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充足的準備工作,誤以爲這是什麽奇遇,是他們的機緣。可是他們忘了,機緣和風險是并存的,隻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保證自己活着享受美好。
但是進入之後。這群小鬼終于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察覺到了不對勁。這裏不是年久失修的遺迹。這裏是神秘組織的一個據點。
在察覺到有人侵入之後,神秘組織就封鎖了出入口。隻有前往這個地宮的中樞才可以打開生路。而中樞存在着神秘組織的首領,有着最精銳的力量。換句話說,必須打倒這裏的敵人,才能取得生機。
至于爲何神秘組織的老巢這麽容易就能被一群小鬼發現。這個問題,隻有等他們活下去才能去追尋了。
對了,這群小鬼的組成。一個是唐家支脈的庶子,唐遠,一個遠字道盡一切。一個是白雲觀三代弟子,許無生。一個是公孫家的九小姐,公孫小月。一個言家的新晉弟子,陳生。
這裏處處透露着古怪。衆人都是小心翼翼。忽的,一道鬼影飄過,一隻‘白色惡鬼’遊走在衆人身邊。雖然沒有發動攻擊,但光是吓,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了。
其他人還好,陳生卻是被吓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雙腿直哆嗦。跟其他人不同,其剛剛成爲武者,踏入江湖沒多久。見識短還沒有從之前普通人的心态中轉變過來。
其他人雖然沒有陳生表現得這麽明顯,但心裏也是直打鼓。雖然傳聞中的武道高手能之手讓惡鬼灰飛煙滅,但自己等人可遠遠沒有這種水準,并沒有可以對抗鬼魂的辦法!這該如何是好?!
但一個合格的武者,是不會在任何時候自我放棄,始終相信着自己的力量,會積極尋求生機!
正當陳生雙腿如同灌鉛,前進不得後退亦不得之時,一道雪亮的劍光閃過,直接點在了這“惡鬼”上方的虛空裏。
咦?攻擊失誤了?陳生心中害怕之意更加濃郁,認爲就是比自己強上不知多少的武者也毫無辦法,隻能胡亂亂刺,跟自己沒什麽兩樣。隻能閉目等死了。
但隻聽‘啪’一聲,那道黑影就直直墜到了地上,手足揮舞,卻一時站不起來。
唐遠快速撲了上去,長劍連刺數下,那道黑影頓時不再動彈。不過黑影并沒有死去,還有聲響發出。唐遠這一劍隻是廢了他罷了。唐雲扒開他的嘴,搜尋出了自殺的毒藥。待得瑣碎完畢,唐元才收起長劍,輕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陳生這才看到,上方石壁掉下一根不顯眼的細繩,搖搖晃晃,隻餘半截。
“哈哈。”陳生幹笑了一聲,對自己之前表現的模樣暗子羞愧。
許無生微笑道:“古時天地靈氣濃郁賣,武者可以借助靈氣擁有超強的感知。而後來靈氣漸失,先人創造了開竅蘊氣法。能夠讓身體素質得到極大的提升。在這個靈氣消散的時代,使武者依然保持莫大的神通。”
陳生讪讪說道:“謝師兄教導。”
許無生說道:“不用客氣,這些不過是常識。師兄也隻是說說,若是有用,卻是再好不過了。”
唐遠将從敵人口中掏出的毒藥做完堅定,說道,“這不是我知曉的毒。要想明白他們的身份,還是需要拷問他們。而且這裏的地形也必須從其嘴裏撬出來,否則會很被動。誰來詢問一下情報?”
唐遠是唐家衆人,擅長毒藥,本就适合拷問一職。其卻是推辭,說出這番話,不是其他雜七雜八的原因,隻有一個,隊伍裏還有一個比他更适合拷問的人!公孫家!
公孫小月上前一步,有點勉強地笑道:“小妹倒是有一門點穴法可以試一試,還請諸位莫要嫌棄小妹殘忍。”
她平日裏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此時身陷危機,短暫還無法平複心情,略有點恍惚。而且其畢竟是個女子,這等拷問人的手段絕不良善,很挑戰心理承受能力。
許無生問道:“莫非是公孫家的‘手到擒來無人能扛天下第一催人手’?”
