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覺又詢問了一下理查德在爆炸案之前的行爲,兩人都說理查德沒什麽異常,隻是在爆炸案之前都早早回家,經常很早就睡覺。
這也是威爾曼督查感到疑惑的地方,所有涉案人員的親屬,都堅稱他們按時回家,早早睡覺,完全找不到涉案人員互相聯系的證據。
這麽多涉案人裏,隻有魔法工坊的雷蒙接觸過魔法設備,可就算是他的魔法水平,也不可能布置出遠距離通訊的法陣。
高覺和纖纖做好筆記,起身向兩個泣不成聲的女性告辭,倒下了如此罪行,兩人都明白,理查德這輩子沒有機會再回家了,隻是她們并不知道,理查德已經因爲黑斑怪病去世了。
從波瓦夫人的家裏出來,高覺的心情有着低落,纖纖也悶着頭向前走着,兩人很快來到工坊工程師雷蒙的家裏,想比波瓦夫人的屋子,這裏更加破舊,房屋的大門緊緊關閉着,高覺吸了一口氣,上前敲門。
過了半天,一個虛弱的中年婦人拉開了大門,說明了來意之後,婦人很輕易的将兩人放進屋内。
看到婦人如此配合的樣子,高覺和纖纖對視了一眼,婦人端來茶水之後,像是背誦一樣,将卷宗裏的說辭又複述了一遍。
“雷蒙夫人,我們不是治安團的警察,我們隻是想知道一些你沒有和治安團說的事情,或者你說了他們覺得不重要的事情。”高覺連忙說道。
婦人這才擡起頭,用無神的眼睛看着高覺,高覺接着問道:“雷蒙夫人,請問雷蒙先生在爆炸之前,有過什麽異常嗎?比如噩夢什麽的?”
這時候雷蒙夫人的眼神才亮起來,她低着頭說道:“是的,噩夢,雷蒙在兩個月前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噩夢,不過很快就好了,這和他犯下的罪行有什麽關系嗎?”
和理查德不同,直接引爆炙火膠的雷蒙,受到了智慧堡上下更多的指責,高覺在他家的門上看到不少憤怒的标語,那些在爆炸案中失去親人的居民們,将怒氣發洩在雷蒙的家庭上,要不是治安團派出警察維持治安,雷蒙夫人還會受到更多的辱罵。
雷蒙夫人已經接受了雷蒙是犯人的事實,她不止一次向受害者家屬道歉,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那個脾氣不太好卻很善良的丈夫,爲何會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高覺接着問道:“在出事前幾天,雷蒙是不是很早回家,很早就上床休息?”
雷蒙夫人點點頭道:“他說工坊最近任務緊張,白天上班太累了,所以我都很早準備好食物,讓他早點休息。”
高覺和纖纖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繼續詢問了一番後,也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兩人隻好告辭,繼續拜訪其他涉案人的家屬。
忙碌了一天之後,高覺和纖纖回到了旅館,此時隊友們也已經回來了,大家都是一臉憔悴的樣子,但高覺抓起一塊三明治,也顧不上一身的疲憊,抓緊時間召集大家交流一天的收獲。
第一個發言的是艾維納,薩滿妹子低落的說道:“我在醫療之神的高塔裏查了一天,沒有任何黑斑病的線索,治安團也請教過醫療之神的神官了,據說這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病症。”
一無所獲總是讓人低落的,神探畢加索卻說到:“艾維納小姐,你有沒有去哲學與曆史之神,或者文學之神的高塔裏查查看呢?”
艾維納搖了搖頭,畢加索說到:“醫療之神的信徒們研究的是已知的廣泛傳播的病症,黑斑病這種離奇的病症,也許會記載在某本曆史書裏,甚至某本文學作品裏。”
艾維納眼睛亮起來,對着高覺說到:“那我聽從畢加索先生的建議,明天去哲學與曆史之神和文學之神的高塔裏看看,能不能找到黑斑病的記載。”
接着追蹤專家貝爺吃雞和狙擊手施耐德說到:“我們去調查了深網,發現了這個。”
說完,貝爺吃雞亮幾張圖片分享到聊天群裏,這是一處樞紐大廳,就和深網人口那個圓形大廳類似。
貝爺吃雞說到:“我追蹤了襲擊你們的刺客行蹤,他們就是從這個大廳出發,襲擊你們的,而且我認爲,這兩個刺客是在執行保衛任務,并不是有目的地刺殺伯爵的。”
“保護什麽?”高覺問道,貝爺吃雞說到:“保護照片上這個地下大廳,我在大廳中發現了戰鬥的痕迹,這些痕迹被很小心的掩蓋住了,但是我還是發現了血迹,而且大廳的地面被化石爲泥改造過。”
“而且,我們在大廳穹頂上發現了幹涸的血液,穹頂上有引流管道,我懷疑這些血液是從議事廳廣場上引來的。”
神探畢加索說到:“我同意你的判斷,兇手不僅在議事廳制造了爆炸,還屠殺了一些無辜的市民,兇手割開居民的動脈,将他們的血放到下水道裏,很有可能就是爲了收集血液。”
“邪惡儀式?”高覺疑惑的說道,需要鮮血的魔法儀式很多,絕大部分都是邪惡魔法儀式,深網和城市的地下管道是一體的,貝爺吃雞找到的大廳距離議事廳也不遠,很有可能利用這些鮮血進行邪惡儀式。
神探畢加索拿出筆記本說到:“我和八臂調查了議事廳廣場,議事廳并沒有放我們進去,不過我們還是得到了一個有趣的線索。”
“幾個目擊的衛兵說,兇手沖到了廣場上,遇到人就砍,理查德隻是一個普通書吏,卻能夠殺死黑鐵階的衛兵,你們知道目擊者怎麽說的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畢加索說到:“目擊者說這些兇手,就像是魔神附體一樣,不畏懼疼痛,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更加關鍵的是,這些完全沒有職階的普通人,竟然能夠使用一種合擊的手段,打敗了黑鐵階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