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君修長的腿把童夕壁咚在牆壁上,若無旁人。
童夕看到傅睿君冰冷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雙手上,她才發現自己過于緊張,揪着他的衣服,身體傾向他,幾乎貼上他。男人身體僵直,她才諾諾放開手,咽咽口水往牆壁貼。
傅睿君反應過來,擡眸瞟向童夕,冷冷道,“死人?在軍營散播謠言,制造騷動要受到什麽懲罰你知道嗎?”
童夕上氣不接下氣,微喘着:“真的,我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屍體躺在廁所裏。”
傅睿君劍眉緊鎖,凝視童夕片刻,突然放下腳,轉身向女廁走去。
童夕連忙跟上,身後的同學和幾名軍官也跟在後面一同趕往女廁。
在門外喊了兩聲便推開門,傅睿君走進去,陰沉的廁所裏面什麽也沒有,每一格廁所都打開門,并沒有人,更加沒有什麽帶着血的屍體。
童夕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急忙在廁所裏面轉悠,什麽也沒有,沒有血腥味,沒有屍體,連一滴血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爲什麽會這樣?難道她撞邪了?
傅睿君雙手抱胸靠在門闆上,輕佻邪魅的目光緊緊盯着躁動不安的童夕。
此刻,所有同學都爲童夕捏一把冷汗。
“怎麽會這樣?我剛剛明明看到……”童夕擡頭,繼續解釋,可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因爲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再多也是狡辯,不但沒有人相信,反而變成妖言惑衆。
歎息一聲,童夕沉默了。
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傅睿君眸色一沉,冷冷道:“童夕,扣十分,五千米長跑,立即執行。”
“哇……”所有同學一陣驚呼,倒抽一口氣。
童夕錯愕得膛目結舌,瞪着傅睿君,扣……十分?五千米長跑?
曾丹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低聲說道:“傅隊,這位童夕同學已經被你扣了八分,現在隻有兩分而已。”
傅睿君冷眸掃向曾丹,一字一句反問:“你的數學是曆史老師教的?2減8等于多少?”
曾丹看看旁邊的童夕,沒有回答傅睿君的話,心裏猜測這位女同學一定是燒了傅睿君家裏的祖墳,要不然怎會有這麽大仇恨,有史以來,最差的軍訓成績是4分。
曾丹一直沉默,童夕握緊拳頭,咬着牙理直氣壯回答:“長官,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是2減10,等于負8。”
軍訓第一天,她就已經負8分了,簡直是贻笑大方。
說完這句話,童夕立刻轉身沖出去,穿過人群離開,去執行處罰。
而傅睿君臉色瞬間陰沉如墨,這女人真的欠教訓,遇上她連智商都變低了。
大批同學也怕受到牽連,立刻跟着童夕的腳步離開。
所有人散了,廁所裏隻剩傅睿君和曾丹。
曾丹無奈的歎息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竟然敢在這裏亂來。”說完他立刻轉身:“傅隊,這裏是女廁所,别呆了。”
走了幾步,發現傅睿君沒有跟上,曾丹好奇的轉身回去,站門口看向裏面的傅睿君。
他沉冷嚴肅,眼神銳利,在廁所裏面慢悠悠轉了一圈,每個細節都看得特别認真,他的反常讓曾丹蒙了,不是說那個女同學散播謠言嗎?爲何這麽認真檢查。
傅睿君走到窗口,突然停下腳步,看着窗台上的幾滴變色凝固的灰塵,他伸出修長的手尖抹了一下,遞到鼻下嗅了嗅。
劍眉不由得一緊,深邃頓時沉下來,淡淡的腥味讓訓練有素的傅睿君一下子明白,是血的味道。
爲什麽會有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