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沃公國的王位繼承人,因爲兩國交戰,王都被破,他也隻能帶着父王交給他的東西離開了王都,這是一個那個惡魔都想要得到的東西,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他一定不能讓那個惡魔得到這個東西。
“呼!”一陣風聲呼嘯而來。
聽到風聲的少年馬上丢下了樹枝躲進了旁邊的荊棘叢内,也不管自己細嫩的皮膚被荊棘刮的鮮血淋漓,隻是一個勁地往裏鑽,他不能被發現!
終于經過一番掙紮,少年整個身體都進入了荊棘叢内,平躺在裏面的泥土上,少年明亮的眼睛透過上方荊棘的空隙觀察着上空。
一隻擁有黝黑鱗片的巨龍正在天空之上巡視四周,黃色的豎瞳帶着淩厲神色觀察着每一個角落,巨龍的目光每掃過少年所在的荊棘叢,少年都下意識哆嗦一下,心中都會劇烈顫動一下,這不是因爲緊張,而是巨龍的龍威讓他無所适從。
經受着精神上摧殘的少年,下意識開始回憶起來從前的生活,那時的特沃背靠大國,一點憂愁都沒有,甚至上一場跟有關特沃的戰争,都在20年前。
他同往常一般接受着老師的教育,學習曆史文化與文學,這就是他往常的生活,身爲王位繼承人并不需要武力,隻需要懂得如何治理國家就可以了,父親是這樣告訴他的。
直到那一天,父王在一年一度的狩獵節打獵時,遇到了一個聖靈教牧師,不知爲何平時待人和睦的父親,遇到聖靈教牧師一反常态,将他關押了起來,還要将他處以極刑。
從幾年以前就聽說過,這個死靈教到處宣揚死亡,讓人加入他們,而失去生活需求的死靈會對統治者造成極大的麻煩,所以所有國家都在排斥這個改名爲聖靈教的教會。
衆所周知聖靈教起源于東羊國,所以父王惹怒了東羊,父親也沒有把東羊當回事,背靠大國的特沃并不懼怕其他小國的威脅,再加上那時風頭正盛的戰争瘋子李爾,已經一年沒有帶兵打仗了。
父王自然就認爲李爾已經老了,即使他是一個龍騎士,而除了李爾明顯沒有人可以駕馭那條死靈龍,東羊國王那對于黑龍憋足的控制,早就被身邊的間諜曝光了。
結果父王錯了,而代價就是整個特沃,還有他們的靠山,武伐國不知道和東羊達成了什麽條件,選擇放棄了他們,讓他們獨自面對東羊的攻打。
父王對于這件事沒有表達出憤怒,因爲他相信特沃能夠戰勝東羊國,不需要武伐出手他也有信心。
而第一場戰鬥,特沃就敗了,五萬軍隊與十萬軍隊,即使特沃是對方的兩倍,也被對方給打敗了,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個惡魔龍騎士,光是他配合巨龍就殺死近一萬軍隊。
有那個惡魔在,特沃的軍隊完全無法組成陣型,就像一隻大手一般,将特沃的棋盤給弄成了一盤散沙,派出精銳小隊去狙擊他,結果小隊毫無音訊,顯然是已經全部覆滅。
當時,父王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暴躁的态度,包括他最愛的母親,一支由十名超凡強者組成的小隊,就這樣折在了那個惡魔手裏,父王的暴躁其實隻是在掩飾他的心虛而已。
再然後,王城破了,父王将王室最重要的寶物交給了我,讓我帶着寶物逃命,而他自己殺死了母親,孤獨地坐在王座上等待着敵軍的到來。
荊棘叢外,一隻巨大的豎瞳正盯着少年,少年被龍威壓得骨頭咯咯作響,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弧度,還是被抓住了啊...
獨眼黑龍伸出前爪,連同荊棘叢将少年抓在了龍爪裏,少年看着荊棘叢夾在了他和龍爪之間,臉上哭笑不得,看來這個荊棘叢還讓他免受了一點皮肉之苦。
少年透過爪間的縫隙看到了外面的景色,下方的樹林飛快地倒退着,這個讓他吃了幾天苦頭的樹林就這麽飛過了,‘飛翔果然是作弊啊。’
穿過樹林不一會兒,黑龍就飛到的王城之上,此時王城裏已經平靜了不少,畢竟戰争已經過去幾天了,該殺的也殺完了,該跑的也跑完了,此時的王城更像是一座死城一般。
“啪!”少年被黑龍從龍爪裏丢到了一處空地上,還帶着一團纏繞着的荊棘叢,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點一點将身上的荊棘撥下,少年穿着破破爛爛的錦服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杆,對着前方背對着他的人行了一禮。
“尊敬的龍騎士大人。”
紮爾克倒是有些意外,轉過身來,端詳着這位對他行禮的亡國王子,帶着深紅頭盔的他完全看不出表情,道:“年輕人,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想要什麽。”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已經将那個東西藏起來了。”王子面色淡定地說道,他可不是蠢貨。
“哦?上一個在我面前這麽自信的人,現在已經連靈魂都不剩了。”紮爾克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他這不是威脅,而是忠告。
王子神色微微一變,歎了口氣道:“這個說法我還真不能反駁,其實東西就在我身上,隻是想看看威名遠揚的大将軍是什麽反應而已。”
王子從破舊的錦服中一陣摸索,在一個衣内的暗袋中掏出了一塊帶着淡綠顔色的奇異石塊,直接丢給了紮爾克。
紮爾克伸手一接,心底默默控制寶石掃描手中的石塊,寶石馬上就反饋出了信息。
“不明石塊:用無數邪惡靈魂壓縮而成的石頭。作用不明”
“你需要換個名字。”紮爾克将石塊塞入了空間袋中,對着王子說道。
“是。”王子點了點頭,他知道紮爾克這是放過他了,雖然心裏不知道罵過多少次惡魔,但王子頭腦還是很清晰的,他現在也隻能保住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