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啓撓撓頭，“當然了，有什麽問題？”
範瘋子說道“你知道了或許不會是什麽好事。”
白啓聞言卻是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不是好事，那我知道了不是還能避免悲劇的發生？”
範瘋子搖搖頭“劫數若是那麽好避，怎麽會稱在劫難逃？”
白啓卻是不爲所動。秦昊和梁丘翦不便插言，隻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範瘋子歎息一聲說道“千古殺孽鑄偉業，四十萬人齊斷魂。威震四鄰主亦震，驕傲一生有誰知？”
白啓愕然，“殺孽？我還是...”
秦昊看出白啓陷入低迷，出聲打斷道“我輩武者修己身，奪天命。豈能相信這些神神道道的鬼玩意？”
梁丘翦也是說道“隻要緊守己身，怎麽會被殺氣所擾。不要想太多，要相信自己。”
白啓聽到梁丘翦所言下意識回答道“你這家夥，居然還教訓我。看來要好好治治你了。”
說着說着，白啓已是恢複原狀。畢竟白啓也早有準備和覺悟。隻是一時被指點自己的高人預言自己終究會失敗亂了心境罷了。
範瘋子看着恢複原狀的白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打鬧中的梁丘翦和白啓沒有發現，但一直警覺的秦昊卻是感應到了。
秦昊意有所指“武道一途本就兇險，你殺人，也有人殺你。時不時就會遇到絕路，是退縮還是放棄，全憑自己選擇罷了。”
“好，好一個全憑選擇。秦昊，有見識。這世上的事本就是一個個選擇造就的結果。世人可悲，因爲不知道選擇造成的影響是什麽。”
“但最可悲的是你知道自己的選擇會造成的都是悲劇，而你必須從中做出選擇。”
秦昊回答“隻要明悟本心，做出内心的選擇，悲劇就不會發生。？”
範瘋子聽了秦昊的話卻是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秦昊，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天真。”
“你的親人落入危急，你隻能放棄一邊才能救出另一邊，你要救誰？。”
“心中的正義會危急到無辜之人，是堅持還是放棄？”
“你知道這個人說的是正确的，但不殺他就會引起戰亂。殺還是不殺？”
......
範瘋子問的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直指人心。
平時的冷漠是因爲看透了人心，偶爾的瘋癫是做最後的抗争。
秦昊開始還能回答幾句，到最後隻能沉默。
秦昊的沉默沒有使範瘋子停止提問。
範瘋子與其說是在問秦昊不如說是在問自己，在拷問自己的本心。
明明無法回答其中的問題，還是每日都問自己。或許真瘋了才是最好的結局。
最後，範瘋子結束了詢問。看着秦昊，眼中有着一絲希冀，期待秦昊告訴自己答案。
秦昊卻是沉默。
範瘋子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随手抓了把沙子起來問道“你們想問什麽？”
梁丘翦說道“我沒什麽想問的。不是我不信。隻是覺得現在知道太多沒什麽好處。”
範瘋子點點頭沒說什麽。轉頭問道“秦昊，你想知道什麽？”
秦昊沉默，範瘋子也不急靜靜地等着。
良久，秦昊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想知道你的問題的答案。”
範瘋子顯得很意外，大喊一聲“好。”也沒其他動作，将手中的沙子一抛。
看着沙子掉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字，不止秦昊和範瘋子，白啓和梁丘翦也是很感興趣。
隻是看清楚後，衆人很是失望。
沙子形成了一個‘悟’字。
範瘋子燃起的希望被澆滅，深深地歎了口氣。
沙子吹散開來卻是又形成了幾個字。
範瘋子連忙細瞧，卻是“天理循環。”
範瘋子楞了一下，漸漸明白了點什麽，又是大笑，又是大哭，陷入了瘋癫。
白啓好奇的吹了口氣，沙子被吹成了一堆。
梁丘翦也是想試試，卻被白啓笑道“你不是自己放棄了嗎，現在又想試試了？”
梁丘翦不屑道“誰感興趣？你這家夥，怎麽跟我說話的？”
秦昊也是略感好奇，輕輕的吹了口氣。這氣息小道沒有引起任何波動，但沙子卻是散了開來，形成了新的文字。
秦昊很是驚奇，看到卻是“時候未到。”
秦昊搖了搖頭，不在多想。轉頭看向範瘋子想問些問題。
範瘋子此時又笑又哭，明顯是問不成了。
秦昊歎息，不做多想。
範瘋子突然看向秦昊“小心秦王。”
說完這話，範瘋子幾個縱越已是沒有了人影。
衆人被搞得摸不到頭腦。
秦昊卻是陷入了深思，秦王？...父親...
秦昊思考了一會不在多想，對白啓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突破？要幫忙嗎？”
白啓搖了搖頭“我原本想清楚了，但現在又迷糊了。再等等，何況，突破宗師，少有需要外物相助的。”
秦昊點點頭，不在多言。
梁丘翦卻是說道“你不會因爲一個神神道道的預言就迷惑前路了吧？道心不堅可是大忌。”
白啓惱羞成怒“你這家夥真是多管閑事。你管得着嗎！”
梁丘翦也是不爽回應“你這家夥不識好歹，這是關心，關心，懂嗎？渣渣”
白啓回到“說了多少次，不要你這家夥，你這家夥的叫我。我有名字，白啓。聽明白了嗎，你這家夥...”
梁丘翦說道“你這家夥說什麽呢？敢挑釁宗師的威嚴，活的不耐煩了吧”
白啓不甘示弱“你這個水貨宗師，連我都拿不住。等我晉升了，你這家夥，我一隻手就能解決。”
......
秦昊無奈地看着白啓和梁丘翦陷入了争吵。
等了一會，看兩人沒有停息的打算，轉身離開了。
等秦昊離開良久，白啓和梁丘翦才發現秦昊已經走了。
兩人哼了一聲，向相反的方向各自走了。
臨别時，白啓大聲喊道“梁丘翦，你這家夥這段時間給我好好努力修煉一下了。等我晉升宗師找你時，不要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梁丘翦哼了一聲“白啓，你這家夥可不要等我老了再來找我啊。啊，說錯了，以你的天賦，在你老的時候，我還是壯年吧，到時我來看你。”
兩人就是分開還要争吵一番，不知是八字不合還是惺惺相惜。
是兩者皆有，但後者的比重更大一些。
此時秦昊到哪了呢？
現在已是飯點，秦昊卻不在天遠镖局。卻是被請到了一處别院，見到了錢恨少！
這事和人都撞在了一起，給秦昊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最近發生事也太多了？不知錢恨少會帶給自己怎麽樣的情況？
秦昊提高了警惕，對接下來的對話提高了不少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