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麗轉身的那一刻,瞬間變得緊張,縮縮肩膀退到傅睿君身邊,傅睿君立刻往後退一步,閃開薛曼麗的靠近。
“老公,你……你怎麽來了?”薛曼麗顯得驚慌,像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妻子,目光閃爍,神色異常慌張。
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的,她的表情卻能讓傅賢華看出一些端倪。
“我問你們在幹什麽?”傅睿君怒黑了臉,沖進來直接走到去,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沖到傅睿君面前,舉起拳頭狠狠揮過去。
傅睿君快速一閃,直接閃過傅賢華的拳頭,傅賢華用力過度,又沒有打倒傅睿君的臉上,一下子失去重心,踉跄幾步向前撲過去,雙手撐到落地玻璃上。
“你敢閃開?”傅賢華怒氣沖地立刻轉身。
傅睿君臉色愈發陰冷,眸子的餘光瞄到薛曼麗的陰笑,她像一個被老公捉奸的女人,那樣唯唯諾諾,心虛不已。
傅賢華剛剛站穩,沖過來準備向傅睿君揮拳,傅睿君一手捉住傅賢華的手腕,定住他的動作,低沉而嚴峻的語氣冷冷道:“别沖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連我老婆你都敢碰,你他媽還讓我别沖動?我就奇怪這些年來,曼麗她爲什麽對你這麽好,原來你兩早就有奸情,你……”
傅賢華怒吼着,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薛曼麗突然手捂着嘴巴,嘔吐了起來,“嘔……”
傅睿君和傅賢華被她的動作給吓得一怔,看向她。
下一秒,傅睿君臉色沉了,傅賢華臉如死灰,目光如地獄煉火,狠狠的地燃燒着,知道自己不是傅睿君的對手,甩開傅睿君的手,沖動薛曼麗面前,怒紅了眼,雙手握着她的雙肩,吼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老公……”薛曼麗突然委屈又慚愧的流出眼淚,低下頭呢喃:“對不起老公,對不起……”
薛曼麗愧疚的臉色看起來很可憐。
薛曼麗哭了,傅賢華也跟着溢出男人淚,顫抖着手,氣得全身發抖,一字一句如同地獄的使者:“是不是傅睿君的?”
傅睿君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冷冷一笑,轉身抽出紙巾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褲頭,對于後續會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這個女人終還是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潛伏在傅家這麽久,真的太厲害。
而這一刻,傅睿君也很清楚知道爺爺的死,跟薛曼麗有直接關系,爺爺出事前天,他記得清楚的是傅賢華帶薛曼麗回家見家長。
擒賊先擒王,傅睿君想着讓這個女人再蹦跶幾天,背後到底有什麽陰謀讓她在傅家潛伏這麽久?
薛曼麗哭得更加傷心,然後點點頭。
看到薛曼麗點頭的那一刻,傅賢華徹底崩潰,整個人都已頹廢,腳步浮動,踉跄了幾步後退到桌旁前面,單手一把撐到桌子邊上。
低下頭,男人的淚水悄然而來,他伸手扶額,閉上眼睛哽咽得怒吼:“你們對得起我嗎?”
“對不起老公,真的對不起……”薛曼麗看似十分痛苦的哭訴,雙腳一軟,跪在了傅賢華面前,往前挪着膝蓋,一把摟住傅賢華的小腿,“對不起老公,真的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是被逼的……”
傅睿君聽到薛曼麗的話,不由得從心底冷笑出來,鼻腔發出一個冷哼的聲音,把擦褲子的紙巾甩到垃圾桶裏,轉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
傅睿君背靠着玻璃窗,雙腳交叉,雙手放到褲袋裏面,泰然自若的姿态,看戲似的勾起邪魅的嘴角,凝視着薛曼麗。
這個女人實在是深藏不露,不但善于用藥,懂穴位,會武功,還是演技一流。
“老公,我對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妻子。”薛曼麗痛哭得抽泣着。
傅賢華痛苦不已,仰頭捂着臉,恨不得殺了傅睿君,可又深知打不過他,連傅睿君一條汗毛的無法動得了,又不舍得拿薛曼麗出氣,所以才如此痛苦。
“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傅賢華突然放下手,如同魔鬼的目光瞪向傅睿君,咬牙切齒怒吼:“我是你堂哥,我雖然很想多拿回屬于我那份傅氏集團的股份,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傅睿君的事,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傅睿君見到傅賢華此刻被憤怒蒙蔽雙眼,死去正常思考的理智,那種殺氣直接燃燒整個辦公室,他也顯得無奈,低頭歎息一聲,深呼吸沉思了片刻,擡頭看向傅賢華,淡淡說道:“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碰過你老婆,你會相信嗎?”
