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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七上八下

女醫治療好病人,看到李道一還在跟前,說道:“你有什麽事嗎?”

李道一沒事,會有什麽事。其隻不過是看女醫治病入了神。恩,不是看美色。女醫的樣貌隻能說一般,主要是其治病的過程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似道非道。

李道一直接将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沒什麽好隐瞞的。女醫聽了李道一的描述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後生可畏。”

女醫的語氣宛如誇贊少年的老人,跟其樣貌完全不搭。

女醫說道:“你是李道一對吧。”

李道一點頭,并沒有因爲這種輕描淡寫不在意的語氣而生氣。

女醫說道:“你是終...他的弟子。”

女醫在說到李道一師父的名字,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李道一追問,因爲他很慚愧,失憶之後連師父的名字都忘了,怎麽回憶也隻有幾個身影。雖然他并不用如此,因爲,他就算沒有失去記憶,也不知道師父的确切情況。

女醫搖搖頭,說道:“該知道的,你終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

什麽意思?李道一皺眉,是告誡自己安心做個局中人?李道一想要起身拂袖而去,但還是耐着性子繼續聽。這是選擇。

女醫停頓,在等待着什麽。看見李道一沒有動彈,才繼續說下去。她等待的是李道一的反應。

女醫說道:“你想聽個故事嗎?”

李道一回問道:“什麽故事?”

“一個瞎編的小故事。”

李道一猜不透女醫的意思,隻能再問:“什麽意思?”

女醫不再回話,開始自顧自講起了小故事,也不在乎李道一聽不聽,仿佛自說自語。

“那是什麽時候?我都忘了。”

“不,我沒忘,隻是不想回憶了。”

“也算是進步了,以前是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在腦海裏。讓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嘿,我哪來的好心情啊。我一生的快樂都是在那個時候啊。”

“那個時候,天比現在要藍,鳥兒叫的更歡快。武還和俠連在一起。那個時候啊......”

......

寒光乍現,冷的隻是人意。縱橫交錯之間,搏的是一線生機。你方唱罷我登場,這是勢均力敵。誰言武者都是莽夫,一招一式之間,都暗藏陷阱。

槍者,百兵之王也,戰場殺器。用槍之人,和槍一樣,頂天立地。健壯的漢子将一杆長槍耍的虎虎生威,全身散發着野獸的氣息。

與之敵對的溫和青年,卻是隻以拳腳對敵,醫者仁心,不動傷人之器。在使槍漢子宛如獵食者的威壓之下,青年的溫和并沒有像待宰的綿羊。沒有山的堂皇,但有山的厚實。

一個交錯,兩人分開站定。健壯漢子長槍一蕩,并未急于上前,說道:“你又精進了。嘿,說什麽不愛武道,是要羞煞我嗎?你這随随便便練練就能抵得上我整日苦修。”

溫和青年苦笑,說道:“許大哥哪裏的話,卻是誤會我了。”

健壯漢子說道:“雖然你天賦驚人,但能不能勝我卻是兩說。先接我這一槍再說!”

健壯漢子話音剛落,就猛地把長槍抛擲而出,狠狠地射向溫和青年。隻是這一招看似兇險,但實際效果并不出衆,對于敢以赤手空拳對戰長槍的溫和青年,騰挪閃避定然要相當高明。溫和青年隻是輕輕地一個側身就避開了健壯漢子。

一輪交鋒,顯然是健壯漢子吃了大虧。其是使槍的好手,失去了趁手的兵器,如何和溫和青年這拳法大家争鬥?溫和青年并沒有謙讓,就要發起連綿攻勢,鎖定勝局。而此時,健壯漢子人竟已經來到溫和青年身前,讓溫和青年吃了一驚。

溫和青年吃驚不是健壯漢子的舉動,而是其執行力。簡單點說,就是溫和青年知道健壯漢子會沖向自己,但沒有想到沖過來的速度會那麽快!要知道武道雖強,但凡事總有極限,越修煉到後面,身體基礎的提高會越小。到了一定程度,除非有什麽天材地寶。否則根據所修功法、意境等,可以定型了。

這溫和青年驚訝的功夫,其第一輪交手得到的優勢就消失殆盡。健壯漢子不出所料的抓住長槍,回身一掃,激起漫天灰塵。

“師兄!”“大哥!”

