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一說道:“你說的太玄乎了。有沒有實際點的。”
柳宗說道:“說再多,也是我的,不是你的。若真要找點确切有用的辦法。就不斷地挑戰強敵吧。生死之間有大恐懼,大恐懼有大智慧。”
柳宗說了很多,但有用的内容很少。李道一聽了半天還是沒有實際内容。
柳宗說道:“既然你自己也很迷茫。就試試我剛說的辦法吧。”
看到李道一沒有反對,柳宗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畫像。
“他是督主的左膀,徐茂。曾經也是超脫的強人。曾經挑戰過廠公被擊碎丹田,淪爲廢人。後督主親自出手救治他。如今實力漂浮不定,在超脫之間徘徊。你可有興趣?”
仔細地看了看這徐茂的資料,超脫對等宗師,和李道一實力相差太大。但地世界超脫前後差距太大,畢竟和天世界對比,足足可以有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因此這徐茂的狀況就很特别,強時強,弱是弱。
從徐茂的身上,李道一有看出了地世界道路的缺陷。超脫能帶來實力地急劇提升。但成也超脫,敗也超脫。
李道一不在多想,接下了這個任務。先找到人看看,狀态好就當做遊玩,狀态不好,就痛打落水狗,鬥一鬥了。
......
爬山涉水,李道一風塵仆仆地走進一家客棧。
将肩膀上的狐狸放到桌子上,李道一喚來小二,點了滿滿的飯菜。
看着這條白狐,李道一也有些無奈。
在森林裏,見到一隻白狐狸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李道一也好奇地追上去看了看。結果這隻白狐就賴上了李道一。
小二将菜擺在桌子上。李道一撿了塊肉扔到白狐面前的空盤上。白狐卻理都未理,而是高傲地梳理着自己的毛發。
李道一撓撓頭,又挑了些菜扔給白狐。
白狐沒有看着盤中的菜,而是看向了李道一。
李道一摸摸頭腦。搞不清狀況。
白狐‘嗖’地跳到菜中間,自己挑着吃了起來。
李道一搖搖頭,不再理會。
“吱嘎”
一個重重的踏步,踏的這個年久失修的地闆都碎裂開來。
一個全身穿着重铠的人緩慢地走上二層。
小二連忙迎了過去,說道:“這位客官。大爺,地下還有很多空位子,走上走下多不方便。”
重铠男沒有理會小二,而是往上走着。
客棧的老闆連忙迎了過來,說道:“這位客官,小店簡陋。您穿着重铠實在是不便上樓,要不,我們替您拿一會?”
重铠男還是沒有理會。一心隻想上樓。
客棧老闆怎麽可能眼看着怪人損害自己的财富,當即帶着小二攔在重铠男面前,兇神惡煞地說道:“我們好言相勸,你卻理都不理會。莫不成是來砸飯碗的?”
重铠男沒有理會,随手将客棧老闆和小二拍飛,解決擋在路上的障礙,接着繼續前進。
眼看暴力事件發生,一衆吃飯的客官都吃不下飯,想要避開危險。但重铠男堵在樓梯上,擋住了唯一的出路。
重铠男沒有大開殺戒的舉動,隻是自顧自地行走着。隻要沒有人擋在他前進的路上,他表現的沒有一點威脅。
眼看沒有即時的危險,衆人也不着急離開了。人的心裏都是傾向于維持穩定,認爲穩定的一面更加安全。既然好好地坐着沒有危險,若是改變這穩定,站了起來,很可能使事态轉向更糟的一面,帶來厄運。
重铠男不斷走着,總有走到頭的時候,何況客棧并不大,很快,重铠男就走到了目的地。
走到了李道一的桌前。
李道一怕麻煩。但換張桌子和對抗重铠男明顯是前一件事更麻煩。兩件麻煩的事碰到一起,自然是選不那麽麻煩的選擇。
所幸,重铠男沒有出手。這對于李道一也是件好事。畢竟小麻煩和沒有麻煩自然是沒有麻煩更好。
“我們終于見面了。”重铠男走到李道一旁邊就停止了腳步,說出了一句令人摸不到頭腦的話。
李道一從狐狸嘴邊搶過一塊肉。雖然跟狐狸相處了才一會會,但李道一和狐狸相處已經很熟悉了。
李道一沒有搭理重铠男,但重铠男沒有生氣,很有理智。和之前那副空洞,固執完全不同。
“你不知道我。這很正常。若是知道我了才不正常。不然我也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那意味着變故,意味着危機。”
重铠男說話和其形象完全不符,也打破了之前給人沉默寡言的形象。重铠男說起話來滔滔不絕,似乎到力竭而死的時候才會停下。
“我很早就想見你一面了。可惜,沒有機會。我知道你肯定會以爲,這是一句空話。但事實上,這是事實。之所以拖了那麽久,實在是之前我分身乏術。你不知道,我一能自由活動,第一件事,就是見你一面。”
重铠男是爲了給李道一反應的時間才稍稍停頓了一下。其很快繼續炮轟般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也沒有什麽特别的目的,不用太提防我。實際上,我最想見的是秦昊。你知道的吧,前無古人一統天下。但這種大佬,不是我想見就能見到。啊,别誤會。實際上,你也會很強,隻不過現在還沒有發迹罷了。”
這連綿不絕的話不斷圍向李道一,讓李道一不想理都實在受不了。實在是比曾不凡還要煩人。這重铠男讓李道一又一次見識到了語言的力量。
“停。”看情況若是在不阻止,這人會一直說到天荒地老,李道一不得不搭理重铠男,制止他說話。
“好像說的太多了。”重铠男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話太多了。“沒辦法。你應該理解的吧。見到一個偶像,情不自禁地想多說些什麽。”
李道一沒有洋洋得意,直視重铠男的雙眼,說道:“我不記得我很有名。還是直說你的目的吧。不要繞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