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是什麽?是支持人前行的道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與人相處的态度。擁有相似夢想的人總會惺惺相惜,處于敵對的人也終是道路之争。
夢想就是信念的具體化啊!
信念是人區别于人的差異所在,是唯一能夠由自己決定的差異所在。天生的家境,才學,相貌,這無數的差異點身不由己。但是,選擇未來的道路卻是牢牢地抓在我們自己手上啊。
信念是最接近本質,存在的力量。因爲存在本身的構築就是虛無缥缈。圍觀意義上的混沌不可捉摸,不知是何原因,構築了宏觀的肉體等事物,構成了人本身。由此衍生的内力是介于宏觀與微觀間的特質,在附加上代表虛的意志即信念即存在力微觀态,配合代表實的肉體即自身即存在力的宏觀态。這才是完整的力量。
有很多想說的,但還是挑重點吧。命運的齒輪偏移了太久,需要朝前轉動了。
西天和神州的第一輪交鋒,落下了帷幕。是神州一方占據了上風,很正常。神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若不是西天有如來,如何會像這樣嚴陣以待。
八部衆的緊那羅被七星燈焰燃盡。夜叉被李山岩活捉。乾闼婆早有叛逆之心,被諸葛壓服。阿修羅初顯上風,可惜在認真的廠公面前注定是失敗的下場。迦樓羅和摩呼羅迦情報失誤,直接對上督主及其部下,下場容我賣個關子,總之是不會在到神州攪動風雲了。至于天部和龍部,二對一力戰張宇文,具體細節不再描述,下場是敗逃。
至此,不管八部衆的目的是什麽,有沒有達成。都結束了。
這是個小插曲。
八部衆對神州陣營造成的傷害微乎其乎。但影響并不小,主要是其帶來的壓力。讓神州一方潛意識地加快了步伐。那一直流傳的威脅,終于在這個時代降臨。慢悠悠地生活結束了。
這一點,體現在李道一身上就是,平靜的、無所事事的生活結束了。
聽到鄰桌的人小聲卻不警惕的談話,李道一也不知道是不是陷阱。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麒麟出世所帶的異寶現世的消息,必定會使這逐漸失去熱度的時間急劇升溫,是已經平息的紛争重新燃起。
圓服說道:“師弟。你都在待在酒館好幾天了,不出去走走嗎?”
這是圓服不知第幾次勸說李道一出去走動走動,之前李道一的回複都是,‘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就歇息吧’。這是不知圓服的想法,和卻是無事可做情況下做出的決定。
至于現在,李道一還是摸不準圓服想法,但一直待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于是說道:“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圓服點頭,臉露欣喜的表情,說道:“師弟終于明白了。武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萬不可懈怠。”
對于圓服的話,李道一同意,但并沒有受教的想法。因爲李道一的确無所事事,但這個事事就是字面意思的事情。李道一貌似除了吃飯喝酒,連武道都并未鍛煉,空虛懈怠了幾天。實際上,李道一是在靜心。使自己的内心在得到絕世兵器之後略顯驕縱的心沉靜下來。是對自己未來計劃的一個思考。
天驕大會的目的就是爲了助人突破宗師。雖然,現在才隻是區區一個悟意。比起那些明心境的人,處于絕對弱勢。但李道一如何肯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李道一在分析情況之後,做出了謀取督主的‘周天星辰圖’。但事實上,這個目的很飄渺。李道一也隻是将其放在了心底。
圓服說道:“師弟,我觀西邊有一股祥瑞之氣。我們不妨去西邊看看。”
聽到圓服說的話,李道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圓服。但圓服表現的很自然,隻是很尋常的一個建議。
