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不到外面牆壁的位置有沒有什麽東西,她咽咽口水,緊張的回頭看了看熟睡的瑤瑤,再看向陽台外面。
她覺得還是不要叫醒瑤瑤比較好,童夕輕輕的走向門口,警惕地看着外面陽台,每一步都那麽的謹慎。
靠近陽台的時候,童夕在房間内拿起一個長脖子花瓶,一步一步走出陽台。
她的動作輕盈,十分警惕的伸頭出去,望着旁邊牆壁的地方。
左邊看了一下,漆黑的角落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她剛剛轉頭準備看右邊的時候,突然一雙黑手伸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她整個背部落入一道結實的肉牆,她手中的花瓶被突然搶走,“嗯嗯……”
童夕掙紮着,驚恐的目光看着前方,雙手用力扯着捂着她嘴巴的手腕。
在她慌張失措的時候,身子被強勁的力氣卷入角落的牆壁上。
童夕還沒有反應過來,感覺身後的人把她推到牆壁上,強壯高大的身體壓來,她驚慌中突然聽到一聲極度溫柔的聲音,低聲呢喃:“夕夕,是我。”
這一刻,童夕立刻安靜下來,不再掙紮。
仰望着漆黑中的男人。
血液,頓時沸騰,心,也漏了節拍地跳得狂亂。
相隔一周,再聽到這道醇厚磁性的聲音,這日思夜想的聲音,童夕的眼眶潤了,含着淚光,身體僵直,呼吸變得急促。
傅睿君将手中的花瓶放到旁邊的台面上。
再回頭的時候,透過月色,陽台映出來的燈光,童夕隐隐約約見到傅睿君俊逸的臉龐,那炙熱的目光。
對視三秒,傅睿君一把勾住她的後腦勺,迫不及待地深深吻上她的唇。
久違的氣息,久違的他。
這個吻來得深情迫切,來得炙熱瘋狂。
童夕雙手緩緩攀上他寬厚的雙肩,熱情回應他的深吻。
隻是短暫的深吻,依然沒有辦法澆滅傅睿君的念想和瘋狂的欲望。
他理智地緩緩離開童夕的唇,彎着腰,把額頭抵在童夕的額頭上,喘着粗氣,沙啞的嗓音低聲呢喃“夕夕,爲什麽這麽傻,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童夕此刻的呼吸也十分缭亂,緩緩閉上眼睛,還心有餘悸的呢喃:“我以爲你不會來找我,我失去了你,失去了果果,連我們剛剛孕育的孩子都沒了,我不知道爲什麽就是這麽難過,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抑制不了,想各種各樣的壞事情,我不知道……”
童夕越說越激動,情緒也開始變得慌張,傅睿君立刻捧着她的臉頰,吻住她的唇,封住她喋喋不休又慌張的話語。
被吻上的那一刻,童夕眨眨大眼睛,又穩定下來。
這是個淺吻,傅睿君等的童夕安靜下來後,才離開她,雙手依然捧着她的小臉,細聲道:“夕夕,你聽着,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果果需要媽媽,我傅睿君也很需要老婆……”
說到老婆兩個字,童夕又急了:“睿君,我們的結婚證……”
“噓噓。”傅睿君把修長的手指放到童夕的櫻唇上,伸頭瞄了一眼房間裏面的人,抱着夕夕轉身來到角落邊上,沒入的漆黑當中。
“我都知道了,不用擔心結婚證了,有沒有那張廢紙都改變不了,你就是我傅睿君的老婆。”
聽到傅睿君輕狂不羁的話,童夕心裏泛起一陣感動。
淚腺變得發達,瞬間又被淚水溢滿。
“嗯嗯。”童夕默默的點頭。
傅睿君細聲說:“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童夕點頭,認真聽着。
“穆紀元有沒有對你怎樣?”
“沒有,這點我還是很放心的,他一直都很尊重我。”童夕細聲回答。
傅睿君也并不擔心:“嗯嗯,我覺得穆紀元也是個孬種,你曾經跟了她五年都不碰你,現在你這樣,他更加不會傷害你。”
童夕蹙眉,這話怎麽聽得這麽别扭?難道這個男人還想她被碰不成。
童夕很不悅的低聲頂撞了他一句:“你以爲每個男人都像你嗎?一言不合就……”
說着,童夕頓時停下話語,臉蛋感覺一陣燥熱,漆黑中看不到她臉紅的樣子,但她的話很明确的說出傅睿君就是一個攻擊性的雄性動物。
傅睿君也并不否認,他是童夕口中那種一言不合就強上的男人。
“就什麽?”傅睿君邪魅地追問,大手一把勾住她的腰,用力一壓,讓童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強悍的存在感,“這樣嗎?”
