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心說道:“釜山鎮離此處很近,我們去那和我父親彙合吧。”
李道一點頭,說道:“也好。”
葉苦自然是跟着點頭,對于南宮心的主意,其一般是聽從的。
隻是,李道一雖然贊同了這個意見,但心裏對這個黑水沼還存在一些疑問。不過,李道一最後放棄了深究,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三人趕向釜山鎮,卻是發現南宮天已經帶着南宮世家的人離開了。而三人沒有成功追到,并不打算繼續追下去。
李道一看向葉苦,這已經是不知第幾次瞄了。李道一眼見葉苦突破宗師,想跟其切磋一場,看一看自己跟根基深厚的宗師實力如何。
葉苦感受到了李道一的戰意,并沒有拒絕,其突破之後也想試一試自己現在的實力。一心修武,就是潛心武道,在武道上的建樹若是沒有人能知道豈不是錦衣夜行。
李道一和葉苦來到鎮外一塊空曠的地方,避免誤傷到他人。南宮心也跟着走出,觀摩宗師間的對決也是一件有益的事。
李道一沒有動,讓葉苦先攻,其突破宗師的時間長,雖然沒長多久,但葉苦隻是剛剛突破的宗師,李道一自然不會搶攻,又不是生死對決,就講些規矩吧。
但是李道一沒攻,葉苦也沒有攻擊。
......
風雲閣。
雲無意看着眼前的七星,沒有說話。
七星也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天,似乎是在觀天象,但現在,明明是白天,白日當頭,看不出其他。
雲無意說道:“我可以選擇将你們的謀劃舉報,想必能換的不少好處。”
七星說道:“的确。短時間内的确能讓風雲閣走出危機,怎麽看都比跟着我們走要明智的多。”
雲無意說道:“但,你不會是傻子。”
七星點頭說道:“是的,我七星怎麽會是傻子。”
雲無意說道:“七星?是個好名字。如此,你該如何說服我?”
七星說道:“我不需要說服,因爲,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雲無意說道:“的确,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我是别無選擇。”
七星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說道:“如此,就看這第二封吧。”
雲無意壓着信,沒有翻看,說道:“或許,我還有選擇,就是不做選擇。”
七星說道:“不做選擇卻是最差的選擇。不管眼前還是未來,都沒有利益。”
雲無意說道:“卻是可以改變既定的命運。”
七星略帶不屑說道:“風雲閣根基不正,沒有選擇。”
雲無意虛心求教,說道:“何爲根基不正?我風雲閣建閣乃是欽定的天下九棟。”
七星說道:“實力。”
雲無意沉默,的确,實力。
七星說道:“當年雷固很強,不僅是武力還有頭腦和野心。成功押對了寶,創立了風雲閣。但風雲閣初建就威勢顯赫,雷固雖強,有沒有無敵天下的霸氣。怎能服衆?”
“且後繼無人,其修雷傷身,其死的太早,隻留下陳風和踏雲兩個宗師。若不是陳風又一次押對了寶,風雲閣早已滅閣數十載了。”
雲無意卻是搖頭,說道:“師尊曾言閣中宗師還有雙手之數,不能維持巅峰,卻是可以急流勇退。隻是...”
聽了雲無意的話,七星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說道:“若是你的眼界隻有如此的話。若是你還抱着急流勇退的心思的話。我們卻是不必再談了。”
雲無意沒有說話,拆開了信件。雲無意沒得選擇,其也曾想着放棄頂尖勢力的地位和名頭,急流勇退。但真的直面困難,雲無意發現,若是這麽苟延殘喘地拖下去,或許會有奇迹發生的一天。若是真這麽退了,哪怕有雲無意的守護,也避免不了風雲閣的消亡。
雲無意看完信後皺眉,說道:“對付張宇文,我沒有把握。”
七星說道:“莫不是被打敗了一次就留下了心魔?”
雲無意說道:“不用激我,我隻是大宗師極限,勉強半步天意。但張宇文是人間極限!”
七星卻是好奇地說道:“人間極限?最近我常常聽到這個詞,卻是不解其意。”
雲無意也很好奇,皺眉問道:“你居然會不知道人間極限?”
七星說道:“三魂七魄一分爲二,這記憶自然也是分作了兩份。有些事卻是記不得了。”
雲無意說道:“這個人世間能夠容納的極限,可謂人間極限。”
七星很是詫異說道:“那不是天意也?”
雲無意搖頭,說道:“我未曾見過天意,所知也不是很多。但就我偶爾所見所聞,清楚,天意,是另一個層次了。人世間的極限又怎麽能夠束縛的了天意?況且就是這人間極限也有被人超越的例子,人間極限加一,加二。不過,這也沒有什麽意義。”
七星說道:“爲何沒有意義?”
雲無意說道:“這天意之下,張宇文人間極限依然無敵。這天意又非常人能夠比拟。”
七星說道:“這天意,就當真如此恐怖嗎?”
雲無意反問道:“這,卻不該是我問你嗎?”
七星一怔,随即隐隐感受到一部分記憶,不是被分走的記憶,而是被封存的記憶,那恐怖到令人絕望的記憶。七星明白了,沉默了。其前身能夠背負這恐怖還做出反擊,如今的他卻是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其,已是七星,再非其他了。
“自古天意高難問,天意難違也。”
兩人沉默了一會,七星說道:“張宇文,會有有其他人一起對付他的。”
雲無意卻是說道:“要我和其他人聯手圍攻張宇文嗎?我做不到!”
七星有點頭疼,懷疑将雲無意拉進計劃是否正确。但人手的不足,和高端戰力的缺失,還要保證不會洩密。像雲無意這樣實力強又沒有退路的真是稀少。而達到雲無意這個程度的就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最後,七星隻能無奈拿出裝着底線的信封遞給雲無意:“這,必須要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