兩個在旁邊觀戰的小孩都驚呼一聲,各自爲自己的人擔心。

健壯漢子并沒有在剛剛的機會連攻,擴大優勢。因爲,這不過是一場切磋,因爲他自信自己剛剛的一擊足以分出勝負。

煙塵很快就散盡了。溫和青年的傷勢卻出乎健壯漢子的預料,并無大礙。健壯漢子也沒有懊悔的情緒,重振旗鼓,馬上就要重新攻擊。

溫和青年卻是擺手,表示自己認輸了,說道:“許大哥,不打了,是我輸了。剛才若是你繼續攻擊,我擋不住的。”

健壯漢子見溫和青年的樣子,說道:“算了,既然你不想打,就算了,下次繼續。”

“大哥,大哥!你好厲害啊。”一個小男孩跑向健壯漢子。

一個小女孩跑向溫和青年,說道:“師兄,師兄,你沒受傷吧?”

健壯漢子拿着長槍耍了耍,做了幾個帥氣的動作,引得小男孩一陣驚歎。溫和青年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道:“放心吧,師兄的醫術還是拿得出手的。”

小女孩抓着溫和青年的手,說道:“醫者不能自醫,我給你看看。”

溫和青年笑容有些苦澀,但沒有阻止。小男孩卻是朝小女孩做了個鬼臉,說道:“若晴,若晴,弱弱弱。以你的醫術,唐元哥沒有傷都要弄出傷了!”

小女孩氣惱地沖着男孩揮舞着秀拳,說道:“齊天,哼,你就是沒人...”

小女孩話未說完,就被溫和青年重重打了下頭,止住了接下去要說的話。小男孩察覺到小女孩要說的是内容,臉色黯然失色。健壯漢子嘴一咧,說道:“齊天,想不想學我剛剛打敗唐元的那一招?我交你啊。”

健壯漢子想要轉移男孩注意。男孩知道大哥的心思,知道了,就難以轉移。但男孩不想讓大哥擔心,就浮出笑臉,說道:“好啊,大哥。我一定會學會的!”

健壯漢子姓許名世,師承驚世門。

當朝太祖起兵替天行道,滅隋興唐。在開國大典上,敕封功勞最大的九個宗門勢力,稱爲大唐九棟。

驚世門就爲其一。

且驚世門在前朝之時就已是天下聞名的槍法聖地,底蘊深厚,比起其他同列九棟的宗門又要顯赫三分。

許世看起來老相,實際上年齡隻比溫和青年,唐元大上兩歲。

唐雲出身藥門,醫者仁心。也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才俊。其爲人性格溫和,待人有禮。

小男孩名叫齊天,驚世門門下,跟許世同拜‘天勢’徐冶爲師。小女孩名叫若晴,跟唐元同在藥門學藝。

待得許世和齊天走後,唐元才沉下臉,對若晴說教,但若晴被唐元重重打了下頭,此時正吃痛難過。唐元歎了口氣,也是心疼。畢竟唐元是将若晴當親妹妹一般。

唐元的腰間系着許多香囊,其劃過一二兩個,取下第三個香囊,微微一嗅,從中倒出少許藥草。其實唐元不必聞就能确定那個香囊放着是什麽藥草,但醫生的嚴謹是其養成的好習慣,其也是個謹慎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用藥錯誤,可不是小事。

唐元将藥草碾碎,散發出一股異香,伸到小女孩鼻子下,讓她聞。小女孩問過之後,感覺疼痛少許許多。其伸出舌頭,舔了下藥草。唐元立馬把手縮回,還是遲了。唐元說道:“若晴,快吐掉,這不是口服的。”

若晴說道:“我知道這是什麽,是甯神草,大補。師兄小氣,哼!”

