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因爲害怕路家的父母要找她養父母麻煩,特意把養父母送去旅遊。
可是幾天下來,也沒有見到路家的人來找她。
不知道什麽原因,她和路安安都不是明星,可是娛樂頭條那版澄清她不是搶姐姐未婚夫的婊子,這個新聞足足占據頭條好幾天。
這些事情也沒有太大影響力,似火頭條被包下來似的。
終日無所事事的甜甜,一直有做義工的習慣,因爲不能讓梁家丢臉,所以不敢出去工作,即便現在整個冰城的人都知道路安安的德行,沒有人再對她指指點點,但她還是不敢出去工作,怕梁天辰不高興。
周末。
不用上班的梁天辰一大早就醒來,穿着一身運動裝,清爽帥氣,步伐穩重卻輕盈,心情看起來挺不錯,下來後,目光瞭望四周,最後把看向了沙發上的父親,“爸,甜甜呢?”
梁父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一直是分房睡,可以說整個梁家都知道,大家不會幹涉他們的私事,梁父瞄了梁天辰一眼:“你自己的老婆幹嘛來問我?”
梁天辰頓時語塞。
因爲甜甜一直都很早起床,養成了規律的習慣。
而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家裏吃早餐的,但是被父親這麽反問,便不再作聲,走向餐桌。
傭人送上餐點,梁天辰低聲問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她很早就已經吃了早餐出門。”
梁天辰蹙眉,疑惑地揚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才九點鍾,“這麽早?去哪裏了?”
“聽說去天使孤兒院做義工去了。”
梁天辰沉下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本來還想着帶甜甜去打網球的,可是現在看來,她有更加重要卻有意義的事情要做。
以前,他每一個周末都會約自己的朋友出去打球,去健身房,去爬山旅遊,或者聚會等等。
私人聚會都不會帶上甜甜,甚至,他們兩人除了在外人眼裏是一對恩愛夫妻,私底下毫無交集。
梁天辰想了想,快速的吃過早餐,然後上樓換下運動裝,穿着休閑帥氣的外出時裝,開着車趕往天使孤兒院。
草坪上,陽光明媚,大樹下:
甜甜穿着一身淺色系碎花長裙子,飄逸的長發,羅裙縷縷,嬌俏的笑容,在教小朋友唱歌,每個小朋友手中都有她親自做的手工毛公仔。
歡笑聲不斷,小孩子清脆的歌聲伴随着她暖暖悠揚的歌聲,一起唱着童謠。
梁天辰進孤兒院以捐款唯由,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然後讓院長帶着四處參觀孤兒院。
走到後花園,梁天辰就被這一道美景所吸引,停下腳步看着,雙手插袋,沉浸在面前這有愛的一幕當中。
甜甜的歌聲春天的陽光更加的暖,悠揚的音樂聽得耳朵都會懷孕。
院長見梁天辰看呆了,立刻微笑着介紹,“這位是我們這裏的常客,經常過來做義工的,叫甜甜,人如其名呢,我們這些小孩子見到她都像吃了糖一樣,甜蜜蜜的。”
“她經常來?”梁天辰低聲問。
院長淺笑着點頭,“經常來,她說她時間比較多,不用上班在家裏也無所事事的,經常跑來陪這些可憐的孩子,很細心地照顧他們呢。偶爾也會跟韓警官過來。”
韓警官三個字讓梁天辰臉色瞬間沉下來,眯着眼眸,聲音也跟着冷下來,“那個韓警官。”
院長歪頭尋找着,見到韓向走來的身影,“那個,就是那個刑警,過來教小朋友很多防身術,還教育孩子如何警惕和主意安全,給小朋友講些……”
院長開心的介紹,梁天辰見到韓向的那一刻,院長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不見去了。
臉色驟變,深邃底下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怒。
