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異邦人的舉動也是預料之外的變數。想必那些人也很頭疼。會有這樣的強者混在其中。定是吃了大尊主說道:“之前,我安排了大量的人,像你之前幹的那樣。來進行打草驚蛇。雖然沒有起到時機效果,但也算是故布疑陣。倒是爲我的真實計劃遮掩了幾分。”
虧。”
海哥說道:“尊主。那是什麽樣的強者?”
尊主說道:“與我們的境界比起來,也是相當于半步天意境的強人了。”
“乖乖。”海哥驚歎地說道:“難怪。原來是這等高人。”
尊主似笑非笑,說道:“你知道半步天意的威力嗎?”
海哥看到尊主的表情,連忙搖頭:“不知道。我見過的最大的市面也就是尊主您了。但尊主你有什麽威能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
尊主笑道:“你這話說對了一半。”
海哥說道:“尊主,說錯了哪裏?”
尊主說道:“前半句正确,後半句卻是錯了。”
海哥一怔說道:“是屬下有眼無珠,還請尊主原諒。”
尊主說道:“哈哈,不要放在上。說說而已。”
海哥說道:“尊主,小人學識淺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隻以爲這半步天意已是傳說中的人物,卻還是在禁區折戟沉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尊主說道:“好了,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了,隻要計劃成功,禁區就隻是過去式了。”
海哥說道:“一切僅憑尊主吩咐。”
尊主說道:“海子,既然你聽了秘辛,我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去做。我要你召集我這些年埋下的暗子,然後開個大會,聲勢浩大。到時候,廣邀天下英雄。”
海哥說道:“尊主,現在天下并不安定。前是江南道,現是淮南道。天下到處都很亂,怕是難有人會來響應。最大的問題,我想是沒有人會輕易相信,由其是我這個無名小卒。”
尊主說道:“我的原意本就是故布疑陣,你的所爲隻是擾亂敵人的視線。不過不用太擔心,雖然有風險,但也不是太大。越是明處,有時候卻是最是安全。至于讓人信服嗎,到時候你就打我的旗号,就是了。”
海哥說道:“尊主,不知是?”
尊主說道:“我嘛,也有好久沒有說起自己的名字了。‘帝釋天’君放。就打着這個名号出去吧。”
海哥并沒有多大的震驚,可能這個名号也曾叱咤風雲,但是如今也是鮮有人知。當着有些英雄氣短的感覺,這種被曆史埋沒的強人數不勝數,江湖代有才人出,能領風騷數十年已是絕代天驕。到如今,又有幾人會買這個賬?不過海哥不敢表露。
海哥想到什麽,又問道:“尊主,那今日見我的異邦人該如何處置?”
尊主說道:“好好招待,然後派人尋找有沒有其他落難者。然後,你都明白的,按老規矩辦吧。”
海哥又交代了一些事宜,然後就離開了。在其走後,尊主身邊有一人走出,想說些什麽,但是被尊主打斷。
尊主說道:“你們也按老樣子,不要出什麽差錯。”
想要說話但被打斷的那人又開口說道:“尊主,您還是按老樣子繼續出海捕魚嗎?”
尊主眼神微眯,沒有回答,卻不知是什麽意思。
說話的那人有些驚慌,說道:“尊主,屬下沒有别的意思。是擔心尊主是否會有危險。畢竟...”
其話未出口,尊主已是打斷,說道:“我知道,不要緊張。還有,不要亂說話,記住了嗎?”
