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無法忍受。
眉頭皺成一團,緩緩睜開眼睛,覺得眼皮很沉重,很沉很沉……
但她還是用力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闆,她眼皮一眨一眨,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心髒處因爲呼吸都扯着痛。
她記得自己中槍了。
當時她不放心一個人走,回頭去找她老公,剛好那瞬間的事情,完全沒有時間去想,一秒鍾都沒有辦法思考,就沖過去了,結果,剛好見到穆紀元朝着她老公開槍。
那一刻,她已經忘記了她是誰,那一刻她已經忘記了她自己還懷着三條小生命,她都忘記了所有,腦袋一片空白,隻知道傅睿君不可以死。
她沖過去抱住傅睿君那一刻,被子彈擊中後,覺得從來沒有過的疼痛,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現在是在醫院嗎?
童夕此刻的心情很欣慰,因爲她沒有死,還能醒來。
她緩緩歪頭,看到床沿邊上趴着一個男人,他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掌心,趴在床沿邊上睡着。
而旁邊的電子日曆鍾表顯示的時間讓她有些蒙,離受傷那天已經過去了三天。
她昏迷了三天嗎?
三天了,傷口還這麽痛,看來之前昏迷兩天是好事,這樣就不用承受這種疼痛了。
童夕含着淺笑凝望着傅睿君黝黑的發絲,還有那寬厚的肩膀。
他一定累壞了,這三天該有多擔心呢?
她不舍得叫醒傅睿君,就這樣看着他,讓他再睡會。
應該很久沒有好好睡覺,才會這麽累吧?
童夕另一邊手輕輕的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孩子還在嗎?
現在的他唯一擔心的是,孩子還在嗎?
這時候,護士推着車子進來,看到童夕醒來,:不由得驚訝地說,“你……”
“噓噓……”童夕伸出手指,做出噓噓的狀态讓護士别說話。
護士立刻止住聲音,點點頭。但護士還是走到童夕床頭前面,開始看她的情況,量體溫,聽心跳,各種檢查,确保她沒事了才放心。
再給她裝上準備要吊的針水。
童夕仰頭看着護士,頓了好片刻呢喃問,“孩子,還在嗎?”
護士淺笑着點點頭。
那一刻,童夕那懸挂在半空中心終于落下來,不再那麽擔心,眼眶紅了,濕透了。
因爲激動,因爲無法言語的感恩,因爲孩子還能保得住,所以無比的欣喜。
護士小心翼翼弄好一切,幫童夕吊上營養液,才出去的。
這個過程護士很溫柔地配合童夕,要小聲一點,因爲護士是看在眼裏的,知道這個男人這幾天來都沒有閉上過眼睛,因爲是實在受不了了,才睡着的。
看到傅睿君,所有人都心疼他,也被他的意志力所折服。
護士出去,童夕也跟着傅睿君一起睡着了,現在的童夕,是需要恢複體力,恢複精神的時候,要不然肚子裏面的三個小蝌蚪慢慢長大了,她的身體會支撐不起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睿君驚醒過來,額頭滲透着汗滴,因可能是做噩夢了,臉色看起來很糟糕憔悴滄桑的臉布滿了胡須渣,整個人老了好幾歲是的。
眼神渾濁,布滿血絲,他給床上熟睡的童夕拉了拉被子,然後站起來去衛生間解決,然後洗把臉。
童夕熟睡着,睡夢朦胧中感覺到有人幫她擦身子,她覺得應該是傅睿君,就沒有醒來。
後來又聽到甜甜和梁天辰的聲音,似乎過來看她和傅睿君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穆紛飛和曾丹,還有傅家的人也來了。雖然聊天很小聲,但是她能感覺到陸陸續續的有人會來看她。
她想醒來,可是眼皮太重了,感覺身體的元氣根本不足以讓她撐起來,連睜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
童夕總是在混混沌沌的朦胧中有些知覺。
在她醒來的時候,卻又發覺傅睿君在她的身邊睡着。
次日,醫生跟護士來查房。
傅睿君在邊上站着燈,醫生問:“病人醒來,有沒有說哪裏不舒服的?”