這男人,壞得也沒誰了。
童夕不說話,用力往他肩膀上一擊。
傅睿君不痛不癢的,把頭壓到她耳邊,細聲道:“夕夕,好好養着身子,你現在是小月子,要照顧好自己,這裏保镖太多,一不留神就會吃子彈的,你跟我出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在這裏,你反而更加安全。”
“那你怎麽進來的?”童夕疑惑道。
“我上次潛入來修剪園林勘察了一下地形,後花園靠海有一處懸崖,不是很陡峭,所以就爬進來。”
童夕倒抽一口氣,雙手捂着嘴巴,不由得說:“太危險了,你下次不要這樣冒險。”
“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跟你說件事,你接下來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嗯。”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把嘴唇靠近童夕的耳邊,單手撐着牆壁,另一邊手抱着她的腰,氣息炙熱碰到她的耳邊。
酥酥癢癢的感覺,很是誘惑。
傅睿君的話卻讓她整個身子僵硬了,臉色沉了。
“李樂浮出水面了,你爸爸的死也清楚了,你爸爸不是特務,他隻是一個不願意接受家族繼承權的普通富二代。而這一切似乎都跟穆紀元有關系,包括你五年前離開我的那場戲,也是穆紀元吩咐我股姑父做出來的。”
童夕猛地捂着嘴巴,驚恐地瞪大眼睛,一時間喘不過氣。
“我現在手頭上什麽證據也沒有,但事情已經很明朗,打掉你孩子的是薛曼麗,而薛曼麗是穆紀元放在傅家的間諜,薛曼麗不是真的喜歡我,她隻是在執行穆紀元的任務,負責勾引我而已。”
童夕咬着下唇,雙手用力緊緊捂着,一刻也不敢放開手,太過突然,太過驚訝,難以置信的事情讓她連想都不敢想。
“我爺爺,我姑父,薛曼麗,都是穆紀元的下屬,從一開始他的設下陰謀,我想他的目标是得到你爺爺的信任,殺了你爸爸和你,然後接手一夕集團的,可能是因爲愛上了你,所以才有後面這麽多事情發生。”
童夕心如刀割,眼眶盈淚,她無法想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穆紀元所爲。
“還有你那個所謂的母親,我想她應該是你爸爸的老婆,但絕對不是你的親媽,所以不要被那個女人左右着你知道嗎?”
“嗯嗯。”童夕點頭。
“重要的一點,從現在開始,博取穆紀元的信任,從他身邊下手,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他在這個國家的勢力有多強大,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不但捉不住他,反而打草驚蛇。”
童夕緩緩放下雙手,喘着氣息,緊閉上眼:“睿君,你讓我緩緩,我……”
“接受不了嗎?”
童夕咬着牙,慢慢平靜下來,“我覺得我可以。”
“小心那個叫阿蘭的女人。”傅睿君低聲呢喃了一句。
“嗯?”童夕蹙眉,仰頭望着他,雖然看不到什麽,但漆黑中,她很是疑惑:“那個女傭?”
“我跟她去個幾次酒吧喝過酒,從她嘴裏得到不少信息。穆紀元有一批精英,個個都是殺手,阿蘭就是其中之一,還有穆紀元他有一個情-婦,此人相當厲害,你以後要是碰到她也小心點。”
“你說的是葉敏?”
“你認識?”傅睿君驚訝道。
童夕不由得苦澀一笑,“認識這個女人,但不知道她是穆紀元的女人,難怪那幾年來一直都針對我,處處找我麻煩,一旦我要離開這裏,她又出手幫我。我去帝國,她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傅睿君伸手往她的鼻尖輕輕一抹,淺笑着呢喃道:“别調皮了,打架你打不過那些女人,凡事用點腦子,把這些麻煩一個一個解決掉。”
童夕覺得這些都是其次的,重要的事情是阿蘭。
她雙手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領,生氣地靠上去,咬着下唇一字一句:“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去酒吧喝酒?”
“女人,别亂吃醋,我這不是套話嗎?”傅睿君邪魅的聲音低喃着。
“你要是把持不住……”
傅睿君摟住她的腰,靠到她耳邊:“你多慮了,能讓我把持不住的女人隻有你這個妖女。”
雖然被說成妖女,但童夕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甜甜的。
沉默了不再說話。
傅睿君深深歎息,“我希望下次過來,你房間隻有你一個人,這些閑雜人都清理出去吧。”
童夕秒懂他的意思。
憨笑地用力往他肩膀好一擊:“嗯嗯,知道了。”
傅睿君伸手撩起童夕的下巴,“記住了,男人都帶有危險的攻擊性,穆紀元雖然是隻溫馴的雄性動物,激怒了一樣會咬人,千萬别惹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