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再也沒有開過門,趴在床上哭累了,也睡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此刻發現她都把傅睿君鎖在門外進不來。
童夕連忙氣場,進入衛生間簡單洗漱打扮,換套休閑衣服,便開了門。
走出客廳,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背對着她的方向,一動也不動,嚴冷的背影看起來竟然有一絲絲的落寞孤寂感。
童夕顯得很内疚,緩緩走過向客廳沙發,低頭淡淡的開口:“我昨晚上睡着了,忘記把門打開,你……你怎麽不叫醒我開門給你?”
傅睿君擡起頭,即便是一晚上沒睡,清冷的俊臉看起來依然沒有絲毫疲憊感,深邃如同黑曜石那般迷人。
炙熱的視線凝視着童夕的俏臉,沉默了好片刻,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邪魅的淺笑,“哭了很久嗎?眼睛都腫了。”
童夕急忙摸上自己的眼袋,慌了神:“沒,沒有啊!”
傅睿君指着他身邊的沙發。“坐這邊吧。”
“嗯?”童夕有些蒙,對着傅睿君,她完全變得無能了,她以前不相信那一句話的,現在完全相信:在深愛的男人面前,女人的智商是0
“哦哦。”童夕往傅睿君身邊坐下,目光定格在茶幾的文件上,剛剛坐下來後,立刻又站起來,緊張不已:“我還是去煮早餐吧。”
她剛剛站起來,傅睿君一手掐住是她的手臂,把她拖下來坐到沙發上,沉穩的說:“我們結婚。”
“嗯?”童夕錯愕的看着傅睿君,以爲自己聽錯了一個字,是結婚還是離婚?
傅睿君拿起桌面的資料放到童夕手中:“這是我跟你的結婚申請書,我們在國内登記,但卡冥國的結婚證書必須毀掉。”
童夕諾諾的低頭着手中的資料,而這一次,是她看得懂的國語文字,她珉唇苦澀一笑,并沒有太高興。
因爲傅睿君這是在妥協,但她還是很認真的把資料申請看完了,然後拿起筆,絲毫沒有猶豫,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傅睿君珉唇淺笑,心裏絲絲甜,輕佻的問道:“你有這麽愛我嗎?非得要跟我結婚不可?”
童夕猛地一頓,握筆的手僵住,頓了幾秒仰頭看着這個男人,臉蛋微微泛紅,“我是個傳統的女人,我不想做離婚的女人,我才20就要成爲二婚,我以後還能嫁出去嗎?”
傅睿君單手靠在沙發椅背上,托着頭一臉邪魅的笑意,眉目間帶着讓人猜不透的輕佻和雅痞,“你這種身材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搶着要。”
童夕低頭瞄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緊張得又縮了背,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矛盾,以前就一直拿她的胸來說事,不是畸形就是激素吃多了,現在又暗指她身材好,啥意思?能不能不那麽矛盾行不行?
“所以說,你不是一般的男人就對了,你喜歡平乳?還是喜歡飛機場?小杯?作爲你老婆,那我有必要去縮胸,縮成b如何?”
傅睿君臉色一沉。嚴厲的目光凝視着她的眼眸,冷冷的噴出一句:“你敢?”
帶着警告的語氣,讓童夕蒙了。
這是什麽意思?童夕深呼吸一口氣,把桌面的紙推給他,“你也來簽字,如果我們在國内結婚了,其他的我都聽你的。”
看着這個女人這麽想嫁給他,傅睿君覺得後面的路再難走,他也要扛下來,童夕昨天流的淚,到現在還疼在他的心裏。
傅睿君也拿起筆,在上面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
童夕久違的筱柔終于露了出來。但還想讓自己保持矜持,畢竟她是個女生,再愛這個男人,也不能這麽廉價。
别人都說,太容易到手的,男人往往不會珍惜。可是她沒有辦法放棄這個男人,這就是她的愛情觀,喜歡了就拼盡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嘗試過又怎麽知道不會成功呢?
傅睿君放下筆,童夕溫聲細語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裏?”
“我先把這份表格上交,領導審批同意我結婚了就可以。”
童夕眉頭緊皺,錯愕的看着傅睿君:“爲什麽要你領導同意?”
傅睿君拿着資料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我是軍人。”
“那如果你的領導不同意怎麽辦?”
“一般情況都會同意的。”隻限于一般情況,而他們剛好是不一般的情況,所以,隻能聽天由命了。進入房間,傅睿君把文件放好,然後進去衛生間洗漱。
童夕連忙跟上他的腳步進入房間,“睿君,我們什麽時候回部隊?”