唐元自然不是因爲心疼藥草,說道:“是藥三分毒。不要什麽東西都往嘴裏塞。”

若晴說道:“若是師兄給我買冰糖葫蘆,我也就不用吃草了啊。還是師兄小氣的緣故。”

唐元摸摸鼻子,這個時候正确的做法應該是二話不說,給若晴買上十串。但是這需要錢啊。倒不是唐元混得凄慘,隻是其常常會給人免費治病,這藥草錢是自己出了。對于珍惜藥草,唐元也是舍得花大價錢收購。唐元的信念就是錢放着沒用,反正宗門包吃包住,留着多占地方。

唐元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昨日王鯉邀我去治療暗傷,等收了錢,師兄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若晴爲師兄着想,說道:“師兄不是不收錢的嗎。”

唐元說道:“其他人自然不收,跟王鯉不用客氣。”

若晴歡呼,畢竟是小孩子脾性,說道:“師兄,那快走吧,走咯!”

唐元卻是按住若晴,說道:“不急。差點被你繞過去了。剛剛的事怎麽說?”

若晴也是聰慧之人,知道唐元要說什麽,說道:“什麽怎麽說?”

唐元說道:“齊天身世悲慘,你不關懷,還要往傷口上撒鹽,是對是錯?”

若晴卻是岔開話題,說道:“往傷口上撒鹽,會治病嗎?還是爲了去除雜味?”

“若晴!”唐元喝到,看到若晴的反應,其是動了真怒。

若晴被吓了一吓,不敢說話。

唐元見到若晴反應,歎了口氣,說道:“若晴,齊天這孩子看似堅強,實則脆弱。說話的時候要小心。”

若晴卻是一撇頭,說道:“不,師兄。齊天看似脆弱,實則堅強。”

唐元說道:“那也要多關懷...”

若晴難得地打斷師兄說話,露出認真的神色,說道:“事實或許會造成傷害但永遠不會緻命。師兄,你和許大哥的小心關照才是,恩...”

若晴一時想不到合适的表達,很苦惱。唐元也沒有打斷,認真地聽着若晴說話。

“才是讓齊天邁不過坎的原因。”

唐元聽了,說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關系總是沒有錯的。”

若晴說道:“齊天不需要特别,隻需要你和許大哥平等看待就好了。”

唐元說道:“是齊天和你說的嗎?”

若晴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齊天那家夥才不會說這些東西。”

看着唐元要說什麽,若晴也能猜到要說什麽,搶斷,說道:“我也有過同樣的想法。”

唐元頓了頓,笑道:“就算你說的都對,那也不能掩蓋你做的錯事。就是平等對待,哪有人故意揭短的。”

若晴不說話了,等待着唐元的懲罰。

唐元說道:“爲了處罰你,恩,今天的零食就取消了。”

若晴露出可憐兮兮的神色,望着唐元。

唐元不爲所動,直接邁步離開,走了幾步停下,說道:“大餐的話,若是你能跟上我,就照舊。”

若晴大喊:“師兄你好狡猾,去蹭王鯉師兄的飯就要糊弄我。”

唐元頭也不回,說道:“那你回去跟師父一起吃飯吧。”

若晴回憶起師父的飯菜,大叫一聲:“我才不要。師父整天吃藥膳,難吃死了。”

唐元搖頭,師父的藥膳擺出去那是千金難求,卻被若晴嫌棄,唉。唐元這麽想,卻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躲避師父的藥膳。

......

許世帶着齊天來到空曠的郊外。

兩人是跑的。

許世并不累,看着氣喘的齊天,搖頭說道:“齊天,身體是本錢啊。再高的武功,身體素質不過關,都隻是花架子。”

齊天說道:“哈,啊,大哥,哈,啊,我可是在同輩裏體能最厲害的。哈,啊,哈。”

許世說道:“不要說話了,這大喘氣的。咬牙堅持。這樣還最厲害。到底是你再吹牛,還是你們這一輩不行,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能夠一口氣繞着城跑一圈,不帶眨眼的。”

許世的說法當然是略帶誇張,不,很誇張。雖然許世說齊天不行,其實心裏是在誇贊的。對于年輕人,對于小男孩,不能誇得太高,要适當打壓,給予磨煉,這是許世的信條。在關于武道的方面,許世不會因爲齊天的家世就給予特别對待,反而更加苛刻。因爲許世是将齊天當弟弟一般。

兩人終于選好了合适的場地。恩,應該說,許世終于認爲齊天的熱身足夠了。之前合适的地方有很多,但許世都沒有停留,就是爲了讓齊天多跑一段路,多鍛煉。

許世看着齊天,說道:“準備好了嗎?”