韓向托着一盤清洗幹淨的草莓走向孩子,并沒有發現遠處的梁天辰和院長。
“水果來噜……”韓向興奮的話語引起了孩子的注意力。
歌聲頓停,孩子看向了韓向,瞬間興奮得站起來,“哇哇……我要吃草莓……我要吃。”
“我要吃,我要吃……”
“韓叔叔,我也要,我也要……”
“……”
孩子蜂擁而上,把韓向圍起來,甜甜對視韓向一眼,露出一抹淺笑。
韓向對着甜甜溫柔的問,“甜甜,你也過來啊,孩子開吃,你可就沒有了。”
“沒事,給她們吃吧。”
韓向隻好低頭,一人三個草莓,分了起來。
幾分鍾後,孩子都拿着草莓坐草坪上吃了起來,韓向手中握着幾顆來到甜甜面前,甜甜立刻站起來。
“來,給你。”韓向張開手過去,掌心露出兩顆紅彤彤的草莓。
甜甜往向韓向,“韓大哥,你給小朋友吃吧。”
“有東西吃當然要一起分享。”
甜甜淺笑,拿起一顆,“那好,我們分享着吃。”
小朋友看着兩人,笑得暧昧,幾個年齡稍大的小朋友開玩笑道,“韓叔叔喜歡甜甜姐姐。”
“哈哈哈哈……”小孩子起哄。
甜甜臉色頓時绯紅,癟嘴故意道,“别亂說話,要不然姐姐生氣了。”
“甜甜姐姐也喜歡韓叔叔。”孩子們越說越開心。
韓向并沒有否認,倒是甜甜急忙糾正,“你們别亂說話呢,韓叔叔是姐姐的大哥,大哥知道嗎?”
韓向低頭,苦澀淺笑。
他認識甜甜快五年了,而因爲他是警察,連追女孩的時間都沒有,這感情慢熱,他又沒有表白,結果兩年前甜甜突然嫁人,打擊來的太快,讓他措手不及。
但因爲甜甜已經嫁人,他的喜歡也演變成祝福,從想做她的男人也變成隻能做她的哥哥。
孩子倒是不以爲然,大家站起來站起來,邊拍手掌邊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甜甜很是尴尬地看了韓向一眼,韓向顯得無奈地聳聳肩。
望着前面的兩人,梁天辰緊握着拳頭,手背青筋顯露,臉色十分難看。
院長發覺他不太對勁,急忙問,“梁先生,你……”
院長的話還沒說完,梁天辰立刻轉身,邁開大步快速離開。
孩子的聲音缥缈在空中,在一起,在一起的不斷傳入梁天辰的耳裏面,心像被千斤石頭壓住,重得快要無法喘氣。
下午。
夕陽西下,紅霞籠罩在整個大地,把整個天空染成淡紅色。
韓向開車把甜甜送到了梁家别墅門口,跟甜甜招手道别後,才把車掉頭離開。
甜甜将挂包拉了一下,走向大鐵門,按了密碼直接走進來,步伐無力。
跟孩子玩鬧了一整天,身體顯得有些累,但是心裏還是特别的滿足充實。
走進别墅大屋,突然感覺前面似乎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凝視着她。
甜甜頓停腳步,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是面前并沒有人,她緩緩仰頭望着二樓。
見到二樓陽台的欄杆前面站着梁天辰,她不由得愣住,定看着他。
男人穿着白色居家休閑服,十分清爽俊逸,可是那道目光看起來如此的鋒利,寒氣逼人,隐隐散發冰冷的氣場,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
他單手握着欄杆處,另一邊手放在褲袋裏面,清冷的視線赤,裸裸俯視着她。
甜甜被他的寒氣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許慌張,立刻低下頭不再與他對視。
這個男人平時周末挺多節目的,從來都不會在家裏面呆着,有時候一出去就是好幾天。
甜甜頓停數秒,便踩上門口的階梯,她推開氣勢磅礴的大門,進入玄關處換着鞋子。
她掃視家裏一圈,除了傭人,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甜甜走進去,傭人立刻前面問好,“少夫人,你回來了。”
“嗯嗯。”甜甜停下來應答。
傭人畢恭畢敬,“今天老爺和夫人都要去參加晚宴,少夫人你需要用餐嗎?”
