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廠公欺世盜名,是其身受重傷,按現在的實力沒有威懾力那樣強大。
阿修羅心裏也是歎息,其是希望對戰的是巅峰時期的廠公,即使那樣很可能是自己敗亡。可惜,雖然阿修羅有心收手,擇日再戰。但,這不是他個人的事,身負佛祖的委托,阿修羅也隻能将自己的情感放在一邊。
廠公被壓制在下風,并未有什麽異常的神色,還是依然鎮定。不知是有後手,還是其他原因。
阿修羅怒吼一聲,整個人散發出黑色的氣息,明顯是用出了最強手段。既然無法得到公平的對決,也隻能用全力來表示自己的尊敬。
廠公歎息一聲,卻是沒有動作。似乎是接受自己的命運,又似乎風淡雲輕,不放在心上。
“阿鼻地獄”
黑色的氣浪翻滾,時不時飛出痛苦的冤魂,無法逃離,脫離地獄之後隻有灰飛煙滅。帶着令人絕望的恐怖,這黑暗的意境無論如何都讓人難以相信是佛門的手段。
面對阿修羅的猛烈攻勢,廠公似乎是受傷太重,從頭到尾被壓着打,連點像樣的反抗都沒有。
阿修羅并沒有高興,反而很失望。原本,以爲廠公就是這麽重的傷,還是會帶給自己強烈的壓力。但太順利了,太簡單了,完全沒有壓力。
人死的時候,會回顧自己的一生。廠公眼前就出現了這樣的幻覺。自己叱咤風雲的一生,呼風喚雨、權傾朝野。
但是,沒什麽好留戀的。厭倦了,初掌權的癫狂早已成爲回憶,權力對于廠公來說,或許離不開,但已經沒有感覺了。在此刻,呈現于腦海中,眷戀的,是很早很早的記憶,早已模糊的雙親,童年的歡樂。
“花開漫天,看不見你的笑臉。”
傳出去絕不會有人會相信,廠公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雖然近年來,其少了殘暴,變得淡然,也隻是淡漠罷了。廠公眼前浮現出了一個身影,其苦澀的言語,渲染了這封閉的環境。
“我們天各一邊,回首往事如雲如煙。”
廠公的語氣越來越淡:“是前世之緣,可惜今世無份。一直想問老天,”
廠公的語氣越來越淡,哀愁的氣氛越來越濃,甚至已經影響了阿修羅的意境‘阿鼻地獄’。
“是不是,”廠公語氣突變,一改不斷變弱的虛弱,透露着一股暴戾“找死!”
“肅殺秋意”
意境張開。這包含着肅殺之意,不分你我的意境才是廠公的意境。之前那股柔意隻是廠公感情波動之下的渲染,其實力的體現。
‘阿鼻地獄’恐怖,但還是難擋‘肅殺秋意’的肅殺。阿修羅沒去過地獄,隻是從佛經上看過地獄的描述。其意境無論怎樣恐怖,都帶着一絲虛假。廠公的肅殺秋意,是其飽含了自身的情感,在那個淨身的秋天感受到人生最大的悲涼,蕭瑟,肅殺。
......
乾闼婆展開了自己的意境,歡樂吉祥,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是極樂淨土,是彼岸,是衆生苦苦追求的超脫。有美食,美酒,美人,有美妙的音樂,散發着令人迷醉的香氣。
諸葛也張開自己的意境,建立在八陣圖上,帶着諸葛孔明的輝煌和榮耀。三顧茅廬,火燒赤壁,八陣退敵......
兩者意境相撞,雖然諸葛的意境明顯有着缺陷,卻還是其更勝一籌,将乾闼婆的意境壓得節節敗退。
乾闼婆臉色大變,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其之前處于下風,張開意境就是想挽回局面,在其心中,這是足以反敗爲勝,翻盤的手段。結果卻是敗的更慘,比未施展意境還要不堪,怎能不讓其心驚!
諸葛也是沒有料到這一點。因爲諸葛和孔明分離,所以意境是不完整的。因此在乾闼婆施展意境的時候,心中也隻是期望能夠抵消一部分,削弱乾闼婆意境的影響。也沒有料到會大獲全勝。
諸葛全勝追擊,但乾闼婆想要中立也不會隻有這點手段,早已做好了準備,隻是一直不舍得,不舍得用在諸葛身上,若是在這裏就要翻出底牌,乾闼婆想要中立,就隻能是個妄想。
一朵蓮花虛影護住乾闼婆,保護住她。乾闼婆臉色難看,說道:“爲什麽?”
諸葛自然沒有回答,現在是擴張戰果的時候,況且,怎麽可能跟敵人解釋原因。
乾闼婆臉色陰沉地更厲害了,說道:“停。諸葛,既然我翻出了底牌,你是殺不了我的。我們還是好好談一談。”
諸葛停下,說道:“有什麽好談的?投降,或者死。”
“投降!”
乾闼婆投降的幹脆,有點出乎諸葛的預料。但事實上,這并不難猜。乾闼婆中立的願望難以實現之後,肯定要選後路。隻能在神州和西天之間選一方站隊。
選西天?怎麽可能,就算如來容得下她,她也不可能回去。不然一開始,她選擇脫離西天幹什麽?她隻能選擇神州。
乾闼婆說道:“告訴我,爲什麽你的意境殘缺的這麽厲害,還是能勝過我?”
諸葛不願逼得太急,其也看出來,乾闼婆這個人自是過高,以自我爲中心。
諸葛想了想,眼神閃爍了一會,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境是仿照西天傳說的極樂淨土。太虛假了。”
乾闼婆說道:“不可能,我親身經曆過我佛如來的淨土,才以此構建意境,況且,神州的武者我也不是打過。肯定是你的意境有問題!”
諸葛的意境自然有奇特之處,但這就不适合和乾闼婆講了。就是至交好友,這種關系到根基的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說的,何況敵人?
諸葛說道:“親身經曆就一定是真的嗎?你的意境是強,可惜有太嚴重的缺陷,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但很碰巧讓我攻擊到了。”
對于諸葛的話,乾闼婆自然半信半疑。信有缺陷,不信不行,不然剛剛的慘敗無法解釋。不信的是諸葛說的是碰巧,不知道是什麽。但形勢比人強,無奈,乾闼婆也隻能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