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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無話可說

時間過去了多久,這沒有意義。

這還是一個沒有鍾表的時代,沒有精确到秒的計劃。在這個時代,不需要因爲一分鍾的遲到絞盡腦汁想借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齊天對着瀑布疾刺速收,力求長槍沾不上水漬。内力轟擊湖面,長槍揮舞,力求自身滴不沾身。猛地将長槍擲出,卷起漫天水霧,惑人雙眼。

齊天手保持着之前的方向,等待長槍的飛回。

失敗了。之前的聯系都是失敗了。

齊天無奈,縱身入水,接下去就聯系屏氣,将自己的長槍撈回來。

“齊天!齊天!”一個樣貌平常,身穿白衣的女子來到此地尋找齊天,卻找不出人影。

來者是若晴,若晴找不着齊天蹤影,就猜到齊天肯定是下水去尋槍了。知道齊天是聽不到自己聲音了,就不在呼喊。

若晴從腰間的一衆香囊中摸出一個,用鼻子嗅了嗅,微笑着倒出一點,撒到了齊天以往最可能上岸的地方,靜等齊天。

一會功夫,齊天冒出水面。若晴呼喊道:“齊天,這裏,這裏。”

齊天看到若晴,身一哆嗦,但還是朝她那邊遊去。但即将靠岸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在合适上岸的幾個地方徘徊,說道:“這次是哪一個?”

若晴克制自己的情感,做到面無表情,以免齊天猜出來。說道:“沒有,這次沒有。”

“切,少來。”齊天在上了好幾次當後自然不會再信這種鬼話,說道:“這次是笑還是哭又或是癢,唉,最好還是痛吧。”

雖然這個痛真的很痛,可以說是若晴常用的捉弄人的藥方中比較嚴重的懲罰,但比起一直笑一直哭或是全身發癢,齊天覺得純爺們還是抗痛比較好。

若晴沒有說話,以免情報洩露。

齊天無奈,嘀咕道:“唉,明明小時候那麽可愛,現在卻...”

若晴臉上浮現笑臉,但在齊天看來,比發怒更可怕:“這話,我确是不能裝作聽不到了。是覺得我變醜了嗎?”

說女人醜,不管在哪一個時代都是危險的事。隻是當面發作和暗暗記恨的差别。

齊天立馬搖頭,說道:“你說什麽,剛剛誰說話了?”

若晴卻是冷哼一聲,說道:“算了,不計較了。快上岸吧,師兄和許大哥都等急了。”

齊天連忙往往岸上趕,如此,中招了。這次是又哭又笑,全身奇癢,至于其期盼的痛倒是沒有。啊呸,什麽叫期盼,最好什麽都沒有!

若晴見齊天又在老位子中招,笑的眼淚都有少許了,說道:“齊天,爲什麽你這麽蠢,老是會中招?”

看到若晴的笑容,齊天突然心動了刹那,連自身的異感都消失刹那。聽到若晴的話才反應過來,全身的難受也随之重新而來。齊天說道:“若晴,老實說,是不是每個上岸口都撒了藥粉,否則我怎麽會這麽容易中招?”

若晴冷哼一聲,說道:“看你的傻樣才是這個遊戲的樂趣。”

看到若晴的樣子,齊天又被吸引了幾秒。這一次,齊天可以确信,是一種不同于以往的情感。

......

許世端詳着手中的茶杯,看看杯壁,看看杯底,又看茶色,用鼻子仔細地嗅,仿佛擔心這杯茶被人下了毒。

坐在對面的唐元跟許世關系極好,自然不在乎他的舉動,并沒有生氣,但朋友間的揶揄卻是少不了。

“許大哥這麽小心謹慎是在防誰?怕我在茶中下毒嗎?”