“傅睿君從衛生間裏面傳來刷牙那種含糊的聲音:“明天。”
好快……
童夕歎息一聲,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而這個時候,房間裏面的手機響起來,童夕走到桌面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頭傳來她公公的聲音,“小夕,你趕緊跟睿智回家,你爺爺他中毒進醫院了。”
童夕猛地一怔,立刻拿着手機沖向傅睿君,“睿君,爸爸來電話,說爺爺他中毒進醫院了。”
傅睿君剛剛洗臉,把毛巾往洗臉盤一甩,轉身走向門口的童夕,立刻接過童夕手中的手機,對着電話喊了一句:“爸……”
聽着電話,臉色驟變。
中斷電話後,傅睿君扯上童夕的手,拖着往外走。
醫院。
重病vip監控室外,傅家一整家人都到齊了。
衆人都面色沉重,而醫生給出他們的消息更加讓人心慌。
老爺子是金屬汞中毒,就是名字叫水銀的一種化學物品,而老爺子體内的毒性已經超出正常值的幾百倍,懷疑是被注射進去的。
急性中毒後,搶救過後,也出現了很多嚴重器官衰竭,解毒治療療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長期進行解毒,身體支撐不住,會随時沒命。
這個消息讓傅家晴天霹靂。
更爲可怕的是,老爺子體内的毒是被注射進去的,而老爺子此刻還在半昏迷狀态,根本不能清晰的講述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傅睿君不敢相信,昨天還好端端的跟傅家的人在一起見傅二少的女朋友,隻是相隔一天,他就已經急性中毒入了醫院。
這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讓傅家陷入了沉重的氛圍,各種猜測。
在醫院守了一會,老爺子的病情穩定下來,大家都回了傅家、
豪華奢靡的水晶燈之下。絨毛歐式沙發上坐滿了傅家的人。
衆人臉色異常沉重,也同時報了警,讓警察介入調查,警方過來,帶走家裏的監控攝像後,簡單盤問後就離開了。
傅睿君的父親傅功顯得十分悲傷,拖着額頭在一旁低着頭,肩膀沉重得像要無法支撐。
老爺子已經八十有餘,一向硬朗,如今一病如山倒,家大業大,總有那麽一些人特别關注。
老大傅成推了推老花鏡。五十來睡,還顯得很年輕,但他已經很多年不管傅氏集團了,早早退休在家裏養着,可這一次就特别熱心的問道:“爸這次出事了,公司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的。”
傅功一怔,從悲痛中擡頭,看向他大哥,“能有什麽影響,爸他除了擁有公司最多股份之外,也從來不會參與公司的運作。”
“那爸出事了,外界也會猜測公司股份變更的事情,還有我們這麽大一個集團,在冰城的影響力可謂數一數二,股市一定會受到波動着,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想想如何穩住局面。”
“那大哥你想如何?”傅功不悅的問道。
傅成在一次推推老花眼鏡,低下頭想了想,還是沉默了,估計是沒有什麽好辦法或者根本沒有想法,隻是想煽動大家去分割老爺子手中的财産。
傅家三位少爺就這樣安靜得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兩位年過半百的男人在讨論這件事。
讓他們覺得可笑的是,這兩位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已經退休了好多年,而現在代理總裁是老爺子的親信,而三位少爺都沒有在傅氏集團上班。
這是傅老爺子鍛煉他們的手段。
傅大少憑着自己的能力,開了一家物流公司,雖然小公司,但還有些小成就。
傅二少在私企上班,職位ceo,雖然幫别人打工,但還是能力強悍,在圈内小有名氣。
傅三少,國家一級特種兵,對經商完全沒有興趣,從小的願望就是維護世界和平,保衛國土。成爲英雄。
而傅三少是最不切實際的人,但是他是唯一一個能追求自己夢想的傅家人。
傅家三位少爺也隻有傅睿君曾經登記結婚,可以說是隐婚,在外界所有人都認爲傅家三位少爺都是鑽石單身漢。
童夕打量着這一家人,蹙眉沉思,爺爺到底是被誰注射了水銀毒液,這樣做對誰最有利?
答案顯而易見,對她也很有利,因爲她和傅睿君的結婚協議書上面是有一條很特别的條例,老爺子出事了,估計再也沒有人知道這條例,也不會有人再動歪主意。打她那個繼承财産的主意了。
那她和傅睿君可以連卡冥國的結婚登記也不用離了。
童夕很不道德地心裏一樂。
在老爺子還在醫院的這一刻,她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開心,但是自從看清老爺子的真面目,她對那個老人沒有半點好感了。
因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隻爲謀取她另一個身份的繼承财産而已。
童夕還發現了另一個比她更不道德的女人,那就是她後婆婆何茜。
她竟然在這麽沉重的時刻,低着頭修指甲。拿着那磨指甲的認真不已,也不管她老公跟大伯掙得火燎火急的。
傅大少沉冷的目光看向傅睿君,“三弟,爺爺出事,你是怎麽看的?”
