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苦在準備,李道一也在準備。李道一任由葉苦先攻,不代表就那麽傻傻地等在原地,待得葉苦充分蓄勢完畢,硬接這一擊。如此,就是大宗師也不能如此無視宗師手段。李道一在葉苦蓄勢達到一半左右的時候,也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如此地禮讓已是足以。
待得葉苦攻擊的時候,李道一的獠牙也是露了出來。
劃破天邊的一擊,這璀璨的一刀。這一刀代表着無敵,這一刀是李道一的飛刀!親身面臨飛刀威勢的葉苦完完全全承受着飛刀的威力,饒是其意志驚人,沒有被壓垮意志,但也是擋不住這一刀。
最終也隻能成爲這飛刀鑄就無敵氣勢的一個台階罷了。
面對失敗,葉苦很坦然,對勝負并不是十分在意。李道一也沒有驕縱的心思,雖然表面勝的很輕松,但其實并不簡單。
南宮心說道:“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葉苦,輸的不冤。一直埋頭苦修,實戰經驗卻是略有不足了。”
南宮心看的分明,這一戰,李道一看似勝的輕松,一刀秒殺。但實際上,雙方的實力對比并沒有這麽大的差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葉苦一直苦修,實戰經驗略有不足了。
葉苦對于南宮心的話并沒有生氣,不僅是因爲南宮心是其好友,不會因爲一點言語而生氣。且南宮心的話的确有道理,不是妄言。
三人重新回到釜山鎮,補充一下水源和幹糧,接着就打算趕回天城。但入了鎮内,南宮心卻是皺眉,向李道一和葉苦做了個不對勁的暗号。
李道一也隐隐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沒有多往心裏去。葉苦則是更沒有所覺了。
兩個宗師看不出端倪,對于南宮心的提醒卻沒有置若罔聞。而是立即戒備了起來。
李道一打量了一會四周,說道:“似乎是有些奇妙的變化啊。”
南宮心點頭,說道:“跟我們剛剛出城鎮時,明顯有了些變化。”
兩人沒有壓低聲音,沒有避諱旁人。這是試探,試探也取得了成效。旁邊走過的村民臉色微微一變,很隐蔽,但逃不過宗師有心的觀察。
南宮心說道:“卻是歪打正着。道一兄,你和葉苦的宗師對決是打草驚蛇,讓他們露出了破綻。”
李道一說道:“還是南宮兄弟觀察入微。說來也是慚愧,我是宗師之境,也隻是看出了一些苗頭,若不是南宮兄弟察覺不對,我也不會多想。”
李道一和南宮心并不避諱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除了最開始的異樣,卻再無不對勁。仿佛這裏就是個正常的地方,沒什麽特别的。但,破綻已露,想要遮掩,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南宮心說道:“發現異樣,卻不是跟實力有關,不是靠心生警兆。隻是我這人比較喜歡多思考罷了,對于一些不合理比較關注而已。”
“比如這賣糖葫蘆的,其沿街叫賣。按其速度,在我們一來一回的功夫,應該走到了那個位子。結果在我們比武的這段時間内卻根本沒有移動多少距離。”
“那邊的賣蔬菜的小販,我們走之前就是這幾人圍在攤邊,現在還是,什麽都沒有賣出去,還真是沉得住氣。”
“這邊的賣水果的卻是太快了。整條街上不見有多少買了水果的。”
“如此種種。若是一件還是巧合,這多件卻不是正常了。看來是宗師對決出乎了預料,讓你們不能等閑視之。要做出相應布置和打探情報,卻是露出了馬腳。”
随着南宮心說的越發直白,這周圍的人再也隐藏不住了。
“啪”
一張木桌朝着李道一等人飛了過來,這種伎倆什麽都阻擋不住,不過是安慰下自己。
李道一飛刀在手,‘無距’發動,離得最遠的直接就躺下了,一氣呵成。
敵人見到這一幕,全部心驚膽戰,驚愕了一會。如何能不能驚愕,這層層人群擋着,這敵人居然能穿過人群襲擊最外層的人。那自己逃跑要不要沖到最前面?跑的最後是死,跑的最前面也是死。究竟哪邊是安全?
這種萦繞于人心的恐懼延誤了敵人逃跑的速度。否則,這麽一大群人,真要一個不留的全部收拾,也是麻煩。
随着李道一和葉苦出手,敵人越來越少,很快就有人吓破了膽,跪地投降了。直到再沒有站着的敵人的時候,李道一和葉苦才停了手。投降的不多,隻有三個。
南宮心直接說道:“說吧,有什麽要有用的情報。”
三人沒有遮掩,一口氣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很順利,順利到讓人以爲是個設好的局。
南宮心說道:“這些人知道的不多,但也提供了一個有用的線索。有一部分失蹤人士被困在這附近的青苔山上。”
李道一卻是皺眉看向那三個俘虜,說道:“你們還有什麽知道的?”
三人皆是搖頭,一人說道:“我們都隻是編外人員,不知道核心機密。”
李道一說道:“這藏人的地方就不是核心機密了?”
一人說道:“大人,就這麽大點地方,想瞞也瞞不了的。”
李道一還是覺得有問題,但是搞不明白哪裏有問題。
南宮心說道:“不管有什麽陷阱,這是我們現在僅有的線索。卻是不能放過了。”
李道一點頭,說道:“就是陷阱,倒也不算白走一遭了。”
葉苦沒有意見,跟随二人行動。
來到青苔山下,三人正要登山。李道一卻是停了下來,對着帶路的三人說道:“你們認識路嗎?”
一人說道:“大人,我們曾來送給飯菜,認得道路。”
李道一問道:“這裏被關押了幾人?”
一人說道:“二十來個吧。”
李道一問道:“實力高不高強?”
一人回道:“不清楚。”
南宮心問道:“道一兄,怎麽了?”
李道一忽然輕笑一聲,說道:“這三人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