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靜蘭第一次見到甜甜如此生氣,“嫂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甜甜不想說若琳的壞話,沉默着一言不發,倒是若琳很少不爽的對着梁靜蘭說,“靜蘭,這是我的錯嗎?我在我的房間裏面拿衣服穿的拿飾品帶,精心打扮準備出發了,她竟然讓我把衣服脫下來。”
“爲什麽?”梁靜蘭反問甜甜,“嫂子,你搞什麽?”
甜甜深呼吸一口氣,冷冷道,“我的衣服和飾品,當然要她脫下來。”
梁靜蘭又看向若琳,不由得蹙眉,上下打量着若琳身上的衣服和飾品,皺起眉頭淡淡的說,“若琳啊,我不是告訴你,這個房間是我嫂子一直住開的嗎?你拿她東西要征求她的同意才行,再說了,你沒有帶衣服來嗎?”
若琳委屈得撇嘴,“靜蘭,你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就是性格大條,我哪裏知道東西是她的,再說了,她也不住這個房間了,還不把東西搬走,衣服飾品都是新的,我以爲是爲客人準備的。我如果知道東西是你嫂子的,我也不會拿來穿戴,可是現在已經帶上了,她竟然這麽小氣……”
梁靜蘭覺得若琳也不是故意的,立刻調轉槍頭,對着甜甜說,“嫂子,你也别這麽小氣了,人家說不知者不罪嘛!你看看你那麽多衣服穿都穿不完,珠寶也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若琳既然穿戴了,就讓她穿着吧,你這樣很丢我們梁家的臉面呢,大度一點,可以嗎?”
她不大度?
甜甜氣得心髒隐隐的疼,若琳這個女人厚顔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還有理了?
梁天辰在家裏的時候,若琳一直表現得知書達理,很有分寸,可這出差而已,就立刻露出她哪讓人生厭的嘴臉。
這是多貪婪才窺視着别人的衣服和飾品?
甜甜對于這個牆頭草小姑也是很無語,平時驕橫也就算了,在遇到事情連自己的判斷力和主見都沒有的女人,真的是可悲至極,梁家拿這麽多錢給她買學位和文憑,都是廢紙一張,愚蠢至極。
甜甜歎息一聲,堅決的目光看向若琳,一字一句毫不退讓,“這不是我是否小氣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立刻把我的東西脫下來,否則給我離開這裏。”
甜甜的态度很是強硬,把梁靜蘭看傻了,若琳蹙眉,臉色陰沉如墨,不由得握緊拳頭,輕輕咬着下唇隐忍着。
梁靜蘭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霸氣的甜甜,愣了好幾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突然聽到若琳說了幾句,“好大的架子啊!聽靜蘭說她哥根本就沒把你當成老婆,你竟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也不想想,這個家的女主人可是靜蘭和她媽媽。”
說着,若琳推推梁靜蘭的手臂,“靜蘭,你說是不是,在你面前竟然敢把你朋友趕走,看來你嫂子也沒有把你看在眼裏。”
若琳的話讓梁靜蘭對甜甜很是不爽。
甜甜眯着危險的眼眸瞪着眼前這個女人,氣得牙癢癢的,竟然公然挑撥離間?
平時跟小姑之間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的,被若琳這麽一攪和,梁靜蘭對甜甜更加不滿。
梁靜蘭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怼聳甜甜,惱火地問,“路甜甜,你有完沒完,不就是一條破裙子和破手鏈嗎?你至于把我朋友趕走嗎?這個家還沒有你講話的份。”
甜甜從容不迫地看向梁靜蘭,覺得這個小姑很可笑,縱使平時再驕橫也不至于如此愚蠢,還聽不出對方的挑撥?
甜甜平靜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不想得罪小姑,畢竟以後還要住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
對梁靜蘭最好的态度就是不跟她發生争執,盡量隐忍。
可是并不代表她就縱容面前這個過分的女人,現在穿她衣服,帶她飾品,明天是不是就搶她地位?後天是不是就睡她老公,奪她家庭?
