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死者的父母也都到場了。
初步鑒定結果:死者女,20歲,大三學生,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8點到9點之間,死因是失血過多,死者後腦勺有重擊,雙胸部被利器所割掉。
傅睿君将資料合上,甩到桌面上,擡頭看着曾丹,“找到兇器了嗎?”
曾丹搖搖頭。
“偵察隊對學生進行細查,有沒有疑點?”
曾丹輕歎一聲,往傅睿君辦公桌面前坐下,認真地說:“36個學生,均有不在場證據和證人。”
“不可能。”傅睿君臉色突然一沉,斬釘截鐵的否定曾丹的話,這個訓練營除了他們野狼精銳部隊的人除外,就隻有這群學生了。
别說外人,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對于傅睿君來說,軍人的榮譽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他認爲兇手百分百不會是部隊裏面的人。
他靠在椅背上,突然挑起二郎腿,變得慵懶随性,邪魅的眼神高深莫測,看着曾丹一字一句緩緩道:“這群學生裏面有人在說慌,可能不是一個人,是多個人在制造不在場證據。”
“這……”曾丹懵懵懂懂的伸手撓了撓後腦,低頭沉思。
傅睿君:“8點到9點這段時間,童夕在哪裏?”
曾丹猛得睜大眼,錯愕的看着傅睿君:“傅隊,你懷疑是童夕?”
傅睿君眯眼,餘光冷冽射向曾丹。
曾丹連忙說:“兇手應該不會是童夕,她當時在醫務室休息,還有一個同學陪着她,可以爲她作證的。”
傅睿君冷冷一笑,諷刺道:“你認識她才一天而已,就這麽維護她?”
“童夕她不像是兇手。”曾丹緊張解釋。
傅睿君臉色愈發陰沉,目光變得鋒利,垂下眼簾盯着桌面的筆筒,清冷的聲音緩緩道:“這個女人還真了不起。把她叫過來,我要親自審問她。”
“是!”曾丹慌了神,立正敬禮,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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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夕緊張地攆着衣服一角,看着傅睿君冰冷的臉,手心一直在冒汗,經過一天的盤問,她已經跟警察說了n遍。
很顯然,所有人都相信她,唯獨傅睿君不相信她。
還有一個未解之謎,就是她中午在廁所看到的一幕,發生在深夜。
咋看之下,像是預言。
但這個世上哪有什麽預言?這個男人一定會認爲是預謀。
童夕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講不明了。
靜谧的辦公室裏,整潔簡單,書架上是各類公文檔案和榮譽勳章。
男人坐在辦公桌前,銳利的目光定格在她臉蛋上,看得她發慌,心髒漏了節拍,緊張不已。
良久,傅睿君先開了口,“你昨天中午看到的,跟晚上發生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童夕緩緩握緊拳頭,故作鎮定,眼神堅定,這一刻她并不把傅睿君當成長官,而是她童夕的丈夫,反問:“我童夕說的話,你傅三少何時相信過?”
傅睿君墨黑的深邃并出一道危險的光芒,聲音冷如冰:“不要另有所指,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你罰我長跑并不是因爲不相信我的話,對嗎?”童夕苦澀冷笑,“你是故意想整死我。”
看着童夕的俏臉,傅睿君臉色難看至極,一言不發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