“治好爺爺,找到兇手。”傅睿君很認真的回答了傅大少的問題。
傅二少不由得嗤笑。“三弟除了懂得警惡除奸以爲,還動得了什麽?”說着,傅二少把頭探向傅睿君,問道:“三弟,我想你對傅氏集團也沒有興趣的了,你就幫忙查到陷害爺爺的兇手就行,企業的事情你不用管。”
這時候,大伯傅成突然插上一句:“我記得爸爸好像說過,睿君他已經不是我們傅家的子孫。企業當然沒有他的份。”
何茜猛地一頓,磨指甲的動作停了下來,傅功臉色驟變,他就傅睿君這一個親生兒子,現在被排除在外,他急躁地站起來,“大哥,你這話什麽意思,爸爸他說的是氣話,你也信。”
傅成也氣惱得站起來,掐着拳頭,“什麽氣話,這明明就是當着大夥的面很認真說的,這是口頭遺囑,是具備一定的法律責任的。”
“你這是想把我們家排除在外,不要分割傅家财産而已?”
傅成氣惱上前,咬牙切齒狠狠道:“不是我排除你們,是爸的意願。”
火藥味逐漸上升,整個客廳走一股化不開的壓抑籠罩,童夕看着這兩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就莫名其妙了。
老爺子不是還沒有死嗎?這兩兄弟平時看起來和和睦睦,一道這個時候就狗咬狗骨了?
真可怕,童夕歪頭看了看傅睿君,發現他依舊淡漠從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兩男人快要打起了,這三位少爺卻以看戲的心态對待。
這争執一直持續到傅管家進來,“老爺的律師來了。”
律師?
兩位年過半百的老男人頓時安靜下來。
管家把律師領進來。因爲是老爺子的負責律師,所以傅家的人都認識他。
招呼坐下,大家疑惑,老爺子還沒有死,律師過來是要做什麽的?
律師從文件夾裏面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大家。
“這是老爺子很久前就分配好的一份遺囑,大家過目一下。”
拿過遺囑的副本,大家都認真看着,所有人的臉色驟變。傅睿君看完這份遺囑,往桌面甩去,冷冷道:“爺爺還沒死,你拿遺囑過來幹什麽?”
律師猛地一怔,錯愕的看着傅成,“傅先生打電話給我說,老先生已經過世了,我才拿過來的。”
衆人大怒,臉色陰沉難看,瞪向了傅成。就連傅成的兩個兒子也不行袒護他,做法太過分。
傅成尴尬的握着拳頭放到嘴邊,輕輕咳嗽了一下,“我以爲爸他救不活了。”
這話一出,連大少二少都來氣了,深呼吸一口氣把憤怒隐隐壓下。
更讓衆人無法接受的是,這份遺囑分配傅氏集團的股份,傅睿君占老爺子所有股份的三分之二,而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家裏其他幾口人平均分配。
看到這個,連傅睿君都黑了臉。
他爺爺這是有多恨他,明知道他讨厭經商,還把企業交給他?
提前知道遺囑分配,此刻整個客廳陷入了死寂的氛圍。
沒有人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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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童夕一直在追問傅睿君,這個害爺爺的兇手到底是誰?
傅睿君一路上沉默不語。
得不到傅睿君的回應,童夕顯得落寞,一個人像被孤立起來似的,慢慢跟着這個男人身後,回家。
回了公寓,傅睿君連晚飯也沒有吃,倒床就睡。
童夕坐在梳妝台前面,看着她和傅睿君簽下的那份結婚申請書,期待傅睿君趕緊交上部隊,讓他們可以在本國登記結婚。
童夕轉過頭,看向大床上的傅睿君。
他睡姿正規正矩,躺了半邊床,估計是昨晚一夜未眠,又爲老爺子的事情心煩了一天,所以才會這麽疲憊。
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管理好傅氏集團嗎?他會放棄他的使命回家嗎?童夕此刻開始期待這個男人的未來,會是繼續還是會改變?