齊天說道:“準備好了!”

許世說道:“在教你‘旋震槍’之前,我要先看看你最近的修煉進度。”

齊天說道:“來吧,大哥,我比上一次可是強了十倍!”

許世将一隻手負于身後,說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說大話,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齊天說道:“大哥,若是你還是以老眼光看我,可是會吃大虧的,就算不用槍,也得用雙手吧。”

許世說道:“切,對付你這種小鬼,一根手指頭就夠了。就是用到一整隻手,傳出去也會被笑話的。”

聽到許世的話,齊天并沒有生氣,因爲,這不是事實。齊天有自信讓大哥自食惡果,大哥現在嘲諷地越歡,待會面子丢的就越多。

許世看着齊天,說道:“對了,我這杆‘重鐵槍’你能不能拎動了?要不,我還是幫你削根木矛吧。”

齊天吃力地擡起許世的重鐵槍,說道:“不要小看我!”

許世笑笑,沒有說話,看着齊天的表演。

齊天雖然能擡起重鐵槍,但不能自由耍動,雖然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齊天沒有因爲許世的話而一定要用重鐵槍,而是有自知之明地将重鐵放下。也沒有讓許世幫忙的意思,自己爬到樹上折了根粗樹枝,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許世看着齊天手中奇形怪狀地長槍,說道:“唉,真沒法子,還是讓大哥來給你做根木槍吧。就你手中的,那是什麽玩意?”

齊天卻是笑道:“哼,大哥,我跟你可不一樣。不以手中之器稱雄,不管什麽在我手中,我都會發揮出十倍的威力!”

許世沒有生氣,因爲層次不同,齊天的話完全沒有一點事實。許世和唐元比武,許世用‘重鐵槍’,唐元是赤手空拳。看似許世有兵器之利。若是許世火力全開,這重鐵槍若是擊實,非死即傷。但首先要搞清楚一點,他們兩人是切磋,不是生死搏殺。因此,許世還要分出精力,控制重鐵槍的威力,反受兵器之锢。

齊天雖然崇拜許世,但對于自己的不解也會直言說出,沒有什麽顧忌。真像啊,齊天和許世是一類人,都是潛心修煉槍道的武者。兩人都有着自己的準則,就比如許世和唐元切磋可以用木槍,卻還是用重鐵槍,又不借此提升戰力,反而限制自己。齊天崇拜許世,但對于他仗兵器之利,也是直言不諱。

許世笑罵道:“小鬼,你懂什麽。好了,不要在廢話了,你是跟言家那群斯文人一樣,要靠言語服人了嗎?”

齊天眉毛一挑,木槍一蕩,向着許世沖鋒直刺。

許世果真隻用一根手指頭對敵,不閃不必,直接點住了齊天木槍之頭,說道:“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我真要好好問問你,這段時間,除了跟在若晴那丫頭片子身後,到底有沒有認真學武了!”

齊天沒有反駁,不是默認,說再多的話,說再好聽的話,也不如行動,不如一刺。

簡單、高效。直抓許世的要害,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至少在刺這個動作上,齊天已是登堂入室。

