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陽城外軍營中。
一個個年輕而又蠟黃色的面孔上滿是肅穆,
此刻他們的雙眼,緊盯着的是軍營的入口處,
不知他們在等待着審判,還是等待着嘉獎,
一個劍眉星目,生的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身長八尺有餘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緊随其後的是數個龍精虎猛的壯漢,當先一人面色黝黑,形貌魁梧,手持雙鐵大戟。
不用說這——正是上谷太守士徽一行。
短短一個月時間,黃忠等人招募精壯三萬餘人,今日正是士徽前來軍中大營安排訓練之事。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士徽站在大營将台上高聲大喝。
“我是農民,我是漢人……”衆人回答的五花八門。
“那我告訴你們,站在這裏,你們就是軍人!軍人!軍人!”士徽雙手下壓讓大營裏安靜下來,接着說道。
“告訴我,軍人是幹什麽的?”
大營裏衆人面面相觑。
“那我告訴你們,軍人幹的就是保家衛國!如今我大漢正處于多事之秋,那我們該怎麽辦?”
“保家衛國!”大營裏,稀稀拉拉的聲音傳了出來。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保家衛國!”繼而大部分人齊聲高呼。
士徽見衆人漸漸進入了自己的引導之中,繼續問道。
“你們爲什麽來參軍?你們有誰知道?”
“爲了吃飽飯,爲了能娶媳婦,爲了不受欺負……”依然回答的五花八門。
“好!那我告訴大家!我們參軍是爲了守護我們身後的家園!那裏有生我養我的父母!有我們摯愛的女子!有我們可愛的孩子!”大營一片安靜,士徽激昂的聲音依然在空中回蕩。
“可是當我們在前方流血流淚和敵人拼殺時,有人在我們背後欺負我們的親人,我們該怎麽辦?”士徽抛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幹他娘的!”
突然,士徽背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對,幹他娘的!……”大營裏一片高呼。
士徽不用看,隻聽聲音就知道身後的那家夥,除了黃叙還能有誰?
“對,大家說的對,不過,若是我們沒有真本事,那隻有死路一條,現在大家的任務隻有一個:訓練!訓練!訓練!”
大營裏一片肅靜。
“現在開始分配,黃都尉出列,選取五千善射之人,組成神射營。”
“趙雲趙子龍出列,選取五千善騎之人,組成騎兵營。”
“關羽、張飛、太史慈、張郃各選取三千人馬爲步兵。”
“士孝出列,着你另行招收一千學醫之人組建醫療營。”
“士仁出列,着你選取一千人組成工兵營,負責打造攻城器械。”
“典韋出列,着你從收攏來的精壯之中挑選兩千人爲護軍營。”
衆人應聲而去。
衆人挑選完畢,還剩下六千餘人,這六千人面色灰白,他們在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士徽并沒有讓他們回去,而是讓他們跟着訓練,再從中挑選,剩下的就隻有安排屯田去了。
豎日,士徽召來衆将,按照後世的練兵方法給各自部隊一套完整的練兵方案:
第一階段:體能訓練:主要是越野跑,高低杠,爬山。淘汰不合格士兵。
第二階段:野外生存訓練:士徽首先講了野外生存的技巧。
比如如何設置陷阱;如何獲得食物;如何進行僞裝;如何辨别方向;如何取火,如何暗中向同伴求救,還有一些簡單的急救知識,包括止血,傷口處理,包紮等等。
第三階段:技能訓練:各兵種特有訓練。
第四階段:聯合訓練:訓練兵種配合。
在訓練的過程中,不定時的舉行各種比賽,提高練兵熱情。
一個月後舉行一次軍事演習。
衆将雖然不明白士徽爲何如此奇怪的練兵方法,不過他們知道士徽必然有自己的道理,除了信任,還是信任。
……
士徽沒事的時候,就和摩沙柯在街上溜達幾圈,街上的穿着五花八門,不過大概也能看出來是什麽人。一般平民身着麻布衣服,有錢人家身着綢布衣服,胡人大多穿着皮制的的衣服,唯獨沒有看到過棉布衣服?
“元浩、公達、志才怎麽沒有看到有人穿棉布衣裳啊?”士徽找來田豐、荀攸、戲志才等人問道。
“棉布是什麽東西?”衆人一陣愕然。
士徽更是一陣無語,怎麽這個時代沒有棉花麽?士徽語言無法清晰的描述棉花是什麽東西,隻得把棉花的樣子畫了出來。
“府君,這不是白疊子嗎!”田豐仔細看了看,認了出來。
“哦,原來叫白疊子,元浩快說,哪裏能找到?”士徽見田豐認了出來,就知道必然見過。
“府君,這個,我在安平王府上見過。”田豐答道。
“呵呵,那就麻煩元浩跑一趟安平王府如何?”士徽見田豐如此說,便知道田豐與安平王一定相熟,弄點棉花的種子也是可以的。
“好,這個沒有問題,隻是府君如何報答安平王呢?”田豐笑呵呵的看着士徽。
“這個麽,金銀财寶随便選,隻要弄來種子,多多益善。”
“府君,安平王富可敵國,不缺這些啊!”田豐依然笑呵呵的看着士徽,看的士徽頭皮發麻。
士徽不知道田豐是不是在報複自己強迫他來幽州。
“這個麽?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是安平王能夠看的上眼的……”士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是安平王沒有的。
“既然府君能夠斷定明年冀州有戰亂,那麽府君可否送一句話給安平王呢?”田豐有意無意的瞥了士徽一眼。
士徽明白了,這田豐還真是念念不忘自己把他脅迫來幽州的事啊。要不要豁出去?
“嗯,這個麽,如果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這樣把,元浩可知晉國申生與重耳的事?”士徽想起春秋時晉國立儲君之事,申生在内被陷害而亡,重耳逃于秦國而生。
“什麽?府君你說什麽?”田豐大驚!
“呵呵,沒什麽,你就這麽告訴他就是了,至于他如何,隻有天知道了。”士徽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