傅賢華推開薛曼麗的手,沖到傅睿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扯到自己面前,傅睿君連身材都比他高大,他隻能仰頭怒視傅睿君:“我老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竟然敢說沒有碰過她?”
“你的。”傅睿君十分确定。
傅賢華痛不欲生,怒吼“我他媽幾個月沒有碰她了,怎麽會是我的?”
這一刻,傅睿君眉頭不由得緊蹙,臉色暗沉了幾分,眯着危險的眼眸射向薛曼麗,而這個女人還趴坐在地上,演得可逼真。
她有沒有孩子,傅睿君是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不是自己的。
傅睿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傅賢華惡狠狠道:“你現在有老婆孩子了,還來搞你嫂子,你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老婆?傅睿君心髒猛地一顫,愣住了,想起童夕他便手足無措。
頓了片刻,傅睿君雙手握住傅賢華的手腕,一把甩推開他,直起身走到薛曼麗,粗魯的動作把薛曼麗從地上拉起來,低頭怒視着她,對上她淚眼婆娑的眼眸,一字一句冷問道:“你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薛曼麗委屈得扁嘴,控訴道:“睿君,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老公已經知道了,我不會再受你的威脅,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我老公原不原諒我已經不重要,我不會再受你威脅,我……”
她的話,傅賢華深信不疑。
傅睿君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仰頭對着天花闆深喘,如果不是想捉到幕後黑手,他真的想一掌打死這個女人。
世人都誤會他,他無所謂,畢竟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清者自清。可是,他不可以讓童夕誤會。
傅睿君握着薛曼麗的手臂,狠狠的用力,力道重得快要掐碎她手臂似的。
帶着警告的語氣,“你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你這樣做是在自掘墳墓。”
薛曼麗楚楚可憐,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了。”
傅賢華沖上前,一把推開傅睿君,把薛曼麗從他手中搶過來,摟入懷抱護着,緊張地看着薛曼麗問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薛曼麗痛苦的雙手捂臉,低下頭:“嗚嗚……”大哭了起來。
哭得傷心欲絕,傅賢華看得心疼不已,“别哭了,老婆,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是不是這個傅睿君逼你的?是不是?”他咆哮着怒吼。
薛曼麗搖頭,“老公,我太傻了,我相信他的話,他說隻要一次,就給你百分之十的傅氏集團股份,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公司的股份,我就相信了他的話,可是他這些年不但沒有兌現承諾,還……還不斷威脅我,逼我,我,嗚嗚嗚……”
傅睿君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氣得心髒劇烈起伏,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攥緊拳頭,無處發洩的怒氣。
而這時候傅賢華怒不可遏轉身,忍不住要殺了傅睿君似的氣勢,舉起拳頭再一次打來。
傅睿君已經被氣得無話可說,傅賢華還昏庸盲目,把氣撒在他身上,見傅賢華拳頭揮來,傅睿君微微一閃,躲開他的拳頭,緊接着鐵硬的拳頭狠狠打在傅賢華的臉部。
“砰。”的一聲,傅賢華被打得彈出一米遠,倒地後直接牙齒松動,噴出血來。
傅賢華被一拳就打得頭暈眼花,沒有了方向感,腦袋一陣眩暈,眼前忽閃着星星。
薛曼麗吓得倒抽一口氣,捂着嘴巴沖到傅賢華的身邊,“老公,天呀……”薛曼麗扶着傅賢華,指着傅睿君怒斥道:“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還敢打我老公?”
