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果果的爸爸

趙約約也發現傅睿君走來,一時間看得入了神,愣着沒有反應過來。

傅若瑩發現大家都不太對勁,一下子安靜下來,她的腳輕輕一蹬,椅子轉了過來,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被人一腳踢上她的鞋子。

她包跟的紅色高跟鞋被輕易踢飛出來,甩到一邊去,她傻了眼,氣惱地仰頭,氣勢洶洶地準備開口。

可擡眸瞬間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傅睿君,她愣是一頓,蒙着無法言語,張開的嘴巴,想罵的話在唇齒間消失。

傅睿君雙手插袋,眯着陰冷深邃的眼眸,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毛骨悚然,傅若瑩咽下口水,諾諾的開口:“三哥……你,你怎麽來了?”

“紫晴。”傅睿君冷冷的喊了一聲。

秘書紫晴立刻上前,恭敬地鞠躬,“boss,有什麽吩咐?”

“把這鞋給我扔到外面垃圾桶去。”

“是。”陳紫晴立刻上前,去撿起傅若瑩的鞋子。

傅若瑩吓得立刻赤腳沖過去,慌張失措,“不要,我的鞋子是最新季限量版……”

她的話沒有說完,陳紫晴毫不留情面的拿着鞋子往外走,傅若瑩追上前,赤腳跳動,一個踉跄,“砰”的一聲,狼狽得趴到在地。

整個辦公室噗嗤一陣笑聲,瞬時間所有人都偷偷地捂嘴發笑。

傅若瑩狼狽又尴尬地趴在地上,痛得眉頭緊蹙。

看到眼前這一幕,童夕忍不住也伸手捂住嘴巴,偷偷發笑。

趙約約反應過來,立刻過去扶起傅若瑩,緊張又心疼地喊着:“若瑩,若瑩你沒事吧?”

“快,快把我的鞋子撿回來,那是限量版,快……”

傅若瑩推着趙約約的手,已經顧不及形象,心疼自己的限量版奢侈名牌鞋子。

眼看趙約約追了出去,傅若瑩氣惱的轉身,赤腳來到傅睿君面前,怒黑了臉,生氣撒嬌道:“三哥你爲什麽要丢我的鞋子,那是限量版,你賠我。”

傅睿君淡漠的目光定格在她嚣張的臉上,一字一句:“别說限量版,下個月你連地攤貨都買不起。”

傅若瑩吓得臉色煞白,身體無力得晃動一下往後退了一步,靠到桌子上。驚慌的目光盯着傅睿君,“三哥……你,你開玩笑的是吧?”

四周看官已經猜測到大概意思了,大家紛紛的交頭接耳,諷刺,譏笑,蔑視。

聽不到大家說的内容,但是傅若瑩此刻顔面盡失。

陳紫晴從外面回來,走到傅睿君身邊,“boss,已經處理好。”

男人如王者般屹立在辦公室内,陰沉的臉色,強大的冷氣場,掌控了整個辦公室氣場,所有人屏息以待。

緊接着趙約約氣喘籲籲的沖進去,沖到傅若瑩身邊,單手撐着腰喘不過氣:“若瑩,呼……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丢哪裏去了。”

傅若瑩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憤怒地瞪着趙約約,再看瞪向傅睿君,咬牙切齒:“三哥,你賠我限量版的鞋。”

傅睿君還沒有說話,陳紫晴立刻開口:“我記得若瑩小姐這對鞋也是向boss要錢買的。”

傅若瑩臉色越發難看。

童夕擡眸看向陳紫晴,細細打量着她。

漂亮,幹練,精明,原來傅睿君身邊有一個這麽漂亮能幹的秘書,單單這個氣場都可以壓制住傅若瑩,難怪能成爲這個男人的秘書。

一陣酸澀感沖上童夕的心頭,莫名其妙的不開心。

覺得自己好奇怪,前夫的秘書漂亮能幹,她吃什麽幹醋?童夕甩掉腦袋内亂七八糟的想法。

李總監恭恭敬敬地上前,對着傅睿君低頭哈腰,“傅先生,你好,我是冰城電視台總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睿君眉頭蹙起,冷冽的目光看向李總監,勾起一抹冷笑。

“你剛剛說要誰辭職?”傅睿君一字一句從唇齒中噴出來。

像冰窖的寒流,冷得滲人,李總監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猜測不透傅睿君是站在傅若瑩那邊還是童夕這邊,心想:對自己的妹妹再狠,應該還是會幫自己人吧?

