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陳紫晴跟着傅睿君的身後走出電梯。
陳紫晴的秘書辦公桌在傅睿君門外的邊上,所以陳紫晴也不是随時能見到總裁,所以她每天都會在公司大門口等傅睿君上班。
“總裁,你要咖啡還是要茶?”
在傅睿君快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陳紫晴連忙問道。
“咖啡。”傅睿君回了她一句,推開門進入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傅睿君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挂在後面的衣架上,拉開辦公桌坐下來。
開了電腦,将昨天還沒有處理好的文件打開。
伸手拿了一支筆。
片刻後,門被敲響,他沒有擡頭,淡淡的聲音:“進來。”
陳紫晴推門進來,手裏端着一杯咖啡,邊走來邊看着男人俊逸的臉龐,他認真起來真的很有魅力,不是一般女人能抵擋的。
靠近,陳紫晴小心翼翼的把咖啡遞上,目光依然定格在他剛毅分明的臉頰上,“總裁,你的咖啡。”
“嗯……”傅睿君從喉嚨悶出一句,沒有擡頭看她,也沒有理會遞來的咖啡。
“總裁,需要我報備一下今天的行程嗎?”陳紫晴不舍得離開,還想多呆一會,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不需要,時間到了通知我就行。”傅睿君的聲音十分寡淡,沒有一絲絲感情起伏。
這時候,陳紫晴頓了下來,找不到别的借口。
站在邊上,停留了好片刻。
直到傅睿君感覺不對勁,擡起頭看她,蹙眉:“還有什麽事情嗎?”
“啊?”陳紫晴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找借口:“總裁,那個……那兩位副總最近好像沒有動靜了。”
傅睿君冷冷地勾起嘴角,頗爲高深的看着她:“你站在這裏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事情?”
“嗯,之前副總他們把所有高層聚集在一起開會,要讨伐總裁,應該不會那麽輕易罷手的,我怕他們現在暗地裏使詐。”
傅睿君把手中的筆放到桌面上,靠在皮椅是,舒适慵懶的姿态看着她,“那你覺得要怎麽做?”
“我……”
陳紫晴蒙了,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傅睿君臉色瞬間沉冷下來,語氣淩厲駭人:“陳秘書,沒有證據或者把握的事情不要拿出來跟我說,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做些無謂的猜測,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和你的分内事情,才是你秘書的工作。”
被嗆着無話可說。
即便五年了,傅睿君從來沒有把她的位置看重過,一直保持着分界明顯的上司與下屬的關系,半點逾越的機會也不給她,連說句私事話的機會也不給。
“是,總裁,我先出去。”陳紫晴很不甘心,但還是唯唯諾諾出去。
陳紫晴出了總裁辦公室,坐在秘書台前面。
心裏想着傅睿君給她安排的事情。
她可以看得出來傅睿君根本不喜歡姓梁的那個女人,雖然說梁靜蘭是傅睿君的未婚妻,可傅睿君對那個未婚妻更加不上心。
陳紫晴覺得傅睿君不會娶那個女人,畢竟這些年,她每時每刻都在關注着傅睿君的事情,知道他相親的次數多如牛毛,根本沒有心思談婚論嫁。
這一次竟然在上班時候,吩咐她去選車。
一定不是給梁靜蘭的。
那麽……
會是誰呢?童夕嗎?
陳紫晴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冷冽,咬着下唇瞪着前面沉默了好片刻。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立刻拿起手機,撥打梁靜蘭的手機号碼。
号碼是梁靜蘭留給她的,其實暗地裏的意思讓她幫忙看緊傅睿君,有什麽事情給她說。相當于監視的意思。
鈴聲在響,陳紫晴探頭瞄了一眼辦公室的門,發現緊鎖着不動。
電話接通,她故意說道:“梁小姐,我是陳紫晴。”
“哦哦,陳秘書,你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總裁要買一輛女裝車送人,要性能最好,品牌中等,不知道梁小姐喜歡什麽車呢?”
梁靜蘭大喜,激動不已:“真的嗎?睿君他真的要給我送車?可是我不缺車啊?”
陳紫晴壓低聲音,“梁小姐,我不知道總裁要送誰的,你是他未婚妻,我以爲要送給你呢。”
“嗯?”
“梁小姐,我可能搞錯了,真的抱歉。”陳紫晴無奈地道歉:“你不要告訴總裁說是我征求你的意思的,我是覺得他應該是送給你的。”
梁靜蘭沉默了好片刻,平靜下心情說:“可以,我告訴你幾款我喜歡的,你去買吧,應該是給我的結婚聘禮。”
“好,梁小姐請說。”
梁靜蘭說了幾款車,說完後,陳紫晴把電話中斷,放下來不由得冷笑。
剛剛她已經挑明了說是中等品牌的車,這個女人的中等品牌都是世界名車嗎?