許世依然沒有放松警惕,說道:“不是防你,是防你師妹。若晴那個鬼丫頭醫術越來越高了。這捉弄人的把戲也是越來越強。”

唐元笑道:“若晴不在此地,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許世搖頭,說道:“不可不防。”

不過,許世說是這麽說,但不在扭捏,一口将茶水喝下。

“噗”許世不顧形象地直接吐出,這次不是什麽無色無味地高級手段,簡單明了,就是一個苦字。饒是以許世的心性和耐力,也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唐元一揮手将許世噴出的茶水揮到一邊,順勢将茶水放下,顯然是不打算碰了。他的小師妹,若晴。雖然醫術的總體高度比起唐元都還要差上幾分,但在旁門左道的小伎倆上卻是無人能出其右。

許世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想要漱口,卻是不敢在喝手邊的茶品了。

許世搖頭,說道:“若晴這丫頭...”

“怎麽了?在談論我什麽?”

許世話未說完,卻是若晴和齊天回來了。許世這個壯漢也不敢再說,怕被記下,以後就要吃苦頭了。

齊天剛剛修煉完畢,正是口渴的時候,也不客氣,拿起茶壺就往嘴裏倒。

“噗”許世和唐元來不及阻攔,隻能看着齊天同樣中招,被小整了一下。

“咯咯咯”隻有若晴銀鈴般的笑聲開始回響。

“咳咳。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唐元打了圓場,負責起轉移話題的作用。當然,就是唐元不如此,也沒人會認真,對若晴懷恨在心。

許世咳嗽一聲,頓了頓,卻是說道:“唐元,還是你來說。我這喉嚨不舒服。”

若晴見狀,知道許大哥是中了自己的招了,故意說道:“許大哥是宗師武者,怎的還會有難受的症狀。怕是要趕緊醫治,免得養成大病。”

“若晴。”唐元瞪了一眼若晴,總算是讓她消停了一會,“若晴,齊天。這次是有件事要宣布。”

“後天,許大哥和我要前往風雲閣祝壽,你們二人要好好修煉,不可懈怠。最重要的是不要闖禍。尤其是你,若晴,收斂一點。恩,就是這樣。”

若晴撲到唐元身前,兩隻眼睛一閃一閃地,說道:“師兄,帶上我,帶上我!”

唐元說道:“這次不是去玩的。你們好好待在宗門裏,不要亂闖,努力修行。師兄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江南道的名産。”

若晴搖着唐元的手,說道:“師兄,帶上我,帶上我。我也想去江南道。”

唐元搖頭,說道:“聽話,待在宗門裏安全。”

若晴抓住了唐元話裏的意思,說道:“師兄,你和許大哥不是去祝壽嗎,還會有什麽危險?”

唐雲微微苦笑,真是個機靈的丫頭,但顯然是不打算述說詳情,打着哈哈說道:“從這裏趕到江南道路途遙遠,一路上不知要有多少波折。你們實力還太弱了,就在家中好好修煉。”

若晴不依不饒地說道:“師兄莫要诓我。不說以師兄和許大哥的實力,放眼天下有那個毛賊敢來劫道。就是我和齊天的實力對付一般的山賊也是毫無問題。”

唐元苦笑,說道:“唉,你呀心思聰敏,師兄什麽都瞞不過你。”

想了一會,唐元才開口說道:“具體情況不能詳談。總之,這次風雲閣之行絕不簡單。”

若晴說道:“恩,那正好。我和齊天就更要去了。我們努力修行了那麽久就是爲了名揚天下,這可是個大好機會。是不是,齊天?”

齊天點頭,說道:“是的,我們要去。”

齊天惜字如金,雖然跟其本性有關,但更主要的還是喝過剛剛的茶水之後,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說話很難受。

唐元搖頭,說道:“不必再提,你和齊天好好待着,那也不許去。”

“師兄~”若晴聲音很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答應其請求。

唐元卻是皺眉,鼻子動了動,說道:“若晴。這是惑心丹?”

看着臉色凝重的師兄,若晴立馬連連搖頭,說道:“當然沒有。幽魂花和攝心草多珍貴,我怎麽搞得到手?這是用三錢昙草外加......”

