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我隻是希望你能知道,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信仰才是唯一。”庫安洛按住瑞爾的肩膀,眼神中帶着擔憂。
‘不知不覺就陷入回憶了,父親......’瑞爾手掌微微用勁。
‘身在東大陸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吾神我讓您失望......聖靈教的收人模式必須更改,已經有太多不必要成爲聖靈的人......’
‘這些全部處理完,那就隻剩下紮爾克了,這家夥現在醞釀的陰謀必須要有人去阻止,至于成爲亡靈的這段期間,你給予我的照顧跟将我變成亡靈的恩怨,一筆勾銷......’
瑞爾看向一旁的主教,用莊重肅然的聲音道:“将所有外流的聖靈教召集回東羊,集合聖影部隊!派去特沃的聖靈教牧師按照之前的布置行動,記住,一切盡量放緩,甯願慢一些,也不能讓人得知我們的行動。”
主教連忙彎腰,完全不敢直視瑞爾猶如太陽一般的雙眼:“遵命,教皇大人。”
瑞爾金光閃爍的魂火飄忽不定,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在他面前從一艘小船的狀态,變成龐然大物的黑冬号,雖然陸地上它毫無作用,但是那種誇張的成長性,成了瑞爾心裏最大的陰影。
濕地沼澤内,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正放置在一叢低矮的枯草内,隐蔽異常。
一隻渾身藻青色的野豬正在枯草叢内拱來拱去,身上帶着的青色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鼻子兩旁伸出的兩顆鋒利獠牙,讓人不可小觑。
“咔!啪!”一陣齒輪地碰撞,枯草内的陷阱被瞬間觸發,塗滿綠色汁液的捕獸夾直接夾上野豬的鼻子,眼看就能重創野豬,旁邊樹上的一叢樹葉激動得微微顫動,但事情的發展沒有那麽簡單,犬牙交錯鋒利異常的捕獸夾被兩顆獠牙擋住了。
受驚的野豬驚恐地嚎叫着,瘋狂甩動着頭顱,想要将這個奇怪危險的東西甩下,豬鼻子已經微微向内,兩旁獠牙的根部隐隐滲出鮮紅的血液,這種專門特質用來捕殺大型野獸的捕獸夾,帶有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野豬頭骨的承受範圍,連接着獠牙的頭骨處慢慢出現縫隙。
“咔!咔!”獠牙勉強與捕獸夾僵持着,但已經開始發出微小清脆的聲音了,野豬瘋狂甩動頭部的舉動完全沒有任何作用,捕獸夾已經嵌入獠牙内,此時堅固的獠牙反而成爲了野豬的痛苦之源。
大樹上的樹葉中,一名人類正激動地看着樹下瘋狂的野豬,抓住樹枝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濕,恨不得現在就下去收獲獵物,不過他還是按耐下心動,現在下去估計身上要多出許多窟窿了。
掙紮許久的野豬終于在捕獸夾下,被夾斷獠牙而死,染紅了這一片濕潤的土地。
等候許久的獵人小心爬下大樹,将自己身上的樹葉清理幹淨,髒兮兮的面龐隐約可見那英俊的相貌,右腿上綁着已經被染紅的繃帶,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戰利品。
獵人撫摸着頭骨已經變形的野豬頭,将掉落在一旁的捕獸夾收回,光是這個捕獸夾就有他小臂長了,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探入捕獸夾,在一衆複雜的部件中将一個緊扣着的鐵環輕輕打開,“咔!”的一聲,捕獸夾的整體頓時一松。
接着獵人靈活地将捕獸夾拆解成一塊塊部件,掏出自己背後的布袋,将這些珍貴的零件收入其中,用繩子緊緊綁在自己背後。
接着,就是處理獵物的時候了,獵人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因爲變形的頭骨翹起出現的傷口中,順着傷口将青色的鱗甲一點點剝開,充滿流線型美感的手臂漲起青筋,艱難地一點點打開縫隙。
花費了一刻鍾,獵人終于将鱗甲完全剝開,将鱗甲放到一旁,獵人将兩條粗壯的野豬腿切了下來,打開鱗甲放好野豬腿,獵人不舍地看了看還剩下大半身體的野豬,閉上眼睛快速将鱗甲包好捆緊,背上鱗甲獵人向着遠處走去,邊走還邊灑下點點刺鼻的粉塵。
原地殘留着一具殘缺的野豬屍體,以及濃郁的血腥味,再過了一會兒,土地下一陣湧動,将野豬屍體拖入了地下,讓姗姗來遲的鬣狗群無功而返,在原地舔了舔未幹的鮮血,鬣狗群慢慢又散開了。
看到遠處郁郁蔥蔥樹林的獵人松了一口氣,因爲這預示着他已經離開了濕地沼澤,雖然他已經來過幾次,但還是害怕自己一着不慎踩入沼澤,那可真是真的死定了,畢竟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沼澤内也就隻能依靠自己了。
“阿蘇,我來了。”獵人髒兮兮的面容帶起溫暖的笑容,赫然就是跟着紮爾克他們到達東大陸的萊斯,腳下一瘸一拐地走向樹林。
到達20歲的阿蘇連同萊斯一起被趕出了村子,萊斯雖然很奇怪兩位老人的決定,但還是選擇順從,沒有任何怨言,而阿蘇則是完全沒有一絲氣憤,滿腦子都是外面的世界。
對于年輕人來講,外面的世界顯然比自己家鄉要好上許多,阿蘇也不例外,更何況對于少女來講,最遠也就是到樹林外的鎮子上,這是遠遠不夠的。
這對年輕的夫婦背着幾套雜物,帶着強烈的好奇就踏入了外面的世界,但明顯現實給了少女一個打擊,夫妻二人到達第一座城市時,就發現沒有錢币這種東西,連城門都進不了,還差點與衛兵打起來觸犯法律。
但對于從小訓練到大的少女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當然苦訓兩年的萊斯也不算差,有着之前打下的底子,他已經隐隐在詭術師這一職業上能夠跟上少女了。
兩人待到夜晚,憑借粗糙的牆磚輕易翻過十米高的城牆,再靈敏地繞過巡邏的衛兵,就這樣兩人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城内的酒館内。
ps:(20歲的少女,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