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陽光照撲面而來,一時無法适應。将手遮擋在眼前,房間中的年輕人勉強恢複了一絲活力。
“不喜歡光嗎?”開門的人淡淡笑道“我也是,真巧。怎麽樣,想好了嗎?要加入我嗎?”
“你,我是不會妥協的。絕不會像你們這些渣滓妥協!”年輕人語氣激動,說着說着都有些語無倫次。“我父親是仵作,爺爺爲大唐守了一輩子邊境。我可是,可是,可是...”
開門的那人就隻是靜靜的聽着,等年輕人說不下去了才接口道:“你有夢想嗎!名利,财富,權力,美女...你的夢想是什麽?”
“沒,沒”年輕人一怔,“你,你。我是不會屈服的,絕不會!不會,不...”
“喂喂,不要搞得我想讓你幹什麽大事一樣。先掂量掂量自己吧。一個毛頭捕快,連編制都沒有。”開門的人淺笑了幾下。“你還沒說呢,你啊,有夢想嗎?當天下第一名捕,還是拜将封侯?”
年輕人原本想雄心壯志地将夢想說出,但不知爲何卻是說不出口。有眼前人的無形壓力,有着現實的打擊。雖然距離踏入江湖,從宗門離開短短幾月。但豪情,壯志,夢想,野心已經磨滅的連空想都是奢侈了。
“沒,沒。”年輕人跌坐在地“放了我吧,饒了我,饒了我。我,我,我回家。”
“真是稚嫩啊。”開門的那人将腿往後一踢,把門關上。房間又重新變成了黑暗。
“沒有夢想,很好。爲我幹活吧。鄭文軒。”
“不,我,我...”鄭文軒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話未說完就感受到了足以窒息的壓力。
“就這樣了。還有,我的名字是,李道一。”李道一轉身重新開門。“先給你個短期目标吧。你是捕快來着,怎麽的也得成爲江南道總捕才勉強夠格吧。對吧?”
鄭文軒根本沒有理李道一,整個人還是畏畏縮縮地縮在角落裏。
“唉,喂,你這幅樣子可不行啊。”說着,李道一擡起右手摸摸後腦勺,一把飛到不知何時擊出,削斷了鄭文軒的兩縷頭發。“嘶,手滑了。”
看着微笑道歉的李道一,鄭文軒産生了一股火氣“喂,手滑是什麽?你差點...”
“是差點。”李道一依然微笑着,但在鄭文軒眼裏卻宛如惡鬼。“差點就成功幹掉你了。感謝吧,不過運氣可不是每次都有的。我也很想知道,你還能不能再躲過一次。”
“我耐心有限,希望你記住這點。”陽光照在李道一臉上,是顯得那麽和煦。但所言所行卻是比寒冬還要人顫栗。
“啪”門重新關上,黑暗又一次降臨。
“哈,呼,哈,呼。”鄭文軒臉上的恐懼緩緩退去。“哈,呼,哈,呼。”
......
“婉鑰,居然讓你先到了。”李道一微笑着打招呼。
“沒,沒多久。”太叔婉鑰臉一下變得通紅,自從那日因爲傅青無而恐懼後,不知怎麽看到李道一其就有種害羞的感覺。
“哈李道一随手摘下一朵野花,遞給太叔婉鑰“送給你,當做我遲到的賠禮吧。”
“有沒有誠意?”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太叔婉鑰迅速将花搶了過來,仔細撫摸陷入了愉悅的狀态。
“好了,先進去吧。”李道一一馬當先,踏入庭院中。
“唰”兩人交叉武器将李道一攔住。
左邊的矮個子瘦子嘻嘻笑道“哪來的小鬼,懂不懂規矩?比我高的都要彎腰進去。”
右邊的高大胖子笑嘻嘻說道“小鬼,抱歉啊。路就這麽大,你還是擠擠吧。嘻嘻嘻,哈哈哈。”
太叔婉鑰秀眉微蹙喝到“活命幫的,你想挑事嗎?!”
庭院中一個被衆美左擁右抱的潇灑年輕人說道“忘憂谷的好大的面子,這門是你家的不成,隻準你走,不準我走嗎?”
李道一揮手制止婉鑰,說道“很有道理。我最喜歡的就是講道理了。”
李道一拍拍胖子的胸口,說道“真壯實啊。”又拍拍瘦子的肩“看你的樣子,很靈活嗎?”
“啊,對了。婉鑰,你帶邀請函了嗎?我好像忘帶了,回去拿吧。”李道一狀似突然想起說道。
庭院中的年輕人抿了口杯中酒,“邀請函丢了就丢了。像太叔婉鑰這等美人有誰不認識呢?旁邊的小子,看在婉鑰的面子上,進來吧。”
“嘻嘻嘻,要進去嗎?”胖子捧腹笑道。
“當然。”李道一的笑容沒有一絲改變,“既然主人都說了。敢不從命?”
說着,李道一直接擡步,就要跨入。守門的胖子、瘦子嘻嘻笑着想要做些什麽,卻忽然渾身無力倒地不起了。
踩着兩人的身體踏入庭院,李道一望着惱怒至極的年輕人說道“怕弄髒我的鞋嗎?不過反而更髒了。下次,你來墊或許更合适。”
“啪。”年輕人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你!”
“李道一,我的名字。”李道一微笑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有興趣嗎?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