聽着若晴的配方,唐元露出贊許的神色,說道:“真是後浪推前浪,不服不行啊。若晴,好好努力,我看好你。等從江南道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恩。”若晴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才反應過來,說道:“不要,師兄,我要去,我要去嗎。”

唐元還想再說,卻是許世開口,說道:“唐雲,算了,就答應他們吧。”

許世受不了齊天的眼神,率先敗下陣來。雖然齊天沒有像若晴這麽死纏爛打,但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許世,看的許世同意了。

唐元聽到許世的話,也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其在若晴的死纏爛打之下,本就在掙紮,許世的決定就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若晴歡呼一聲,開心地拍着齊天的肩膀,說道:“你還是有兩下子的嗎。”

齊天其實并不是非常非常想跟着許大哥跟着唐元哥去江南道的,他最喜歡最常做的是修煉,而修煉在哪都一樣,恩,長途奔波肯定比起待在宗門還要差上一點。但看到若晴非常想去的樣子,齊天想要成全她,也就十分努力地一起懇求。

唐雲對着若晴說道:“但是你去,要做到三件事。第一,聽話,不能惹是生非。第二,聽話,不要自找麻煩。第三,聽話,保護好自己。”

許世對齊天就沒有那麽大的要求了,“哈哈,哈。靠自己。”

說的很簡短,當然,很可能是因爲講話不舒服,就盡量簡短了。

風雲閣,同爲天下九棟之一。

當今風雲閣閣主乃是雷固。此次許世和唐元前去祝壽就是爲其八十大壽祝賀。

風雲閣的威勢有一半是雷固一人打出,和其他底蘊深厚的天下九棟比起,風雲閣顯得孤單了些。

若是稱雷固爲一代,則風雲閣一代中拿得出手的高手隻有雷固一人。稱其弟子一輩爲二代。也就兩人出名,一名陳風,一謂踏雲。至于當今最新一代卻還是未有出衆弟子。

“師兄,你和那什麽陳風和踏雲比誰厲害啊?”若晴眨着一雙大眼睛,問道。

唐元摸摸下巴,說道:“這未曾交手卻是難說。嘶,我對上他們二人卻是勝算不大。”

若晴不滿唐元的說法,說道:“師兄,你還沒打就心怯了,肯定是師兄厲害。”

唐元說道:“畢竟他們二人比我年長十來歲,總是要更強一些。”

對于唐元的話,許世卻是并不贊同:“這話卻是說差了。若是如此,還比什麽武,直接比年齡就是。又不是二十來歲那會,武道進展日新月異的時候,一歲就是天大的差别。唐元,爲兄大了你十來歲,但對上你,還是兩兩之數。”

齊天也湊熱鬧,問道:“風雲閣年輕一輩有什麽厲害人物?”

若晴瞥了眼齊天,說道:“怎麽,你想去挑戰嗎?”

齊天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戰意卻是隐藏不了的。

唐元思考了一會,說道:“風雲閣的年輕一輩,卻是沒有聽說有什麽厲害人物。”

許世說道:“聽聞陳風倒是收了幾個弟子,但卻是不知實力如何,也沒做出過什麽大事。踏雲卻是連弟子都未收。”

聽到許世的話,若晴說道:“許大哥,你也沒收弟子啊。”

許世說道:“我武藝未成,就不誤人子弟了。”

若晴說道:“現在都已經有第三代了,你卻還未收弟子,可要被别人比下去了。”

許世說道:“還早,現在的第三代隻是個過渡,指的是你們這些師父這輩收的小弟子。人數不多,江湖都安穩了不少。”

唐元說道:“不好嗎?我倒是蠻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的。”

許世說道:“我倒是喜歡熱鬧一點。不過等我們這輩的弟子修成入世,打的再熱鬧也不關我們的事。”

若晴聽得雲裏霧裏的,說道:“等等,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讓我捋捋。”

“你們前後說法有些矛盾啊。你前面說陳風的弟子中沒有出色的人。後面又說還不到這輩人活躍。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元和許世沒有想到若晴聽得這麽仔細,其中的道道,兩人心裏清楚,但是解釋起來很煩瑣。

唐元說道:“簡單點說就是,利。”

若晴更糊塗了,說道:“倒地在講什麽?完全聽不懂。”

