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富貴的話,錢不多心中踏實了不少。也是,實在是自己剛剛得到巨寶太過緊張了。這錢富貴就是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自己剛得寶,後腳就尋上門來。
既然跟寶貝無關,錢不多的底氣就足了。對于自家這表弟,錢不多可沒有什麽好話說:“富貴,别說我發不發财。你先把前幾筆欠我的帳給還了吧。”
錢富貴喝着錢不多的便宜酒水,卻是沒有着急說話。其對于這次找錢不多借錢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倒不必像之前,費盡心思地說好話,最終隻能拿施舍一般将錢拿走。
錢不多也看出錢富貴的心思,底氣十足,卻是不知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錢富貴悠然地把酒喝完,才說道:“二哥,聽說你主要倒賣的是廢銅爛鐵,掙着了大錢。”
“什麽亂七八糟的。”錢不多雖然不知道錢富貴是什麽意思,但卻是立即怼了回去。自己可是幹的體面的工作。“咳,我買賣的可是傳世名器,是神兵利器。神兵利器你懂嗎?”
錢富貴擺擺手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幹的是倒賣兵器這一行的,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不過,在我眼裏,你賣的那些和破銅爛鐵沒什麽不同。”
“哦?”錢不多聽出了錢富貴的意思,問道“什麽意思?”
錢不多幼年之時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如今年方二十,就已經掙出了一方家業。雖然不過是鄉下土财主級别的家當。但對于一個沒有家世,沒有武道的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來說,可是極爲不易的。沒有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餓死街頭了。
錢富貴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知道大哥這次帶來的是什麽貨物嗎?”
錢不多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錢富貴,其會這麽說,看樣子是有對自己不利的一面了。這小子,之前還是在大哥那裏混生活,這轉眼就将他賣了。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格啊。不...
不對,大哥肯定是知道這小子的性格的,若真是有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怎麽會給他知道。錢不多皺起眉頭,壓下心思,先聽錢富貴說說再論。
錢富貴搓了搓手,猥瑣地笑了笑。
錢不多皺眉,說道:“你先說,若是真是有價值的東西,我會虧待的了您?”
錢不多加重了‘您’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錢富貴說道:“二哥,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這消息就算對你之前對我的照顧了。我就告訴你吧。嘿,這次大哥可是遇到了個貴人。一個傻頭傻腦地矮個子鐵匠。”
錢富貴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随手就能打造出名器的大師!”
錢不多知道錢富貴爲什麽會這麽大方了,看來這消息八成是真的,其是要在大師的下落那裏宰自己一頓了。
“哪位大師?這麽容易就能被大哥請來?”錢不多淡淡地問道,不需要裝什麽不感興趣。錢富貴在這方面眼睛亮着呢,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倒不如痛快點開價,不要獅子大開口。
錢富貴說道:“那是個異邦人,頭發很短,顔色鮮紅。看到的第一眼把我吓了一跳。不過其手藝是真好。一塊粗鐵胚鑄成的短劍能夠輕松切斷一柄百鍛之鋼。你說這本事了不了得?”
錢不多心想,當然是了得的本事。這大哥找來這麽一位鑄造大師,不管有心無心,對自己可是個大沖突。要知道,商場無父子,親兄弟明算賬。就是自己得到一個機會,就算會禍害到大哥或是其他親人,也絕不會放棄的。雖然自己現在有了落寶金錢,但,對眼前的這一劫,要正常反應,否則,露了馬腳,懷璧其罪。
錢不多說道:“富貴,我也不像你。名字都取好了,你富貴,我不多。這兵器的買賣是我好不容易才張羅開的,卻是不能就這麽毀了。我想去拜望一下這位大師,卻是不知大師所在何處?”
錢富貴晃蕩着酒瓶,一臉可惜可歎。
錢不多知錢富貴之意,暗罵一聲,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
太上秘境,是太清教的一處修煉秘境,爲天下武者向往的一處修煉之地。能夠進入太上秘境修煉,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傳聞,這是傳說中的天意境‘太上’的一處休息之所,記載了太上生活的點滴。不論太上偶爾所悟,記載的武道心得。就是天意在此生活留下的氣息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太上秘境經過太清教多年的經營。經過曆代教中大能的整理規劃。将其整理成了忘情,輪回,真我,還有最根本的‘太上’,這四大區域共同稱爲太上秘境。
雖然太清教偶爾會看好天之驕子,提前與之交好;或是,和其他勢力交換各自秘境的名額;亦或是作爲獎賞給爲太清教做出巨大貢獻的非太清教子弟或是作爲各種大會的獎勵。但是能夠在其中長久修煉的,非是太清教真正的核心弟子不可。
裏面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奧義在其中。昔年天意境的絕世大能‘太上’的生活之所,豈是等閑。俗語說鳳凰非梧桐不栖,天意所定居的地點更甚梧桐。
太上,忘情,真我暫且不說。今日,卻是講一講太上秘境的輪回之意。
天地萬物,皆不能超脫出輪回之外。一砂一石一塵土,皆是輪回。
一株樹木,吸收土壤的營養,雨露還有靈氣體化爲自己的身體,随後經過天地山川的變化,最終又凋零,反哺世界,重歸與自然,再次被草木吸收,這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輪回。
輪回,可以說是天地之間一種最爲奇妙,但卻也最爲虛無的一種力量。
人也一樣,輪回,天理循環,唯報應不爽。就是指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之因,終會有來日之果。是善,是惡,終是輪回。
道理簡單,少有人會看的清楚。
在這太上秘境之中,在這輪回區域。一片延綿起伏的山峰重疊在一起,起起伏伏,構成了一條條的大龍,橫貫東南西北,每一座大山都氣勢雄偉而高壯,給人一種不可逾越的壓迫感。
山上古木蔥郁,一陣風吹過山巒,山上的闊葉林,針葉林等分層有緻的樹木叢林紛紛出現了綠色的漣漪。
大山深處,有着金雕翺翔,也有着老龜飲水,大蛇盤樹。
這些畜生在這片巨大的山巒之中也不知道生活了多久,早已通靈,其身上無時無刻散發的氣勢也表明了他們的危險程度。
崇山峻嶺之間,有一地方被神秘的瘴氣所遮住,那些地方常年不見天日,各種植物腐敗的軀體散發出了無盡的毒氣,在這裏常年累積後,終于化爲了一片可以生人勿進的死地。
今日,在這死地之中,卻是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
在死地之外,已是有人等候。
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對着緩步走出的年輕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恭賀師兄成功參悟輪回之意,破開生死關。”
中年男子竟是向明顯更年輕的白衣男子稱呼師兄,不是白衣男子資質妖孽被高輩分師祖收爲親傳弟子,就是這白衣男子駐顔有術。不是一般的保養,是實力超然造成的變化。
白衣男子說道:“張宇文今年來如何了?”