許世眼睛一樣,也不在多說,全身微微後撤,竟是做出了暫避鋒芒的舉動。齊天卻是臨場經驗不足,沒有料到許世會選擇退避,一時有些失神。

齊天原本确信許世一根手指是接不下這一槍的,至少會解放一隻手的力量。但許世看出了齊天的心思,爲了教導他,一反勇猛不退的風格,退讓了一步。

許世微微一笑,笑容有點殘忍的味道。這一推代表着是忍耐,代表長槍被彎曲。忍耐之後,長槍必定是要重複挺直,而那之前彎曲的弧度都會成爲其爆發的助力。

許世手作長槍,指爲槍尖,直朝着齊天刺去。跟齊天登堂入室的一槍一樣穩準狠,沒有一絲多餘動作。但比起齊天的一槍,又多了令人心智動蕩的壓迫,足以使懦弱者繳械投降,直接痛哭流涕的殺氣。這是超越了登堂入室,将自己一身所學融會貫通的境界。

齊天腿一軟,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許世的攻擊,在即将跪下的時候卻是以木槍爲支柱,整個人淩空飛踢,直襲許世面部。

許世雖然強,但其之前發動殺招,擔心拳腳無眼,造成禍事。因此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招式上,在齊天避不開的情況下停下自己的攻勢。因此反應力稍稍降低。雖然被齊天擊中面部也無大礙,但若是真被擊實了,會成爲一輩子的笑柄。于是許世不得不動用左手,擋下了攻擊。

此番交鋒結束,齊天并沒有再攻,而是笑着說道:“大哥,這下傳出去,你可是要當笑話了。”

許世并不在意,而是大笑,爽快地大笑:“哈哈哈,幹的真不賴嘛。好,好。好!”

連續三聲好表明了許世内心的高興,那是跟自己兒女有出息了一樣的心情。許世說道:“你小子變得更機靈了。能夠抗住我的氣勢,這份心性變得更堅韌了。”

齊天說道:“大哥的武功也更精進了,超過了我的預料。”

許世說道:“你剛剛的攻擊卻是早了,在慢一會,就能确确實實擊中我的臉了。”

齊天搖頭說道:“那可不行,再晚一點,就真跪上了。”

許世笑罵道:“大哥那麽照顧你,連個虛跪也不肯。”

虛跪指的是不是出于真心實意,而是種種其他情況,比如破解對方招式而不得不跪下。著名的有太祖長拳的杯酒釋兵權。

齊天卻是認真地說道:“跪大哥,就是正跪也無妨。但剛剛我們是敵人,自然連虛跪都不行。”

許世說道:“你就是太直。怕你将來會吃虧。”

齊天卻是笑道:“那大哥又如何?”

許世沒有再說話,其自己也是個甯折不彎的主,少有退讓的時候。如此,許世不再多說也沒什麽好多說的。雖然自己知道這條路的艱險,但好歹走來也知道是怎樣的情況,不是無法忍受。若是換條路,或許會更糟。

許世說道:“好了,看來你并沒懈怠。接下來,我就教你我自創的一門槍法。”

“旋震槍!”

旋震槍?齊天很興奮,不管是什麽樣的武學,對于新知識,對于更強的力量,隻有渴望與興奮。

許世說道:“你先看我使一遍。”

許世輕松地将齊天擡得吃力地重鐵槍拾起,揮舞了幾下。在調整完狀态後,許世腰一沉,短捷有力地将長槍抛出。這一次,許世并沒有緊随其後,而是站在原地,如此,才更直觀地将這式槍法地特點展示了出來。

長槍猛地擊出了一段距離,就在半空中懸浮,是的,懸浮。許世說道:“注入兩股逆向的内力,一在裏,一在外。讓長槍飛出一段距離後憑借這相沖的力道停留在半空中。”

看着驚訝地齊天,許世繼續說道:“這一招的用意是銜接,減少長槍抛擲的弱點。讓敵人才不到猛擲的長槍是發動絕殺的一擊還是一個常規的手段。”

此時長槍已經落地,不能懸浮太久是其缺陷。許世快步走過去,一拽長槍,落葉随着消散的槍勢旋轉。許世說道:“而其中的銜接,則以引爆對沖的内力,産生震蕩來彌補。”

許世收槍站立,說道:“也算彌補長槍的遠程手段吧。”

齊天雖然看的驚訝,但卻是給許世潑冷水道:“大哥,雖然,雖然這招很好。但是,你爲什麽一定要開發長槍的遠程對敵招式。長槍的範圍比起刀劍已經大了一倍有餘。等到了宗師之境,内力外放,就更沒有意義了。”

許世不爽,看着自己的得意招式被貶低,誰會高興?許世說道:“你不想學嗎?”

