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澤姗姗來遲,來到機場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候客廳裏面轉悠一圈,才看見白莎。
那個帶着黑色旅行皮箱,一身休閑打扮,長發束在腦後,幹淨利落的女生。
見到傅靖澤,白莎很不滿的站起來,拖着皮箱走向她。
傅靖澤擠着微笑,雙手插袋沖着白莎說了一句:“歡迎你。”
白莎沉着臉,生氣的問:“是誰說的要來接我的?是誰說的,我來過玩一定會盡到地主之誼?”
“我說的。”傅靖澤慚愧的淺笑,望着白莎說了一句:“但是突然被很重要的事情耽擱。”
“很重要的事情?”白莎好奇的挑挑眉,沖着傅靖澤問:“能不能告訴我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能。”傅靖澤嚴肅臉,然後伸手去拿白莎的行李箱,“走吧,你在這樣等了挺久的,吃早餐沒?”
“還沒呢,時差問題,我現在有點不太适應。先吃個早餐,讓我睡一覺。”白莎并肩着傅靖澤走出機場。
傅靖澤帶着她在外面吃上有特色的早餐,然後啓動車子回家讓白莎補覺。
白莎吃過早餐,讓傅靖澤帶着在外面兜了一圈,見識到這個城市的風景和标杆著名景點,回到傅家别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車子進入别墅,在花園内的大道邊上停下來。
傅靖澤在車廂後面拉行李箱,而白莎則是像個驚訝的小孩似的,站在花園裏面仰頭看着傅靖澤的家,在目瞪口呆的掃視整個花園,愣愣的說:“天呀,靖澤,你的家也太美了,我知道你是富二代,可沒有想到這麽有錢。”
傅靖澤苦澀地哼出一聲,拉着皮箱,把車廂後蓋拉下來。
白莎還在感歎不已:“有錢,有顔,有才華,你這種男人真的是太珍貴了,可惜啊,是個gay……”
傅靖澤臉色一沉,走到白莎身邊,低聲呢喃了一句:“别亂說話。”
白莎沖着傅靖澤吐吐舌尖,一臉無辜的說:“難道不是嗎?追你的女人多如牛毛,你的不爲所動,向我這種如此優秀又善良的女生,最後也隻能成爲你的朋友,都28了,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說不是gay也挺難讓人相信的。你說是不是?”
傅靖澤被說得啞口無言,不想跟她解釋太多,拖着行李箱走向大宅:“走吧。”
白莎跟上。
進到門口的時候,大門突然推開,裏面走出一個女生。
曾憶雅輕盈歡快的聲音傳出來:“春姨,你如果還想要什麽青菜,可以到我們家的菜地裏面摘,不用客氣的……”
傅靖澤跟白莎頓時愣住。
曾憶雅手裏拿着空籃子,碰到有人回來,猛地刹住腳步,一臉錯愕的看着傅靖澤,眼神閃爍很快避開了他的對視,緩緩的落在白莎的身上。
原來,早上是急着要去接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曾憶雅和白莎互相打量着,兩人顯得有些尴尬,曾憶雅神色不太好,因爲白莎她見過,在傅靖澤的一些照片裏面,有兩人的合照,雖然照片會有别人的亂入,可是看到這個女人,她莫名的像被打擊到似的。
白莎倒是大方的問:“靖澤,這位是?”
傅靖澤也不知道怎麽介紹曾憶雅,沉思了半刻,“我的鄰家妹妹,曾憶雅。”
我的?鄰家妹妹?