“屬下謹記,還請尊主責罰。”
尊主沒有再說話,其起身緩步走動。隻是一眨眼,其就消失了蹤影,不知去向。其是已經出現在了屋外,已經很快就混進了人群之中。再去看他,絕對和在屋裏的表現截然相反。完全沒有了那股尊貴之意。身上有的隻是普通人有的那股子味道,爲了柴米油鹽的生活瑣事奔波的生活氣,還有就是人到暮年的蒼老感也是之前不曾有的。
講完了這邊,自然也要講一講,那海上之妖的情況了。
大海,蔚藍一片,天空也是湛藍的,遠遠望去,仿佛大海和天空已經融爲了一體。大海之上空無一物,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有的隻是絕對的甯靜,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定格了。
而在大海之下,也是同樣的境地。雖然比起海面,還是有着一些活物的,但很冷清。與偌大的大海相比,這些活物實在是太過稀少,太不正常了。
但是,若是有人能夠探索這大海禁區,認認真真地探尋的話,也不用太認真,就能找到這片禁區的根源。在這海底有着一座巨大的海底宮殿,其由玉白石,海獸骨骼,夜明珠,五彩貝殼等等搭建而成,雖然不是亮堂堂的宛如發光源。但是在一片漆黑的海底,還是很顯眼的。比起睜眼瞎,連對面是礁石都看不清會撞上去的海底來說,這已經是宛如燈塔的存在了。
而且很顯然,這座宮殿不會是天然的,不過看樣子也不似是出于人之手。誰會那麽閑,在海底建一座宮殿?唉,别說,能在海底建宮殿的已是擔得起高人這個稱呼了。而高人一般出怪人。或許真是某個怪人幹的吧。
哈,就不把什麽奇迹都往人身上扯了。這裏可是海底禁區,或許是妖所建,也很符合常理。不多說了,且進去看一看再說。
出乎預料的,這座海底宮殿卻是空無一人,不,空無一妖。冷冷清清,但是卻又不似是遭到了什麽毀滅性的災難,諸多家具擺放整齊,整理有序。
若說一定有什麽奇特之處,就是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悲傷的氣息,不是形容,就是字面的意思,悲傷的氣息直接彌漫在空氣之中。當然,這也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可以看得到的。達到了悟意,能夠直接感受天地之後,就能直接‘看到’,這充斥着宮殿的哀傷。這股哀傷充斥着整片宮殿,延曼着附近十數裏内久久不肯散去。假以時日,或是有什麽契機。這股哀傷的氣息終會産生惡果。
這座宮殿雖是奪天地造化,但卻是一個險地,一個絕地。掌管這片海域的妖是不會住在這裏的,而妖又會是在哪?
并不遠,就在離這的一個很近的地方,是想沾些仙氣?也不怕沾上因果。怕是有些其他原因。
這是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海裏也是有山的。山上沒有海,海裏卻有山。哈,沒什麽,繼續講。在這山洞裏,有兩個人,不,是兩隻妖,不錯,正是掌管着這片海域的兩隻妖。一頭卻是被九條大鎖鏈穿透背部,其化着原形,卻是一條龍。另一個在其正面坐着,卻是化成人形,不過他頭上的兩個角也顯示着他的身份,也是一條龍。
人形龍看着真身龍,語氣透露着悲哀,說道:“哥,又是一百年了。你被鎖在這裏又一個一百年了。”
“又一個百年嗎?距離千年的約定,終于要到了。”
真身龍也是開口,吐露着也是人語,這并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爲妖自身沒有傳承,所以交流一般都是學習人族的語言。
具體說,隻有很少的妖才有傳承。絕大數的妖都不是先天爲妖,是後天開智,一個種族可能就他一隻妖,哪有什麽傳承語言來學。而妖開智的時候,懵懂中會感悟大道,學會幾個文字,但是不成體系。隻有像龍族這樣一個大種族,才勉強才有了一套體系,可稱龍語。不過一般的交流還是會用人族語言,因爲方便,還因爲,妖言都擁有着力量,不可輕用。
人身龍說道:“哥,還要一百年,你又要受一百年的罪。爲什麽,你就不肯離開。”
真身龍說道:“爲什麽啊,很簡單啊。因爲打賭輸了啊。我們是龍,有着自己的驕傲,絕不會毀諾。”
人身龍語氣激動,說道:“這是什麽的道理,他先是屠我一族,又逼迫我族爲其鎮守海域...”
