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對若晴有好感,知道自己對若晴動心了。但不知道對方在自己心裏,占據了這麽大的地位。
或許不是愛情,更多的是朝夕相處的親人般的情感。但這些不重要,齊天也沒有仔細将自己心靈剖析地打算。齊天知道,隻知道,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找到若晴。
找到她,齊天握緊雙手。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
宛如魔怔,齊天滿腦子都是想要找到若晴。
“找到她,找到她...”齊天喃喃自語,說道“然後,然後,找到她。”
沒有然後,隻有找到她。齊天搜尋到若晴的氣味,最濃厚的是她留下的一個香囊。齊天撲過去,一把抓起。
香囊的甯神作用稍稍緩和了一點齊天的情緒,“找到她,然後,然後,然後...”
齊天很難受,腦子嗡嗡作響,其雙手捏得越來越緊,香囊被捏緊,其中的藥材被碾壓,釋放了更多的甯神氣息。齊天的心神在香囊作用下,越來越平靜。
“找到她,保護她。”
齊天找到了然後的内容,但頹廢的情緒卻是湧上心頭。就是找到若晴又能如何,自己打不過張宇文,無法保護若晴的。
實力,實力。齊天是如此地渴望力量。心,明心!我要保護若晴,我要力量!明心境!
當然,武道不是一時激動就能突破的,那也太不值錢了。若是齊天能夠将這股信念保持下去,不管是保護若晴的念頭,還是想要力量的念頭,終會成就明心境,但不是現在,不是現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
但詭異的是,齊天的氣勢卻是越發高漲,沒有回落的意思。齊天卻是打算憑此突破明心境了。若是其師父在此,定然會出手幹擾,打落他的境界。這是偏移正道,這是走火入魔!
執念太深,蒙蔽心智。卻沒想到齊天還有這樣的資質。恩,走火入魔也是想要資質的。準确的說,走火入魔還能走出險道需要資質,絕大部分走火入魔隻有一個慘的下場,隻是慘的多寡而已。但少部分有資質的人卻能憑借走火入魔更上一層樓。
隻是,這卻不知是好是壞,是福是禍。偏移大衆不一定是錯,但擺在眼前的困難就有,前路迷茫。大衆的修煉途徑是經過不知多少人修改多少人實踐确定的最合适的道路,有着确切地成功經曆。而走火入魔自然是極少數,有着成功經曆也有偶然、不可複制的個異性,不能照搬照抄。
......
唐元逼退徐鵬程,救下許世。雖然想過是重傷的許世支撐不住,但重傷的宗師也是宗師,比起宗師之下的徐鵬程,本應穩占上風。就算不然,也能拖住,拖個三天三夜再說。
可是,唐元和許世都沒有料到。恩,這也本該是正常的,能被派來追擊宗師的,怎麽會有簡單人物。
徐鵬程,是半妖。
半妖的缺陷很明顯,很難突破境界。但優點也不是沒有,比如,超越常人的身體。比如,能夠戰勝許世的力量,半妖化。
徐鵬程全身長出了茂密的金發,宛若一隻直立的雄獅,恩,他的金發絕大數都是内力所化,是維持半妖化的手段之一。
唐元給許世服下療傷丹藥說道:“傷勢如何?”
許世喘着氣說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傳出去真是沒臉見人了。”
黑袍的聲音響起,說道:“不用擔心,死人是不需要面子的。”
許世笑着,說道:“我倒是覺得,死人卻是會保守秘密。”
黑袍不屑,依然是從感覺上判斷出其神色,看不清面容。
“武魂--臨淵--铠!”