李總監立刻賠笑:“童夕她對傅小姐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踩髒了她的鞋子,所以我必須爲傅小姐出口氣……”

“所以你讓這個女人道歉,擦鞋?”傅睿君伸手指着童夕,而陰冷的目光定格在李總監身上。

童夕被他這樣一指,慌了神,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不滿得瞪着男人,什麽叫這個女人?她有名字,她叫童夕,他連叫她名字都覺得厭惡了是吧。

童夕此刻比較擔心自己的飯碗,畢竟做支持人是她的理想,要工作養家。

“對,對,就是她。”李總監被傅睿君的氣焰所震懾住。

他額頭上滲透着汗氣,緊張得唯唯諾諾,低下頭,伸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氣。有點步步危機的恐懼感。

傅睿君突然伸手,一把揪住李總監的衣領,用力一扯,李總監踮腳被扯到傅睿君面前。

李總監不算矮,但在傅睿君面前,他此刻秒變矮挫醜,被揪着衣領,身體微微顫抖,惶恐不安地看着傅睿君。

傅睿君劍眉緊蹙,魅惑的深邃并發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氣,絕冷的語氣低聲警告:“這個叫童夕的女人,要道歉也隻能跟我說,要擦鞋也隻能擦我的,除了我傅睿君能碰她,其他人想欺負她,等着入地獄吧。”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電流一眼刺激着李總監,他額頭滲透着大汗,肩膀抖得厲害,指尖顫抖,不知所措地看着傅睿君,吓得拼命點頭。

傅睿君跟揪着李總監的衣領靠得太近,男人聲音很低沉很有力,可是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麽,隻看到李總監雙腳發軟,搖搖欲墜似的。

“是……是……是。”

李總監顫抖着聲音,拼命點頭迎合。

傅睿君松開了李總監的衣領,李總監腳軟得往後踉跄兩步,靠到了桌子前面,而這個時候台長趕到,先聞其聲後見其人,“傅先生,你好你好。”

傅睿君轉身,見到這個人物,才客氣地擠出淺笑,男人雙手伸來,傅睿君也客氣伸出一隻手以他握手,“你好。”

連台長都聞風而來,吓得所有員工立刻回到工作崗位上,假裝認真工作,不再看戲。

李總監諾諾後退,縮着頭連招呼都不敢打就回去上班,再這樣下去不逃離開,他位置不保了。

台長:“傅先生光臨我們電視台,真的蓬荜生輝,不知道什麽風能這麽光榮把傅先生吹來。”

傅睿君珉唇淺笑,淡淡回了一句:“受童夕小姐邀約,過來準備參加一個訪談節目的。”

台長欣喜若狂,連忙看向傅睿君身後的童夕,舉起大拇指,十分贊賞童夕:“好樣的,能請得動這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真棒。”

童夕沒有想到傅睿君會這麽棒她,太過驚愕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對于台長的贊許,童夕開心得立刻跟台長鞠躬,“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台長過獎了。”

“年輕有爲,好好幹。”台長說着,然後客氣的做出請的動作,“傅先生如果不嫌棄,請移步到我辦公室去,上次有個朋友帶了上好的碧螺春,我們喝茶去。”

“請。”傅睿君也客氣回禮。

接着兩位大人物邁開腳步離開。

眼見她三哥就要走了,傅若瑩緊張得往前兩步追上去,“三哥……”

她還沒有追上,蓦地,陳紫晴擋住了她的去路,伸出一隻手攔截住:“不用追了,沒有用的,如果我沒有猜錯,傅小姐你下個月的零用錢是沒有了,你還是做好其他打算吧。”

“陳紫晴,别以爲你是我哥的秘書就了不起。”傅若瑩強勢地喊着:“你不過是我三哥身邊的一隻狗,一隻不懷好意的母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

如此傷自尊的人身攻擊,換成誰都受不了,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是陳紫晴不痛不癢地淺笑看,輕蔑的目光望着傅若瑩,不屑一顧。

等傅睿君跟台長走遠,她才放下手。

陳紫晴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擡眸看了童夕一眼。

童夕也一直關注着這個不容小觑的秘書,視線剛好碰觸上,那一秒,童夕心裏微微的顫抖一下,被這個秘書的氣場給壓住,淡漠的對視,沒有任何溫度。

高深莫測的視線,看不透對方的心思。

童夕隻覺得傅睿君這個秘書太優秀了,各方面的條件都比她優秀。想到這裏,心裏就莫名其妙的酸。

對視之後,陳紫晴轉身離開。

塵埃落定,趙約約諾諾的上前,扶着傅若瑩的手臂,低聲下氣:“若瑩,我扶你到……”

“别碰我,都怪你了。”傅若瑩怒不可遏,把氣發到趙約約身上,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趙約約踉跄兩步,穩住後也不敢作聲,傅若瑩怒斥,“都是你個害人精,我的限量版沒有了,下個月我連零用錢都沒有,你讓我怎麽活?”

