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集團是正規的國家武器生成企業,有着是全國最大的工廠,最大型的軍事倉庫,最大的公司。
它的輝煌在這個小國家來說相當厲害。
童夕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把整個企業的簡單基礎給了解一遍。
如穆紀元說的那樣,這家企業若在她手裏,絕對滅亡。
但童夕不在乎,甯願滅亡也不想滿足穆紀元貪婪扭曲的私欲。
身體慢慢變好,童夕很快就脫離了心理醫生的輔導和藥物的治療。
她不再喊着回到帝國,也不在提到傅睿君和果果的名字,一心一意的在穆紀元身邊學習管理企業。
可是最讓她無奈的是,隻要走出家門,葉敏就緊跟着,說得好聽就是貼身保護,說的不好聽的就是控制她,監視她。
而且葉敏對她态度是極其不好。
爲了不讓傅睿君擔心,不讓穆紀元發現什麽,她無奈就忍了下來,然而很少出門,活動範圍受阻。
家裏的傭人變少,至少瑤瑤還在,現在葉敏也因爲要貼身保護她而住進來。
一大早的,童夕從房間出來。
她搖搖脖子,疲憊的走下樓梯,昨晚上一夜沒有睡好,站在陽台一直盼望着傅睿君會來找她,明知道有危險,可卻又那麽的期待。
剛剛走下樓梯就聽到下面有吵鬧的聲音。
葉敏趾高氣揚的聲音很是嚣張,指着瑤瑤的腦袋罵:“你人頭豬腦嗎?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瑤瑤是普通女傭,需要做大量的家務還要照顧她。
童夕蹙眉看着前面的兩人,緩緩走過去,葉敏用手指戳着瑤瑤的腦袋罵:“我告訴你,現在我讓你把我的衣服拿去洗衣店去清洗,你竟然給我塞進洗衣機?我的衣服多少錢一件你知道嗎?你配得起嗎?”
“對不起,葉小姐,我真的走不開,我要準備早餐給大小姐,大小姐快要起床了,我……”
葉敏咬着牙,“閉嘴,什麽大小姐這麽了不起,我告訴你,在這個家,你要聽的隻有穆先生,其次就是我,那個廢物頂多就是囚犯,她什麽權利也沒有。”
廢物?囚犯?
童夕知道她的确如葉敏所說的這樣,但是看不慣她對瑤瑤指手畫腳,戳着腦袋一副女主人家的模樣。
她走過去,站在葉敏的身後,沉着臉冷冽的語氣問道:“你說誰廢物呢?”
聽到童夕的聲音,葉敏猛地轉身,看到童夕就站在她後面,她愣是一頓,但嚣張的氣焰依然不減,銳利的目光瞪着童夕。
童夕一字一句的語氣絕冷的問:“我問你,剛剛說的是誰呢?”
葉敏完全不害怕,譏笑一聲,雙手抱胸,仰頭挺胸的對着童夕,“我說的是你,又怎麽了,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
手起掌落,“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童夕的一巴掌落在了葉敏的臉蛋上,看得瑤瑤都吓得倒抽一口氣,驚訝得雙手捂着嘴巴,大眼睛眨了眨,不可思議的看着童夕。
葉敏也突然而來的一巴掌吓得傻眼了,一邊手捂着疼痛的臉頰,錯愕不已。
打完葉敏後,童夕倨傲的态度依然不減:“說啊,有種再說多一句。”
葉敏反應過來,眯着危險的眼眸,生氣得怒吼一句:“你他麽的竟敢打我?你就一個廢物,還不怕死是嗎?我……”
童夕一巴掌繼續甩了過去,“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回到在偌大的客廳裏,第二巴掌搭在她同一邊臉頰上。
瑤瑤目瞪口呆。
葉敏氣得臉色驟變,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一股濃濃的殺氣凝聚而來,緊握着拳頭,對着童夕咬牙切齒。
童夕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一身厲害的身手,一拳打來,她一定會跪了,但是葉敏卻強忍着。
童夕對着瑤瑤說:“瑤瑤,從今天起,這個女人要去你做什麽,你不需要理會,當她在放屁就行,她不過是紀元哥身邊的一隻母狗,如果覺得她乖的時候,給她甩根骨頭就好了。”
葉敏臉色鐵青,難看得如同掉進糞池的臭臉。
“是的,大小姐。”瑤瑤開心的回應,今天的大小姐有些不一樣,竟然連葉敏也敢得罪?