聽到這些詞,曾憶雅莫名的覺得悲哀,聽起來好像很親切,可是卻又那麽的疏離,說不上來的苦澀。
白莎客氣的伸手,沖着曾憶雅甜甜一笑:“你好,我叫白莎,靖澤的朋友。”
曾憶雅知道自己現在很難受,但也不能失去風度,擠着僵硬的淺笑,伸手跟白莎輕輕一握,說了一句:“你好。”
然後的松手了,顯得慌張的說:“我……我是來給春姨送些蔬菜過了,現在要回去幫忙,再見。”
說完,立刻閃身而去。
白莎看着曾憶雅逃離似的背影,疑惑着歪頭看向傅靖澤,而仰頭凝望傅靖澤的時候,發現這個男人的目光很是深沉炙熱,緊緊盯着曾憶雅的背影,看得入了神似的熱烈。
那種深不可測卻又十分簡單的目光,讓白莎眉頭緊蹙,眯着不可思議的眼神,錯愕的開口:“原來你不是gay,而是心有所屬。”
傅靖澤被白莎的一句話拉會了神,心情沉甸甸的,沒有再想開玩笑的意思,拖着皮箱進屋。
“進來吧。”
白莎跟進去,追着問:“是不是喜歡剛剛那個女生,我發現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的。”
“打算住幾天?”
“你先回答我。”
“别問。”
“我好奇。”
傅靖澤顯得不耐煩,“是不是想換導遊,住酒店?”
“我不問。”
-
這一天,曾憶雅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飯也不吃,就讓傭人給她弄了點粥吃上幾口,什麽也不尋思了。
望着外面窗戶的藍天白雲,綠樹繁茂的花園,曾憶雅趴在自己的辦公桌面,像以往一樣,那種心情不可言喻的沉重,明明是新鮮空氣,可她總覺得呼吸不順暢,心裏很難受。
腦海裏面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猜測,胡思亂想一整天,越想心裏越難受。
鄰居妹妹?
既然說鄰家妹妹就算了,幹嘛還要加上……我的?
曾憶雅覺得瘋了,雙手狠狠的捉住自己的頭發,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瘋的。
可是,她又能怎樣?
那個叫白莎的女人好像很不錯,應該是傅靖澤在國外的女朋友吧,所以才領到家裏面來。
她這前腳說不結婚,後腳就找個女人回來代替嗎?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把曾憶雅整個人都快逼瘋。
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會找梁家的兄妹傾訴一下,可是現在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找不到發洩口,一個别憋着。
即便再如何不開心,時間都是不等人的。
次日清晨。
曾憶雅還是按以往一樣,如常上班。
現在她上班都是坐地鐵,所以時間不急,經過傅家别墅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停下來,凝望着傅靖澤的陽台,好久好久的看。
明知道看不到什麽,也在看。
日子還是要過,曾憶雅覺得即便這個男人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麽,該痛的時間都痛過,該傷心難過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什麽可能性她都想過,所以有了思想準備。
她便正常上班,正常工作,和同事一起去吃喝玩樂,正常下班回家。
第二天和第三天,曾憶雅從老四的嘴裏聽說了。
傅靖澤幾天沒有上班,都是遠程工作,然後帶着白莎四處遊玩。
兩天的時間,曾憶雅一次也沒有見到過傅靖澤。
好像從來沒有這個男人出現過似的。
從春姨的嘴裏也聽說,那個白莎的女人也挺不錯,很受大家喜歡。
聽說……
曾憶雅開始讨厭自己,讨厭自己爲什麽要一直打聽他的消息,打聽他的事情。
傍晚,下班回家,吃過晚餐,曾憶雅又關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書看不進去,電視節目看不進去,網絡也不想玩,遊戲更沒有意思,睡覺又睡不着,就這樣煩躁的,無奈的,趴在辦公桌上,看着陽台外面的天逐漸變黑。
突然,放到桌面的手機響起來。
曾憶雅緩緩伸手拿起手機,無神的眼簾望着屏幕,來電顯示老四。
她指尖輕輕一劃,放到耳邊,有氣無力的說:“喂……”
“小雅出來後花園這邊,我們在燒烤呢,過來一起吃吧。”
“我剛吃完飯沒有多久,不去了。”
傅子重不悅的說:“這是什麽話?那一次聚會你不是第一個沖過來的?這都晚上了,晚餐吃的早已經消化,出來吧,吃不了也可以喝喝酒,聊聊天的。”
曾憶雅覺得也可以出去聚聚,讓郁悶的心情變得好一點。
結果她剛剛站起來,準備出去的時候,傅子重來了一句:“我們給我哥的朋友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派對,你不出來好像不合适。”
這麽一說,曾憶雅更加不想出去。
“我不舒服。”曾憶雅找借口擺脫,因爲她知道,如果去了,很更加的難受,心情更加壓抑。
“你生病了嗎?哪裏不舒服?心裏還是身體?”傅子重若有所指,曾憶雅是聽出來了。
曾憶雅沖着他吼:“你别亂想,就是不舒服而已。”
傅子重冒出一句:“出來,别給我找借口,要不然我讓大哥去你家裏請你。”
威脅她?