傅睿君錯愕的瞪大眼,“夕夕什麽時候醒來了?”
醫生望向護士,好像質疑護士的話。
護士錯愕的看着童夕,再看看傅睿君,很是無辜:“我沒有說慌,病人的确醒來過,當時傅先生在睡覺,她還做出噓噓的動作,讓我别吵他睡覺呢。”
傅睿君一個激動,沖過去握住童夕手,喊着:“夕夕,你是不是醒來了,你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醒醒,夕夕……”
童夕指尖動了動,眉頭很微細的動作似乎真的在動。
醫生很是欣慰的說:“傅先生不用着急,病人可能是還沒有完全恢複元氣,等她睡到自然醒吧,你這樣她會很累的。”
傅睿君點點頭,激動不已:“好,好,我會等,我不急……”
知道童夕醒過來後,傅睿君就再也沒有睡過了,一刻也不敢睡,深怕錯童夕醒來的時間。
又是一天。
到了淩晨四點的時候,童夕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眸的竟然是傅睿君渾濁深邃,布滿了血絲,正凝望着她的眼。
四目相對,男人緊緊握着她的手,輕輕揉搓着,寵溺得放在唇瓣上輕輕一吻,眼眸紅了,聲音沙啞中帶着一絲哽咽的感覺:“如果我今晚上再睡着了,是不是又錯過你了?”
童夕想開口說話,可是力氣好像不夠,看着眼前這個俊逸的男人變得如此滄桑憔悴,心裏一陣苦澀,眼眶跟着濕潤了。
“睿君……”她的聲音很無力,無力到隻有自己聽見,然後就擠着苦澀的微笑,再用盡身體的力氣呢喃:“我沒事,你不要這麽累了。”
可惜傅睿君聽不到,知道她對自己說話,隻是從童夕的聲音中聽出她的虛弱,他伸手輕輕撫摸童夕的額頭,像個摸着孩子似的溫柔,“如果還很累,就睡吧,你讓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我就可以安心了,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
童夕點點頭,盈滿淚水的眼眸看着傅睿君的倦容,她的手緩緩伸過去,似乎想摸傅睿君的臉頰,傅睿君立刻握住她的手背,順着她的意思,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
碰觸到傅睿君臉頰上那刺人的胡渣,棱角分明的五官明顯瘦了一圈,童夕的心隐隐扯着痛,心疼得嘴巴扁起來欲要哭出來。
自己中槍受傷了,怎麽感覺這個男人比她更加憔悴,更加的痛苦?
傅睿君摸着童夕的手,不由得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着氣息,捉着她溫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磨蹭,像無法割舍的深愛,無法控制的牽絆,無法放棄的執着。
傅睿君越發覺得童夕安靜了。
隻是一會兒,傅睿君再睜開眼,童夕已經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當中。
那一刻,男人的淚飚了出來,在通紅的眼眶滾動着。
握着童夕的掌心放在唇瓣,用力吻着。
醒來隻是幾分鍾的時間,讓男人的心痛得無法平靜,是激動又是悲傷。
或許,童夕就如醫生說的那樣,隻是元氣大傷,身體還在恢複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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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六個月後。
朋友群裏,梁天辰一大早的發送一條可喜可賀信息:我老婆早上十點破腹産一對龍鳳胎,三人都很平安,謝謝大家關心。
然後朋友群炸開鍋。
各種封頂的紅包發出來,帶着恭喜的祝福語。
韓向每次見到紅包就是第一個搶的,他經常說跟土豪們做朋友真好,搶紅包的錢都比他上班的一個月工資要多,而且他這種工薪階層,基本上都是錢大紅包,發個幾毛錢的小紅包,讓大家樂呵一下。
這條信息發出來,紅包轟炸了朋友群。
大家都在祝福,韓向搶紅包搶到手軟,直到大家的紅包雨停歇了,他才發文:恭敬梁兄了,正的是人生的大赢家啊,龍鳳胎簡直羨煞旁人,可喜可賀。
梁天辰:謝謝韓兄,我也覺得很幸福。
韓向發出一個冷汗的表情,然後發文:這麽高興的日子,是不是應該發個大紅包?
