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驗孕棒放在身後,而傅睿君此刻面帶微笑坐在大床上,雙手撐着穿,微微向後仰,見到童夕出來,極度興奮的站起來,“夕夕,東西呢,給我。”
童夕沉下來臉色,看着傅睿君激動的情緒,顯得有些失落,“我沒有懷孕。”
“嗯?”傅睿君不太相信,伸手出來:“給我看看。”
“你會看?”童夕仰頭對着他,顯得迷茫。
“會,我敢剛有看說明,是兩條紅色杠杠就陽性。”
童夕深深歎息,伸手出來,把手中的驗孕棒遞到傅睿君的手中:“給你。”
傅睿君立刻拿起來,低頭審視着手中的驗孕棒。
劍眉緊蹙,目光失落,看到上面的是一條杠杠,紅色很淺。
果然沒有懷孕,童夕沒騙他。
頓了好片刻,傅睿君淺笑得擡起頭,伸手把手中的驗孕棒放到旁邊的桌面上,重新走到童夕面前,雙手握着她的肩膀,帶着她轉身推向衛生間:“沒有關系,今天沒有懷孕,我們繼續努力。”
“繼續努力?”童夕錯愕的重複了這句話。
可是已經被推入衛生間,她措手不及,反問:“傅睿君你要幹什麽?”
“從今天起,我真實像你宣布,我要跟你同一個房間。”男人的語氣十分肯定。
浴室的門被甩上。
裏面傳來童夕的叫聲,“不可以。”
嚴肅而堅決的聲音,像是命令,“已經決定了,沒有得商量。”
“可是你現在在幹什麽?”
“洗澡。”
“你已經洗過了不是嗎?”
“我陪你再洗一次,換個地點,可能有不一樣的感受,懷孕幾率更加高。”
“傅睿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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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團辦公室裏。
曾丹低着頭,笑眯眯地在看着手機。
傅睿君正看着他從刑偵部門拿回來的資料,傅睿君越來臉色越是沉冷,擡頭瞄了一眼曾丹,低聲問道:“薛曼麗的底細,你到底知道多少?”
曾丹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在打字聊天。
傅睿君手中的資料往桌面一甩,靠在沙發背上,疊起腿,眯着魅惑的目光盯着曾丹,片刻後說了一句:“你談戀愛了?”
這句話才引起曾丹的注意,立刻揚起頭,“嗯?”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曾丹這才舍得放下手機,“嗯,前幾天相親了一個女的,家庭條件自身條件挺好,而且對我也挺有感覺。”
“那你對她呢?”傅睿君對曾丹找到女朋友一事感到很欣慰。
曾丹聳聳肩,拿起桌面上的咖啡,低頭岷上一口,“我無所謂。”
傅睿君不由得嗤笑,冷冷噴出一個鼻音,很是諷刺:“什麽叫做你無所謂?”
“反正到了結婚的年齡,我可以将就,反正對方也挺不錯。”
心死莫過于像曾丹這樣的。
隻要對方沒有意見,他又覺得還可以的,就可以将就,根本不會産生愛情。
傅睿君一邊手肘搭在沙發背後,頗爲不屑的輕佻說道:“還想着那個女人?說什麽已經放下,是從來沒有發下過吧?”
曾丹放下手中的咖啡,苦澀一笑,仰頭對着傅睿君,露出他憨厚的笑臉,看似苦澀不已,“心都沒有了,還談何有沒有放下。”
對兄弟的感情生活,傅睿君不會過多幹涉,他無奈,卻無能爲力,“好吧,現在給我說薛曼麗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麽是你知道的?”
“爲什麽要問我?”
“你跟她熟悉。”
“我……”曾丹正想開口拒接。
傅睿君立刻打斷:“薛曼麗給我下過春藥,怕過我的床,昨天還對着我的家人說懷上我的孩子。”
曾丹臉色驟變,目光立刻沉了下來,愣着一動不動。
其實傅睿君也不想把這事情說出來,簡直丢臉,“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我爺爺的死跟她有莫大的牽連。”
“她?”