真身龍打斷說道:“所以,你帶着族人潛心等待報仇的時機,我則是待在這裏,完成承諾。不要在糾結于此了,我的弟弟。若你還是沉溺于傷痛而奮起直追,才是愚蠢啊。”
人身龍說道:“哥,我知道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對了,哥,這次我來看你的時候,解決了一隊擅長海域的人族。其中可是有個半步天意的人族,但還是被我擊退了。”
真身龍說道:“擊退啊,不錯,你的實力進步的很快。”
人身龍突然說道:“啊,哥,我是幫了倒忙了。海域禁區是要徹底絞殺所有敢闖入的,我卻是沒有拿下他。”
真身龍說道:“沒有關系。”
人身龍說道:“哥。”
真身龍說道:“弟弟,時候也差不多了。你不能待太久的,要小心怨念将你侵蝕。”
人身龍說道:“哥,我已經有半步天意的實力了,已經不懼怨念了。”
真身龍說道:“能夠在海上擊敗剛開始接觸天意的邊的人罷了,可還稱不上半步天意,你不要驕傲自滿啊。”
人身龍一怔,說道:“哥,你那時在場?”
真身龍說道:“從小,你就喜歡誇大一些事實。不過這不算太大的缺點,隻需要自己内心認識足夠就夠了。但因此産生驕躁的話可是太危險了。”
人身龍低頭,說道:“哥,我知道了。”
真身龍說道:“我的弟弟啊,我原本不想插手的,但是看情況是不能不阻止你了。那個叫做‘帝釋天’的家夥很危險,不要去招惹他。”
人身龍一怔,說道:“哥,什麽都瞞不過你。”
真身龍說道:“我實現承諾,你負責複仇,本來我不該管的。但是一來,帝釋天謀劃的是這片海域,也與我實現諾言有沖突。二來,我不想看到緩過氣來的龍族再受重創了。”
人身龍說道:“哥,我們龍族已經緩過來了,定要人族好看!”
真身龍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弟弟啊,你是忘了啊。我們龍族是在最巅峰被擊垮的啊。”
人身龍說道:“不一樣的。人族孱弱,若不是有,不是有...”
真身龍說道:“人族有天意啊。”
人身龍沒有說話,哪怕過了近千年,那種恐懼依然是其無法忘卻的。
真身龍說道:“而且人族最擅長陰謀詭計,你是玩不過他們的。你設下的暗子連我都能找出來。帝釋天怕是在将計就計,引你入甕。”
人身龍沉默了一會,卻是說道:“知道了,哥。我會注意的。”
真身龍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在這片海域,我有近乎天意的威能。隻要不是天意親臨,沒有人能奈何的了我。倒是你,肩負着重振龍族的使命,責任重大啊。”
人身龍說道:“哥,再苦也沒有你苦,我知道的,我會努力的。那我走了,一百年後我再來接你。”
真身龍說道:“去吧。恩,這次,你在我這待久了,龍宮就不要去了。”
人身龍說道:“好的,哥。”
待得人身龍走後,真身龍慕然長歎,其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肯定是要找帝釋天的麻煩,不會聽自己的勸。但是帝釋天是連其都感到棘手的存在,無論武力還是謀略都是極度危險的家夥,若不是依靠大海,依靠禁區,真身龍對上帝釋天怕是也要敗北的。
真身龍想了好久,忽的沉睡了過去。當然不隻是沉睡而已,其被鎮壓在這裏,雖然可以掌管禁制,操控大海,在這禁區之中擁有堪比天意的威能,但代價就是日日夜夜受鎖骨噬魂之痛,不得離開此處半步。
至于他被鎖在這裏如何鎮守海域卻是不用擔心,其身被困所,但相對的,龍魂也與大海相融。但就是如此,其最大的活動範圍也隻有海上禁區。
若是要離開此地辦事,就隻有使用分魂寄托之法,代價極大,不可輕用。但今日,真身龍卻是又用了一次。上一次,還不是其被鎮壓的時候,那時候,就又是爲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