或許是她杞人憂天,但她甜甜的原則從來不會輕易打破。
甜甜不想跟梁靜蘭說話,免得發生争執,回頭對着旁邊搞衛生的傭人說,“阿姨,你過來,看着若琳小姐把衣服和飾品換下來,才讓她出門,如果她強行要走,幫我打電話報警。”
傭人愣了。
梁靜蘭和若琳臉色驟變。
若琳目光如劍,鋒利無比。
梁靜蘭很是錯愕,氣憤不已。
甜甜拿着自己的包包,淡定地轉身走向二樓。
梁靜蘭氣得跺腳,有種被輕蔑的挫敗感。
若琳咬牙切齒的把手腕的鑽石鏈子扯下來,怒氣沖沖的把鑽石鏈子甩到茶幾上,低聲怒斥,“我算見識了,難怪你大哥不喜歡這種女人,連自己小姑都不放在眼裏,爬到你的頭上拉屎拉尿的,我是你朋友,竟然連半點尊重都沒有,太過分了。”
說完,若琳怒氣沖沖轉身上樓,邊上樓,邊伸手放到後面拉衣服的拉鏈。
梁靜蘭急忙追上去,低聲哄着,“若琳,你别生氣了,若琳……我有好多漂亮的衣服呢,你穿我的吧,我……”
“不穿了,這聚會我不去了,你去吧……”
“若琳,别啊,都跟一群姐妹淘說好了的,你這樣說不去就不去,大家很失望的,再說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個女人計較,什麽破衣服給會她,我把最新季的名師設計的裙子送給你,限量版哦!”
“再說吧!”若琳進入房間,梁靜蘭也跟着走進去,關上門後,兩人就一群嘀嘀咕咕地在數落甜甜的不是。
越說,覺得甜甜越是過分。
若琳把甜甜的衣服丢在地面上踩了兩腳,轉身對着梁靜蘭問,“靜蘭,你嫂子平時也這樣對你的嗎?”
“不會。”
“她是我見過最會裝的女人,一副柔弱無害的樣子,其實很壞,太作了。”
“嗯,可能是吧,所以我哥一直都不喜歡她,幾天前才讓她搬入我哥的房間的。”
若琳随便拿了一條裙子穿上,疑惑道,“爲什麽突然讓她住進去?”
梁靜蘭想了想,“可能是因爲我爸媽想要抱孫子的緣故吧,畢竟我哥年齡不小了,是時候要生小孩。”
若琳嗤之以鼻。
梁靜蘭也因爲剛剛那件事很是生氣,黑着臉雙手抱胸靠在牆壁等着若琳。
頓了片刻,若琳穿好衣服,眼眸底下閃過一抹狡黠,轉身對着梁靜蘭低聲說,“你哥如果想生孩子,随便一句話,大把女人排着隊伍,不求名利,不求名分爲他生小孩呢,爲什麽這麽委屈自己要跟這麽一個沒有素質又小氣的女人生孩子。”
“我哪知道他。”
若琳平靜下來,拿起自己的包包,在這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裏面那個優秀的她,自認爲論相貌身材還是素質才華,那一樣都比甜甜強。
“靜蘭啊,我聽說,你嫂子文化水平不高,而且還是學的設計。聽說是小三的女兒,被父母抛棄後,被人收養,在條件差的家庭長大。”若琳小心翼翼的說着。
梁靜蘭也覺得很是丢臉,“哎,别說了,我這個嫂子還真沒有什麽值得拿的出台面的,她現在能嫁到我們梁家來,真的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灰姑娘逆襲呢。”
“那,你哥沒有想過跟她離婚,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嗎?”若琳靠近,試探性的細問。
梁靜蘭聳聳肩,“我不知道呢。改天我問問我哥去。”
若琳這會才露出淡淡的淺笑,“好,你問問吧,也可以适當的跟你哥說說,即便要生小孩,也要考慮一下基因,不有太随便。”
梁靜蘭牽上若琳的手臂,“好,我知道了,我們走。”
若琳和梁靜蘭又恢複了美美的心情,去參加宴會。
甜甜回到房間,放下手中的包包,走到大床上,整個人無力的躺倒在床,雙手攤開,看着天花闆呆呆的,愣愣的。
心情沉悶得難以釋懷。
現在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永恒做設計師,以爲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了,可是沒有想到實習生竟然有十個,而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一個。
多麽殘酷的現實啊!