看着求知欲旺盛的若晴,唐元開口解釋道:“怎麽說呢,一個時代,一個輩分不是一個時刻,不是一天兩天。雖然沒有具體的年份規定,但很明顯,這跨度很長。陳風和踏雲是這個時代最早的一批,我算是較遲的。你和齊天其實也應該算我們這輩,但因爲跨度真的太長,才算作新的一輩。”

解釋完表因,唐元頓了頓,不知道要不要将下去,将深層的利益,将人性的黑暗。唐元不想讓若晴和齊天沾染黑暗,但這是不可避免的,這已經不早了。唐雲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這都是表因,究其根本,還是因爲風雲閣根基淺薄,底蘊不深。風雲閣之威名全靠其宗主雷固一人打下。門中高手不多,因此,才迫切地需要新生代湧現出人才,天才,天驕。沒有過去,沒有依靠。就需要有未來,有希望。否則,處境就艱難了。”

唐元說的還是很委婉,沒有說透。

許世說道:“我驚世門門中高手輩出,就是一代垮掉,還有足夠的資本等到第二代。”

若晴懂了一點,眨着大眼睛,說道:“師兄,師兄。”

唐元自然懂小師妹的心思,雖然其話未出口,但已知其意。唐元說道:“風雲閣這是鋒芒太甚。天下九棟可不僅僅是一個虛名,招收弟子,高手投靠可都是需要名聲。”

許世摸了摸長槍,說道:“嘿,還有收保護費,名聲越想,各路人馬的供奉才越高。宗門的發展才越穩定。”

若晴拉了拉唐元的衣服,是在爲自己的宗門而考慮了。

唐元摸摸若晴的頭,說道:“不要擔心。我們可是藥門,想學醫術的除了我們藥門,可沒第二家宗門了。”

許世也是笑道:“藥門來錢可比我們快得多,就是不想收,看病的豈敢少花錢。”

唐元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閑話就此打住。今晚先尋個地方住下,看行程,明日就可到最外邊的風雲閣外所,差不多後天就能正式到達目的地了。”

很少說話的齊天也是露出了笑臉,趕路很累還能忍受,但多日不練武功,感覺手腳都有些生疏了。

若晴也很高興,趕路風塵仆仆的,對于一個女孩子,絕不是一件好事。

許世扭扭脖子,舒展身體,說道:“恩,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說着,許世打了個哈欠。

這打哈欠很尋常,在武者身上很少見,在宗師之上的武者很罕見,在警戒着的宗師武者身上發生打哈欠絕對有問題了。

唐元很顯然意識到這一點,其右手探出,握住許世的右手把脈。面對唐元的突然襲擊,且是攻向命門,許世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不是一句相信就能解釋的,必定是中了招了。

許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道:“我的反應變遲鈍了。”

唐元沒有說話,一邊替許世把脈,另一隻手摸向香袋,先拿點應急的藥出來。

唐元香囊入手,卻是突的臉色一變。把脈的手抓住許世往身後一拉,香囊被當做暗器打向齊天,讓其倒退數步。若晴本在唐元身後,沒有料到唐元會突然後退,卻是摔倒了,順帶将唐元也絆倒了。

許世并沒有跟着倒下,其反應變得遲鈍,但還沒有遲鈍到這個地步。在唐雲倒下的時候放開了許世的手。許世腰部下沉,穩住身體,本想拉一把唐元,忽的臉色一變,右腳狠狠一踢,将唐元踢飛數步,連帶着若晴也倒飛數步。左腳猛地蹬力,朝着齊天飛去。做完這些動作,許世已是無力擋下暗器,硬生生承受了一擊。