公孫小月苦笑道:“咳咳,許兄卻是不要聽謠言。不過是‘問人九手’。”
許無生怎會不知公孫曉月要使用的絕不是其剛剛說的,因爲那就是其胡編亂造的。其目的是活躍一下氣氛,降低公孫小月的緊張程度。不過,看情況,效果卻是不怎麽好。
唐遠輕輕點頭,拱手道:“還請公孫師妹出手。”
公孫小月走到那黑衣人面前蹲下,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成劍,調息了幾個呼吸後,飛快地在黑衣人身上點了九下。
“吼”,黑衣人喉嚨裏發出了宛如野獸咆哮的響聲,接着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慘叫,雖然聲音在“問人九手”控制之下并不大,隻有附近能夠聽到,可卻凄厲碜人,聽得陳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啊!惡鬼,啊!!停,停!快停!我說,我...停!啊啊啊啊啊!我說!”黑衣人終于忍受不住,慘叫着求饒。
公孫小月輕輕吐了口氣,再次蹲下,連點了五次:“說吧,我得聽聽你說的和我們知道的一樣不一樣。”
黑衣人汗出如漿,衣衫濕透,沙啞着聲音将情報交待了出來。
唐遠蹲在地上,按照他的描述,畫起了地圖,一般而言,若是憑空撒謊,沒有預先設想,那用交待的布置繪成地圖後,或多或少會有點矛盾之處,除非極其簡單。
“看來沒錯。”唐遠看着完整的地圖,低聲說道,“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其可能會在關鍵位置還有隐瞞。不過卻是足夠了。等等,有人來了,隐蔽!”
陳生第一個隐蔽起來,衆人都是跟着隐蔽。待得看見來人不多之後,隻有五個人後。唐遠卻是忽然出招,迅速了解了兩個中間的,将自己暴露在包圍圈中。
唐遠如此做自然是有其考量。其對着走在前面的兩人不管不顧,隻是專心和那個斷後的敵人交起手來。
唐遠此番行爲自然是因爲,其不是一個人!
許無生快速突進,以一敵二。左邊那人的進攻被其用特殊武學引導向右邊那人,右邊那人則是被引導着攻向左邊那人。其自身毫不出力,卻是輕松對抗兩人。
唐遠的實力很強,這一刻又表現了一番。唐遠卻是突然渾身轉了個圈,不知道幹了什麽。許無生則是配合着彎腰,不知再閃避什麽。
那三個敵人搞不清楚情況,也沒有想搞明白。想要抓住機會進行反擊,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胸口好熱,自己,自己已經死了。
不是唐遠隻是轉了個圈,什麽都沒做。隻是其行動隻是被人看到,隻能看到這一部分的動作。其劍速太快了。無影,沒有邊際。在一瞬間,其就高速斬殺了三人。
陳生看到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一片地面和牆壁,頓時産生了種不真實的感覺,今日之前,其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兒子。江湖離他很遠,人生隻是平平常常,幾乎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剩餘的人生。
陳生迅速回過神來,還隐隐感到有些興奮。貿然見到了新世界,其深藏的本性卻是暴露了出來。
......
公孫齊看着公孫是法,說道:“是法,現在你覺得如何?”
“我是小吏。”公孫小吏,即公孫是法說道:“我有些明白了。但還是無法理解。爲什麽,你們要教年輕一輩錯誤的道路!”
公孫齊搖頭,說道:“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都是先教導改良版本,再教導原版本。這些武功都太過殘暴,若是直接交給後生,弊大于利。你就這麽自負,這世家千年的傳承不入你一時的智慧?”
公孫小吏沒有說話,隻是翻閱着秘籍,良久,才說道:“我依然堅持我的己見,你們的舉措太浪費時間,所以才導緻公孫家難以與人争鋒。”
公孫齊搖頭,說起了其他方面:“算了。你回來了,這些不聊了。去見見你二哥吧。”
公孫小吏卻是說道:“小九呢?”
