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中極境界是什麽?槍。
那高級境界呢?技能。
誠然,強化訓練過的技能不僅能殺人于無形,更妙的是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死亡原因,1個月前s市某财閥家中被害,然而聞訊趕到的警察隻找到了一堆燒焦的灰,更另人咂舌的是室内其他物品均沒有任何異樣,所有人,匪夷所思,可明眼人知道,這,非普通人類所爲。
一種技能,隻要運用的好,就是逆天的存在,那像成予這樣擁有兩種技能的人簡直刷新了大衆的三觀,坑爹呢這是!
高遠摸着臉頰,心裏開始掂量着逃跑路線。
“打不過就跑什麽的,在遊戲與生活中最常見了,對于成予這種怪物,留下等死的不是英雄,是傻逼!”
成予盯着那個剛剛還一臉驚訝現在卻一副算計模樣的年青人,便知道這貨要跑,不僅要跑,還要将自己狠狠甩開。就憑高遠那有力的大長腿,若真跑起來,還不甩自己個幾條街?追丢那是妥妥的啊!
“不行!”
成予當下立斷,迅速出手,兩團透光奇點貼近融合,白光驟起,如風一般“嗖嗖”而來,對着還在捂臉的高遠一頓狂轟濫炸,緊接着,趁高遠毫無還手之時,照着高遠的腦袋上就踹了過去,又狠狠揍了幾拳。
一切發生的太快。
此時的高遠哪有什麽反抗機會,隻得捂着臉挨打的份,卻依舊不老實。嘴裏屋裏哇啦的亂叫。
“卧槽,打人别打臉呐,打臉傷自尊呐!”
嘿?成予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樂了。本來這貨的高傲就令人不爽,如今就算被自己揍成這樣了,卻依舊改不了說話的語氣?
“媽的,還和我提要求?”
透光奇點果斷再次發出。
“你之前不是挺嚣張嗎?”
“啪”一巴掌扇過去。
“不是嘲笑我沒打過架嗎?”
“砰”,大力金剛腿掃過。
“不是說怎樣都不從這離開嗎?”
“砰砰砰”,一陣連續擊打,直揍的高遠再也沒有一句話說。
幾分鍾前還頗爲高傲的人現如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衣物炸的破爛,整個人黑漆漆的,頭發也少了一塊,好似某個荒島上劫後餘生的幸存人。
高遠哼唧了幾聲,許是回答,也許是疼的,讓人看着竟有些可憐。可一想到妹妹因爲那個莫須有的病足足被關在家幾個月,成予那點兒恻隐之心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成予瞅了他幾眼,轉身從牆邊角落的土堆裏揪出一根由于打鬥而露出的廢棄電線,麻利的将趴在地上的高遠翻過來,把高遠的雙手雙腳捆的結結實實,并打了死結。期間,高遠掙紮了幾下,卻是徒勞無用。任由成予将他像是捆死豬一樣對待。
“我打算把你扔遠點,”成予四處張望。
“比如扔到枯井裏餓死,或者捆到樹上吊死。”
“不然直接埋了?反正沒人能看到你,我也不曾觸犯法律。”成予食指拇指叉開抵着下巴。
起初,高遠還在掂量成予的話,可漸漸的,高遠發現成予并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這個看似安靜平常的少年,也許并不隻有表面。
一陣短暫的沉默,成予終于看見了高遠眼中的躊躇。
“他害怕了。”成予心想。
果然,高遠動了動,盡管高遠的臉紅腫一片,卻并不妨礙他眼睛骨碌碌的亂轉。
“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被稱爲什麽嗎?”
“什麽?”成予蹲下來。
“技能者。”
“像我們這種從遊戲中獲得技能的人就是技能者。”
“繼續說。”成予回答。“還有你知道的一切有關資料,和來我家的原因。”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高遠扭了下脖子,土地硌的他很不舒服。
“我足足玩了兩年的英雄聯盟,熟悉大部分英雄技能,基本上對方稍稍一動,我就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什麽技能。”
“那你是什麽技能,提莫的隐身?”成予好奇。
“不,是圖奇,那隻老鼠。瘟疫之源老鼠的技能,潛伏。”
英雄聯盟這款遊戲不會隻出萌妹紙硬漢子這種角色,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也有,老鼠也是其中一個。
老鼠的本名叫圖奇,是一隻出生在下水道廢棄物裏的混合體,種類獨一無二,擁有強大的潛伏能力,極快的攻擊速度,逆天的群體減速,猛烈的毒性。然而這隻老鼠最出彩的,還是他的隐身能力-潛伏,也就是所謂的隐身。
“隻是不知爲何,這隐身到了我身上,就下不去了,一直維持這個狀态。”
“我試過很多辦法,卻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自那天起,高遠這個人就從世界上消失了。”高遠苦笑。“我被這世界抛棄了。”
成予看着這個男人,從他身上看見了悲哀。
“我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那裏有昏色的天,和看不到頭的路,和微風中夾雜的黃沙。我嘴角挂着沙子,臉上迎着風,我走啊,走啊,沒有一個人看見我,和我說話。”
“一開始我盜竊,我惡作劇,漸漸的,他們被寂寞掩蓋。我坐在市中心的廣場,看着車水馬龍,然後我遇見了孤獨。那種世界上隻剩下自己的孤獨。”
成予可以想象的到:幹瘦的高遠漫無目地的晃蕩在街上,他可以不穿衣服,可以随意邋遢,甚至不修邊幅,因爲沒人看得見他,也沒人能聽到他的話。
高遠覺得悶時,就會唱歌,從情歌到饒舌,從金曲到搖滾。終于有一天,高遠的歌唱完了。然後,到了冬天,再到春天,緊接着夏天,高遠唱着唱着,突然哭了,蹲下來摸着自己的影子,嚎啕大哭。
成予回憶起了那部意大利的小說《沒人會傷害我》。
“這是一個悲劇。”成予想了想。
“那你爲什麽來我家?”
“因爲成蘊。”高遠眼睛泛紅。
“我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影子,在悲哀到極緻時,成蘊出現了,帶着一種既好奇又關心的心情望着我,問我爲什麽哭,那一瞬間,我明白,成蘊可能是這個世界唯一能看見我的人。”
“所以,我跟着她來到這裏,盡管她隻是個孩子。”
“所以你就是這麽報答這個孩子的?”成予斥責。
“我。”高遠閉眼,良久。
“對不起。”他緩緩開口
“道歉有什麽用?”成予站起來。
“你一個大男人,還說哭就哭了。”
成予擡手看了看表,覺得問的差不多了。
“等等。”高遠叫住他。
“怎麽,不要告訴我你還敢回這裏。”
“不,我是想說。”高遠爬起來,眼珠又開始骨碌碌的亂轉。
“一個有隐身能力,腿功厲害的小弟你真的不需要嗎?”
“什麽意思。”成予回頭。
“我做你的小弟,以此贖罪。”
“哦?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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