“哦!”甜甜又應了一句,“我先上去換件衣服,你讓大少先吃吧,不用等我。”
甜甜說着轉身走向樓梯,身後的傭人立刻說,“少夫人,大少他剛剛說晚餐不吃了,隻有你一個人吃。”
甜甜頓時停下來,背對着傭人不由得愣住,再擡頭看向二樓。
心裏有些許的疑惑,那個男人怎麽不想吃晚餐?
這幾天來,能感覺梁天辰對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單單在人前表現恩愛,在家裏也是和顔悅色,有了些改變。
讓她莫名的好奇,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後來想想,應該是因爲網絡上的那個頭條吧,可能意識到自己對她的誤會,态度好了些許。
甜甜應答傭人的話,然後上樓,剛剛走到二樓長廊,房門突然打開,梁天辰從裏面走出來。
甜甜的腳步頓時停下來,望着前面走出來擋路的男人。
他雙手插袋,英姿煥發,臉色卻異常難看。
甜甜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梁天辰淡淡的聲音如同地窖發出來般冷,“今天去哪裏了?”
他的态度和語氣很不好,甜甜不由得緊蹙眉頭,諾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細聲回答:“我去孤兒院給小孩子送的禮物而已。”
“送個禮物,還能送上一天?”梁天辰危險而邪冷,定格在甜甜的臉蛋上那道目光讓人心裏發毛。
甜甜感覺到梁天辰語氣中的尖銳,沉着臉望向他,“你什麽意思?”
梁天辰眯着危險的眸色緩緩靠近,甜甜被他周身的冷氣壓逼迫得往後退,緩緩的退到了牆壁上,警惕的目光凝望着他。
梁天辰:“跟誰去的?”
“朋友。”
“什麽朋友?”
“普通朋友。”
男人一字一句,威逼的語氣異常淩厲,“有多普通?”
甜甜緊握着拳頭,帶着不悅的情緒看着這個男人,甚是疑惑,他從來都不會過問她的私事,也從來不會關心她要做什麽,去哪裏。
她也沒有做什麽讓梁家丢臉的事情,甜甜狐疑的反問:“你到底想怎樣?我就跟普通朋友出去做義工而已,你至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梁天辰突然欺壓過上,甜甜吓得頓時驚叫一聲:“啊……”後退在牆壁上,男人一手撐到牆壁上,壁咚她的身子,禁锢在牆上,甜甜雙手緊抱着自己的包包,慌了神:“你要幹什麽?”
“玥甜,我警告你。”梁天辰垂着眼眸,臉色異常難看,語氣冷冷的如刀鋒般淩厲,“如果你敢出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出軌?
甜甜這時候才想起來是韓向載她回家的,可能是梁天辰看到了,所以以爲她要給梁家丢臉?
雖然自己是清白的,再說她也不是那種人,可聽到他這麽說,甜甜心裏依然很是不爽,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放心好了,我甜甜不會給你帶綠帽子,也不會做出丢你們梁家臉面的事情。”
“很好,請記住你說的話。”說完,梁天辰轉了身,走向房間,但是兩步之後,他頓停下來,背對着甜甜沉默了。
甜甜心有餘悸,還在慌張之中,看到男人要離開的背影,結果停了下來,她又變得緊張。
梁天辰冰冷的語氣傳來,“今天起,搬到我房間裏來。”
甜甜吓得目瞪口呆,頓時傻眼了。
她,沒有聽錯吧?
梁天辰邁開腳步往房間走去,甜甜愣了好片刻,急忙追上,“你什麽意思?我自己有房間,一直放開睡得挺好,爲什麽要搬到你的房間去?”
