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夜幽玫瑰園

可能是晚霞的襯托,又可能是心情極度的緊張,曾憶雅見到傅靖澤站在眼前的背影,十分的吸引人。

高大而健碩,卻透着一股淡淡的落寞。

白色休閑襯衫搭配着一條淡棕色的長褲,挺拔淡雅,關是一個背影都能讓人看得出來器宇不凡。

可能是站累了,他的腳會輕輕的走兩步,悠哉悠哉的。

曾憶雅不确定的再次低下頭,打開手機屏幕看看裏面的信息,确定是中午兩點鍾發過來的,距離現在已經快五個小時了。

爲什麽不進來或者給她打個電話?

曾憶雅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緩緩走過去。

可能是聽到腳步聲,傅靖澤立刻轉身,俊逸的臉容背對着夕陽,光線暗淡中依然看到他會心的淺笑,眼神充滿了溫柔。

在曾憶雅還沒有靠近之前,他就忍不住開口:“小雅,你來了?”

曾憶雅靠近他,心髒劇烈跳動着,即便一周過去,那初吻的心悸心動依然如此清晰,臉蛋滾燙的發熱,因爲晚霞的原因,看不到她此刻臉蛋有多通紅。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嗎?”

傅靖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淺笑着凝望她的俏臉:“要不要一起去……”

曾憶雅知道他想說去哪裏,她立刻反問:“可是,現在天都快黑了,我們還要上山去嗎?”

傅靖澤仰頭看了看天邊,夕陽已經快要沒入天際,被擋住了一半。

“你害怕?”傅靖澤平靜的臉色不動聲色,如果是曾經,曾憶雅是百分百相信他的,曾經說過:有你在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或許,現在剛好換過了,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危險的吧。

傅靖澤苦澀的勾起嘴角,不想勉強她,平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曾憶雅此刻糾結了。

說實話,她的确因爲眼前這個男人,而徘徊在去還是不去的問題上。

兩人沉默了好片刻,曾憶雅才緩緩說了一句:“不怕。”

“走吧。”

傅靖澤轉身,走向門口。

曾憶雅握緊手機,立刻跟上傅靖澤的身後,她低頭給穆紛飛發了一條信息,告訴父母要出去一趟,不用擔心。

傅靖澤走到前面寬道上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曾憶雅有沒有跟上來。

曾憶雅低頭發信息,沒有注意,猛地碰上傅靖澤的胸膛,整個人撞進他懷抱中,突如其來的驚吓,讓曾憶雅踉跄的後退一步。

她步伐不穩,傅靖澤伸手摟住她的腰,輕輕往懷抱一帶:“小心。”

刹那間,身體碰觸上的那一刻,兩人都顯得有些僵硬,曾憶雅仰頭凝望着他憂心忡忡的眼神,傅靖澤磁性的聲音很是溫柔:“小心一點,走路别看手機。”

“哦……”

傅靖澤依依不舍的松開她的身子,讓她站穩後,尴尬的把門拉開。

“上車吧。”

“哦……”

曾憶雅還是愣愣的回不過神,坐了進去。

傅靖澤快速繞過車頭,從前面走過去,上了車後立刻啓動車子離開傅家。

車子行駛在道路上,華燈初上,大地像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似的,街道變得璀璨繁華。

車廂内,氣氛有些壓抑,曾憶雅緊緊攥着手中的手機,狹窄的空間像氧氣不足似的,有些悶熱難受,沉默的氣氛讓兩個變得很是尴尬。

可能是男人也是這種感覺,曾憶雅還沒有開口之前,傅靖澤已經忍不住要說話了。

“小雅,還記得那片玫瑰園嗎?”

“記得,當年我剛好十七歲,生日那天你說給我買玫瑰花,我說玫瑰花雖然清香美麗,但是活不長,如果看着你送我的花慢慢凋零,我會很心疼。”

記憶如陳舊的相冊,翻開來看的時候,發現事情好像發生在昨天。

曾憶雅此刻很想告訴他,其實那片玫瑰園,一直是她在打理,那個看園林的大叔已經過世。

過去前特别不放心,還把傅靖澤給他的一筆錢退回來,說身體出現大問題,不能再照顧這片玫瑰園了。

工人家庭條件不好,曾憶雅沒有拿回工人的錢,老人離世後,他的後人說這筆錢太多,甯願再爲她看園。

可是她覺得沒有必要了。

這裏是她的回憶,她親手接管了那一片玫瑰園。

傅靖澤苦澀得擠着淺笑,深邃如墨,望向前面的道路,很是感慨的說:“嗯,你是個混合矛盾體,明明就是大咧咧的一個姑娘,卻有着一顆多愁善感的心,明明跟我這麽要好,卻要……”

愛着别人!