葉敏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忍無可忍之際,一把握住童夕手臂,狠狠拖到她面前,鋒利的光芒怒瞪着,手掌的力道相當的大,怒斥着:“你知道跟我鬥的下場是什麽嗎?”
童夕毫不害怕,嘴角輕輕噙笑,眯着邪魅的目光,對視着葉敏,細聲細語的回道:“我不知道跟你都是什麽下場,但我知道你今天的下場會很慘。”
葉敏聽到她這句話,還在疑惑當中,童夕開始變臉,很痛苦似的推着她的手腕,喊着:“啊……啊……好痛好痛,我的手臂好痛。”
葉敏的力道雖然很重,但也不至于讓人痛得娃娃大叫的程度。
瑤瑤急了,沖着葉敏吼道:“你快放開大小姐,你敢對她動手,穆先生饒不了你。”
葉敏不但沒有放手,還很生氣的把童夕扯到自己面前,“你裝什麽裝?”
童夕很痛苦似的,沖着瑤瑤喊道:“瑤瑤,快給你老闆打電話……”
瑤瑤緊張得沖向座機,瑤瑤吓得立刻甩掉童夕。
童夕一個踉跄,往後退了幾步,轉了個身,一百八十度似的,掉到在地上,額頭着地,“砰。”的一聲,磕上地面。
聽到聲音,瑤瑤沒有去打電話,而是緊張的沖到童夕身邊,傷心的扶着她:“大小姐,你怎麽了,你快起來。”
葉敏雙手叉腰,氣得仰頭深呼吸,沖着童夕怒吼,“你這麽好演技,幹嘛不去當演員?”
童夕完全不理會葉敏的話,被瑤瑤扶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紅了一片。
瑤瑤緊張不已,“大小姐,你額頭紅了。”
童夕委屈:“能不紅嗎?葉敏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葉敏雙手抱臂,很是不悅:“是你自己故意的,你演給誰看呢?”
童夕扁嘴,摸着額頭欲哭似的嘴臉,轉身上樓,抛下一句:“瑤瑤,不用叫我吃飯了,我吃不下。”
葉敏很是憤怒,不知道童夕到底裝給誰看。
難道是博取瑤瑤的同情?
她的想法在傍晚穆紀元回來的時候得以證實。
穆紀元聽完瑤瑤的陳述,當場一怒,直接一巴掌甩到葉敏的臉上,指着門口怒吼:“以後你就給我站在門外面去,沒有大小姐的命令,你不準進來。”
“boss,是大小姐她故意的,我……”
“出去。”
葉敏緊握拳頭,很是憤怒。
委屈得往上了二樓,童夕就站在欄杆處看着葉敏,露出淡淡淺笑。
曾經,她總是被葉敏欺負的那個,人是要長大的,而長大就要學會一些技巧。
當然跟葉敏這種高手硬碰硬,她完全不可能有勝算。
既然穆紀元說這麽喜歡她,那她就要好好利用起來。要不然她就對不起傅睿君那個聰明的男人所傳授的才智了。
葉敏咬牙切齒地瞪着童夕,童夕不痛不癢,轉身先走向房間,關上了門。
她上了鎖,回到房間就倒在床上,看着天花闆,真個人都悶悶的。
過了片刻,響起了敲門聲,童夕歪頭望向了門口,沉默着一動不動。
門外出來穆紀元溫軟的聲音:“大小姐,你沒事吧,開開門,讓我進去。”
童夕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冷笑,但很快又沉了下來,故意的撇嘴呢喃道:“你走吧,我沒事。”
“讓我進去。”
“不要,你别進來了,我也不想再出去,免得你那些手下動不動就打我,就讓我躲在房間裏吧,這樣你就放心了不是嗎?”
“大小姐……”穆紀元聲音裏滿是心疼,溫柔的哄着:“不會了,葉敏她已經給我教訓了一頓,以後也不會再敢欺負你,你開門讓我進去。”
“葉敏說的沒錯,反正我就是一個廢物囚犯。我以後就關房間裏面,哪裏都不會去的。”
“你怎麽會是囚犯呢,我明天帶你去參加宴會,帶你出去兜風,你别生氣了。”
宴會?