但是她肯定一點,無論他如果改變,她童夕都要一輩子跟随身邊。
看着床上的男人。童夕沉默了良久,突然站起來,走向傅睿君。在他床邊坐下來,雙手撐着床慢慢靠近他。
癡迷的目光看着男人的五官,像個小迷妹似的,嘴角噙笑,目不轉睛。
男人的五官棱角分明,剛毅俊朗,劍眉英氣逼人,鼻梁高挺,淡色的薄唇性感魅惑,讓人一種無法抵禦的俊氣。
越看越忍不住靠近。童夕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就這樣慢慢貼近,然後眼眸緊閉,紅唇貼上了傅睿君的薄唇。
那一刻,心髒抖了抖,她無法形容此刻偷吻的刺激和悸動,心情異常激動,心髒跳得快要爆炸,而貼上他的唇後,溫溫的潤潤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滿足,很想繼續,想要更多。
傅睿君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童夕放大的臉蛋,白皙粉嫩,紅暈布滿了整個臉蛋。
她眼睛靜靜閉上,長長的睫毛一抽一抽的微微在動。
傅睿君深呼吸,繼續深呼吸,眯着迷離的眼眸在等待,童夕身上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氣息缭亂了他的心,甜甜潤潤的唇吻上了他之後竟然不動了。
心裏特着急的想自己張開嘴攻城掠奪,傅睿君還是忍下了這種沖動,等待她的主動。
這個女子,有種敢偷吻睡着的他,怎麽就不繼續下去,隻是舌頭應該伸出來,是不是手也改摸上他才對?
見童夕羽翼般的睫毛閃撲兩下,傅睿君立刻閉上眼睛,假裝繼續睡覺。
期待的心在顫抖,傅睿君忍不住輕輕啓開唇,可剛剛才想動,下一秒,童夕慢慢離開他的唇,珉唇憨笑,低着頭羞澀不已,連睡着的傅睿君都不敢正眼看一下,甜甜的滋味在心底蔓延,站起來轉身。
傅睿君眉頭緊蹙,一個親吻就滿足了?
傅睿君本來就不想去惹她的,可是這個女子先來惹他,偷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偷吻也是同樣道理。
童夕剛剛轉身,傅睿君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從童夕身後抱住她,吓得童夕驚叫一聲:“啊……”
下一秒,身子被身後的男人抱住,緊接着拖着她往後倒,整個人倒在床上。而傅睿君立刻翻身壓上。
二話不說,狂熱的吻直接攻來。
嗯?童夕驚慌失措,雙手抵住傅睿君的肩膀,大眼睛眨了眨,此刻臉蛋像紅蘋果似的,因爲她知道剛剛的偷吻被發現了。
而且很不幸運的引起了男人雄性荷爾蒙的強勁欲望。
在童夕不知所措之時,男人的吻狂野。
直至到不讓她呼吸似的,把她的空氣都吸幹,唇舌微微脹疼,心髒顫抖得快要病發。
這個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像攻城勝利似的,傅睿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粉嫩的紅唇,邪魅的一字一句:“小偷,下次偷東西,請專業一點。”
童夕珉唇,臉紅耳熱,羞澀得無地自容,但又氣憤。
怎麽可以這樣說她呢,童夕不忿:“我自己的老公,吻一下怎麽就叫偷呢?”
傅睿君喉嚨上下滾動,一股莫名的火焰在小腹燃燒,看着童夕此刻嬌俏的模樣,一種難以壓制的情愫滾動。
傅睿君不知道該如果跟自己的老婆比較順其自然的展開第一次。
吸取上次的教訓,傅睿君掀開被子,捉住童夕的手。拖着往衛生間走去,“走,我們去洗澡去。”
以免童夕又像上次那樣,要找洗澡的借口,這一次他主動提出,該不會有錯了吧。
童夕猛地一震,吓得臉色煞白,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推着他的手掙紮,“你幹嘛?爲什麽要一起洗澡。”
“一起洗澡比較快。”傅睿君蹙眉轉身看着她,口幹舌燥,異常難受。“還是可以不洗澡,反正我不覺得你髒。”
童夕此刻徹底明白到什麽意思了。
心髒劇烈起伏,她真的是服了這個男人。
怎麽可以這麽直接?
這一次都沒有坦誠相待過,就要一起洗澡,除非她瘋了。
再不知害羞,她也下不了這個臉,放不開這個結,她沒有這麽開放的思想。
“不要……”童夕慌張地掙紮。
傅睿君轉身,捉住她兩隻手腕,蹙眉問道:“洗還是不洗?”
“那樣你這樣的男人的。”童夕氣惱不已。
傅睿君此刻也急了,深呼吸一口氣,直接來了一句:“我現在想跟做那種事情,你要怎樣才願意?”
童夕臉蛋刷的一下,從頭皮爆紅的腳趾頭,心髒砰砰砰的跳炸開了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