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将自己的宗師氣勢鎖定了賊人,但并沒有讓他們知道是誰在動怒。
說實話,李道一突破宗師并不是很困難,且之前沒有怎麽遇到過宗師,對宗師的平時狀态并不了解。所以,其對宗師的尊嚴并不是很看中。否則,在覺得自己顔面受損的時候就會直接出手了。
那些賊人莫名被宗師氣勢鎖定,隻感覺有一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讓人喘不過氣來。這幾人不知是何故,但想想自身所爲并不是多大的秘密,就明白可能自己以前幹的事惹到了不能惹的人。這幾人也是果斷,隻有氣勢壓身而不見高人出手,心知高人或許仁慈或許不便出面,無論如何,這是自己等人的活路。
這些高價賣驢的人不管驢了,直接四散而逃。讓其他沒有被宗師氣勢鎖定的人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以爲有什麽危險來了也跟着逃竄。一些人則是渾水摸魚了。不少人可是沒有了坐騎,過不了這黑水沼呢。
李道一自然是搶到了一頭驢,而且這驢比之前那頭聰明不少,至少是溫順不少。李道一很輕易就騎了上去。
李道一這時打量四周,說道:“這裏人還挺多。”
南宮心說道:“這黑水沼傳聞有一源體,雖然經過多方搜尋都不可得。但是其内存在天材、地寶卻是事實。這黑水沼中的黑龍草對明心鏡突破有妙用,黑水對體質有改善作用。因此,這裏也是個人群混雜之地。”
李道一說道:“也是,沒有好處,這地方也不會有人來。隻是這邊人混雜,會是我們要找的地嗎?”
南宮心說道:“就是往來混雜,才是藏身的好地方。真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管如何隐藏,總是會留下痕迹。而且,道一兄有所不知。這黑水沼内部地形複雜,适合藏人,難以形成有效監管。否則,這裏早已被各大勢力争搶決定了歸屬,不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李道一點頭,說道:“說的有理。”
李道一三人騎着毛驢進入黑水沼查探情報。
李道一問道:“南宮兄弟,不知我們該如何尋找?”
南宮心說道:“以點爲基,連點爲線。查不完每一寸地,但是這麽查下來,若是沒有痕迹,這黑水沼也不會是敵人的藏身之所了。”
李道一還未回話,卻是神色一動,說道:“小心。”
李道一說的是廢話,因爲出現的異動是琴聲。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南宮心聽到琴聲就知道來者是誰,說道:“道一兄,無需緊張。是我一朋友。”
琴聲越來越慷慨激昂,隐隐地帶動了李道一的内力。宗師如此,葉苦就更加難以抵擋了。倒是南宮心卻是臉色如常,說道:“我這朋友,卻是想要讨教一下道一兄的武功了。”
李道一神色如常,這是源于實力的自信。雖然琴聲四面八方而來,但若是隻有一人彈奏,那一定會有一個源頭。
李道一很快就尋覓到了彈琴者的方位。雖然其遮掩自己的本事很高,可惜,李道一是宗師。李道一飛刀在手,揮,結束。
結束。
就是如此的簡單。這是以勢壓人,不隻是宗師之勢,還有無敵之勢。李道一鑄就的無敵之勢就是這番效果,殺敵不需第二招。當然,這一刀氣勢還很淺薄,對付對付宗師之下的人勉勉強強了。
南宮心笑道:“我這朋友卻是吃了大虧了。”
趁彈琴之人在療傷,南宮心爲李道一介紹了下其身份。
沈蘭山,性别,男。實力明心鏡巅峰,但其武功路數是十分偏門的琴音攻擊,因此,讓人防不勝防。至少,距離宗師隻差一步的葉苦,也吃了幾個大虧。
南宮心說道:“其這人自視甚高,但被其認可的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沈蘭山持琴走出,說道:“南宮心,又在诽謗我。”
南宮心笑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道一。”
沈蘭山朝李道一一笑,說道:“卻是我不自量力了,還望恕罪。”
南宮心開口說道:“蘭山,你這見面就出手招呼的脾氣也該改改了。”
沈蘭山卻是笑道:“我倒是覺得挺好。夠資格的隻是聽了一遍琴音,不夠資格的也省了我一番麻煩。以前總是會有一些煩人的家夥湊上來。”
南宮心搖頭,說道:“蘭山,你怎麽會在這?”
沈蘭山說道:“我在這裏練琴。黑水沼地勢特殊,我在一地閉關,原本想借此突破宗師。但這幾日,來黑水沼的人越來越多,卻是擾了我清修。我就決定換地閉關,卻是遇到了你。就來打了個招呼。”
南宮心說道:“黑水沼這幾日人數突然變多?”
沈蘭山說道:“也不能說突然。我常常來此閉關,對黑水沼有幾分了解。這黑水沼有着黑龍草和黑水,倒也不是人迹罕至之地。但這兩種寶物也不是無限供養,一般當地人,有經驗的人都會在特定時節而來。平日則是偶爾有一些不懂或是想撞運氣會來。”
“奇怪的就是,今年卻是來早了。往年至少要再過一月才會有人陸續而來。這麽早來,這黑水爲現,黑龍草未成熟。卻是不知何故。”
李道一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我們還真就選中地方了?”
南宮心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雖然我們不熟,但天門豈會不知。因此這提前而來,天門是認定爲正常的。不過,我也覺得湊巧,可以探查一番。”
沈蘭山聽不明白南宮心和李道一在講什麽,也不在意,其的目标就是突破宗師。之後會在覓地閉關,不會插手江湖之事。
沈蘭山向南宮心告辭,南宮心也沒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