在公司上班,都像上戰場一樣,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每天過得十分謹慎小心,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小圈套,被排擠下來。
她不懂得讨好别人,不懂得拍馬屁,更加不會被潛規則,所以她隻能比别人更加的努力,希望能用成績打敗對手。
在公司累了一天,沒有想到回到家裏,竟然還有一場戰争。
從來,她甜甜就不是一個好戰好勝之人。
她的人生格言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有些人,真的是沒有辦法忍。
休息了一會,甜甜就去洗澡換衣服,等到了晚餐時間,便下去吃飯。
公公婆婆竟然不在家,梁靜蘭跟若琳出去,整個家就她一個人吃飯,冷冷清清的。
突然想到了梁天辰。
早上的時候因爲趕時間,看到梁天辰發來的信息,就随便回了一個哦!
不知道他現在在那邊工作如何呢?
甜甜吃過晚飯,到花園散步,到了深夜才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睡覺前習慣性的拿着手機看網頁,看朋友圈,看各種各樣的信息。
房間的燈光暖黃,淡淡的,甜甜就躺在大床上,側着身子,緊緊抱着她的毛毛蟲。
手機突然嘟嘟的響了一聲。
她立刻退出網頁,拉下信息欄,發現是梁天辰發來的信息。
這對梁天辰來說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一天一條信息,讓甜甜心裏莫名的有些小激動,看着他發來的信息。
梁天辰:需要禮物嗎?
甜甜看着這條信息,不由得把毛毛蟲抱得更緊,顯得緊張,呢喃道,“毛毛,你說我要不要禮物好呢?”
“可是我不知道卡冥國有什麽是特色,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甜甜抱着毛毛蟲在床上轉了一圈,手裏緊緊掐着手機。
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機,準備回複,可是指尖卻按不下去字母,煩躁得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打滾。
滾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打了四個字:不用,謝謝。
發送後,甜甜就再也沒有睡意,心情亂糟糟的,像一團麻絲。
等了好久,梁天辰也沒有回信息,甜甜相隔五分鍾就看一下屏膜,手機總是拿起來,放下,拿起來,再放下。
床單都給她滾皺起來都沒有見到有信息回來。
難道她這句話是話題終極句?
這夜,甜甜徹夜難眠。
就是因爲一條信息,讓自己失眠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拖着疲憊的身子進到衛生間,發現鏡子裏面的女人竟然冒出了黑眼圈,才驚訝不已。
慌忙拿出眼貼貼上,邊刷牙邊想。
想着想着,甜甜猛得咬住牙刷,身體一怔,僵住了。
該死的,昨晚上應該跟梁天辰說想要禮物的,這樣或許他就會問要什麽禮物,那自己也可以問問他大概出差多少天呢!