曾憶雅生氣的把手機通話中斷,氣惱的把手機甩到床上,在房間來回踱步。
沉思了片刻,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很小氣,一定風度都沒有。
最後還是換了一件好看的裙子下樓。
後花園外面。
曾憶雅沿着小路,一步步走向聚會的草坪。
夜空繁星高挂,月色潔白。
不遠處的草地上,大樹下,明亮的燈光高挂,一張長方桌,上面擺滿美食美酒和鮮花,而旁邊也堆放着一桌子的生鮮食物,和燒烤的爐子。
曾憶雅走過去的時候,明顯聽到傅子重的口哨聲,帶着調戲的聲調傳來,而口哨聲也引起了那些忙着聊天的人的目光。
大家都看向她這邊。
顯得尴尬,但曾憶雅還是擠着淺笑,落落大方的走過去。即便某人的目光深不可測,一直望着她,她也故作鎮定,靠近後沖着大家招招手說了一句:“嗨,晚上好。”
“小雅姐,你終于來了,坐吧,喝點什麽?”老二立刻站起來,在身邊爲小雅拉開一直,很紳士的請曾憶雅入坐。
曾憶雅沖着傅子深淺笑:“謝謝。”
坐下來後,剛好是跟傅靖澤和白莎對立而坐。
白莎雙手搭在桌面上,像個好學生似的傾身靠近,凝望着曾憶雅,好奇的問,“小雅,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齡,爲什麽他們都叫你小雅姐?”
曾憶雅伸手去拿桌面上的烈酒,淺笑着說:“我比三胞胎要大一歲。”
“哦,原來這樣,你看起來好小,”白莎感慨,果然符合鄰家妹妹的幻想,長得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帶着絲絲可愛調皮,又長得俏麗秀氣。
曾憶雅的手剛剛碰觸到酒瓶,突然一隻大手伸過來,連同曾憶雅的手一起握住。
刹那間,曾憶雅看到傅靖澤突然碰她的手,反應特别敏捷,吓得快速抽出自己的手,被碰到的手背像着了火似的,從皮膚蔓延,直沖心髒,突然就跳得瘋狂了。
傅靖澤淡淡的語氣很溫和,細聲說:“别喝酒,有果汁。”說着,就拿着手中的酒瓶放到自己面前。
細微的舉動,讓白莎很是驚訝,白莎再低頭看看自己杯子中的烈酒,好像是剛剛傅靖澤爲她倒的。
白莎一陣感慨:“同人不同命啊,同樣是女生,我怎麽就能喝酒呢?”
傅靖澤對白莎的諷刺絲毫不理會。
曾憶雅此刻沒有注意聽白莎說話,還在爲剛剛那樣的碰觸,心底裏蕩漾着絲絲漣漪,心情變得緊張。
老二拿起果汁給曾憶雅倒着,靠到曾憶雅耳邊,低聲呢喃:“怎麽這麽拘束呢?不就是被大哥摸到手而已,不至于吧?”