梁天辰:連續發了好幾個封頂的紅包。
傅睿君:我們也準備後天破腹産了。
童夕:希望會是三個女兒……
穆紛飛:會的,一定有。
曾丹接着又發紅包,一直在說祝福的話,紅包雨一陣過後。
傅睿君發表情跪謝,寫到:曾營長現在升官發财了,也可喜可賀。
曾丹:别給我帶高帽。
韓向:@曾丹,我以後就靠你提攜了,老朋友了,多多關照。
梁天辰:我兒子女兒的滿月酒,到時候大家一定要過來,不接受禮物和禮金,大家來就行。
然後下面一系列:一定來。
群裏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是韓向拉進來的。
大家一陣懵逼。
韓向:這個是我的女朋友,昨天答應我的求婚,婚期已定下來了,到時候我們結婚大家一定要到。
下面後事紅包雨轟炸了,各種祝福。
韓向夫婦搶紅包搶得對着手機哈哈大笑。
警局内,兩人靠在椅子上,一直搶紅包。
韓向的女朋友樂開了花,擡眸對着前面的韓向說:“老韓,之前你說你朋友群裏面搶紅包,半年内就用搶紅包的錢買了一輛二十幾萬的車,我還不相信呢,現在看來你沒有騙我。”
韓向仰頭看向女朋友,笑着說:“朋友群搶運氣紅包不違法,一群土豪,非富則貴,想不發也難。”
兩人眉開眼笑,樂開了懷。
因爲警察職業工資并不高,還要供房貸,兩人都挺吃力的,當然不能接受朋友的無條件幫助,這樣會沒自尊,而且還很有可能被調查。
可是這種富豪紅包群,每一筆進入都是有賬單的,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套用韓向那一句話:哥是憑運氣和手速來搶來的錢,沒毛病吧?
看了一會聊天,韓向的女朋友問:“他們都是什麽身份的,能介紹一下嗎?”
韓向放下手機,看着女朋友說:“傅睿君,世界十強的傅氏集團最高領導者。梁天辰,酒店大王著稱的梁氏集團最高領導者。曾丹,國家幹部,現級别營長。梁天辰的老婆,著名設計師,現在是永恒珠寶企業的領導者。傅睿君的老婆,曾經是一夕集團的繼承人,現在不知道情況。曾丹的老婆,社區婦女副主任。”
韓向說完,發現自己的女朋友此刻已經目瞪口呆了。
的确,他一個警察,竟然有這種兄弟朋友,的确讓人匪夷所思。
剛開始說好的同一天破腹産的,可是因爲甜甜突然破羊水,無奈之下就提前破腹産了。
而童夕的孩子孩子肚子裏穩穩妥妥的。
破腹産那天。
傅睿君陪着童夕進入醫院,已經提早請好的三個保姆也一同來到醫院裏面。
曾丹和穆紛飛也休假,一同來醫院守候童夕生孩子。
果果和小雅就放在家裏讓春姨照顧。
因爲是三胞胎,醫院也特别重視,産房裏面差不多來了十個醫生爲童夕開刀,童夕之前受過傷,在醫院裏面養了差不多兩個月才出院的,所以情況也算得上十分危險。
産房外面,傅睿君坐立不安,緊張得在産房門口來回踱步,手足無措的一會扒着短發仰頭深呼吸,一會走到窗戶前面叉着腰,一會又跑到産房門口,沖着門自言自語:“這麽久怎麽還沒有出來?”