齊天搖頭,說道:“我當然想學啊,隻是聽了大哥的講解,感覺有些奇怪。”

許世說道:“多一種變化總是好事。你之前沒有看出端倪嗎,看你是真心想學才教你的。”

齊天說道:“我看大哥跟唐元哥打的時候,突進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我還以爲這是一招突進技呢。”

許世說道:“沒想到你觀察的那麽仔細。不過我速度加快不是招式的加成,是身體變強了。”

齊天驚喜地說道:“大哥是突破宗師了嗎?這麽大的喜訊還這麽沉得住氣,大哥果然好心性。”

許世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是我這次去剿滅賊人的時候,得到了一株‘青根參’,我服用了一半,等你突破悟意的時候,剩餘的一半就給你。”

“真的?”齊天很驚喜。

許世卻是說道:“你現在還隻是煉體啊,還要等好久。還是先換成别的資源吧。”

“師兄?!”齊天的語氣有些幽怨了。

許世卻是開懷大笑,說道:“逗你的,好好修煉,大哥給你留着!”

齊天修煉的熱情一下子又漲了三分。

許世摸了摸長槍,說道:“其實,我的原本用意是想創造一招,中距離擲殺敵人的抛擲技,且若是沒有擊中敵人還能憑借相沖力道返還的槍法。”

齊天聽到大哥的話,說道:“大哥,你最近淋過雨嗎?”

“什麽意思?”許世停頓了一下,明白過來,說道:“小鬼,我沒發燒。”

齊天說道:“大哥,就是暗器也少有自動回收的啊。像回旋镖這種兵器,可真是少有的。與其想着這種招式,不如将準頭練得準一點。”

許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希望你不會有想用到這個的時候。”

齊天說道:“我最好奇的是,爲什麽要練抛擲長槍。走正統,不是很好嗎?”

許世沒有再說話,彈了彈長槍,示意齊天認真跟自己學。“多學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

夜已深。

許世和齊天盤腿正坐,等待師父‘天勢’徐冶的教導。

徐冶看着許世說道:“許徒,修煉如何?”

許世回答道:“弟子今日有些心得,一月之内想嘗試沖擊一下宗師之境。”

徐冶看了看許世,搖搖頭,說道:“早了。”

齊天開口說道:“師父,你又一次說大哥早了,究竟怎麽樣才算合适?大哥可是自創了一門槍法。”

徐冶略帶好奇地看向許世,說道:“哦?是什麽槍法?也不給爲師瞧瞧?”

許世說道:“不成器的小伎倆,不敢在師父面前出醜。”

徐冶也不再追問,而是說道:“如此,也罷。許徒,要好好修煉,爲師門下,你的進度是最快的,望你能早日突破宗師。”

許世說道:“師父,弟子這次想要試一試。望師父成全。”

徐冶看着許世好一會,搖頭說道:“早了,早了。”

聽到師父一再說早了,許世這一次沒有退讓,而是說道:“弟子想要搏一搏。”

徐冶說道:“突破宗師可不是小事,豈能兒戲,還是做足了準備在挑戰吧。”

許世說道:“弟子想試。”

徐冶一再搖頭:“早了,早了。早了!”

許世不再說話,但眼神地堅定表露了内心。

徐冶沉默地對視許世,許世沒有退讓,也不逼迫,平等對視。

徐冶突然笑了,說道:“好了,時候到了。”

許世不解,不知何意。齊天問道:“師父,什麽時候到了。”

徐冶對着許世說道:“你突破的契機到了。”

“宗師,何爲宗師?能開宗立派,能顯一家之言。以前,你問我能否突破,抱着這個想法,你就絕不會成功。以前,我說太早了。你就繼續苦修,不醒悟,就隻有一輩子苦修。”

“且,你不因外因才迫切想要突破宗師這點難得可貴。這叫水到渠成,是天命所歸。”

“去吧。順着心意,你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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