甜甜拍了一下自己的笨腦袋,嘀咕,“都想什麽去了。”
甜甜梳洗幹淨,換上工作服就出門上班。
若琳的事情,甜甜也沒有追究,傭人把清洗幹淨的衣服和飾品還回來,甜甜讓傭人把之前沒有拿出來的私人物品一次性搬出若琳的房間。
若琳在梁家住下了後,很會讨好人,跟梁靜蘭的父母把關系處理得很好。
經過那件事後,梁靜蘭也開始疏離甜甜,經常對她冷嘲熱諷的,還沒有好臉色看。
梁天辰離開家的這些幾天裏,甜甜竟然有種不适應。
之後,梁天辰再也沒有發信息給她了。
而若琳,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周末。
梁天辰出差的第五天。
甜甜還是如常,一大早就起床吃早餐,不過她今天還有更忙碌的事情,那就是換掉房間的窗簾話被套。
換成她喜歡的眼色。
也考慮到梁天辰可能不喜歡太花俏,就換成了淺色系列。
忙碌了一整天,才把房間重新布置,添上了清香的鮮花。
房間煥然一新,甜甜才開心得誰了個午覺了,下午時分,從房間出來,家裏又是一個人也沒有。
甜甜找到一個傭人問了,傭人說她們去參加了某高官邀請的家庭聚餐,所以不回家吃飯了。
這一刻,甜甜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裏面本來就地位不強,現在連地位都沒有。
邀請她們一家,竟然把若琳帶去了,而自己被遺忘在家裏?
甜甜雖然不喜歡參加活動和宴會,可是這種被冷落和取代的感覺,很是受傷。
吃完晚餐回到房間,她無所事事的拿着書,倒在床上看着。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入夜,房間黑了,甜甜睡着了,大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男人把房間的燈打開。
那一瞬間以爲自己進錯房間了,認真一看,好像也沒有什麽變化。
隻是窗簾換成淡淡的米白色印花簾,和床是一個色系,房間的床頭櫃和茶幾都添上了鮮花,看起來顯得有女人味又靈氣了幾分。
梁天辰進來後,反手關上門。
風塵仆仆的把手中的拖箱拉入衣櫥間,邊脫着外套邊走像大床。
站在大床邊上,看着甜甜連被子也不蓋,手中還拿着一本翻頁的書。
梁天辰輕輕伸手把甜甜的書抽出來,放到床頭櫃上,拉來被子蓋好她的身子。
他的動作十分輕盈,可是還把睡着的甜甜驚動,猛得睜開眼睛。
那一刻,梁天辰被她突然睜開的眼眸驚愣在,還停留在爲她蓋被子的動作上。
甜甜的大眼睛眨了眨,還以爲是做夢,四目相對數秒,那種炙熱而真實的眼神,連男人急促的呼吸,在這靜谧的房間,顯得格外的真實。
甜甜猛得坐起來。
剛剛蓋上的被子下滑,甜甜緊張得看着梁天辰,輕柔的聲音低聲問道,“你回來啦?”
“嗯。”梁天辰直起腰,緩緩擺手放到褲袋裏面,靜靜看着甜甜,磁性的嗓音很是低沉,像是從喉嚨發出來那般,“把你吵醒了?”
“沒,沒有。”甜甜立刻掀開被子下床,梁天辰不知道她爲何要下床,立刻後退了一步。
穿好拖鞋,甜甜四處張望,顯得緊促,又有些小緊張,多日不見,像隔了好久好久似的。
“你剛下飛機,累嗎?有沒有吃飯?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甜甜說着就想離開,梁天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用,我不餓。”
“那你洗澡不?”甜甜回頭仰望着他,像極了一個溫順的小妻子,“我給你去放點暖水吧。”
梁天辰想了想,便松開她的手,“好。”
甜甜立刻沖進浴室。
梁天辰緊跟着她的後面,走向浴室。
看着她的倩影,而此刻的内心并不是想着吃飯或者洗澡,最想最想的是,回到家裏,第一間能抱住她,揉入懷抱,以慰藉多日來的思念。
可是,依然保持着相敬如賓的疏離感。
如果這樣強行抱住,隻會吓到甜甜,顯得很唐突。
甜甜蹲在浴缸邊上調溫水,往水裏放了寫薰衣草的幹花,背對着梁天辰呢喃細語,“剛剛回來,時差問題,一定會累的,我放點薰衣草,幫助睡眠。”
“嗯!”