“嗯,說說,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傅睿君心裏總覺得那個女人城府太深,隐藏太厲害。
曾丹一說起薛曼麗,心裏總是悶得難受,頓了片刻開口:“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但是在我以前認識的薛曼麗來看,是一個賢惠聰明的女人,十分能幹。”
“她動武術和穴位?”
曾丹點點頭:“她爸爸是武術師和中醫師,是我們村裏的黃飛鴻,那個女人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隻是家庭太貧困,她讀書少,出來工作比較早而已。她是一個很單純善良的女人,曾經,我認爲她是這個時間上最好的女人,一度認爲是社會污染了她。”
“後來呢?”
“後來我當兵,她工作,我們相隔兩地,聚少離多。”
說着,震蕩顯得十分感慨。
“她有沒有參加什麽組織,或者有沒有認識什麽……”
傅睿君的問話還沒有說完,曾丹立刻打斷他的話,“别問我後來,我真的不了解這個女人,如果我了解她,也不至于被背叛了這麽多年還傻傻的想跟她結婚。”
傅睿君把手中的資料遞給曾丹,沉重的臉色說了一句:“你在看看這個殺若瑩的兇手影像,再跟薛曼麗聯想在一起,看看兩人的相似度高不高?”
曾丹眉頭緊蹙,顯得糾結,看着傅睿君的臉,有些無法接受似的,“薛曼麗是殺若瑩的兇手,不可能吧?”
傅睿君不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邪,“若瑩出事那天,沒有被綁架的痕迹,沒有發生什麽特殊事情,隻有一個可能,是熟人把她引到那個地方去的,因爲這樣,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說着,曾丹心裏煩躁不已,他伸手扒着知道的短發,低頭看着錄像,把帶猴子面具的畫面定格,整個頭都被抱住,根本看不到頭發,根本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薛曼麗。
如果真的是薛曼麗,他會更加無法相信,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即便因爲感情和生活,那個女人選擇向上爬,嫁給有錢人,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殺人這樣的事情,他不相信,更加不相信還變态到奸。屍。
頓了好片刻,曾丹把手中的資料甩到桌面上,武斷的說了一句:“不可能的,她做出那麽變态的事情。”
傅睿君摸摸下巴,搖搖頭:“她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警察轉移注意力,畢竟她變聲後是男人的聲音,穿着打扮也僞裝,這是一種保護傘,不是她内心變态。”
“她是窮怕了,想過上好的生活,我理解她爲什麽會被人包養,甚至嫁入豪門,但是殺了你爺爺和妹妹,對她有什麽好處?”
“暫時還不知道。”傅睿君說着,站起來将西裝外套扣上,對着曾丹說道:“走吧,我們去一趟刑偵部,找韓向了解一下情況。”
“你不用上班?”曾丹疑惑。
傅睿君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可愛,但沒有回答,隻是笑笑。
轉身往門口走去,曾丹隻好跟上,兩人并肩走出辦公室。陳紫晴也跟在後面,要送傅睿君他們下樓。
獨來獨往的傅睿君,最不喜歡的就是别人跟着他,無論保镖還是秘書,他都不喜歡。
“除了公事,其他的你别不要跟着。”傅睿君淡淡的抛下一句話。
“是。”陳紫晴無奈地站住不動。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開門的一瞬間,裏面突然沖出一個人影,舉手就一個拳頭沖過去,直接攻擊傅睿君。
傅睿君眼疾手快,身體靈敏閃開。
閃出來的人影,一拳打在了曾丹的胸膛上,曾丹沒有閃開,反而狠狠用力一彈,胸膛的肌肉結實如鐵。
“啊……”大人的那個男人拳頭生疼,摸上自己的拳頭叫出聲音來。
曾丹和傅睿君都蹙眉,兩人臉色驟變,看着突然向他們發出攻擊的男人。
是傅賢華?
