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并沒有怨恨,反而灑脫一笑。其有如此心境,再加上這段時間宗師的感悟。其想要突破宗師,并不難。
阿星說道:“李道一,恭喜。沒想到你卻是走在我前面了。”
的确是想不到,阿星見到李道一的時候,其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結果現在是踏着自己成爲宗師,誰能想得到?
李道一說道:“阿星,卻是對不住了。”
阿星說道:“沒有的事。我也是受益匪淺。隻要能夠将之日的感悟融會貫通,我就能踏足超凡之境了。”
阿星頓了頓,說道:“少則一月,多則一年。到時候,我還會來挑戰你的。”
李道一點頭,說道:“一定!”
阿星說道:“接下來,你想要做什麽?”
李道一說道:“我突破宗師有些取巧。需要挑戰天下豪傑,來凝固自己的氣勢。”
阿星說道:“跟我之前所作一樣。隻是我是爲了突破,你卻是爲了鞏固。”
李道一說道:“我會去往十萬大山之外的那片土地,并不是在這裏。阿星,以後有緣再見了。”
阿星說道:“你莫不是想要去挑戰廠公和督主?我不看好你。”
李道一說道:“不是。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隻是我的預感告訴我,那裏有我一定要戰勝的人。隻有戰勝他,我才是真正的宗師。”
阿星點頭,說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李道一說道:“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趕到大山的另一邊。”
阿星搖頭,他也不知道。
這時,一個人影忽然跳了出來,正是葉小業。其說道:“你想去那邊,我幫你啊。”
李道一不知道葉小業用意,但是越發認爲其肯定另有目的。但,不管其有何目的,若是能快速回到那邊,是個好事。李道一在沒有戰勝必定要戰勝的對手之前,要保持宗師境不跌落,就要每隔一段時間挑戰跟自己實力相仿,或是更強的人。很是麻煩。
......
葉小業的幫助很及時。李道一很快就回到了地世界江南。是用兩個朝廷間的龍脈進行傳送。但是,兩朝斷交已久,卻是不知道其會有什麽副作用。
李道一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身處陰森的環境之中。遠遠望去,有許多太監。
這裏卻是東廠。
兩朝互相往來,定然會派密探打探情報。因此,在來往的龍脈附近都會設下東廠或錦衣衛的分所進行排查。雖然排除不了全部,但可以少點煩擾。
而李道一很不幸,這條龍脈,通向的卻是東廠的大本營。也不知道葉小業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李道一也管不了那麽多,還是先脫困再考慮其他事。
李道一如今是宗師,一些小喽啰根本攔不住他。隻是在李道一即将脫困的時候,卻聽見了一聲歎息,老太監的歎息。
“最近總是有些人,來打擾咱家的清修啊。”
聽到這個聲音,李道一有些無奈,還是沒有即時撤退啊。李道一用着無奈地語氣說道:“沒辦法,這是個巧合。不如就放我離開可好?”
廠公點頭,說道:“好。”
李道一有些驚訝,但自然是很高興,轉身就走。
李道一走了幾步,就突然翻到,滾了一圈,避開廠公的繡花針。李道一看向廠公歎了口氣,說道:“卻是沒有想到天下聞名的廠公,也會使這些小手段。”
廠公手中擺弄着銀針,說道:“讓你長個教訓,出門在外要小心謹慎,不可輕信他人。”
李道一輕笑一聲,說道:“你爲老不尊,還要告誡後生像你學習嗎?好不知羞!”
廠公說道:“卻是你運氣不好。這幾年我修儒拜道,倒也少了些争鬥殺伐之心。有點道法自然的味道。可惜,這幾日卻是連連有些人來擾我清修。破了了閑雲野鶴的心态。這顆許久未動的殺伐之心卻是想要飲血啊。”
李道一說道:“你之前肯定很少講話。”
廠公說道:“卻是怎的?”
李道一說道:“你也肯定是個健談的人。否則,怎麽這麽多話!”