甜甜覺水量差不多了,便站起來,轉身:“你可以洗……澡……”
看到眼前的男人,甜甜有點呆,愣愣的語氣消失在唇齒之間。
梁天辰剛剛把白襯衫的扣子全部打開,還沒有脫下來,就這樣晾在身上,雙手去解皮帶。
隻是簡單的動作,在甜甜的眼裏,是那麽的魅惑人心。
臉蛋突然間绯紅,目光羞澀而尴尬。
梁天辰發現她的眼神變得羞澀,解開皮帶後,就沒有動靜了,沒有往下脫,以免甜甜出現不适應。
就這樣僵住不動。
心情變得激昂,心髒微微顫抖着,血液在沸騰。
浴缸裏的水慢慢的溢出來,滴答滴答地流浴缸,甜甜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梁天辰瞄了一眼浴缸,水溢滿出來了。
整個地闆打濕。
“要不要一起洗?”梁天辰突然說了一句。
此話一出,吓得甜甜一愣,臉色爆紅。立刻反應過來,羞澀地逃避“不,不用了,我已經洗過澡了。”
說着,甜甜緊忙邁開腳步走向梁天辰,想從他身側經過而已。
可沒有發現地闆已經全部是浴缸裏面流出來的水,一個不留神,腳底一滑。
“啊……”
甜甜整個人向前撲,梁天辰也沒有想到突發情況來得這麽急,沒有反應過來,被甜甜撲上來的身體壓倒,腳步不穩遍抱住甜甜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
梁天辰的背部着地。
而甜甜整個人壓在她的胸膛上,有些驚魂未定的慌張,雙手攀着他結實的胸膛,掌心碰觸到梁天辰滾燙的肌膚,呼吸急促缭亂。
男人的手此刻正握住她的腰部,掉下來的那一刻,濃密的劍眉輕輕蹙起,眉宇之間皺成川字。
甜甜慌了,“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着地後,梁天辰把頭靠在地上,放松下來,“沒事。”
身體緊貼,甜甜慌張失措,想從男人的身上爬起來,可她的腰微微移動,梁天辰一把摟住。
“嗯?”甜甜的腰被固定住。
那一刻,所有尴尬瞬間爆發。
羞澀得無地自容,梁天辰的呼吸急促得能停到微細的聲音,心髒起伏,眼神炙熱如火。
即便地闆的水冰涼,依然澆滅不了此刻沸騰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起來好嗎?”甜甜羞澀得不敢去看男人,因爲現在的動作太過親密了,貼得讓人羞澀的緊。
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變化。
梁天辰喉嚨上下滾動,咽下口水,口幹舌燥地低聲呢喃,聲線沙啞磁性,極具魅惑。
“我希望你是故意的。”
甜甜頓時愣了,眸子清澈見底,看向了梁天辰的深邃墨瞳。
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暧昧,靜谧的夜,浴缸裏的水滴答滴答的流下來。
男人急促的呼吸像是催化劑。
“天辰,你……”甜甜嬌柔的聲線剛剛說出一句還不完整的話。
下一秒,梁天辰一把勾住她的後腦勺,拉下她的頭,吻上她的唇瓣。
甜甜呆萌的大眼睛很是錯愕的瞪大,從喉嚨珉出嬌滴滴的聲音,“嗯?”