她總裁都沒有開這麽奢侈的豪車,這個女人簡直令人打開眼界。
陳紫晴隻是想把這件事透露給梁靜蘭聽,根本沒有想過要根據她的意思去買車。當然沒有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
中斷電話後,陳紫晴就埋頭在她的工作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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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
“爸,我要把結婚日期提前。”梁靜蘭對着梁森道。
梁森看着手中的iPad,低着頭,嚴肅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反應,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反倒坐在旁邊的甜甜有了些反應,錯愕的擡頭看向梁靜蘭,顯得有些慌。
坐在甜甜旁邊的男人見到甜甜如此大的反應,俊眉輕挑,語氣冷如冰,“你緊張什麽?”
甜甜吓得一頓,歪頭看向那個男人,立刻低下頭,“沒……我沒有緊張。”
梁靜蘭瞥了一眼甜甜,并沒有理會她,而對着男人說:“哥,你幫我跟爸說說吧。”
“做女人要矜持點。”男人站了起來,慵懶而高雅,眼神淡漠,轉身往樓梯走去。
“哥……”梁靜蘭叫着男人。
男人并沒有停下步伐,穩健地往樓梯走去,冷豔的背影充斥着一股冷峻,男人踩着樓梯的腳步聲,并不尖銳,卻讓甜甜心裏發毛。
“爸,你到是去跟傅家說一說,我要把婚期提前。”梁靜蘭撒嬌地走向梁森,往他身邊坐下,抱着他的手臂:“爸爸,好不好?”
梁森放下手中的iPad,擡起頭看她,語氣冰冷,“要去你自己去,你還嫌不夠丢臉嗎?要跟傅睿君相親的是你,傅睿君那個男人如此嚣張,當着兩家人的面挑名了,不是喜歡你才結婚的,是因爲他姑姑要求。這樣你還死皮賴臉的倒貼上去,我們梁家顔面何存?”
“爸……”梁靜蘭搖着梁森的手臂嗲嗲的喊。
梁森并不是什麽慈父,他毫不留情面,推開梁靜蘭的手,“傅睿君娶不娶你我無所謂,但你不要做出讓我們梁家丢臉的事情來。”
梁靜蘭不悅,指着甜甜:“那大嫂和大哥的事情難道就不丢臉嗎?丢臉丢到國際去了。”
梁森瞬間臉黑如墨。
甜甜心髒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僵硬,愣着不敢動,全身冒着冷汗。
客廳的氣憤變得冷冽,壓迫,讓人喘不過氣。
甜甜不想逗留,站起來往樓梯走去,可走了幾步,擡頭看向二樓,那個男人上了房間,她還是不要回去了。
想着,她又轉身往大門口走去,去花園外散心。
梁靜蘭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反正我不管,我等不了了,我要跟睿君結婚,就下個星期,再等要出變故怎麽辦?”
梁森站起來離開。
“爸爸……”梁靜蘭追上。
“别給我丢臉,趕緊死了這心,我是過來人,姓傅的根本沒有心思想娶你。”
“我不管。”
“自愛你一點。”
“我喜歡傅睿君怎麽就不自愛了,你看大嫂,爲了嫁人我們梁家,手段多卑鄙。”
甜甜剛剛出到門口,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一震,臉色陰沉下來,像死寂的天,心如刀割,不由得握了拳頭,咬着下唇隐忍着。
她隻是換了個姓,人生從此颠覆。
由那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玥甜變成了冰城人人唾沫的婊子……路甜甜。
她手段卑鄙?甜甜苦澀一笑,淚光盈滿了眼眶,卻揚起無奈的冷笑,走出梁家,往花園走去。
她人生變成如何都已經無所謂了,希望童夕可以追求到她的幸福。
童夕這麽喜歡傅睿君,要是傅睿君結婚了,童夕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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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夕陽西下,紅霞映襯大地,整個天空都美得讓人陶醉。
傅氏集團門口停了一輛粉色的小轎車,靈巧精緻,十分大方得體。
剛剛走出門口,傅睿君就被眼前的車吸引了眼球,覺得很合适童夕。
“總裁,車輛已經辦妥,上戶的資料也是用你的。”陳紫晴遞上車鑰匙。