梁天辰沉默得走進房間,往休閑沙發坐下來,甜甜追着走入了他的房間。
男人疊着腿,靠在沙發上,拿起旁邊的一本書,便冷着臉低頭看着。
甜甜微喘着氣,被他剛剛那句話吓得指尖都顫抖。
分居兩年了,突然要說同房,而且來的那麽突然,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爲什麽?”甜甜站在他面前,沉下臉來。
梁天辰不動聲色的看着書,隻是那眉宇之間輕輕的皺了皺,開口說出的語氣也是冷得滲人:“我要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甜甜不由得苦澀冷笑了一聲,很是諷刺道:“我們本來就不是正常夫妻。”
“從今天起開始做正常夫妻。”男人的話是肯定句,不容置喙的态度十分強硬。
第一次,甜甜覺得這個男人要求太過分了。
“我們不是,我也不要。”
此話一出,梁天辰手中的書啪的一聲,立刻蓋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極度憤怒的仰頭看着甜甜。
淩厲的目光射來,甜甜清澈見底的眼眸顯得慌張,目光閃爍,感覺被他這樣望着,自己才是最錯的一個,有些心虛的感覺,連忙把視線移開,倔強的想堅持自己的絕對:“我要自己一個房間。”
她的話讓梁天辰一下子激怒了,把手中的書甩的邊上,站起來一把握住甜甜的手腕,甜甜被突然襲擊的大手吓得慌張尖叫:“你要幹什麽?”
梁天辰把甜甜扯到了床上,狠狠一甩,甜甜失去重心整個人倒在床上,烏黑的發絲如布,灑落一床,看起來極緻美,她泛白的小臉,驚恐的目光。
梁天辰直接欺壓而上,單膝跪在她身邊,雙手捉住她的手腕壓在她臉頰兩邊,炙熱的俯視着甜甜,憤怒的氣場不斷在飙升。
甜甜緊張得心髒顫抖起伏,全身細胞都在凝聚中,像被男人的寒氣結成了冰塊,喘不過氣的慌張,“你……你……?”
梁天辰微喘着氣息,深邃中充滿了憤怒,“你再說一次試試?”
他的語氣是警告,甜甜咽下口水,呼吸都不敢用力,男人陽剛的氣息充斥着她的鼻腔,此刻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稍稍一不小心,會被撕碎似的。
不敢再用強硬的語氣,甜甜隻好低聲下氣,跟他講道理:“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過得好好的嗎?”
梁天辰嗤之以鼻,“好嗎?都不甘寂寞的出去找男人了,還覺得好嗎?”
“我跟韓大哥隻是很單純的普通朋友,我們隻是約着一起去做義工而已。”甜甜急忙解釋。
望着甜甜粉嫩的紅唇,那一張一合的在說話,極具誘惑,梁天辰喉嚨在滾動,冷氣場還不斷在飙升,腦海裏總是會有胡思亂想的畫面,一想到這粉唇要是被别的男人吻,他就莫名的憤怒,要是這個女人被别的男人上的話,他心裏就悶得難受。
光是想着都氣得七竅生煙,如果真的發生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男人和女人沒有純友誼。”
甜甜氣惱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是你想的太過分。”
“那個警察這麽忙,他會無緣無故跟你去做義工?人家隻是想睡你而已。”梁天辰冷冷的噴着。
甜甜臉蛋頓時绯紅,惱羞成怒,“你怎麽可以說得這麽難聽?”甜甜被激怒,用力的掙紮着,雙手一直在抽,“你放開我。放手……”
“是難聽還是你也這麽想?”梁天辰諷刺道。
“我沒有。”甜甜咬着下唇,生氣地瞪着他,“是你思想太肮髒了。”
梁天辰松開了她一邊手,手掌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小臉不讓動,他的力道有些重,把甜甜弄得臉蛋生疼的,四目對視,氣流中都是火藥的味道。
甜甜已經極度忍讓,可男人莫名其妙的憤怒讓她很是煩躁。
梁天辰眯着邪冷的眼眸,“單純也好,肮髒也罷,我現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從今天開始,住進我的房間,我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你的需求,我來滿足。”
說得倒好聽,是她的需求嗎?甜甜不由得從鼻腔哼出一聲,很是諷刺的冷笑着問:“我根本沒有什麽需求要你滿足,你是太自負了?還是根本就你想睡我而已?”