這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已經痛的傅靖澤心髒撕開了那般,說不出口的疼痛。

氣場都變得深沉,難以平複。

曾憶雅歪頭,看向傅靖澤,等待他的話說完,可好像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了,暗沉的光線裏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了好片刻,傅靖澤也沒有說話,曾憶雅隻好又問:“你知道送玫瑰花的意思是什麽嗎?”

“知道。”傅靖澤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可是沒有意義。”

曾憶雅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心情沉甸甸的也不想去問了。

車輛一路上了一座開發過的小傷,看似像個小公園,一路上還有路燈。

上到半山腰的時候,有一處經過人工開發的草坪,偌大的地方看起來很空曠。

車子在一處矮籬笆前面停下來。

曾憶雅把窗戶按下來,一陣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清香竄入兩人的鼻腔,沁人心扉。

停了車,傅靖澤把車前面的大燈都打開。

兩人都開門下車。

順着燈光走向前面,在一片花海前面停下來。

傅靖澤雙手插袋,凝望着揚起的玫瑰花海,他一個大男人,對花本來就沒有什麽特别的感情,可是看到眼前的這片花海,他驚呆了。

當初,他們隻種植了三十顆,并沒有太多,而現在上千顆,甚至更多的數量。

而且不止一種顔色的玫瑰花。

傅靖澤慢慢走向園林,曾憶雅也跟上,每次來到這裏,她的心情就很贊,忍不住蹲下身,握住一朵開得燦爛的玫瑰花朵嗅了嗅。

傅靖澤從驚愕中回過神,轉身看向曾憶雅,發現她并沒有他這樣的驚訝,很是輕松從容蹲在地上,伸手撫摸那盛開燦爛的紅色鮮花。

他還在疑惑,左右看着四處,發現小木屋也不見了,這篇園林空曠而繁茂。

而遠處豎起一個像蘑菇一眼的亭子,傅靖澤緩緩靠近,拿出手機照涼了亭子,發現前面亭子有一個顯眼的電源,他伸手按上去。

亭子突然亮起明亮燈光,而讓傅靖澤驚訝的是,亭子中央有一個過塑卡紙廣告牌。

也可以說是警告牌。

上面秀氣工整的字體讓傅靖澤的身體僵了,心也跟着沉了。

警告:

這是哥哥送我的私人花園,四處安裝了攝像頭,偷花者必定追究法律責任。敢摘我一朵花,我就讓警察叔叔去你家找你,别忘記了這是個要實名制購票進來風景區。

傅靖澤轉身。

曾憶雅借着燈光,在扶直一些長歪的花草。

“小雅……”

“嗯?”曾憶雅站起來,看向傅靖澤。

而此刻亭子涼了燈,兩人籠罩在淺淡的朦胧燈光中,空氣彌漫着花香,各種色系的玫瑰花美得讓人心醉。

更加讓人心醉的是站在花叢中的曾憶雅,朦胧的美讓人窒息。

“這都是你種的?”

曾憶雅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仰頭看着傅靖澤,暗沉的燈光下,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詫異。

“嗯,每個星期,我都抽兩天時間過來種植這些玫瑰花,而且這裏采用了自助澆水施肥功能,也不會很累。”

“爲什麽?”

曾憶雅苦澀淺笑:“因爲這是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歡。”

凝望着曾憶雅的俏臉,傅靖澤的心……亂了。

夜,越來越深,曾憶雅坐在涼亭裏,雙腳盤起來,用長裙子抱住自己的腳丫。

花園的晚上,怕蟲子太多,她這是在做保護措施。

傅靖澤并肩着她,一起坐在亭子的石闆上,深邃幽幽,望着那篇花海不言語。

警告闆上那句哥哥,讓他的心很是沉重,時間過得很快,兩人靜靜地坐着也不覺得沉悶。

知了的清脆溫柔的叫聲,清風徐來,花香洋溢。整個大地都籠罩在浪漫的夜色當中。

曾憶雅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緊張,夜越深,她的念想就越複雜。

這種感覺,像在幽會。

良久,傅靖澤磁性的嗓音傳來,“小雅,還在生氣嗎?”