一個深吻更本不解渴。
梁天辰快速轉身,把甜甜壓上。
“嗯嗯嗯?”甜甜害怕得想掙紮,卻很快的淪陷在他的炙熱深吻當中。
男人的動作放肆而大膽,渴望而迫切。
就這浴室的地闆上,就那麽迫切的,将甜甜把……
甜甜是緊張,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承受了一場暴風雨。
當然,這場暴風雨還是把她弄哭了。
一個字:疼。
兩個字:酸疼。
三個字:全身疼。
後來,是被男人抱着泡了一個澡,粗來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
一碰床就睡着了,濕哒哒的頭發好像是梁天辰給她吹幹的。
那白皙裸露的身子,好像是梁天辰給她套上的睡衣。
别人都說,小别勝新婚。
他們的之前沒有新婚燕爾的時光,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勝過新婚,但是,新婚的感覺,才剛剛開始。
清晨。
晨曦洋洋灑灑散落在陽台之上,映入房間裏,暖和了整個房間。
甜甜半邊身子摟在梁天辰身上,而她平時擁抱在一起睡覺的毛毛蟲,此刻正在陽台外面的休閑椅上曬太陽。
昨天晚上被梁天辰無情地丢出去,享受早晨的露水了。
梁天辰很早就醒來,發現甜甜正摟着他,窩在他胸膛上熟睡,不想吵醒甜甜,梁天辰就繼續躺着熟睡。
梁天辰的手輕輕地撫摸着甜甜的背部,忍不住擠出淺笑。
突然,門被敲響,梁天辰眉頭緊蹙,外面是梁靜蘭的聲音,“哥,起床吃早餐了。”
“哥,起床啦!爸媽說吃過早餐一起去打高爾夫呢!”
梁靜蘭的聲音把甜甜吵醒了梁天辰皺眉,氣惱地想把外面的那個煩人扔到幾公裏外,一大早竟然來打擾他的清夢?
甜甜從梁天辰的胸膛睜開眼,仰頭瞬間,對視上男人深邃迷離的眼眸,臉蛋瞬間绯紅。
她連忙從梁天辰的身上爬起來,羞澀得躲開梁天辰的眼神。
“我,我們……”連話都說不好,甜甜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昨晚上太過羞澀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想起來,臉蛋都滾燙似的。
“甜甜。”梁天辰也跟在起床,坐起來看着甜甜。
甜甜發現身上套着一件連衣裙睡衣,便快速下床,“我去洗手間。”
落荒而逃似的急迫,羞澀感瞬間爆棚。
看着甜甜的背影,梁天辰會心一笑,無奈地搖搖頭,下了床找來一件休閑衣套上,然後走向門口。
開了門。
梁天辰沉着臉,眼神冷冽,淡淡的說,“什麽事?”
梁靜蘭含着笑意,“哥,爸媽說想去運動運動,我們一家去打高爾夫球吧,若琳和爸媽都已經準備好了呢,就等你了。”
梁天辰想想,覺得也不錯,周末可以帶着甜甜一起去玩。
“好,等你嫂子洗漱幹淨,我我們就下去。”
梁靜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撇嘴道,“她又不會打高爾夫球,帶她去幹什麽?”
聽這口氣,梁天辰臉色變得更加冷了,深邃如冰,盯着梁靜蘭。
梁靜蘭瞄了一眼屋内,發現甜甜沒來,便低聲說,“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又多嚣張,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還想趕我朋友走,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喜歡這個嫂子,爸媽更不喜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梁天辰冷哼似的,從鼻腔發出一個冷笑的單音,雙手插袋,“發生什麽事?”
“什麽事都過去了,人家若琳大度,不跟她斤斤計較,你快下來吧,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呢。”梁靜蘭鬼鬼祟祟地低聲說,“記得别帶嫂子,要不然我們都不會去的。”
從衛生間出來的甜甜,剛好聽到了後面幾句,不由得頓停下來,腳像生了根似的,愣在原地。
梁靜蘭見到甜甜粗來,收了聲音,給臉色極度難看的梁天辰挑了挑眉頭,使出一個眼色,意思讓他不要帶甜甜,抛下眼神,梁靜蘭就轉身離開。
邊走邊說,“快點哦,我們都在等你呢!”
梁天辰關上門,轉身之際,見到身後的甜甜正在後面,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心情異常低落,像受到了打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