曾丹蹙眉,疑惑的看着穆紛飛,“老婆,童夕進去很久了嗎?”
穆紛飛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進去了剛好十五分鍾。”
曾丹差點笑了出來,進去十五分鍾而已,對于傅睿君來說,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簡直是太焦慮了。
三位保姆都穿着整齊的工作服,在門口的長椅子上坐着,傅睿君三個月前已經雇用了這三個保姆,然後專業機構進行培訓。
對待這三個孩子,傅睿君可是費勁了心思。
童夕的整個孕期,傅睿君一天安穩覺也沒有睡飽過。
現在的他,一刻也不敢松懈,進去手術的時候,就提前簽訂一份協議,如果孕婦出現危險,首要保全孕婦,不需要出來再次詢問。
穆紛飛歪頭看着曾丹,問:“老公,我們還生嗎?”
“不生了。”曾丹靠近穆紛飛,在她耳邊認真呢喃:“生孩子太累太苦了,我猜測将來的不久,睿君的大兒子傅靖澤将會是我曾丹的女婿,我們的半個兒子。”
穆紛飛蹙眉說:“哪裏來的自信?兩個孩子還這麽小,靖澤喜歡小雅是很正常的,這隻是限于現在,長大後,可能也隻是兄妹情。”
曾丹一臉嚴肅,“我覺得不會有錯,那個小子真的很喜歡我們家的小雅。”
穆紛飛無奈的笑了笑。
将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得到呢?
或許,不久的将來,各自讨厭對付也說不準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睿君本來帥氣的發型,早已經被他拔成了雞窩形狀,那一句:怎麽還不出來,已經說了很多很多遍。
地闆也被他磨破。
看着了傅睿君,曾丹和穆紛飛都覺得好焦慮。
終于熬到大門被打開,傅睿君像火箭一樣沖向門口,三名保姆立刻站起來,沖過去準備接應護士。
曾丹和穆紛飛也跟着過去。
傅睿君瞄向病房,緊張不已:“我老婆呢?我老婆在哪裏?她沒事吧?”
三個護士推着孩子,說:“大人現在還在觀察中,沒有出現什麽狀況,一個小時才能出來。”
“讓我進去陪她。”傅睿君探頭進去,被護士攔下來。
護士:“你不能進去,那裏面是無菌手術室,你在外面等着,大人很平安,你看看你三個孩子吧。”
傅睿君瞄了一眼,生個孩子一模一樣,像一個印章蓋出來的,而且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傅睿君不由得皺起眉頭,“我傅睿君的孩子怎麽這麽醜?”
所有人聽到這一句,都蒙了。
護士疑惑:“我記得孕婦的檢查報告上是有過一胎的,你不知道孩子出生都差不多這個樣子的嗎?”
傅睿君沉默了不說話,其實他不知道孩子出生會這麽醜,皺巴巴的像一個沒有營養的小老頭,簡直颠覆了他新生嬰兒的看法。
另一名護士解釋:“其實是三個孩子在一起,營養跟不上,長得比别人家的要小,才五斤左右,所以會顯得不圓滑好看,過兩天就好的了,這位爸爸,這百分百是你的孩子,趕緊領着吧。”
保姆上前,把孩子都接過來。
傅睿君還在看着三個孩子,忘記問一件重要的事情,曾丹瞄着三位孩子,樂開了花,問道:“是不是有男孩和女孩?”
護士:“不是,三個都是男孩。”
此話一出,傅睿君整個人都錯愕得蒙了,驚恐的表情看着護士,身體僵硬,唇瓣顫抖着:“三……三個都是……男孩?”
“恭喜你,三個都是王子。”
傅睿君踉跄一步,深呼吸,再深呼吸!