趙約約慚愧地低下頭,卑尊屈膝讨好:“我很快就發工資……”

傅若瑩嗤之以鼻,“就你那點工資,還不夠我吃一頓飯,能幹什麽用。”

趙約約不敢作聲,低頭沉默了。

“把你的鞋脫下來。”傅若瑩指着趙約約,“我沒有鞋子穿回家了。”

“可是我要上班。”

“我才管不了你上不上班,鞋子脫了,要不是你,我會連上百萬的鞋子都沒有了嗎?”

趙約約倒抽一口氣,雙手捂着嘴巴,沒有想到一雙鞋子值百萬,立刻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

傅若瑩穿上鞋子,氣得全身還在抖,握着拳頭的手背青筋暴露,怒不可遏的歪頭睨向童夕。

哪種殺氣彌漫着整個辦公室,童夕沒有絲毫畏懼,冷着眼與她對視。

“童夕,走着瞧,我會讓你好看的。”傅若瑩冷冷的抛下一句狠話,拿上她的名牌奢侈包包,轉身走向門口。

邊走還邊低頭咒罵腳下的鞋子:“什麽破鞋,這麽醜還硬得要死。”

趙約約赤腳追上傅若瑩,恬不知恥的招手:“若瑩慢走,有空再聯系哈。”

童夕無語得隻能冷冷一笑,爲趙約約感到可悲,這就是閨蜜嗎?她真的看不出來。

想到閨蜜,童夕想起了路甜甜。

回來帝國一個多月了,還沒有聯系上路甜甜,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現在還幸福嗎?

辦公室恢複了平靜。

風波剛剛平息,大家都沒有來打擾童夕,因爲能請得動傅睿君的人絕非簡單,而還讓傅睿君爲她出了一口氣,把傅若瑩教訓了一頓,連總監都灰溜溜的離開。

大家對童夕有了些畏懼和猜測。

暫時都不敢靠近。

趙約約坐在辦公桌前,縮縮腳,急忙打電話給家人,讓家人送鞋過來,對着家人說話的那個語氣,可憐兮兮,委屈不已。

而童夕此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雖然工作保住了,也邀請到傅睿君來做訪談。可是心裏難免會有些傷感,有些難過,因爲她欠了傅睿君一個條件,一個要求。

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讓她做什麽?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讓人惶恐的。

童夕抛開繁雜的思緒,專心投入工作。

下一期的訪談人物是傅睿君,所以她接下來的工作是要上網搜索他的資料,了解他身邊的事情,挖掘觀衆對他有些什麽期待的話題。

網上一查,最多人想知道的事情是:傅睿君的擇偶标準。

看來想嫁給傅睿君的女人還是蠻多的。

童夕歎息一聲,把這道題目給記下來,繼續找資料。

其實找資料是爲了更加認識訪談人物,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知道對方的一些事情和興趣愛好,可以找到更好的話題。

她可以不用找也能有很多話題跟這個男人聊,畢竟曾經是夫妻。

一直忙碌到傍晚。

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童夕摸着手機接通,忙得連看一眼手機屏幕的機會也沒有,“喂。”

手機對面傳來春姨緊促不安的聲音,着急焦慮:“童小姐,果果不見了。”

五雷轟頂,童夕猛地一頓,從座位上站起來,驚慌失聲,“什麽意思?果果爲什麽會不見?”

“今天,我照常下午5點去幼兒園接果果回家的,可是幼兒園的老師說果果被他的爸爸接走了。”

果果的爸爸?

童夕臉色一陣煞白,心髒漏着節拍,氣息缭亂,不知所措的開口:“春姨,你先别着急,我打個電話問問,回頭給你電話。”

“好好。”春姨也急的快要哭了,内疚得無所适從。

童夕扯起自己的包包,邊走向門口邊撥打傅睿君的手機,火急火燎的沖出辦公室。

傅睿君跟台長小聚一會就離開了,并沒有回到童夕的辦公室。

他剛回到傅氏集團,準備把手中的工作完成,童夕又來電話了。傅睿君拿着震動的手機,看着屏淺笑,輕佻着眉頭,深邃凝聚在号碼上。

一陣又一陣的歌聲悠揚,他猜測是來跟他道謝的。

這個女人何時變得這麽懂事,這麽有禮貌了呢?

男人接通,放到耳邊,低着頭繼續看他的文件,另一邊手轉着筆。筆在拇指和食指間來回旋轉,劃出漂亮的弧度。

“喂……”他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完,童夕憤怒又急促的聲音傳來:“傅睿君,你把我兒子帶到哪裏去了?把兒子還給我。”

男人臉色驟變,手指頓時僵硬,筆“嗒”的一聲掉到桌面上。像被點了穴,無法動彈,目光陰冷,一點一點變暗。

此刻的心,像掉進了深淵,無底的空洞,往下墜,一直往下墜,難受得連呼吸都困難。

眼前就如一個漆黑的洞,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心在痛,他還沒有死。

“把我兒子還回來。聽到沒有傅睿君?”童夕急得快要哭出來,“你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吃屎也行,要我去死也行,請不要搶我的兒子。”

頓了很久,傅睿君才找到自己的聲線,沙啞得沒有了力氣:“你……有兒子了?”