中年男子說道:“依然是天下第一,依然無敵。”
白衣男子輕笑:“那就好,若是在我閉關的時候被他人擊敗,我就少了一些樂趣。畢竟是能一直壓着我的天驕啊,若是被他人擊敗,我也是顔面無光。”
中年男子說道:“張師兄今日一直不在山中,在天下維護着本教的威名。”
白衣男子說道:“也好,若是就這麽去找他,也是不好。待我重新取得無雙威名,在和其一決勝負。”
中年男子說道:“師兄,還有一事。我此次前來,掌門有言,請師兄破關後去一趟。”
白衣男子說道:“你去禀告掌門,就說我剛剛破關,還要調養生息一陣,恕不奉陪了。”
中年男子苦笑,但不敢違背,隻能前去禀告掌門。
玄清将此事通知到道人。
道人捋着胡須說道:“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雖然囑咐了其心腹,但是,我可沒有報希望呵。”
玄清說道:“師父,接下來?”
道人說道:“也是好事,不用擔心。這輪回難悟,生死難逃。其能看破其中真谛,其實力突飛猛進,當是不弱于宇兒了。”
玄清有點不敢相信,說道:“宇文師兄可是悟得‘太上忘情’之意。”
道人說道:“若是其還悟得真我。當是不弱于人了。好了,你且退下吧。真是多事之秋,難得閉關啊。”
玄清恭敬地行禮就要離去。
道人忽的叫住玄清,說道:“清萍師叔依然是在閉關嗎?”
玄清點頭。
道人默然,隻是揮手,讓玄清離去。
......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對峙的幾夥人,呈現一種特别的安靜。
月色、劍客,完美的連爲一體,排斥外物。
圍攻的人被劍客吓住不敢輕舉妄動,似乎隻要踏出一步,就會引來雷霆之擊,引來那恐怖的攻擊!
而随着劍客緩緩抽劍,仿佛無數相同動作疊加的抽劍,蘊藏法理韻味的抽劍,圍攻的人都微微收縮,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
得劍忘劍,忘劍得劍的劍神!
什麽是劍?爲什麽是劍?這是每一位劍客修行到極緻後,會反複叩問自己的劍道之問,答案不同,選擇的道路便不同!
而劍神的回答隻有四個字,
它便是它!
面對有了幾分劍神風采的劍客。圍攻的人當然不願意自己先動手,若獨身在此,或許會自矜實力,試上一試,可目前還有其他人,爲什麽不等待他們去試探?
而且若是自己與劍客兩敗俱傷,肯定會被他們撿便宜!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尤其他們幾人還互不相識,隻是因爲某些原因才聚到了一起。
幾人暗藏畏懼的驚疑之下,誰也沒動,一個狀若出塵。一個陰森可怕,一個威武霸氣。
“誰來接我一劍。”劍客隻是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确實狂妄,在場幾人誰不有幾把刷子的高手。這種居高臨下、輕蔑淡漠的态度委實讓人覺得不爽。
铮的一聲,一個刀客黝黑長刀出鞘,似有絲絲電芒騰躍。
“我來會會你!”
劍客輕撫劍身,說道:“你不配我用劍。”說着,劍客将劍插回劍鞘之中。
不配我用劍?不配我用劍?!
刀客心中騰得升起一股無名怒火,直沖泥丸,雙目圓瞪,咬牙切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這一瞬間,刀客失去了冷靜,心靈起了波瀾!
但不等刀客暴怒出手,其忽的感覺腿一麻,直接腿軟,倒在了地上。卻是劍客以指爲劍,劍氣離手,打在了刀客的腿上。說的簡單,但這速度,這隐蔽性,劍客的實力可見一斑。
“你的血,不配染在我的白衣上。”劍客淡淡地說道。
其他圍攻的人這才注意到劍客的白衣在這個夜晚,是多麽的耀眼。
“刀客該是讓給我來殺的。”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就在劍客的身旁。
旁觀的人聽到聲音,驚了一驚,再仔細看,才發現,劍客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刀客。身穿黑衣,是黑色的衣服在夜晚隐蔽性太強?可這麽一個大活人,怎麽也不至于發現不了啊。
隻能說明刀客的恐怖。
白衣劍客淡淡地說道:“太弱了。就不要麻煩了。”
黑衣刀客說道:“再弱的刀客,也必定有其可取之處。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之道。”
白衣劍客說道:“那剩下的交給你吧。”
“好。”黑衣刀客簡潔明了地說道。也宣判了襲擊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