護士離開,嬰兒車交代保姆手中,曾丹興奮得走到傅睿君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傅睿君呆滞的表情,激動的說:“睿君,恭喜恭喜,你太幸運了,又多了三個小王子。”
傅睿君回了神,極度認真的目光看着曾丹,一字一句:“我又沒有皇位給他們繼承,我要那麽多王子幹什麽?”
曾丹臉色沉了下來,錯愕的問:“你不喜歡男孩?”
傅睿君無奈得捉着短發,低頭深呼吸:“隻要是我傅睿君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我都無所謂。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童夕喜歡女兒。”傅睿君的聲音十分無奈悲涼,可以想象得到,以後的生活,五個男人在家裏面孤苦伶仃的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小小眼,家裏唯一的女皇跑到隔壁家,去跟小雅玩耍了。
穆紛飛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那怎麽辦才好,要不再生一胎……”
傅睿君雙手捂臉,現在的心情是五味雜陳,突然想起之前童夕生氣的捶打着他的肩膀罵:“你傅睿君隻會生兒子,而且都是調皮搗蛋的兒子,在你們這些智商高的人面前,我就像個白癡……”
天啊!
這是什麽事啊?
傅睿君此刻都不敢見童夕了。
接下來會出現什麽情況,他都不敢想象,但無論什麽情況,他傅睿君堅決不再讓童夕懷孕。
一個小時後。
童夕出來了。
VIP病房内,童夕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昏昏沉沉的睡着覺。
三個保姆在全心全意照顧孩子,即便孩子睡覺了,也了邊上守着。
月嫂趕來照顧童夕,也在旁邊等候吩咐。
傅睿君在床沿邊看着童夕,等待她的醒來,等待她發脾氣,等待各種不可預知的可能。
傅睿君已經做好準備了。
童夕醒來的時候,傅睿君緊張得問,“夕夕,疼嗎?”
“疼。”童夕看着男人,臉色有些沉,淡淡的說,“睿君,你應該知道我們又多了三個兒子吧?”
傅睿君強顔歡笑,“知道,當然知道,兒子好啊,兒子多好啊,到時候我們家就是一個大家族,四個兒子娶四個媳婦,再各種生三四個小孩,想想都熱鬧,然後我們就用軍事管理把家裏管理成軍事模式,都能練成兩個小分隊了。”
童夕想想都覺得可怕,完全沒有笑意,歪頭看看三個孩子,再歪頭看看傅睿君,無奈的說,“睿君,我再也不給你生小孩了,你隻能生出兒子,你都生不出來女兒。”
這正合傅睿君的心意,由心而發的微笑,“好,不生了,夠了。”
“我想抱抱孩子。”雖然是兒子,但是這幾個孩子來之不易啊,盡力了多少苦難才健康的生下他們呢?
傅睿君站起來,來到保姆面前,小聲問,“那個是老大,那個是小二,那個是小三?”
小二?小三?
曾丹和穆紛飛都在邊上偷笑了,逗得保姆都偷偷發笑。
保姆抱着老大起來,遞給傅睿君,傅睿君又把孩子放到童夕的身邊。
童夕伸手摸着他的臉蛋。
結果,老二哭了。
保姆立刻抱着孩子來到童夕的另一邊,左右一個孩子抱着,輕輕的趴在她的胸膛上。
結果老三哭了。
傅睿君急了,自己抱起老三,再看看童夕,兩天對視一眼,心裏甜甜的,會心一笑,眼波流轉之間,全是幸福的暖流。
看到傅睿君,曾丹更加斷定的說,“紛飛,我們不生了,我猜睿君接下來這幾年,在老婆心裏的地位,估計被擠到天涯海角的邊際去了。”
“沒那麽恐怖啦!”
曾丹雙手報臂,很是認真的分析,“你想想,一個家裏,有四個男人霸占了他的老婆,他能幸福嗎?”
“那都是他的兒子們!”
曾丹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估計性福也不多。”
穆紛飛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