童夕想了想,覺得能出去,是不是代表着慢慢的可以跟外界接觸,她也有望跟傅睿君離開這裏?
這時候,童夕才從床上起來,走到梳妝台上,拿起眼藥水滴了好幾滴,眨眨眼眸,讓自己看起來淚眼汪汪的,然後走到門口,開了門。
仰頭望向穆紀元的時間,她臉色是委屈的,看到童夕的淚光,穆紀元眸色沉了下來,伸手摸上她的臉頰,很是心疼:“你哭了?”
童夕厭惡的推掉他是手:“我沒事,你答應過我,明天帶我出去參加宴會的哦。”
穆紀元淺笑,“嗯,明天傍晚帶你出去。”
童夕眼眶的藥水流了出來,她立刻抹掉。
“今天學習的怎麽樣了?”穆紀元雙手插袋,溫和的臉色對着童夕問道。
“還好,差不多把你給的資料都看完了。”說着,童夕看着他問:“什麽時候帶我去公司?”
“隻要你想去,我都可以帶着你去。”穆紀元溫柔的語氣說着,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童夕擠着淺笑:“謝謝你,紀元哥。我想睡會,不跟你聊了。”
說着,童夕關門,穆紀元一把撐住門,緊張的說:“大小姐,之前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
童夕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說:“我的點時間考慮一下,我會給你答複的。”
穆紀元輕輕歎息一聲,松了手,“好,我等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嗯嗯。”童夕點頭,把門關上,加上了鎖。
關上門的那一刻,童夕含笑的臉蛋立刻拉下臉,沉得可怕。目光含恨隔着門狠狠瞪着外面的男人。
嫁給他?
除非她童夕死了,否則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自己剛剛懷上的孩子就是在這個魔鬼手裏,一想到她爸爸的死,她這些年來所受的痛苦,她就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牽挂着傅睿君,牽挂着果果,她一定拿着尖刀,刺向這個男人的心髒,爲她爸爸和死去的孩子報仇。
入夜。
夜深人靜,星空燦爛。
童夕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披着歪頭,站在陽台外面瞭望着遠方,心裏無比牽挂着遠方的兒子,還有那個承諾來看她的傅睿君。
她不敢奢侈傅睿君有能力把她從這裏救出去,但是她現在的心裏很是矛盾,一邊不喜歡他來冒險,一邊又希望在見到他。
所以每天晚上站在陽台外面看着遠處的風景,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要不然她無法入睡。
就這樣靜靜的呆着,到了深夜,童夕忍不住疲憊,轉身回了房間,脫下外套,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她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天花闆,又忍不住再看看陽台外面。
靜谧的夜,隐隐聽到外面是蟬叫的細碎聲音。
看着瞪着,眼皮越來越重,童夕伸手把燈拉黑,然後轉身側躺着,閉上眼睛慢慢入睡。
漆黑的房間,均勻的呼吸聲。
夜,越來越深。
在大家的熟睡之際,外面保镖看管松解的淩晨1點,一道黑影偷偷潛入花園,在各個隐蔽的角落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和保镖,快速來到了童夕樓下的花園,三兩下就爬上二樓陽台。
黑影的步伐很輕盈,透過月色,黑影來到了童夕的床沿邊上,輕輕的壓低頭,靠近童夕的臉蛋上,深情一吻。
童夕熟睡中完全沒有察覺得到。
黑影脫下外套放到床後面,然後輕輕的躺在童夕身邊,把她的頭擡起來壓到他的肩膀上。
輕輕摟入懷抱中。
童夕感覺有些不對勁,在睡夢中挪了挪身子,卻沒有醒來,像個貪睡的孩子,在黑影的懷抱鑽了鑽,伸手抱着他的腰繼續沉睡。
天,還沒有亮,迷霧朦胧。
童夕在寬厚的懷抱中鑽了鑽,感覺到自己好像趴在一個熟悉又溫暖的胸膛上,她緩緩睜開眼睛,迷蒙中看到自己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淡灰色的薄衣,結實的胸肌。
她的半邊身子壓在男人身上,一邊手和腳都搭他的身體。
童夕吓得一跳,猛地仰頭。
映入眼簾的是傅睿君俊逸的睡容。
那麽平靜而從容的在她的大床上睡着了。
童夕眨了眨眼睛,再一次揉了揉眼睛,嘴裏呢喃着:“一定是做夢了,我可能還沒有睡醒。”
呢喃了一句,童夕又趴到胸膛上,幸福的閉上眼睛,原來做夢也這麽真實,心裏甜甜的,不由得裂開嘴淺笑。
覺得還不夠緊,童夕繼續往傅睿君身上磨蹭着,摟得更緊。
緊閉眼睛的傅睿君突然眉頭一皺,感覺的身體被某人弄着燥熱,他沒有睜開眼,薄唇微微一動,“女人,一大早的,别亂蹭。”
童夕聽到這聲音,吓得猛然睜開雙眼,上半身仰起來,望着傅睿君的俊臉,再揉搓着眼睛:“不是做夢嗎?”
