談判的餘地。
她怕的是他不要什麽……
這樣才是她想不通的。
不過沈一萱想得這麽的複雜,席錦銳倒是給了她爽快的另一個問題,“你想我幫你做什麽?搞垮長勝集團?還是把長勝集團拿回來還給你?”
她覺得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輕易得像是拎開一瓶可樂蓋。
沈一萱也沒有裝,她很認真的說,“都行。”當然要是能回到她手上就更好了,不過,那樣的話,要比搞垮長勝集團多出很多很多的資金。
畢竟長勝不是一個小公司,就算是收購,那也得是真金白銀。
“我需要一個繼承者,你生得出來,我便娶你。你想要的,都夢想成真。”他看着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搖晃。低垂着眼,長卷的睫毛如同扇子般。
這麽拽的許諾别人說出來,或許換來的是别人的嘲笑,但是,沈一萱卻知道,他所說的,是認真的。
看着他低垂着的眼眸,他似乎很認真的在凝視着手中的紅酒杯。
“爲什麽是我?”她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他的話語裏帶着不可一世,但是卻又是讓人無法反駁的存在。
而繼承者……娶……
這些字眼都說明了一個消息,他的配偶欄,他想寫她的名字?換句話說,他想跟她聯姻?她一無所有,他看中她什麽?
說句不好聽的,席家就算是聯姻,她也遠遠不夠資格。
席錦銳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的打算,隻是擡了眼掃了她一下,“能告訴我你的決定了嗎?”
“這是交易嗎?”如果是交易……
“你可以看成是交易,也可以看成是施舍。”席錦銳站了起來,俯視着她,“我說了我需要一個繼承者。”
他這是打算要離開了嗎?
沈一萱還沒有想好決定。
而他,已經厭了這樣拖沓的行爲。
他不逼人,也不勉強别人。
至于他要繼承者……誰讓他倒黴的抽到簽?誰讓他是最倒黴的那個!!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背啊。
交易?施舍……後者更像吧,雖然她一點也不想承認。
“我需要做什麽?”她擡起頭仰望着他,有些事情還是談清楚比較好吧。
“……”他望着她沒有答話。
“如果我答應了,我需要做什麽?”她又說。
席錦銳緩緩地坐回了原位,挑了挑眼看他,“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了?”
“是,我需要人來幫我。而你無疑是最适合的那個人。”無論是财力還是能力,比起堅基集團,席家的确是更适合。
但是開始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敢奢想,他會這樣幫她。
難道是因爲那一晚的緣故嗎?
雖然她是第一次,但是,這種幾乎是送上門的行爲,他也不至于大方到這樣善後吧?
最後她隻能不确定的認爲,席三少性情難斷。
“但是,我需要做什麽?”她的意思是,除了生繼承者?
席錦銳倒是思考了一下,“不要讓别人看出來我們是交易便行了。”
“……”就這樣嗎?
她望着他,怎麽也想不通。
這怎麽聽都是她賺了便宜啊,所以她也将這話說了出來。
聽到她這話,席錦銳輕呵一笑,“從我成年開始,還沒有誰能占我的便宜。”他擡手看了看腕表,“走吧,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這是第一次,他自動開口,自願送她回去。
沈一萱甚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跟着他下了樓,她才清醒了幾分,“不用了,我……”然而她反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席錦銳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達成了交易,那麽有一點我想你應該先知道一點。”
她看向他的臉。
他側過頭睨了她一眼,“我不喜歡别人質疑我的決定。”
這不是獨斷者?!
這要換在古代,紅果果的暴君啊。絕對的!
沈一萱風中淩亂了一下,她是不是太草率的決定了交易?
隻是,她還有選擇權嗎?
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座上,沈一萱給自己做思想工作,有付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既然清楚自己要什麽,那麽一切代價,她都要承受住。
路上并沒有過多的交談,安靜得二人卻似乎沒有之前的那般尴尬,車子終于到了沈一萱租住的小區,席錦銳走下車來。
“……”這是要送也到家門的意思嗎?
紳士的教育其實是名門世家的必備禮儀課,不過席家三兄弟因人而異罷了。
沈一萱剛想開口說送到這裏就好了,但是看着席錦銳那冰冷的臉色,她還是将話吞了回去,乖乖的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