曾憶雅一愣,歪頭看向傅子深,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才發現自己的手放在大腿上,緊張得一直揉搓着手背。
曾憶雅這次就尴尬了。
立刻拿起果汁,喝上一口。
白莎好奇的問:“小雅,你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嗎?青梅竹馬?”
“嗯。”曾憶雅點點頭。
白莎歪頭瞄了一眼傅靖澤,發現這個男人在曾憶雅來之前還挺自在的,有說有笑,可是曾憶雅往這裏一座,他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麽都不關心了,什麽都不熱衷,目光就定格在曾憶雅的臉頰上,總覺得曾憶雅的出現能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白莎沖着曾憶雅笑了笑,又問:“那你最喜歡這四兄弟的哪一位?”
曾憶雅被問得心慌,立刻拿起果汁,垂着眼眸不敢看傅靖澤,喝上一口果汁後,淡淡的說:“都喜歡。”
“沒有特别喜歡的?”
“沒有……”違心的話隻是想掩飾她此刻的慌亂。
可她的話讓傅靖澤心裏很難受。
以前他曾經很自信的相信,他在曾憶雅的心目中,跟三個弟弟的地位不一樣,他曾經很自信的以爲,曾憶雅一定也喜歡他,可能沒有自己這麽深愛,但也不會不愛。
可是,她的話,讓他本來的自信變成了自負和可笑。
傅靖澤不留痕迹的深深呼出一口氣,拿起桌面的烈酒,仰頭一口喝完。
傅靖澤的動作讓傅子深蒙了,明顯的看出些端倪。
“小雅,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你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會多男人追你,怎麽會沒有男朋友?”
曾憶雅覺得白莎問題實在太多了,如此好奇她的事情,問得她有些不耐煩。就很敷衍的回道:“沒有喜歡的。”
傅子深看出曾憶雅的心情,也被白莎的問題兒童所震懾住,這像查戶口似的,傅子深隻好解圍:“小雅姐,你幫我回家拿份鱿魚出來吧。”
“鱿魚?”曾憶雅蹙眉看着傅子深。
“嗯,應該處理好了,在廚房裏。”
有機會離開這裏喘喘氣,曾憶雅立刻同意,站起來再問一次:“處理好的嗎?”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像蛇一樣會挪動的生物,多腳的黏黏的帶濕的東西。
如果處理過不會動,她覺得沒有問題。
傅子深再次強調:“處理好的。”
曾憶雅立刻轉身,走向别墅。
傅靖澤望着曾憶雅的倩影,看着她離開,拿着手中的烈酒,仰頭又是一杯喝完。
傅子重不由得笑着說:“二哥,我沒有想到你也挺腹黑的。”
傅子深會頭看向老四,蹙眉疑惑道:“什麽意思?”
“你這不是在捉弄曾憶雅嗎?廚房的大章魚根本就沒有處理,而且好挺生猛的,連春姨都害怕,所以一直蓋住在廚房裏,你……”
傅子重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靖澤猛地站起來,二話不說,急忙的邁開步伐跟上曾憶雅。
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觑。
進入廚房,曾憶雅在明亮寬敞的廚房内尋找着章魚的蹤影。
廚房的處理台上放着一個盤子,上面被一個鐵蓋蓋住。
她好奇的掀開,心想就是這盤吧,可剛剛掀開的那一刻,章魚的腿像蛇一樣挪動了起來,吓得曾憶雅手腳發軟,尖叫一聲:“啊……”
手中鐵蓋差點砸下來的時候,突然一雙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握住她發軟的手,把她手中的鐵蓋用力蓋上鱿魚。
砰的一聲,曾憶雅有些措手不及,退後一步突然靠上一個結實是的胸膛,眼前出現一隻修長的大手,她猛地回頭。
在她回頭的刹那,而傅靖澤的臉剛好在曾憶雅的側邊,本來是想低頭在她耳邊說一句安慰的話,讓她别害怕的。
可是,傅靖澤才壓低頭,微微啓動唇瓣說了一個字:“别……”
曾憶雅的臉轉過來之際,唇瓣輕輕的劃過傅靖澤的嘴角,潤潤的,柔柔的,帶着清香,這種突如其來的碰觸,讓傅靖澤整個人都瞬間僵硬。
一刹那,唇角留下了曾憶雅的溫度,像中毒似的瞬間蔓延全身,男人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一動不動的如同被點了穴似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伏的心髒十分劇烈。
而這意外的碰觸,把曾憶雅吓傻了,碰上之後,大眼睛眨了眨,驚恐而慌張的停留了兩秒,再猛地彈開臉,從耳根開始發熱,整個臉蛋像被火燒似的。
她……剛剛吻到了傅靖澤?
