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守衛的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失蹤。祭酒臉陰沉的仿佛要擇人而噬。
“恩,尊使。”祭酒看到李道一站在屋外,靜靜地欣賞着大火。語氣森然地發問,全不顧各種顧慮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嘛,等人多了再說吧”李道一轉身,正面直對祭酒,淡淡地說道。
“有什麽不方便的嗎?”祭酒不肯退讓,跨前一步逼問道。
“你想幹什麽?!殺人滅口嗎?”李道一突然暴喝道。
祭酒一怔,看到從遠處敢來不少教衆,而李道一這麽一搶白,自己不好再做什麽。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祭酒一聲冷哼,“尊使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
這已是赤裸裸的威脅,看來祭酒是真是怒到爆發的瀕臨點了。
“先生如此動怒,可是這屋内有什麽寶物?”李道一微微一笑。
“這不關尊使的事。”祭酒不打算解釋,直接堵住了李道一的嘴。
“若是寶物,應該不會被一場大火燒毀吧。”李道一無視祭酒的警告,繼續說道。“而且以先生的實力,想進去取出應該是不難吧?”
“人力有窮時,如何與天地争鋒?”祭酒冷哼一聲,“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我身爲特使,身負使命,其中一項就是調查一下你有沒有叛離宗門!”說着,李道一的話已經冷了下來。
“你!”祭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哼,你懷疑我?”
“原本還隻是懷疑。現在已經确信了。我來到這裏想調查裏面卻被百般阻攔,被我窺出問題後竟還想殺人滅口。其中一人被我當場擊殺,還有一人已經畏罪潛逃了!而且,我從裏面找到了你勾結秦王室的證據!”李道一說的煞有介事。
“不,不可能。你才區區練氣境實力。怎會是小左小右的對手。”祭酒滿臉不信的說道。
“我身爲特使,自然有我的手段。”李道一抓住祭酒的漏洞窮打猛擊“你太過自信了,以爲跟秦王室勾結無人知道,無人能闖過你設下的阻礙嗎!”
“不,我沒祭酒想要再說什麽卻被李道一打斷道。
“來人,将其給我拿下!”
“哈哈哈”原本祭酒還稍顯緊張,聽到李道一此言卻是大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這裏是我的地盤”
還未說完,就有人出手對付祭酒。而祭酒也有些人脈,也有不少人要站在了祭酒這一邊。而且兩邊人數差不多,看來可能是一場惡戰。
但事實上戰局是一邊倒,祭酒很快就成爲了階下囚。
“爲什麽?”祭酒不甘心地看着李道一說道。
“你不懂。榮華富貴不過是夢,滔天權勢也難以比得上大道的一絲精進。”李道一淡淡地說道。
今日這場戰局會演變成這樣,自然是另有緣由,另有道理。暫且不提,李道一接下來的安排也暫且不提。緣到了自會再講。
(會寫外傳詳細解釋一下,不然可能看的一頭霧水。隻是若是再這裏詳細寫,有點不适合。隻需要清楚李道一暫時接管了這裏的道一教分部勢力。)
世界的本質是什麽?
不知爲何,李道一突然思考起了這個。不,不應該說是突然。腦海中一直被傳輸着,自然也會思考一下這個問題。是像魔種說的一樣,道生一,一生二
真的探究起這個問題,李道一也是來了興趣。最早探尋世界的本質是夜晚仰望天空,看着滿天繁星産生的疑問。但這不過是興緻所來,就暢聊一番。轉頭就可能将之抛之腦後。
真正沉下心來思考是什麽時候?是看透紅塵,曆經滄桑之後?也不見得。李道一最早思考世界的本質,也還是稚童的時候。不是好奇的求知欲,是害怕。
是的,就是害怕。隻有兩個情緒能讓人真正做成一件事。一個是來自本能的喜歡,一個是發自心靈的害怕。
害怕什麽?一個五六歲的稚童有什麽可以害怕的?是故事裏吃人的鬼怪?還是闆着臉嚴肅教育你的人?
說來,你可能不信。李道一一直是個無所畏懼,活潑聰慧的樣子,卻會因爲蠟燭突然被吹滅的那瞬間,一切歸于黑暗而害怕,而思考世界的本質這種玄奧的問題。
天地是自虛無中産生,也終會回歸虛無。人活于世的目的是什麽?死後又會是怎樣的?
是輪回轉世?可天地也終會寂滅,那是靈魂又何去何從?
是随着死亡煙消雲散?這也不錯,不帶一絲恩怨來,不帶一絲恩怨走。苦了一輩子,樂了一輩子,隻是一輩子罷了。不過,若是這樣,總會不甘心啊。
是歸于虛空,帶着一世的回憶,永永遠遠地存在下去。哭也好笑也罷,在無盡的虛空中所擁有的隻有這些。天理循環,因果不虧。你越幸福,越眷戀。在無盡的虛空中,受到的悲傷就越重。
這是李道一偶然間的想法,卻牢牢地在李道一的腦海中盤旋不去。成爲了李道一童年的陰影。
現在重新想起,雖沒有了小時候的感受,但細細想來,也帶着幾絲寂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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