好在許世是宗師,有罡氣護體。有大礙,還無生命危險。

連續兩擊看來是躲在暗處的殺手的極限,沒有在乘勝追擊。站穩腳跟的唐元卻是臉色凝重,沒有放松警惕。

唐元右手一抄,四五個香囊被帶出。唐元直接用内力震碎香囊,将其中攜帶的藥草混合在一起。唐元将外放的内力蒸發,所産生的熱量和水霧勉強将藥草粗糙地混合在一起。

做着準備的唐元眼神一凝,知道還躲在暗處的敵人已經做好了重新攻擊的準備。唐元知道其未走,但不知道具體在哪裏,他才準備用現在準備的手段。

唐元控制内力相沖,猛地一爆,被碾壓地粉碎的藥粉滿天散開。很快,唐元就聽到了咳嗽聲,排除若晴和齊天還有許世的,唐元鎖定了目标。

隻有一人?唐元皺眉,雖然心中疑惑,但動作可不慢,先将殺手擒下再說。

躲藏在暗處的殺手在唐元灑出滿天藥粉的時候就心知不好,打算立即撤退。但,還是遲了,若是沒有打算這一過程,恩,還是逃不開唐元。應該第一輪刺殺後就立即抽身千裏之外,可惜,可惜。

殺手沒有打算束手就擒,打算反撲,但剛打算動手卻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内力無法使用了。不錯,正是唐元藥粉搞的鬼,若僅是咳嗽,搜尋敵人并不需要這麽大的陣仗。唐元是擔心暗處有很多敵人,就算不懼,也怕對若晴、齊天和重傷的許世出手。

唐元在殺手愣神地功夫欺身而上,捏住其喉嚨不給其自殺的機會。另一隻手猛地拍向殺手穴位,讓其動彈不得。唐元這次是動了真怒了,醫者不隻有仁心,還有人心。

唐元冷聲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殺手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着唐元。唐元也不廢話,将其打暈,先看衆人的傷勢重要。

唐元将殺手的内力禁锢,扔到一邊,看了看許世傷勢。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制的匣子,明顯是珍藏珍貴藥物的。

給許世服下丹藥後,唐元松了口氣,接着給若晴和齊天也檢查了一遍,從香囊取出草料,讓他們服下。

唐元醫治完畢,又看向殺手,卻是發覺不對,走到跟前,發現其已氣絕身亡了。唐元皺眉,檢查了一下殺手的裸露的肌膚,并沒有被暗器擊中的痕迹,且唐元也不相信有人滅口,自己卻毫無察覺。因此,唐元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是他殺,那就是自殺了。可是殺手被自己打昏,這是不可能作假的。

唐元皺眉,陷入了思索。

“師兄,師兄,怎麽了?”若晴看師兄陷入了煩惱之中,問道。

唐元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在思考。其手指在腰間香囊劃動,卻遲遲沒有決定該用哪一個。

突然,唐元鼻子一動,問道了什麽氣味,接着耳朵也一動,聽到了什麽聲響。

唐元感受到氣味來源,聲響來源,有些明白了。其退後數步,将擔心師兄走過來的若晴攔在身後,護在身後。

“呲嗤”從殺手的内部竟是做出了幾隻蟲子。那些蟲子嗅到活人味道,想唐元等人飛了過來。

确認了自己猜測的唐元冷哼一聲,從腰間取下火折子,點燃扔向殺手的屍體,且外放真氣,添了些猛料。屍體瞬間被大火吞噬,燃成灰燼。

唐元将飛向自己從而躲過一劫的落網之魚用内力吸附在手,厭惡的看了眼,就摧毀了其生機。卻沒有損壞外表,并拿出空香囊收了起來。

若晴問道:“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唐元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殺手體内被中了蠱,平時有内力滋養倒也相安無事,被我封禁内力之後就爆發了。”

沒有理會若晴的驚訝,唐元歎息一聲,說道:“若是要擒下殺手逼問,封禁内力是必須的,否則絕對是個随時會出問題的隐患。可是一旦封禁内力,這蠱就會爆發,帶走殺手的性命。若是帶有觀察殺手運功路線來推測來曆,稍有不慎,就會被這蠱蟲襲擊。”

若晴問道:“師兄,這是什麽蠱?”

唐元沒有說話,因爲他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不能下結論,需要帶回去給師父查看,再做結論。

“大哥,大哥,你怎麽樣了?”