傅睿君痞裏痞氣的搖搖手腕,好久沒有這樣活動過筋骨了。
他内心積壓着一股無法發洩的憤怒。
“愚蠢的人。”傅睿君清冷的語氣對着傅賢華繼續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碰過你老婆,如果她肚子裏面有孩子,那也不是我傅睿君的。”
薛曼麗突然站起來,從身上的衣袋裏面掏出手機,受到了天大委屈似的,“好,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我讓大家來主持公道。”
說着,薛曼麗已經打通了自家公公的電話,氣惱道:“爸,我懷孕了,孩子是傅睿君的,你要爲我和我老公主持公道。”
那一刻,傅睿君握拳的手指骨泛白,發狠得咯咯在響,手背青筋暴露,臉色鐵青,連脖子的青筋都暴怒出來。
中斷電話,薛曼麗帶着挑釁的味道仰頭對視着傅睿君,四目相視,薛曼麗看似痛苦悲壯的眼眸之下,暗含着絲絲得意的神色。
這種用女人名譽和道德設計出來的陷阱,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之下,人們通常都會相信女人的話。
而正好他傅睿君名聲本來就不好,放蕩不羁的他和一個賢惠淑德的女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結果很明顯。
他傅睿君這個啞巴虧是要吃定了。
-
傅家。
像是三堂會審的陣容。
連正在外面旅遊散心的傅睿君父母也匆匆忙坐飛機回來。
至于那三堂?
傅睿君的父母,大伯一家,姑姑和姑父。
富麗堂皇的客廳内。
所有人都已經略知一二,卻沒有人先說話,氣氛異常壓迫,一股冷氣壓凝聚得難以消散,戰争即将爆發。
大伯一家臉色最爲難看。
最痛苦難堪的傅賢華此刻除了憤恨,也沒有做任何行動,這一次大家都是來爲薛曼麗主持公道的。
都等待她說明事情的緣由再出聲。
傅睿君坐在雙人沙發上,慵懶的姿态靠在椅背上,一邊手無力似的搭在邊上,另一隻拿着手機,泰然自若地刷新網頁看新聞。
該來的逃不掉,不該來的還得來,這場浩劫注定要發生,他隻能水來土掩,兵來将擋。
傅紅等得不耐煩,對着薛曼麗說,“曼麗啊,有什麽事情就不怕說出來,大家會爲那主持公道的。”
薛曼麗悲涼的臉看起來很不好,消沉而愧疚,擡頭看向傅紅,“姑姑,再等等吧,還差一個人沒有到呢。”
傅紅掃視着一大家子,“都到齊了。還有誰?”想着,傅紅又說,“你也把我女兒叫來嗎?”
薛曼麗搖搖頭,“不是的。”
“那是誰?”
“童夕。”薛曼麗低聲呢喃着這兩個字。
正在悠哉地看網頁新聞的傅睿君猛得一顫,握着手機的手掌不由自主用了力道,掐得使勁,眸色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又不是我們傅家的人,幹嘛要等她?”傅紅不悅,雙手抱臂靠在沙發上,翻着白眼。
下一秒,傅睿君反應異常激烈,猛得坐直身體,看向傅賢華冷冷道,“這場鬧劇就到此結束,我跟你老婆沒有任何關系,她所說的純屬捏造。”
說完,傅睿君站起來,把手機放在褲袋裏。
他父親傅功突然一句嚴厲的怒吼,“你給我坐下。”
大哥傅賢斌也開了口,沉穩的語氣畢竟客氣,“三弟,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沒有迫害二弟媳?”
傅睿君嘴角輕輕上揚,不可一世的倨傲,“憑我是傅睿君,我說的話就是真相。”
“三弟好狂傲的口氣。”傅賢斌爲此打抱不平,“凡事要平心而論,現在二弟媳連你的孩子都有了,你還想用一句話就甩幹淨責任?你良心就不怕受到譴責?”