随着黑袍的低語,其身上氣勢又是一變,沒有變強,但變得更加難以對付了。
唐元摸清了許世的傷勢,掃視黑袍和徐鵬程,也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若是沒有外人插手的話,此行是真的危險了。
黑袍凝聚内力,是打算以内力對耗來加快解決這場戰鬥了。徐鵬程臉上露出獰笑的猖狂,朝着唐元和許世發起了沖鋒。
若是被徐鵬程擊實,饒是以唐元宗師的實力也絕不會好過。但若是光顧着躲避徐鵬程,不理會黑袍,今日結局還是難以善了。
徐鵬程的沖鋒已經近在咫尺,卷起的風撲面而來。唐元拎着許世閃身避開,接着将許世抛到小樹林中,全力對付徐鵬程。
隻能期望能夠短時間内拿下徐鵬程了。唐元敏銳的戰鬥直覺顯示了唯一一條勝利之路。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黑袍已經準備完畢,手掌朝着唐元,惡意地一笑。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惡意和笑意卻是直接浮現在唐元的腦海,多麽的不加掩飾。
唐元此刻已是陷入了絕對危機,近,被徐鵬程糾纏。遠,被黑袍鎖定。唯一的生機隻能賭徐鵬程和黑袍配合不夠默契,讓唐元有可乘之機。
這很有可能。徐鵬程和黑袍也不像是相交多年的摯友。但這種将命運賭在對手的失敗上,可真是難以明了的難受啊。
“轟”
迅如閃電,聽到聲音就代表已經中招。宗師真氣外放的高階運用,直接以内力壓人。
沒有擊中唐元。因爲沒有擊向唐元。黑袍匪夷所思地将内力射向了身後。而唐元在徐鵬程撤身閃避的時候,同樣撤身,重新穩住身形。
黑袍沒有關注唐元,而是看向了身後。黑袍感應到威脅,從而放棄絕殺唐元這代價不能說輕。
踏雲緩步走出,臉色并不是很好。
黑袍看着是踏雲,剛要說話,卻是心生警兆,回身就是一掌拍出,同時身形猛退。而原本緩步走來的踏雲不知何時來到了黑袍身後,發起了偷襲。可惜卻是被黑袍察覺到異樣,避了開去。
黑袍眼神凝重,說道:“這‘無痕步’果真是名不虛傳,甘拜下風。徐獅,我們走。”
黑袍卻是當機立斷,選擇了撤退。畢竟踏雲現身,就是一完好的宗師。如此,就是二對二。而以徐鵬程的實力,絕勝不了其中任何一人。
唐元沒有阻攔,踏雲也沒有阻攔。唐元向踏雲感謝了一番,接着急忙查看許世的情況。
給許世服下丹藥,唐元才算松了口氣。許世的傷勢卻是越來越重了,不宜動武卻是偏逢屋漏連陰雨,又是動武又是受傷。
踏雲待得唐元忙畢,才說道:“這裏很危險,先走吧。”
唐元知道踏雲肯定是有要事,點點頭,背起許世,和踏雲離開了這片危險之地。
......
張宇文帶着若晴趕往太清教,需要不少時日,但也并不要太久。因爲存在着龍脈這趕路的利器。
龍脈分爲兩種,一種爲天風龍脈,一種爲地氣龍脈。
天風龍脈就是天空中存在着風道,可以助武者快速移動。但一般供人使用的,距離不是很遠。長時間待在空氣稀薄的空中進行移動,對武者也是個不小的考驗。
地氣龍脈是存在于地底。雖然同稱龍脈,但地氣龍脈跟天風龍脈完全是兩種事物。用天風龍脈趕路,雖然速度快了不少,本質上和乘馬車,騎馬差不多。但地氣龍脈就有種神話的縮地成寸,移形換影的功效。也許隻要一秒,你就能橫跨整個神州。也許過了兩三個時辰,才隻到了兩三米外的地方。其方式用傳送二字勉強恰當些。
注明一點,每條龍脈都是單向的。
各大宗門選宗門駐地的時候,除了考慮靈氣濃郁程度的因素,這龍脈也是個考慮因素。是要少,容易防守,還是要多,便于交流。這,是個選擇。
驚世門的龍脈就是稀少的,因此,唐元等人就隻能先用龍脈傳送到江南道,離風雲閣最近的地方,在趕往風雲閣。太清教的龍脈則是多的,畢竟除了天下九棟這武學聖地的名号,其還是道家聖地。
張宇文對于如何回到宗門自然是熟記于心,其先用風雲閣的天風龍脈趕到直通太清教的城鎮,再用地氣龍脈返回。
若晴看着張宇文,不知道他綁架自己是何意,問道:“你幹嘛綁架我?”
張宇文表情淡然,說道:“你是我的武劫,師父說過要帶回去。”
若晴說道:“道家不是該說道侶嗎?武劫又是什麽意思?”
張宇文說道:“武劫就是修煉武道遇到的劫難。”
若晴說道:“我當然知道武劫的意思。我問的是我爲什麽會是你的武劫?”
張宇文說道:“武劫本就是難以揣測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你是。”
若晴忽的臉一紅,說道:“你是要把我擄走當道侶嗎?”
張宇文說道:“我一心修道,隻願太上忘情。你卻是想差了。”
若晴羞惱,說道:“我去,你好不要臉皮。本小姐就是耍耍你,哼...”
若晴很憤怒,其很少吃這樣的虧。感覺被張宇文戲弄了。
若晴想起了師兄唐元,若是他在的話,一定要讓師兄好好教訓這氣人的家夥。
若晴想起了齊天,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