童夕一怔,沉默了。

她的沉默是默認嗎?傅睿君低頭苦澀一笑,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頭,隐隐用力,力量慢慢凝聚,手背上的青筋暴露,骨節發白。

傅睿君突然一句怒吼,“我問你是不是結婚生孩子了?”

像瘋掉的雄獅,像地獄的使者,隔着電話都能讓童夕心慌,吓得立刻中斷通話。

傅睿君聽着那邊的忙音,緩緩閉上眼睛,握手機的手無力得放了下來,癱在椅把上,整個身體像頹廢掉,靠到椅背上。

是鑽心的痛,越來越無力,手掌中的手機慢慢滑落,“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面上。

偌大明亮的辦公室,夕陽從玻璃窗映入,唯美卻悲涼,空氣彌漫着無法消散的寒氣。

以爲忘記了,以爲不再愛了,以爲恨她就是放下所有。

才發現,還會痛,而且很痛很痛……

那顆該死的心,還在痛。

-

童夕驚慌得握着手機,在電視台大廈門口來回踱步,剛剛她一時心機,打電話給傅睿君要兒子了。

聽那個男人的聲音,他還不知道她有兒子呢,到底是誰接走了果果?

童夕又拿起手機給果果的老師打了個電話,讓她把攝像頭調出來,把對方的畫面截圖給她。

如果是陌生人,果果不會說是爸爸,而幼兒園老師也不會把果果交給對方的,一定是果果認識的男人。

現在想想應該不是傅睿君,果果根本不認識他的爸爸。

十分鍾後,童夕的手機嘟嘟響了起來。

她立刻走向大路,邊走邊打開圖片。

因爲是白天,畫面截圖很清晰,童夕看到接走果果的男人,猛地一頓,刹住腳步,咬住下唇隐忍着憤怒。

是穆紀元。

是這個男人接走了果果。

垂下手,童夕肩膀往下沉,仰頭看着天,讓自己深呼吸,平靜下來看看怎麽辦才好。

沉默了幾秒,她又拿起手機,低頭看着屏幕,把之前拉進黑名單的号碼設置出來,順手按了撥通按鍵,手機剛剛放到耳邊,擡眸瞬間看到前面的兩人。

童夕再一次被點了穴道,僵硬得沒有反應。

鈴聲從對面穆紀元的手裏傳來,男人拿起手機按了挂機,然後揚起絲絲淺笑,“終于肯把我的号碼從黑名單拉出來了?”

“媽媽?”果果掙脫穆紀元的手,沖向童夕。

童夕強顔歡笑,立刻蹲下聲,張開手抱住果果。

果果抱住童夕,很習慣地把頭埋在童夕軟軟的胸脯之上,這是果果最喜歡最安全的懷抱。

童夕摸着他的小腦袋,帶着絲絲不悅問道:“爲什麽要離開幼兒園,我不是說過除了媽媽和春姨接送你,其他人一概不能跟着走嗎?”

果果嘟嘴,“可是元叔叔是認識的人,又不是陌生人。”

“那你爲什麽騙老師說他是你爸爸?”童夕低聲問道。

穆紀元走來,溫柔的搶着回應:“是我說的,如果不這樣我接不到果果。”

童夕放下果果,牽着他的小手站起來,對視着前面這個既熟悉又可怕的男人。

穆紀元成熟沉穩的外貌,俊逸而優雅,完全看不出他已經步入中年,是個三十五歲的男人。

他靠近,低下頭,單手插袋,另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淡淡地說:“你這些年一直避開我,帶着果果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家,這樣對果果的成長沒有好處。”

童夕珉唇冷笑,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我有家嗎?”

穆紀元擡眸,深邃如海,深不可測,“是你不要這個家而已,我有給你家。”

童夕不想跟他說話了,牽着果果繞過他身邊:“果果,我們走。”

剛擦肩而過,穆紀元挺直的身體一動不動,直接伸手握住童夕的手臂,把她固定住,兩人并肩,反方向站着。

他手掌的力道很重,語氣很冷:“跟我回家。”

童夕隐忍着憤怒,一字一句:“放手,别糾纏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隻有傅睿君在的地方,才是我童夕的家。”

“你們已經不可能了。”穆紀元絕冷而堅定。

童夕心髒扯着痛,放開果果的手,轉身快速推開穆紀元手,被激起一股悲痛的憤怒,含着淚光,吼道:“所以我沒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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