傅睿君歎息一聲,雙手插入褲袋,看着傅賢斌冷冷道,“大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沒有就沒有,這隻是個誤會。”
這時,聽到門鈴響,管家立刻跑去開門。
傅睿君微微一僵,本來還挺輕松的身體變得緊張,歪頭看向門口。
童夕諾諾走進來,看到傅家所有人都在,她秀麗的眉心緊蹙,看了看所有人,再把目光發到傅睿君的臉上。
四目相對,童夕疑惑,傅睿君緊張,立刻邁開腳步上前,一把拖住童夕的手,急忙往外面走起。
“睿君,怎麽了?”童夕一頭霧水,前腳才進來,還不知道什麽事情,傅睿君這麽緊張地想把她拖走,這太不正常。
薛曼麗猛得站起來,對着快要出門的兩人喊,“我懷了傅睿君的孩子。”
家裏所有人已經知道了,聽到這一句話還是未免會覺得震撼,憤怒。
更何況是童夕,她猛得刹住腳步,傅睿君牽住她的手也跟着停在門口。
來不及了,已經知道。
傅睿君無力地閉上眼睛,仰頭看着門口外面的天空,心裏悶得難受,隻差一步就把童夕帶走了。
而這一刻,傅睿君清楚知道薛曼麗的動機之一,就是要拆散他和童夕。
童夕緩緩回頭,看向薛曼麗,臉色一點一點變白,再由白變青,身子僵硬,腳像生,根似的無法動彈。
傅紅眯着陰沉的目光看着傅睿君和童夕,心裏盤算着,可以憑借這個機會把傅睿君和童夕拆散,讓小雪上位,也挺不錯。
覺得可行,傅紅立刻站起來,沖到門口,一把拽住童夕的手,拉着往大廳走,“你進來坐着,你是睿君他孩子的媽媽,這件事你也有份,畢竟到時候你兒子會多一個弟弟妹妹。”
童夕整個人傻了,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心髒像擂鼓,薛曼麗當着這麽多家人的面說懷了傅睿君的孩子,決定不是鬧着玩的。
那一刻,童夕腦袋一片空白,心髒悶痛悶痛得難受。
被傅紅拉進來坐在沙發上,她愣着。
傅睿君知道此刻無法逃避了,隻好走進來,站在童夕身邊,低頭看着童夕煞白的臉蛋。
童夕呆滞的神情十分恍惚,薛曼麗準備坐下來開始說話,童夕猛得站起來,沒有信心去面對,“這是你們家裏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适合在這裏,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童夕一怔歪頭看向他。
傅睿君珉唇,緊緊的凝望着她清澈卻呆滞的眼神,一字一句問道,“夕夕,你相不相信我?”
望着男人嚴肅卻深情的黑眸,童夕愣了。
傅睿君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或者别的甜言蜜語。可是這個男人跟她一路來分分合合所經曆過的點點滴滴,她還曆曆在目。
相信?
傅睿君見童夕沒有作聲,心裏難受得像被劍刺一樣,傷痕累累。
如果童夕不相信他,而他又沒有辦法證明,那一切都完蛋了。
傅睿君往前一步,靠得童夕很近,低頭俯視着她,握住童夕的手緩緩壓到自己的心髒上,那位置現在正疼着,他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郁郁不樂的氣息,“摸着這裏,告訴我,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壓在男人胸膛上的掌心明顯感覺到他的心跳,而且速度極快,起伏劇烈。
童夕還是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你二嫂說的話是真的嗎?”
傅睿君不由得立刻甩開童夕的手,心寒得發出一聲嗤笑,失落得往沙發坐下來,靠在沙發上等着暴風雨來臨。
看來,這又是他一個人的戰役,童夕的問題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你也坐下來吧。”傅紅指了指傅睿君身邊的沙發,語氣很是冰冷,“聽聽曼麗怎麽說,這事情睿君實在過分。”
童夕緩緩坐下來,歪頭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垂下眼眸,慵懶的姿态優雅地疊腿坐着,臉色異常難看。
童夕再一次傾身靠近傅睿君,低聲再問一次,“你二嫂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睿君皺眉,氣憤得一句話也不想說,他隻想摔門而去。可童夕的大眼睛眨了眨,清澈見底,不像是懷疑的目光,倒像是确認的感覺。
傅睿君隐忍着說了一句,“不是真的。”
那一刻,童夕被懸挂的心一下子放松下來,郁悶的情緒瞬間化解,對着傅睿君擠出溫柔的笑意,傾身到他耳邊,細聲細語:“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個女人,我怕你是被他強上的,所以才問問。”
傅睿君聽到童夕的答案,不由得揚起淡淡淺笑,心情也變得歡愉。
瞬間覺得沒有什麽可怕了。
整家人都相當嚴肅看待這件事情,而童夕和傅睿君則在一旁交頭接耳,低聲呢喃,這讓當事人更加憤怒。
薛曼麗拉下臉,從褲袋裏面掏出一張紙打開,晾在桌面上,大家好奇的瞄一眼,是一張B超單。
放下B超單,薛曼麗低下頭細聲說,“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懷孕的,即便我今天沒有跟傅睿君在辦公室做那樣的事情被我老公看到,我懷孕的事情還是會被發現的。”
童夕探認真看着B超單。
三個月?