傅睿君接過她的車鑰匙,揚起滿意的笑容,“不錯,外形還可以。”
說完,他走向車子前面,按了車鑰匙把車門鎖起來。
剛剛扯開門,準備試開着回家,遠處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睿君……”
傅睿君聽到這個聲音,眸色微微一沉,頓了兩秒,很不悅地擡眸,瞥向聲音的源頭。
梁靜蘭踩着她八寸高跟鞋,優雅的步伐,笑容如花,一身衣裙飄逸。
陳紫晴看到梁靜蘭走來,不由得含笑,精明的目光早已洞察到梁靜蘭的心思。
傅睿君本來還歡愉的心情,此刻頓然消失,不悅地甩上車門,雙手插袋,對視着梁靜蘭。
梁靜蘭的目光定格在傅睿君面前的粉絲小車,這輛轎車除了可愛,适合女生用,屬于大衆品牌,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堂堂一個梁家千金,開這種普通價位的車,真的有失身份。
但這是傅睿君買的,她還是假裝滿意,走過去伸手摸着車身,一副欣喜若狂的姿态:“睿君,這個車好漂亮,我好喜歡。”
陳紫晴差點就笑了出來,立刻捂住嘴巴,低頭偷笑。
傅睿君臉色暗沉,一言不發看着梁靜蘭,連跟她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梁靜蘭摸着車身,直徑走到傅睿君面前,一手搭在車身上,輕輕倚在車身上,擺出性感撩人的姿勢。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粉色?”梁靜蘭繼續裝模作樣,這輛車給她也是當成垃圾而已,最讨厭粉紅色,但是又不能不給傅睿君面子,一想到陳紫晴征求過她的意見才買車,還能弄出一輛垃圾車,她就一肚子火。
等她當上總裁夫人,第一個開除的就是陳紫晴。
“找我什麽事?”傅睿君一字一句十分冷淡。
男人的語氣還不如陌生人,讓梁靜蘭十分沒有面子。
這裏還有陳紫晴這個女人看着,梁靜蘭很好面子的擠着微笑:“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沒有想到你還爲我準備驚喜呢……我……”
“不是送你的。”傅睿君直接一句話堵住梁靜蘭的嘴,梁靜蘭的臉瞬間尴尬得變色了。
“不是……送我的?”
“讓開吧!别弄髒了我的車。”傅睿君不屑地聲音極度冰冷。
弄髒……他的車?
梁靜蘭猛地站直身體,那發青的臉,怒火攻心的憤怒,還有尴尬得不知所措的反應。
待梁靜蘭閃開,傅睿君立刻拉開車門坐進去,甩上門,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梁靜蘭像被點了穴,全身僵硬,血液在沸騰,身上每一寸細胞都被憤怒充斥,咬着下唇緊緊握拳,氣得拳頭顫抖起來。
陳紫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轉身走向大廈。
“你給我站住。”梁靜蘭一聲怒吼,緊接着氣勢洶洶沖過去。
陳紫晴轉身看她,梁靜蘭突然舉起巴掌狠狠的甩來,可她的巴掌還是給陳紫晴一把擋住,握着她的手腕,狠狠的甩掉,冷靜得沒有任何表情的說:“梁小姐請你自重,大庭廣衆撒潑,不是你這種身份該有的行爲。”
“你……”梁靜蘭被激得絕氣,七竅生煙。
陳紫晴倒是不急不慢的開口:“梁小姐,這是你自取其辱,我也以爲是送給你的,可是我猜錯了,我可沒有讓你就這樣認爲了。”
“你個破秘書,敢陰我?”梁靜蘭咬牙切齒,被傅睿君踐踏自尊也就算了,連他的秘書也如此可惡。
陳紫晴勾唇淺笑,建議:“梁小姐有這麽多閑心在跟我生氣,還不如去看看總裁把車送給那個小三吧,你們可是要結婚的人,别輕易被人拆散了。”
梁靜蘭瞬間反應過來,覺得陳紫晴的話十分有道理,等她做了總裁夫人,還怕沒有時間收拾這個秘書嗎?
雖然不甘,憤怒,但梁靜蘭這一次放過陳紫晴,轉身走向她自己的車,啓動車子開往傅睿君的家。
傅睿君并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童夕上班的電視台,給她一個驚喜。
梁靜蘭來到傅睿君家鐵門外,下了車來到大鐵門前,憤憤不平地輸入密碼。
而密碼顯示屏上顯示着:密碼錯誤。
“好你個傅睿君,我是你未婚妻,你竟然這樣防着我?”
梁靜蘭低吼一句,立刻按上門鈴。
手指按上去後,就一直沒有放開過。
大屋裏面被持續不斷的鈴聲吵得心慌,春姨緊緊忙沖出大屋,往外面跑去,“别按了,來了來了……”
春姨氣喘籲籲跑到大鐵門外,見到一個高雅的美女站在外面,看似很有素質,可做的事情真的讓人不且認同。
“小姐,你找誰?”春姨緩過氣。
梁靜蘭高傲得雙手抱胸,趾高氣揚的氣勢碾壓下人:“把門打開,我找我未婚夫,傅睿君。”
未婚夫?