齊天見到大哥醒轉,急切地問道。

許世苦笑,說道:“大意了,這次是陰溝裏翻船,傳出去定然要被嗤笑。”

齊天說道:“大哥,我們不會傳出去的,安心養傷吧。”

聽到齊天的話,許世卻是大笑,說道:“臭小子,哼,是不是還想做把柄要挾大哥我?傳出去就傳出去吧,老子都中了招,換個人一樣得跪!”

聽到許世中氣十足的話,齊天笑着說道:“那是當然,大哥是最厲害的。”

唐元走到許世身邊,說道:“怎麽樣?還能跟人打嗎?”

許世搖了搖頭,說道:“得恢複一陣。”

唐元說道:“能用武功嗎?”

許世搖頭又點頭,說道:“最好先恢複一陣,最近是不宜動武了。”

唐元又問道:“能走嗎?”

這次許世語氣足了不少,比之前大聲地說道:“我可沒有到需要人擡着走那麽廢物。”

唐元點頭,許世的傷比自己預料的重比自己預料的輕。恩,沒有說錯,就是比自己預料的又輕又重。許世還能行走比自己預估的傷勢要輕,許世不能運用武功比自己預料的要重。不能用武功,這是很重的内傷。比起這個情況,甯可是走不動路,但能用武功的好。因爲能用武功,就是能運轉心法自救,恢複的速度遠超平常。

若晴說道:“爲什麽會有殺手來暗害許大哥呢?”

齊天也是跟着說道:“大哥,你最近惹到什麽人了嗎?”

唐元搖頭,說道:“殺手的目标不是許大哥。”

若晴說道:“怎麽會,剛開始許大哥就先中了招,反應遲鈍。且,許大哥受的傷是最重的。”

唐元說道:“許大哥受傷重事因爲他要救齊天,而剛開始就變得遲鈍正是我依據的由來。殺手應該是想降低許大哥的警戒,讓他不能插手。”

若晴點頭,接着問道:“那他真正的目标是誰?”

齊天也是問道:“這到底是誰幹的?”

許世說道:“我們是在去風雲閣的路上。”

唐元說道:“但不會是風雲閣。”

許世點頭,說道:“是的,不會是風雲閣。沒有意義,沒有好處,沒有原因。”

唐元說道:“或許,跟我們去風雲閣無關。此事另有緣由。”

許世點頭,說道:“或許,是我們宗門内部矛盾?”

唐元點頭,但還是搖頭。說道:“有可能,但是不大。”

許世說道:“主要是時機。”

唐元點頭,贊同地說道:“是的,前往風雲閣的路千千萬萬。而且,這殺手是早已埋伏在這裏的,否則,不會擊傷你。”

許世點頭:“是的。這是一件麻煩事。”

這的确是件麻煩事,因爲行蹤洩露,很可能意味着有内奸,有奸細。

唐元說道:“也許是撞了大運,也許每條路上都安排了人手。”

許世點頭,說道:“雖然路有很多,雖然人心難測。但若是有周全的準備,在我們可能走的路上埋伏殺手,并不是一件難事。”

唐元說道:“幕後黑手暫且放到一邊,現在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打算。”

這時,聽着唐元和許世對答的若晴終于插嘴進來,說道:“師兄,我們接下去怎麽辦?回師門嗎?”

唐元說道:“都走到這裏了,豈有回去的道理。唉,來之前已經苦勸你和齊天,不要跟來。這下麻煩了。”

說着,唐元看向許世,說道:“許大哥要幾日才能恢複基本戰力?”

許世明白唐元的意思,說道:“嘿,你代表藥門,我代表驚世門。雖然我跟你私交甚好,但顯然,我是不能不去祝壽的。”

齊天說道:“我現在已經很強了,可以幫下忙的。”

唐元說道:“如此,也隻有繼續啓程了。”

衆人繼續啓程,但這殺手造成的陰雲卻是揮散不去。

唐元傳音給許世,說道:“情況不明啊。我最想不通的是,你是何時中的招,是毒亦或是其他什麽。若是不搞清楚這點,定然是要吃大虧的。”

許世也是眼神凝重,點頭,沒有說話,顯然是開始思考異樣。這的确是最古怪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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