童夕又看向薛曼麗,三個月前她還沒有住進傅睿君的家呢,所以不清楚傅睿君的行蹤。
“其實很久之前,傅睿君就對我有不軌行爲,我是反抗拒絕的,可是我敵不過他,事後他說給我老公百分之十的股份讓我不要說出去,後來每一次他都威脅我,卻從來沒有實現諾言,給我老公股份,也不放過我。”薛曼麗說着,淚水悄然而來,在傅賢華聽來,妻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還是爲了他。
薛曼麗拿着紙巾擦拭淚水,哽咽道,“直到今天中午,他又在辦公室裏強行讓我伺候他,被老公發現,事情才會敗露。”
聽完薛曼麗聲淚俱下的控訴,衆人大怒。
“畜生。”
“簡直過分,自己二嫂也不放過。”
“混蛋,簡直太混蛋了,我們傅家怎麽會出現這麽一個混球?”
“……”
各種謾罵,責怪,讨伐的聲音從傅家這群人的嘴裏噴出來。
傅睿君側着身,深邃墨黑的眼眸隻盯着童夕的臉色看,童夕倒是顯得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這讓他很是放心,此刻無所畏懼。
童夕十分認真地聽完,然後說了一句,“捉賊拿樁,捉奸在床,有什麽證據說睿君跟你有奸情?”
薛曼麗頓時墨了聲,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嘴巴低頭哭了起來。
所有人的憐憫之心瞬間被引爆,傅賢華怒氣沖天地指着傅睿君,“我今天就剛好把他捉了個正着。”
童夕驚訝不已,反問:“他們在辦公室脫衣服做那種事情了,被你捉住了?”
“這事情不用脫衣服。”傅賢華怒臉,目光含恨。
還有不用脫衣服的:捉奸在床?
童夕歪頭看向傅睿君,淺笑着問:“怎麽做到的?”
傅睿君無奈,性感的唇角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覺得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伸手勾在童夕的背後,将她摟到自己胸膛前面,附身靠在她耳朵邊上。
他磁性的聲音極度輕盈,“薛曼麗故意把臉往我褲裆鑽,給人造成的假象像是在……”
“我靠!”童夕突然一句爆粗脫口而出,傅睿君還沒有說完她已經受不了了。
該死的上次就差點把她的男人給強了,這一次又來?童夕怒不可遏的轉臉怒瞪着薛曼麗。
相比之下,薛曼麗賢良淑德,大家當然會百分百相信薛曼麗的話,這種情況下,傅睿君再如何澄清也是變成脫罪的狡辯。
童夕壓抑着心底的憤怒,突然站起來,走進廚房。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看着童夕進去後又走出來,手裏多了一個杯子和一個托盤。
走過來後,童夕把東西遞給薛曼麗,冷冷道,“去拉泡尿在這個杯子裏拿過來。”
傅睿君眉頭一皺,看着童夕這奇怪的舉動,顯得甚是疑惑。
薛曼麗仰頭對視着童夕,眼波暗湧着激烈的較量,薛曼麗隐藏在賢惠之下是冷冽的目光,而童夕這是堅毅而肯定的光芒。
童夕一字一句諷刺,“怎麽了?二嫂是怕了還是不敢?不是說懷孕了嗎?拉泡尿過來給我,我就相信你,單憑你那B超單,我可以給你弄幾卡車都可是。”
傅賢華不悅,“你這麽什麽意思?現在大家都在說重要的事情,你搞什麽飛機?”
傅紅也疑惑地看向童夕,“你想驗尿?”
“家裏還能驗?”幾個不懂的男人都發出這樣的疑問問向身邊的女人。
在所有人一片議論中,童夕态度異常堅定,見薛曼麗臉色愈發難看,她就越自信。
“如果二嫂不肯,那我跟睿君就回家了,等你生完小孩,帶着DNA上來找我們,我們再來繼續讨論今天這事情吧。”
大嫂慫恿,“去吧,沒什麽好怕的。”
傅紅:“對對對,去吧,B超都能出來,還能有假?”