春姨吓得一愣,腦袋頓時一片空白,被女人的氣勢說震懾住,諾諾的開了門,小心翼翼的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先生他還沒有回家呢,要不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呵!”梁靜蘭冷哼一聲,踩着貓步往裏面走,“我是跟着他後面回來的,敢騙我知道什麽後果嗎?”
春姨緊跟着,緊張不已,“小姐,先生他真的沒有回來,我沒有騙你……”
梁靜蘭剛剛走進大屋,聽到外面有聲音,果果從客廳跑出來,看着玄關處的女人和春姨兩人,愣了。
見到果果,梁靜蘭頓停下來,僵硬的臉部表情,沉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哪裏來的小孩?”
“這……”春姨慌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如果真如這個女人說的那樣,是先生的未婚妻,那就糟糕了。
果果蹙眉,反問道:“這位阿姨又是誰?”
“阿姨?”梁靜蘭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氣惱得握緊拳頭上前,沖到果果面前,氣勢洶洶俯視他:“叫姐姐。”
果果被她的氣勢吓得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得看着春姨,在看看這個女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小男子漢鬥不過潑婦的,而且是一個比他高大的潑婦,果果隻好乖乖地妥協,“姐姐好。”
梁靜蘭這下才緩下情緒,掃看四周一圈,開口問道:“傅睿君呢?”
“我爸爸還沒有下班呢,你找他有什麽事情嗎?”果果奉承着上門就是客的禮貌,對着她強顔歡笑,和顔悅色。
梁靜蘭低頭,膛目結舌,臉色驟變,片刻才反應過來:“你……你說,傅睿君是你爸爸?”
果果點頭,“嗯嗯,我爸爸。”
梁靜蘭深呼吸着氣,握拳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了,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來用力,那雙通紅憤怒的目光如同森林裏的母獅子。
女人散發出強勁的憤怒,異常明顯,這種讓人生畏的氣場壓迫着果果,諾諾往後退。
梁靜蘭一步一步靠近果果,眯着危險的眼睛,從唇齒間噴出一句:“告訴我,你媽媽叫什麽名字?”
果果被吓得快速越過她身邊,沖到春姨腳下,緊緊抱住春姨的大腿,惶恐不安地回頭盯着那個女人。
見孩子不回答她,梁靜蘭惱怒地問:“是不是童夕?”
春姨也感覺的女人的不友善,勸:“小姐,傅先生他真的不在家,你還是走吧,你這樣吓着孩子的。”
梁靜蘭氣得眼睛通紅,怒吼:“是我吓他嗎?是他把我吓到了。該死的童夕,竟然敢帶着小野種回來搶男人?”
果果臉色驟變,立刻推開春姨的腳,迎面而上,怒斥:“我不是小野種。”
梁靜蘭此刻已經氣得沒有了理智,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傅睿君的前妻帶着孩子回來,重新糾纏傅睿君了。
“你就是小野種。”
果果眯着危險的眼眸,沉下臉色,握拳,厲聲一字一句:“有種你再說一遍。”
“小……野……種……”梁靜蘭毫不畏懼,字字咬着狠毒的聲音。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啊……”
别墅内傳來驚恐的尖叫聲,是女人的聲音。
-
冰城電視台。
童夕剛剛走出門口,前面就有幾個同事位置邊上交頭接耳,碎碎叨叨的看着一處。
她好奇的順着同事們的目光看過去。
一輛粉色精緻的小轎車,十分嬌氣的車子。車身前面靠着一個男人,高雅尊貴,俊逸非凡。
男人是大家都認識的傅氏集團總裁,傅睿君。
他雙手插袋,背靠車身,慵懶中帶悠閑,臉色溫和,高深莫測的目光看向了童夕。
童夕緊張得立刻低下頭,轉身,避開了傅睿君的視線,伸手擋住兩邊臉頰。
天呀!這男人這樣開車過來,不是驚喜,是驚吓。
她要是過去跟他開車離開,這不明擺的告訴别人,她跟傅睿君又不明不白的關系嗎?再說,冰城還有誰不知道傅睿君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呢?
這種行爲不就是陷她于水深火熱當中嗎?
她沉思了片刻,離開往裏面沖去,找了消防通道,抄小路離開公司。
剛剛走出大路,童夕才緩過氣,走在馬路邊上,才剛走沒多遠,一輛粉色小轎車往她身邊開來,越過她停下來。
傅睿君從車内下來,快速走到童夕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童夕緊掐着包包帶,仰頭,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要躲哪裏去?”傅睿君迷離魅惑的目光溫溫的,柔柔的,聲音異常的好聽。
童夕顯蒙了,晚霞下,她看到了男人那道熟悉的目光,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寵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