李道一看不出破綻,點頭說道:“好。”
說罷,兩人就朝着西邊走,走了一段路,就見到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攔在路上,實力不強,被李道一輕松解決。也不能說輕松,收拾這群人還是很花力氣的,還是說在能力範圍之内更準确。
圓服誇贊,說道:“師弟好身手。”
李道一不置可否,繼續跟圓服前進。既然選擇了跟,自然要跟到底。要麽做,要麽不做,李道一不是首鼠兩端的人。
圓服帶着李道一繼續走,走到了一處遺迹面前。說道:“看樣子是在裏面了。”
李道一緩緩點頭,表示明了。卻突然飛刀在手,猛地擊出。
李道一看向鬼鬼祟祟跟在自己後面的人,毫不客氣地下了殺手。
對于這個變故,圓服卻不放在心上。隻是等在一邊,等李道一解決了,才說道:“我們繼續前進吧。”
李道一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跟在圓服身後。
遺迹之内有陷阱,身後還有追兵。經曆了一番苦戰之後,圓服和李道一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一張簡簡單單南的石桌上面,放着一本書,一枚明顯不凡的石珠。
圓服說道:“師弟,我們終于到目的地了。”
李道一卻是未動,說道:“也太簡單了吧。”
圓服說道:“簡單嗎?不,師弟,我們經曆了重重阻礙,才成功找到了寶藏。”
李道一說道:“的确,是有些兇險。隻是,太虛假了。你把我引導這裏,就是要給我這些東西嗎?”
圓服沉默了一會,笑道:“原本就是想讓你看破的,才畫蛇添足了一手。師弟...李道一,也許你沒有察覺,其實你的過往,跟今日沒有差别。隻不過這一次,我想幫你,讓你發覺了漏洞。”
李道一沒有說話,繼續聽圓服所說。
圓服說道:“你隻是一枚棋子,被人操控,一切都是虛假的。李道一,皈依我佛,爲了自由......”
李道一沒有打斷圓服的勸說,也沒有顯露意動的神色。仿佛是在等待什麽。
......
在李道一打造兵器時遇到的稱呼浩欽爲老師的少年。其靜立在浩欽身後,從一潭湖水中觀察着形勢。
少年忍不住對浩欽說道:“老師,八部衆已除。這個叫圓服的佛門棋子爲何還是任由其留在李道一身邊?”
浩欽說道:“就是八部衆守在圓服身邊,要解決他又有何難?他不比八部衆,武力低微,不是西天之人。他是一顆棋子,沒有變數的棋子。”
少年說道:“可是他現在正在蠱惑李道一。”
浩欽說道:“這件事真正的節點在李道一自身。不是一個圓服,一點破綻,這些連因都算不上。”
少年說道:“萬一李道一被佛門蠱惑,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
浩欽說道:“李道一爲什麽要投入佛門?一切之事有因有果,李道一的異狀在于其不願再**控,像個木偶被人擺布。他就算脫離我們的控制,又如何會轉向佛門?”
少年還想再說,但浩欽歎息一聲,流露出傷感的氣息。
浩欽說道:“無論怎樣,他,李道一。是我的弟子。”
風雲閣,同爲天下九棟之一。
當今風雲閣閣主乃是雷固。此次許世和唐元前去祝壽就是爲其八十大壽祝賀。
風雲閣的威勢有一半是雷固一人打出,和其他底蘊深厚的天下九棟比起,風雲閣顯得孤單了些。
若是稱雷固爲一代,則風雲閣一代中拿得出手的高手隻有雷固一人。稱其弟子一輩爲二代。也就兩人出名,一名陳風,一謂踏雲。至于當今最新一代卻還是未有出衆弟子。
“師兄,你和那什麽陳風和踏雲比誰厲害啊?”若晴眨着一雙大眼睛,問道。
唐元摸摸下巴,說道:“這未曾交手卻是難說。嘶,我對上他們二人卻是勝算不大。”
若晴不滿唐元的說法,說道:“師兄,你還沒打就心怯了,肯定是師兄厲害。”
唐元說道:“畢竟他們二人比我年長十來歲,總是要更強一些。”
對于唐元的話,許世卻是并不贊同:“這話卻是說差了。若是如此,還比什麽武,直接比年齡就是。又不是二十來歲那會,武道進展日新月異的時候,一歲就是天大的差别。唐元,爲兄大了你十來歲,但對上你,還是兩兩之數。”
齊天也湊熱鬧,問道:“風雲閣年輕一輩有什麽厲害人物?”