曾憶雅雙手緊緊扶着桌面,背對着傅靖澤,把頭低下來深呼吸。
傅靖澤站在她後面,就一厘米遠的地方,快要貼上她的背部了。
傅靖澤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喉嚨滾動了一下,劇烈的心跳讓他有些難受,聲音沙啞的呢喃着曾憶雅的小名,“小雅……”
這兩個字,凝聚了他所有的沖動和欲望,那種像深藏了一輩子的念想,像個不知所措情窦初開的毛躁少年。
曾憶雅不知道該如果面對此刻的尴尬,她快速從邊上閃出來,一言不語就往廚房門口走去。
她一想到自己剛剛吻了傅靖澤,就想找地方鑽。
可是,在傅靖澤看來,那不是吻。
是他心中所以念想的導火線。
曾憶雅剛走幾步,身後一股力量突然襲擊而來,她的手臂被握住,快速一扯,她頓時失去方向感,錯愕的低聲叫:“啊……”
下一秒,她整個背部靠到了大冰箱上,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男人重重的壓上,完全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傅靖澤速度極快,雙手捧着她的臉蛋仰起來,身子被壓得動彈不得。
她緊張中隻能感覺到男人沉重而粗喘的氣息,那清冽好聞的氣息充斥着她的鼻腔,被一股陽剛之氣重重包圍着。
曾憶雅吓得手腳發軟,呼吸不順暢,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這個靠得很近的俊臉。
傅靖澤眯着魅惑的眼眸,緊緊盯着她粉色的櫻唇,像着了魔似的,呢喃了一句:“小雅,對不起。”
曾憶雅還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男人就像瘋了一樣吻來。
曾憶雅驚恐的瞪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閃撲在男人的臉頰上,雙手狠狠推着他的胸膛,因爲太過害怕,一直敲打他結實的手臂和胸膛。
這種反抗和被動的呢喃,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淪陷。
閃撲的眼眸也逐漸變得緊閉。
像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
所有的氧氣都被吸光。
她明知道不可以這樣的,傅靖澤對她的那顆心這麽冷漠,卻對她做這麽熱烈的事情。那種無法言語的感受,讓曾憶雅眼眶都濕潤了,是生氣,很生氣很生氣,是沉醉,又是迷失。
可是她抵禦不了傅靖澤的靠近。
淚水滑落在臉頰上。
傅靖澤離開了曾憶雅的,氣息缭亂,心髒沸騰,眯着迷離的目光凝望着被他吻得通紅的柔軟,那依依不舍的感覺,流連忘返的香甜。
他此刻更多的是慌張,因爲曾憶雅哭了。
“小雅……”
曾憶雅在他離開一點點的距離,突然伸手狠狠推着他,她的力道根本推不動傅靖澤,可傅靖澤有意的退後一步。
曾憶雅不敢看傅靖澤,含着羞澀又無地自容的慌張落荒而逃。
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傅靖澤雙手趴着自己的短發,閉上眼睛仰頭深呼吸,無可控制的情愫讓他覺得自己慢慢走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