曾憶雅頓幾秒,羞澀的低下頭:“不生氣了。”

傅靖澤仰頭看着滿天繁星,幽幽的語氣說,“時間過得真快,那個纏着我撒嬌的丫頭好像還是昨天,你今天便長大了。”

“六年了,怎麽會是昨天呢!我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麽久了,久得我不再叫你澤哥哥,久得我們都已經很陌生,你變了,我也變了。”

“我沒有變。”傅靖澤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曾憶雅諷刺一笑,歪頭看着他,“你變了,而且變化很大很大。”

傅靖澤很是嚴肅的看向曾憶雅,“我不否認我變得更加有魅力,但除了這點,我沒有變。”

曾憶雅挑眉,忍俊不禁,“你哪裏來的自信啊,明明就是性情大變,還說沒有變。你的臉皮沒有變,還是這麽厚。”

傅靖澤笑了,曾憶雅也淺笑着,心情大好。

兩人之間好像突然放下很重的包袱,連聊天都變得舒服。

突然一陣沉悶,曾憶雅緩和了心情,問:“你爲什麽會讨厭我的?能告訴我原因嗎?”

傅靖澤的目光變得愈發幽深,灼熱而深情,凝望着曾憶雅的臉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小雅,我從來沒有讨厭過你,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

“騙子。”曾憶雅苦澀地笑了笑,這個男人當她是傻子嗎,說沒有讨厭過她這種謊話也敢說出口,難倒她這六年,受的都是假痛苦?

“小雅……”

“你真的變了,我可以感受到的。”

傅靖澤心裏隐隐扯着痛,或許變了,也是變得更愛她,更放不下她了。

“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傅靖澤語氣變得深沉,嚴肅。

“怎麽證明?”曾憶雅錯愕的看着他。

傅靖澤突然站起來,走到玫瑰園内,挑了一朵紅色玫瑰花,用力掰斷。

曾憶雅一臉茫然,看着他把玫瑰花摘下來後,便走到她面前,單膝下跪,手中的一株玫瑰放到她的大腿之上,仰頭凝望着她。

在他單膝下跪的時候,曾憶雅已經緊張得不能自我,心髒顫抖得厲害,驚愕得看着她。

“給我一次證明的機會,嫁給我。”

那一刻,曾憶雅指尖都顫抖了,握着拳不知所措。

“我……我……可是我媽媽她不同意……”

傅靖澤霸道的把玫瑰花塞到曾憶雅的手中,不顧她願不願意,直接說:“我會搞定紛飛阿姨,你跟我結婚吧!”

“可是……”

“有些人即便再等六年也不會有結果,不如考慮一下我吧,我會比以前倍加疼愛你。”

曾憶雅有被他這句奇怪的話語給梗塞住,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人即便再等六年元不會有結果,說的是他自己嗎?那幹嘛還要求婚?

“暫時不結婚行不行?我怕我媽她……”

“不行。”傅靖澤眯着眼眸,臉色沉了下來,霸道的語氣讓曾憶雅愣住。

頓了片刻,曾憶雅諾諾的說,“你求婚還不允許别人拒絕?”

傅靖澤緩緩握住曾憶雅的手,揉在掌心中,“我們先登記,米已成炊的時候再跟紛飛阿姨說,她很疼愛你,不會爲難你的。”

“我媽會殺了你的。”曾憶雅驚愕,這是什麽馊主意?

傅靖澤邪魅地笑了笑,很是自信的看着曾憶雅,“她可能會殺了我,但是她不舍得殺了自己的女婿,女婿死了,女兒就要做寡婦了。”

這會,曾憶雅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好像又沒有變。

“真的要這樣做嗎?”

“嗯!”

曾憶雅沉思着,傅靖澤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

借着燈光,曾憶雅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兩個刺心的字樣。

白莎?

曾憶雅可以看得出來白莎很喜歡傅靖澤,此刻心髒一陣一陣的酸澀。

這麽晚了,還要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麽奸情?

曾憶雅也覺得自己的思想偏激過頭了,可是就會忍不住這方面想。

傅靖澤看着電話呆了幾秒,大拇指準備按掉挂機的。

可他的手指剛剛碰觸到屏幕,曾憶雅緊張得一把按住他的大手,深呼吸着氣,局促說,“好,我們登記,明天就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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