若晴瞥了眼齊天,說道:“怎麽,你想去挑戰嗎?”
齊天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戰意卻是隐藏不了的。
唐元思考了一會,說道:“風雲閣的年輕一輩,卻是沒有聽說有什麽厲害人物。”
許世說道:“聽聞陳風倒是收了幾個弟子,但卻是不知實力如何,也沒做出過什麽大事。踏雲卻是連弟子都未收。”
聽到許世的話,若晴說道:“許大哥,你也沒收弟子啊。”
許世說道:“我武藝未成,就不誤人子弟了。”
若晴說道:“現在都已經有第三代了,你卻還未收弟子,可要被别人比下去了。”
許世說道:“還早,現在的第三代隻是個過渡,指的是你們這些師父這輩收的小弟子。人數不多,江湖都安穩了不少。”
唐元說道:“不好嗎?我倒是蠻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的。”
許世說道:“我倒是喜歡熱鬧一點。不過等我們這輩的弟子修成入世,打的再熱鬧也不關我們的事。”
若晴聽得雲裏霧裏的,說道:“等等,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讓我捋捋。”
“你們前後說法有些矛盾啊。你前面說陳風的弟子中沒有出色的人。後面又說還不到這輩人活躍。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元和許世沒有想到若晴聽得這麽仔細,其中的道道,兩人心裏清楚,但是解釋起來很煩瑣。
唐元說道:“簡單點說就是,利。”
若晴更糊塗了,說道:“倒地在講什麽?完全聽不懂。”
看着求知欲旺盛的若晴,唐元開口解釋道:“怎麽說呢,一個時代,一個輩分不是一個時刻,不是一天兩天。雖然沒有具體的年份規定,但很明顯,這跨度很長。陳風和踏雲是這個時代最早的一批,我算是較遲的。你和齊天其實也應該算我們這輩,但因爲跨度真的太長,才算作新的一輩。”
解釋完表因,唐元頓了頓,不知道要不要将下去,将深層的利益,将人性的黑暗。唐元不想讓若晴和齊天沾染黑暗,但這是不可避免的,這已經不早了。唐雲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這都是表因,究其根本,還是因爲風雲閣根基淺薄,底蘊不深。風雲閣之威名全靠其宗主雷固一人打下。門中高手不多,因此,才迫切地需要新生代湧現出人才,天才,天驕。沒有過去,沒有依靠。就需要有未來,有希望。否則,處境就艱難了。”
唐元說的還是很委婉,沒有說透。
許世說道:“我驚世門門中高手輩出,就是一代垮掉,還有足夠的資本等到第二代。”
若晴懂了一點,眨着大眼睛,說道:“師兄,師兄。”
唐元自然懂小師妹的心思,雖然其話未出口,但已知其意。唐元說道:“風雲閣這是鋒芒太甚。天下九棟可不僅僅是一個虛名,招收弟子,高手投靠可都是需要名聲。”
許世摸了摸長槍,說道:“嘿,還有收保護費,名聲越想,各路人馬的供奉才越高。宗門的發展才越穩定。”
若晴拉了拉唐元的衣服,是在爲自己的宗門而考慮了。
唐元摸摸若晴的頭,說道:“不要擔心。我們可是藥門,想學醫術的除了我們藥門,可沒第二家宗門了。”
許世也是笑道:“藥門來錢可比我們快得多,就是不想收,看病的豈敢少花錢。”
唐元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閑話就此打住。今晚先尋個地方住下,看行程,明日就可到最外邊的風雲閣外所,差不多後天就能正式到達目的地了。”
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