傅睿君覺得這就可笑了,雙手插袋,慢條斯理的走到傅賢華身邊,“二哥,你這又是鬧哪一出?”
傅賢華瞪了一眼曾丹,咬牙切齒得甩甩手腕,這被打的反而不痛,打人的手都差點廢掉,傅賢華此刻有點心慌,以後再也不沖動動手,根本不是那些當過特種兵的對手。
傅賢華沖上傅睿君面前,一把揪住傅睿君的衣領,怒黑了臉,咬着牙一字一句:“傅睿君,我老婆陷害你是她不對,但你至于這麽狠心對她嗎?”
“什麽意思?”傅睿君一頭霧水,伸手出來,握住傅賢華的手腕,狠狠地甩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我怎麽對她了?”
他都還沒有出手,這個傅賢華竟然跑來撒野?
“你真的是混蛋。”傅賢華怒罵已經,握着拳頭瞪着傅睿君,“她怎麽說也是一個女人,你竟然把他打入醫院?你還是男人嗎?”
傅睿君不由得冷冷一笑,諷刺得反問:“我把她打入醫院?”
“你别給我裝模作樣。”傅賢華伸出手指,狠狠的指着傅睿君警告:“傅睿君我告訴你,我傅賢華今天跟你恩斷義絕,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弟弟。你等着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完狠話,傅賢華憤怒地轉身,沖入電梯,關上電梯門。
曾丹也一頭霧水,看向傅睿君,眸色暗沉如墨:“薛曼麗進了醫院?”
傅睿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領,低頭不慢不緊的說:“顯而易見,她任務失敗遭到處罰了,爲了解釋身上的傷,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最好不過,一來可以挑破我們兄弟之間的仇恨,二來可以争取更多同情分。”
“那現在怎麽辦?”
“去醫院先,我倒要看看這樣女人傷成如何。”
曾丹頓了頓。
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覺得那個女人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影響。
醫院門口。
曾丹卻步了,站在門口外面,跟傅睿君說了一句,“你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傅睿君知道他的心情,雖然是舊愛,雖然已經忘卻,但是見面還是引起些不好的記憶。
“好,你等我。”傅睿君覺得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那個女人。
隻要童夕不受影響,他無所畏懼。
曾丹站在陽光下,雙手插袋,站在醫院門口外面欣賞着花園裏面的花草樹木。
等了好片刻,轉身看向門口,突然見到前面一道熟悉的倩影,他不由得一頓,興奮地喊了一聲,“紛飛……”
穆紛飛并肩穆紀元從醫院大門出來,剛剛才錯開了傅睿君,現在見到熟人,她顯得有些緊張,曾丹走上來,目光定格在穆紛飛的臉蛋上,忽略了她身邊的男人,溫和的笑容問道:“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你,真巧……”
“大叔,你來看病嗎?”穆紛飛顯得擔憂,因爲身邊站着穆紀元,她更加緊張。
“沒有,我是……”曾丹黑眸的餘光瞄到了身邊熟悉的臉龐,頓時刹住聲音,看向穆紀元。
穆紀元冷魅的目光看着曾丹,嘴角噙笑,俊臉溫和,對視曾丹的目光凝聚而高深,低聲問:“紛飛,你認識他?”
穆紛飛氣場低沉下來,想了想,感覺有些失誤,立刻垂下眼眸,“不認識。”
曾丹臉色随之陰了一片,眯着眼眸定格在穆紛飛的臉蛋上。
穆紀元倒是淺笑,溫雅如彬,“是嗎?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叫他大叔,他也認識你的名字。”
穆紛飛緊張的手不由得擰着衣角邊上,低頭看着地面,不再作聲。
曾丹看着穆紛飛的小腦袋瓜,再對視上穆紀元,四目相對,氣場變得冷冽嚴峻。
曾丹認識這個男人,之前見過一面,韓向當時告訴他,這個男人就是夜影,那個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危人物。
可是,紛飛爲什麽會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