李道一說着就開始動手,和對付阿星的快劍不同。李道一選擇了先下手爲強!飛刀出手,攻廠公要害。
廠公隻是微微一笑,其從善如流,不再多講。一根繡花針出手,點在了飛刀的力竭指點,截住了李道一的攻擊。
無垠刀在落地之前卻是就消失了蹤影,重新出現在李道一的手中。廠公眼神一亮,說道:“好刀,可惜卻不是針,不合我用。不過倒是可以重新打造,這一柄飛刀,不知能做多少針來。”
李道一卻是并未動怒。其飛刀再次出手,這一次是詭谲手法,飛刀忽隐忽現,實在難以鎖定,一個不慎,就會命喪飛刀之下。
廠公卻隻是微微一笑,一根銀針出手,截住了李道一的飛刀。
李道一注意到廠公手中的針時而是繡花針,時而是銀針。雖然沒有多大的區别,但李道一不相信以廠公的權勢,會弄不到一套制式相同的針。要知道對兵器的熟悉度也是高手勝負的一個關鍵點。廠公這銀針和繡花針之間細微的差别,就可能成爲決定是勝還是敗,是生還是死!
李道一打定主意要再試探最後一波,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無垠刀的特質,無距。這一秒,飛刀還在手中,下一秒,飛刀已經殺敵。不是速度太快,隻是無距罷了。
饒是以廠公的實力也不由變了變臉色,但也僅此而已了。年齡大總是見多識廣一點的,不一定對奇特的事物了解。但是面對的時候總是能夠做出正确的反應。老人或許不知道對于這件事最正确的做法,但他們肯定知道絕不會錯的做法。經曆的越多,就越有地氣。
廠公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飛刀,其重新站定,恢複了平靜神色。
不是李道一不想乘勝追擊,其發現了自己的一個不足。雖然無垠刀有無盡的特質,不需要擔心用盡。但這個無盡是根據唯一的特質演變而來。也就是說李道一飛刀揮出,在建功之前這段時間,李道一是手中無刀的。
就比如剛才,其無距出手,雖然廠公憑借老辣的經驗避開了攻擊,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其能采取的躲避方向是有限的。若是李道一手中還有飛刀,就能提前狙擊,将試探一下化爲決定勝負的一擊。但很可惜,李道一沒有。其也不能消散無垠刀,使其在手中重現,如此,廠公連避都不需要避。在廠公閃避之後,在這麽做,則已是來不及了。
廠公神色變得正常,一根繡花針,一根銀針在手。意境‘秋意蕭瑟’籠罩戰場。廠公飛針出手,人也欺身而上。
李道一閃過飛針,而廠公人也已是靠近。兩人纏鬥了一會,雖然李道一有自創的飛刀搏擊之術,但跟廠公這種人纏鬥,肯定是陷入下風。李道一不惜消耗,逼開廠公,重新拉開距離。廠公則是飛針出手,繼續襲殺李道一。這廠公能遠能近,當真是李道一的克星。因爲李道一本身也是能遠能近,善于用自己的優勢去對決敵人的弱勢。而廠公卻是和李道一一個路子,又各項都比他強,正是克星。
李道一不斷拉開距離。廠公飛針繼續出手,人也不斷逼近。李道一眼見戰況如此,卻是個夠狠的人,算準距離,硬抗廠公的飛針,飛刀出手,打了廠公一個措手不及,搬回點形勢。
“噗”李道一神色帶着一些疑惑,其明明計算過飛針造成的的角度和力量,不會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李道一受到廠公的攻擊後傷勢比預料的要重。
李道一半跪再地面,别說撤退,連站都站不起來。廠公卻是說道:“很詫異嗎?不覺得自己會受這麽重的傷?”
李道一說道:“你發力的力道和角度沒有變,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發力技巧。那麽,我,失誤是因爲...毒!咳咳,你在拖延時間想要我中毒更深嗎?”
廠公說道:“能夠對宗師起作用的毒,可都不是凡品。不靠媒介,能讓宗師沒有察覺就中毒的絕對是稀世珍品。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随手就能了解了你,又何必浪費寶物呢?”
李道一說道:“那又是爲何?”
廠公說道:“讓你死的明白點。你知道繡花針和銀針存在着差異。可惜,若是能夠做到在戰場中清晰明了地分清楚,倒下的就不是你了。”
“咳咳。”李道一艱難地站起,手中握着飛刀,說道:“廠公真是心機深沉,我這将死之人還不說實話。若是聽了你的,在之後的戰鬥中拼命分析兩針的差别,才是信了你的鬼話。”
李道一飛刀直指廠公,說道:“經過你的提醒,我卻是明白了。雖然繡花針和銀針存着詫異,但實際上,兩針造成的效果是一樣的吧。主觀地認爲兩針存在差異才是我計算錯誤的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