梁天辰俊眉緊蹙,冷冷道:“我是你老公,我還不能睡你?”
“你不覺得你奇怪嗎?”甜甜平靜下來,低聲呢喃的語氣,很是輕柔的說:“我們已經過了兩年河水不犯井水的生活了,一直就這樣相處的挺好,你爲了你家族的聲譽,不想跟我離婚,可是你不也有自己很豐富的私生活嗎?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事業,我對你來說充其量隻是個裝飾,爲什麽要改變?”
他什麽時候有女人了?
梁天辰很是疑惑,但沒有去問,也沒有去解釋。
他靜靜的凝望着甜甜說話的唇,沖動的想要吻下去,可是第一步總是那麽難以邁出去,他口幹舌燥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想要甜甜如粉色果凍般的櫻唇。
喉嚨的動作也一陣一陣的。
甜甜清澈的大眼睛還帶着絲絲的憤怒,即便被男人鉗制得動彈不得,即便現在很緊張,男人的氣息愈發沉重。
梁天辰壓抑沸騰的欲望,也把憤怒壓下來,氣息微喘,眼神灼熱滾燙,連聲音的沙啞了,磁性而低沉:“我這輩子都不打算離婚,所以你打算守着一輩子活寡?”
這話,讓甜甜頓時語塞。
如果不離婚,她有勇氣一輩子受活寡嗎?
看着糾結的甜甜,梁天辰不由得冷笑,邪魅的說:“沒有是吧?兩年你能受得了,二十年呢?能嗎?”
甜甜不自覺的噘嘴,大眼睛眨了眨,極其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沒有感情就睡在一起,還不如守活寡呢。”
梁天辰心髒微微撕扯了一下,痛……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無力的說:“好,從今天開始,我給你時間培養感情。”說完,他立刻松開她的手,站起來轉身背對着甜甜,“但是,今晚開始必須住進來,等你什麽時候又感情了,就告訴我一聲。”
語畢,梁天辰邁開腳步離開房間。
甜甜還保持着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闆,心髒顫動得快要跳到嗓子眼上。
梁天辰是什麽意思?給時間她培養感情?
不應該是他嗎?
-
寂靜的夜。
童夕從噩夢驚醒過來,像詐屍似的猛地坐起來,清醒過後,她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泡濕透。
她又做噩夢了,夢見她的孩子回來,在她懷抱哭喊着,想說什麽,卻不懂說話,光秃秃的小身子連衣服都沒有。
孩子一定很疼很疼。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已經不在了。
自從傅睿君來過一次後,她心裏就有了一絲絲的希望,抱着這希望,她很聽話的配合吃飯,吃藥,看醫生。
她還是一樣每次用睡覺躲避跟穆紀元見面。
因爲氣色好轉,心情變得愉悅,她房間現在每天都剩下一個女傭看着她。
童夕望着沙發上熟睡的瑤瑤,她下了床,走到邊上拿起一張毛毯,走到搖搖身邊,爲她輕輕蓋上。
瑤瑤對她甚好,所以她也很喜歡瑤瑤這個女孩,至于那個叫阿蘭的,現在不用天天來守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傅睿君去鬼混了。
一想到傅睿君跟那群女傭都留下聯系方式,童夕心裏就忍不住氣惱。
而這時,陽台突然發出輕微的聲音,在靜谧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童夕緊張的轉身,看向陽台,極度警惕的低聲問了一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