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路是去大學的,平時很快就到,可此刻卻感覺那麽遙遠,一分一秒都這麽久。
她看着車窗外面的建築物,心情依然沒有辦法平複,想不明白傅睿君這是什麽意思。
在童夕很不安的時候,傅睿君淡淡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要回學校?”
“嗯嗯。”童夕猛得點點頭,立刻歪頭看向傅睿君。
剛好這個時候傅睿君也看着她說話,眼神瞬間碰撞上,電流似的流竄在童夕的四肢百骸,緊張得立刻把頭轉回來,看向前方。
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鎮定下來,雖然是第一次坐傅睿君的車,但也不至于這麽緊張的。
“你要帶我去哪裏?”童夕輕聲問道。
傅睿君目光凝視着前面,專心開車,聲音異常溫和地回應:“新聞大學。”
“你去我們學校幹什麽?”
傅睿君邪魅的勾起試試冷笑,眼神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胸有成竹的語氣:“去看看兇手的殺人動機。”
童夕錯愕的歪頭,望向傅睿君,嘴巴微微輕啓,哦了片刻也沒發出聲音來。
警察找不到殺人兇器,所有學生都有不在場證據,這個男人哪裏來的自信說這些話?
“你就這麽确定兇手在我們學生當中?”
傅睿君眯着邪魅的眼眸看着遠方,突然不出聲,俊臉上是深沉的神秘,讓人猜測不到他想什麽,一臉高深莫測。
安靜下來後,童夕感覺車廂有些悶得慌,便按下車窗玻璃。
春風佛面而來,吹進車窗,弄亂了她的發絲,可伴随着清風,夾雜着很多細微物體,童夕感覺有東西随着清風飛進她的眼睛裏。
眼睛疼了一下,她立刻低下頭,手背揉了揉眼睛。
揉了幾次,發現有個小物體弄到眼睛裏很不舒服,應該是小蟲子或者小蚊子之類的東西。
兩人沉了片刻,傅睿君冷冷的開口,提起之前說的事情:“既然你習慣住我房間,那就我搬出來,房間讓給你。”
依然感覺眼睛很不舒服,童夕忙着低頭搓眼睛,沒事空理會他,但心裏還是很不滿的咒罵:該死的傅睿君,何丹丹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想回到她身邊了是吧?
沉默了好片刻也沒見童夕的回應,傅睿君歪頭看了看童夕,發現她低着頭在揉眼,他臉色瞬間變得沉重。
第一次看到童夕在他面前揉眼淚。
以前他做得再過分,這個女人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軟弱一分,更不會在他面前哭。
這次隻不過是搬出房間而已,至于哭鼻子嗎?
傅睿君緊握着方向盤,舔舔幹燥的唇,帶着憤怒的氣息,緊張的開口,“我這次回來不是兩三天,是兩三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一個房間很不方便。”
嗯?
童夕猛得一頓,身體僵住了,揉眼睛的動作也停下來,眉頭一皺。
這個男人怎麽如此緊張地跟她解釋?隻因爲不方便嗎?不是讨厭或者其它?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等了好一會還沒有見到童夕回應他,又忍不住再瞄了她一眼。
看到童夕還在低頭揉眼睛,這下他無奈地靠在椅背上,深深歎息一聲,語氣強硬冷冽,很不耐煩的說道:“别哭了,我不搬了可以吧,但後果自負。”
這下童夕徹底懵了,顧不及眼睛不舒服,猛的擡頭看向傅睿君,一臉蒙圈。
她什麽時候哭了?後果自負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