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厚實的石闆路,士官終于看到了東羊城的城牆,臉上的疲憊之色慢慢消失,滿懷激動地再次揮鞭抽打戰馬,心裏想的全是回去後怎麽拿參軍的軍饷孝敬自己的父母。
對于參軍的士兵,紮爾克永遠不會吝啬,再加上有攻下城池後的财富儲備,更是不會虧待任何士兵,要不然一年裏大大小小打了十幾場戰役,是個人都會崩潰的。
望山跑死馬,雖然早早看到城牆,但士官還是花了有近一刻鍾的時間才真正接近了城牆,隻是看到的場景,讓滿臉喜意的士官,臉瞬間就白了。
進城的人群中,零零散散的夾雜着一些面色慘白,幹瘦到隻剩下皮膚骨頭支撐的亡靈!周圍的人們似乎已經習以爲常,還時不時與亡靈交談幾句。
士官本來就異常疲憊的腦子開始混亂了,以至于怎麽進入城門的都忘記了,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出現在了城主府内。
士官虛弱地說道:“我要找城主。”
“我就是,遺迹是不是有消息了?”士官面前的一個圓滾滾的肉球說道。
“城主大人?将軍他們探索完遺迹後,就讓大軍拔營,回來了。”士官迷糊地看了看晉鞍,發現總感覺好像城主以前不是這樣的。
“遺迹呢?!”晉鞍着急地追問着。
“将軍他們成功探索完了,克魯法師大人會跟随大軍一起歸來。”士官的眼睛微微睜大,城主怎麽吃得這麽胖了?
“遺迹裏有什麽?”晉鞍完全沒有在意士官的表情,一心都放在了遺迹上。
“200具鐵傀儡和圖紙,聽将軍說是一種很強的東西。”士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已經完全清醒了。
晉鞍停頓了一下,揮揮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相信城内的變化肯定會讓你驚訝。”
“是,城主大人。”士官對晉鞍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之前的驚吓已經讓他自動屏蔽了那一段記憶。
走出正廳,士官就受到了驚吓,迎面走來了兩名衛兵,這很正常,但是其中一名爲什麽是一隻亡靈!再次受到驚吓的士官瞬間想起了被他自動屏蔽的那一段記憶。
臉色微微變白,避開兩名衛兵向着自己家裏跑去,此時士官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父母沒事吧?’
經過一段狂奔回到家門前,本來就疲憊的士官臉色已經完全變得慘白,扶着敞開的木門,向着裏面望去,發現自己的父母還是原來的樣子,不由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後暈倒在了家門前。
......
“他們要回來了?”瑞爾微微擡起頭,眼中的金色魂火已經完全占據了眼睛,熊熊燃燒着,一點也沒有亡靈該有的陰森。
“是的,教皇大人,李爾将軍的大軍已經走完歸途的一半了。”身旁的一名教徒尊敬地說道。
“下去吧,哦,對了,聖影訓練的怎麽樣了?”金色的魂火看向教徒。
教徒享受着魂火的照耀,微微躬身道:“聖影大部分人都已經掌握聖光與暗能,少部分需要更多的訓練,畢竟他們不是每一個都有教皇大人一般的天賦。”
瑞爾摩挲着桌面,思索道:“這樣麽,還是繼續隐藏下去,總有用得到的時候,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死亡,東羊城勢力範圍還好,之外就不好說了,必要時,可以動用聖影。”
“是,教皇大人!”教徒激動地顫抖着,教派終于開始向外邁步了!
“我們的目标是什麽?”瑞爾淡淡地問道。
“幸福與死亡共存!!死亡萬歲!!!”教徒激動顫抖地跪倒在地,虔誠地大喊道。
“很好,我需要離開一陣子,你接下來全權接管分部,記住,教派在還沒有過于強大時,植根陰影,終成光明!”瑞爾的金色魂火一陣搖動,淡淡道。
“根植陰影,終成光明!”教徒深深地低下了頭,親吻着瑞爾的鞋尖。
“教内人人平等,你以後别再做這樣的動作了。”瑞爾皺了皺眉。
“教皇大人,抱歉,我以後不會了。”教徒遺憾地說道,好像不能親吻瑞爾的鞋子是莫大的損失一般。
瑞爾不再理會遺憾的教徒,直接站起身,邁步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地面上。
“啊~陽光的味道,船長,可是您交代我自主發展的...”
瑞爾享受着陽光的溫暖,不知不覺他的想法已經出現了偏移,命運的巨輪開始向着一條未知的道路滾動。
“不會懼怕陽光的亡靈,真的還是亡靈嗎?我是不是該想個新名字了?聖靈如何?”
......
新婚舉行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萊斯與阿蘇每天都膩在一起,讓老爺子和奶奶看着頭疼,阿蘇爲了萊斯,都已經落下許多詭術師的訓練了。
簡單的說就是已經沉迷男色,無法自拔了,面對這一狀況,老爺子半白的頭發,全部給愁白了,被逼無奈隻能開始與妻子商量對策。
但商量來商量去,好像也就隻有帶上萊斯一起訓練能夠讓阿蘇接受了,阿蘇對于萊斯的愛戀已經到了魔障的地步,每天都與萊斯寸步不離,而萊斯居然也不會厭煩,反而樂在其中。
将兩人叫到屋内,老爺子連煙槍都不抽了,一臉苦大仇深地盯着萊斯,搞得萊斯渾身不自在,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裏惹到老爺子了。
“叫你們來,不是說别的,孫女你已經有幾個月沒有接觸訓練了,結婚前的那一年,你也是斷斷續續,唉,我對不起你父母啊...”
說着,老爺子就開始假裝抹起了眼淚,聲音那叫一個悲涼。
阿蘇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爺爺在演戲,小時候這一招就已經騙過她許多回了,剛想講給身旁的萊斯聽,就發現萊斯已經開口了。
“好了,爺爺,别哭了,我會讓阿蘇訓練的。”萊斯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是他霸占了人家孫女的時間。
“真的?”老爺子哽咽問道。
阿蘇的眼角抽了抽,但沒有戳破爺爺的謊話,反正訓不訓練是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