公孫齊說道:“小九跟朋友出去了,晚些時候才會回來。”
公孫小吏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
這時地宮之内再起變故。一群衣服各異的江湖人士出現在了小鬼們的面前。雙方還算克制,沒有立即動手打起來。
唐遠略顯低沉地道:“各位前輩,晚輩唐遠,不慎落入此地。不知此地是何方?”
禮多人不怪,稱呼一句前輩總是不錯的。
領頭之人看來并非魯莽之輩,将手一擡,阻止身後之人攻擊,說道:“這裏是罪惡滔天的邪龍幫的地盤。我等來此就是爲了替天行道!”
唐遠說道:“原來如此。實不相瞞,之前我們也碰到了幾個黑衣人,不問青紅皂白向我們發起了攻擊。被我等擊斃。看到前輩等人身着各異,想來不是此地惡人,才與你們交談。此步卻是走對了。”
一個外貌猥瑣的矮小精瘦之人說道:“哼,騙鬼呢。這邪龍幫的人名号極響,實力也是不俗。就是我等也需要花一番功夫才能解決。何況你們這些小鬼?”
唐遠淡淡一笑,什麽話也沒說,有時候不是靠說就能解決的,需要展露自己的實力,震懾旁人。唐遠長劍如電刺出,又莫名收回。
“你做什麽?”矮小漢子自然不會不知道唐遠此舉的用意,隻是其眼力終究是弱了點,看不清此劍的恐怖之處,反而以爲不過如此。如此,自然就需要反擊,彰顯自己的威勢了。
唐遠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但又很快就隐藏好,而無人發現。這不僅是展現自己的實力,也是一個小測試,測試這些人的眼見。
領頭之人右手下壓,示意他安靜,然後拱手道:“英雄出少年,兄台這手劍法足以稱爲大家了,哎,後浪推前浪,看到你等天資卓著的小友,我分外覺老,不知令師如何稱呼?”
領頭之人卻是認出了這劍的恐怖之處。不是在于其速度,這一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否則也不會讓矮小漢子不屑。是讓識貨之人看清其消耗着對沖的力在揮劍。就是一股力拔劍,一股力壓制拔劍。識貨之人都可以看出,這一劍,唐遠隻有正常三分之一左右的水準。其是在可以賣弄,或者說,試探,或者說,警告。
而領頭之人問其家師是誰,是在問其根腳。這個年紀這麽強的實力,不僅是天賦,還會有名師,這缺一不可。因此,這也是一個試探,試探對方的背景,自己是否惹得起。
“家師無名,隐居多年,兄台怕是未曾聽過?”唐遠不急不緩地說道:“但是家父,想必兄台應該聽過,是唐火。”
領頭之人聞言,眼神敵意消失了不少。其暫時放下了懷疑,決定等等再行試探,接着,他自報山門,“原來是唐家的人。我是‘散星手’羅武義,前不久得了‘洛河’情報,這裏有邪龍幫的巢穴。因此廣邀好手,前來此處,要毀了此地。”
洛河的情報。唐遠了然地點點頭。不過,這羅武義看起來和邪龍幫是有深仇大恨啊,連洛河的情報都買得起,會去買。
洛河被江湖人稱作百事通,據說他在幾十年前,就在全國各地物色了幾十号資質聰慧的孤兒,聘請專人進行訓練。除了讓他們絕對忠誠于他之外,還讓他們練就了一雙洞察世事的敏銳眼睛和一身飛檐走壁的絕頂輕功。
洛河将他們散布在全國各地,令他們搜集有錢,有權,有名,有力之人的私密,和探知江湖上新近發生的一切大小事情。彙總之後,統一傳達到他手中。而這情報到了手中,洛河除了進行情報交流之外,最大的用途自然是高價販賣。号稱你隻要出得起錢,無論想要什麽,都能買到相關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