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地突然籠罩了一股夢幻感,變得朦胧,變得虛幻。
【滴咚】
李道一的眼前浮現出兩個漢字,耳邊響起清脆的提示音。
接着‘滴咚’這兩個字迅速消退,新的一行字緊跟着緩緩浮現。
【虛拟現實超時代系統,啓動中。本系統是超越時代不知幾千年的偉大....】
【能源提供不足,預計十秒後關閉。十,九,八......】
在李道一還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十秒的倒計時已是接近尾聲。随着時間的歸零,那突如其來的虛幻感也随之退去,世界重歸了原狀。
【警告!能源嚴重不足!】
【警告!能源嚴重不足!】
【警告!能源嚴重不足!】
連續三個閃爍着紅光的警告後,世界徹底恢複了平靜,隻留下沒搞清楚情況的李道一。
李道一感受到懷中殘留的熱度,從懷中掏出盒子。雖然确定又是神秘盒子在搞鬼,但李道一還是一無所獲。
【因能源嚴重不足。大部分功能關閉。請手動開啓基本功能。】
仿佛是故意爲了吓一吓李道一,一行文字突兀的浮現出來。
李道一看着這行文字,又仔細看了看盒子,沒有發現哪邊是手動的機關。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李道一久尋無果後,終于無奈地放棄。卻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抱怨得到了回應。
【虛拟現實系統。】
得到回應的李道一若有所思,嘗試着說道“有什麽功能?”
【還能啓動:語音回複功能、自我面闆、戰鬥力探測(基本)、資料檢索(基本)。】
“語音回複功能?”李道一嘗試着說道。
【語音回複功能/是否關閉?】
“否。”看到這個提示李道一當然選否,那個手動機關可怎麽找都沒有找到。
“自我面闆。”李道一嘗試第二個功能。
【姓名:李道一】
【性别:男。】
【境界:練氣境/接近圓滿】
【絕學:飛刀。】
【戰績:無。】
【成就:無。】
【評價:實力低微,極有潛力。】
很簡陋的評測,沒有多少實際意義。李道一看着一條條浮現,沒有多大價值的文字,做出了評價。
也許是因爲能源不足,提供的是最基本的資料。但對李道一來說,這東西就是沒有價值。
将盒子重新收起,這已經是第不知道多少次拿出盒子查看,又一無所獲地收回了。
沒有時間感慨,李道一望了望天色,随即打算繼續向張楊韬追去。
但李道一還未走多少路,感覺一陣天崩地裂的感覺,随即感覺眼前一黑。
當再次睜開眼,已是又回到了洛陽,秦王舉鼎的地方。
沒有秦老,沒有周天子。有秦王,死去的秦王。
原本正是秦王舉鼎耀武揚威之時,向圍觀的人群炫耀着自己的武力。但其得意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多久,其胸口被一柄長槍貫穿,白衣男子的長槍。
看到周圍驚慌的人群,李道一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在兩大強者的餘波下這裏已經變成了巨坑。明明,秦王早已舉鼎,此時卻又重新舉鼎,在舉鼎時又失去了性命。
周圍的聲音很喧鬧,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是累到極點即将睡去的人對四周吵鬧的聲音的感覺。李道一感受到了世界的排斥,明白了離開的時候到了。
此時充滿李道一内心的,全是不明所以。不知道爲什麽而來,不知道幹了什麽,不知道爲什麽離開。這一次旅途根本就是多餘,完全沒有意義。就想下棋,你剛把馬前進一步,下一步就是把馬走回原地,白走了一遭。
....而會出現白走的原因,不是因爲棋手無聊的話,就隻剩下一個原因,局勢所迫。
李道一沒有繼續想下去。
不再自己解決範圍内的事,想再多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這已經是第...次無力了.......
........
白衣男子殺掉秦王後,面無表情,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其又開始了漫無目的,在旁人眼裏漫無目的的亂走了。
突兀的,白衣男子停下了腳步。其還未離開洛陽太遠的距離。
一個身穿青衣,頭戴鬥笠的男子手持長劍直挺地站着,背對着白衣男子。但又似乎是早就等着白衣男子。
雖然雙方沒有動作,仿佛是各自呆立原地。但雙方的氣機不斷交纏,隐隐地、激烈地交鋒着。
最先出手的是白衣男子,其在氣機交鋒中落了一籌,就用搶攻來獲得先手。
白衣的槍攜起一往無前的氣勢,帶着絕對擊穿目标的信念,令人望而生畏。
青衣男子面對氣勢淩然的攻擊,不退反進。沒有看到其是什麽時候拔的劍,看不清劍是什麽時候阻隔了長槍。
沒有聲音,青衣男子的劍擊中長槍後沒有發出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面對至剛的長槍,青衣男子回應的是柔劍。
柔劍輕柔的将長槍卷了起來,接着青衣男子施以巧勁,劍與長槍同時離開兩者的手,騰空而起。
騰空的武器交換了位置,離白衣男子更近的是長劍。白衣男子直接抓住最近的長劍就要展開反擊。
“噗”一口逆血噴出,宣告了白衣男子的失敗。白衣男子剛抓住長劍,青衣男子的攻擊就已經來臨了。
明明應該是短兵器更容易做出迅速反擊,最後卻是青衣男子率先攻擊鎖定勝局。雖然有白衣男子不擅長使劍的原因,但也避不開青衣男子的槍術驚人。
在臨死之際,白衣男子的神識恢複了一絲清晰。其張嘴似乎是要說些什麽但最後也沒有說清:“是...”
青衣男子單手捏住白衣男子的頭顱說道:“真是可悲。這個世界衍生的是個半成品嗎?平時沒有情感仿佛是個傀儡。就是靈魂也是雜合,天之意志和張楊韬的靈魂揉捏在一起該稱呼爲什麽呢?”
雖然說着可悲,但青衣男子完全沒有一點多餘的情感。
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青衣男子的面紗,露出了一張和白衣男子一樣的臉。而白衣男子也随風一起消散,其屍體化爲了塵土回歸了大地。
“真是一個危險的世界。跟我的世界那麽相像。這樣的話,有些事必須得處理一下了。”青衣男子似乎是在對誰說話,事實上隻是在自言自語罷了。孤獨了太久,總會養成一些怪癖,跟自己說話都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