傅睿君慵懶的聲音十分磁性,沙啞的聲音邪魅調戲道:“你做夢的時候就是這樣往我身上蹭的?”
童夕含笑,握着拳頭往她胸膛一擊,嬌羞道:“我沒有。”
傅睿君伸手握着她的粉拳,睜開眼眸,眯着迷離的目光看向童夕,細聲細語:“那有沒有想我?”
童夕撇嘴,不好意思回答,羞澀的重新躺在他的胸膛上,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來的?”
“淩晨吧。”傅睿君又閉上眼睛,揉揉她的拳頭,握着拉到嘴邊,輕輕吻上,“來到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那你怎麽不叫醒我?”童夕嘟嚷嚷。
傅睿君挑眉,戲谑道:“叫醒你要幹什麽?”
“叫我……”童夕一頓,好像有點暧昧的意思,傅睿君總是這麽輕佻。
什麽也不能幹,童夕知道。
因爲她還在小月子當中,離孩子流産後還沒有一個月呢。
或許就是傅睿君潛入來後,隻是抱着她睡覺,連吻都不給她。可能是怕把持不止,傷害到她。
童夕沉默了,緊緊抱着他的胸膛,重新躺在他懷抱了,很是感慨的說了一句:“你這樣來很危險的。”
“我想見你。”傅睿君是說得很輕松。
“嗯嗯。”童夕心裏很欣慰,也很開心。臉上溢滿了笑容,閉上眼睛沉浸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當中。
童夕想起了些事情來,很激動的問:“睿君,那個阿蘭是不是你出手的?”
“嗯。”傅睿君應答了一聲。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接下來是穆紀元的女人,葉敏。”傅睿君伸手摸上童夕的臉蛋,“夕夕,你要幫我的忙,這個女人不是那麽好處理。”
童夕點頭,“嗯嗯,你要我怎麽幫你?”
傅睿君一時間沉下來,想了想,片刻後,靠到童夕的耳邊咬耳朵似的呢喃着,越聽就越感覺興奮,童夕含笑着點頭,認同傅睿君的做法,敬佩他的機智。
聽了片刻,童夕緊張的說:“睿君,穆紀元答應我,今晚上帶我去參加宴會。”
傅睿君突然轉身,一把将童夕壓在懷抱之下,激動的語氣問道:“真的嗎?他肯帶你出去?”
“是的,她要帶我出去,但我沒有問他去什麽宴會。“
“這個我可以查到,夕夕,希望來了。”傅睿君俊逸的臉龐上綻放着異樣的光彩。
童夕疑惑地蹙眉:“什麽希望?”
“嫁給我。”
傅睿君的話是肯定句,像是再一次求婚。
童夕愣愣的點頭,大眼睛眨了眨,應答:“好啊!可是……”
“過了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從這裏帶出去。”
“真的?”童夕激動得立刻圈住他的脖子,“你準備要做些什麽?”
傅睿君低頭吻上,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一下童夕的櫻唇,很是确定的說:“晚上,你等着看好戲吧。”
童夕從來沒有懷疑過傅睿君的智商,可是對于他這麽有自信的表現,童夕還是很好奇,也很期待,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