就連薛曼麗的公公也加入勸說行列,“曼麗,能去吧,大家自己人,沒有什麽尴尬的,如果這個混蛋真的逼迫了你這麽多年,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何茜瞄一眼神色暗沉的薛曼麗,再看看童夕自信的臉,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何茜已經沒了女兒,後半生沒有依靠,此刻必須要讨好這個兒子和準媳婦。
她拿着托盤和杯子站起來,走到薛曼麗身邊拉起她,“曼麗,我跟你一起去。”
薛曼麗在大家的慫恿和監督之下,弄來一杯尿液放到桌面的托盤上。
童夕從沙發下來,蹲在茶幾邊上,拿來自己的包包打開,從裏面掏出一大困各種各樣的小包裝。
傅睿君傾身向前,看着童夕拿出來的東西,順手拿起一支,“夕夕,這是什麽?”
“驗孕棒。”童夕還在低頭拿出來,往桌面擺齊後,至少有十多種不一樣類型品牌。
“你買這麽多驗孕棒做什麽?”
“往月經遲了快一周,本來我想驗的,現在派上用場了。”童夕特得意,可殊不知已經有人緊張得手心冒汗,臉色瞬間沉得可怕。
薛曼麗的眼神極度慌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童夕拆開的驗棒上。
傅睿君看着手中的小包裝,心髒突然顫抖,童夕說得輕巧,遲來的月事代表着有可能懷孕。
十幾隻驗孕棒足夠驗出結果傅睿君偷偷的把手中的那隻驗孕棒放到了衣服的袋子裏。
他的女人,也必須得驗驗。
十幾隻驗孕棒都粘上尿液,一字排開在托盤裏面,大家坐等着,五分鍾後的結果。
一條紅杠杠。
在坐的女人臉色都變了,帶着疑惑和鄙視的目光看向薛曼麗。
“什麽結果?”傅賢華現在最爲緊張,别人都是想聽自己老婆有喜,他卻想聽沒有懷孕的消息。
童夕轉身對着管家說,“把這東西都清理掉吧。”
“是。”管家上前,帶走東西。
傅賢華惱怒得再問一句,“到底什麽結果?”
童夕隻是笑笑,不說話。眯着鄙視的目光瞪向薛曼麗。
童夕覺得薛曼麗并不笨,而且很精明厲害,這次的失誤應該是薛曼麗把她童夕想得太笨了。
以爲是個女人停到這樣的話題都會發瘋嗎?
何茜雙手抱臂靠在沙發上,頗爲諷刺地笑了笑,“懷孕是假的。”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此刻都心知肚明,不想再爲這鬧劇說任何一句話。
傅睿君對薛曼麗的事情已經完全不上心。他手肘頂在沙發扶手上豎起來,修長的手指磨蹭着下唇,眯着魅惑迷離的目光盯着童夕的背影。
腦海裏都是童夕剛剛說的話。
月事遲了一周。
這句話讓他的心亂了,狂跳了,激動了……
聽到說沒有懷孕,傅賢華激動得笑哭了,含着淚水卻咧開嘴大笑,“沒有懷孕,真的沒有懷孕,太好了。”
童夕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跟傅睿君相識的邪魅笑意,“二嫂不但沒有懷孕,而已跟睿君的事情都是捏造出來的謊言。”
傅賢華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氣惱地說道,“我親眼看到他們在辦公室裏面……”
傅賢華的話還沒說完,童夕立刻打斷,“你看到什麽?你根本什麽也沒有看到,你隻看到膚淺的表面,例如這樣。”
說完,童夕突然轉身,立刻把頭埋在傅睿君的大腿裏面。
吓得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羞澀而驚訝。
傅睿君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得身體一僵,雙手猛得握住兩邊扶手,驚訝的目光低頭定格在童夕的小腦袋上。
薛曼麗撲上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立刻推開,惡心泛濫成災。
而童夕的小臉蛋撲來,他第一反應竟然是……蛋疼的直接變化了。
衆目睽睽之下,傅睿君驚慌失措,“夕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