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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前,風暴後,都是那麽的平靜。
然而,風暴前的平靜,讓人感覺壓抑,風暴後的平靜,讓人安甯。
北極光下,塔裏塔号悠悠前行。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所有人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
水手法爾聽到方宏唱歌,走了出來:“這歌調子不錯,什麽意思啊?”
方宏想了一下,略微翻譯後唱了一遍。
法爾驚呼:“這首歌是專門爲這次航行準備的吧,哈哈!”
“這是我們哪兒很有名的一首搖滾。”
“搖滾?是duangduang嘭那種搖滾?”
“大概類似。”
“咦,那是什麽?”法爾回頭指着海面。
方宏回頭:“大哥,我是外地人,你才是本地人。”
法爾撓頭:“沒見過。”
海面上,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大約都是藍色的。
“那是冷光。”方宏指着海面:“是水母,太遠了判斷不出是什麽水母。”
“那個長條形的呢?”
方宏瞟了一眼:“雪茄達摩鲨,會發光的鲨魚。”
“你是說,這些是海底那些會發光的生物?”
“是吧?聽他們說海底地震,加上暗流和氧氣的原因,它們浮出水面了。”
方宏站在船頭:“真是難得一見。”
有幾個時候會在深海海域看到海底生物上浮?
一般海底生物中的魚類和軟體動物,都進化成了抗高壓但是不能浮出水面的身體結構,畢竟它們不是哺乳動物,沒有強健的肌肉支撐身體。
在衆多的海底生物中,隻有少部分可以上浮到淺海。
幽藍冷光,星雲般的異種水母,會發光的雪茄鲨,玻璃烏賊,各種奇異的生物浮在海面。
星星點點,與天空中的星辰對應。
并不是絕對平靜,有淺淺波紋的海面,在這一刻讓人産生錯覺,認爲正在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鏡面。
此時正是中華的深夜,不少水友歎息:“看完極光就匆匆去睡覺的人,明天起來後會悔死的。”
别說方宏這種第一次到北大西洋的人,連法爾都沒有看過這個。
不多時,甲闆上聚集了一大堆水手。
大家嚷嚷着拍照。
方宏笑了笑:“大家站成一排,在船頭,上岸後自己去油土鼈找視頻。”說完指了指天空。
那兒,重換新生的飛行器正在捕捉每一個美妙的鏡頭。
不隻是壯闊的海面星辰,更要捕捉每一個出現過的生物的近照。
或許,這将會是,這些生物被人類發現以來,最優秀的近照和視頻。
“鲨魚,風暴,信天翁,耶稣光,虎鲸群,雲幕,救援,北極光,星海!這樣的旅程美妙絕倫,就用這一片星海讓海上之旅告一段落如何?”
“槍哥,你又想偷懶?”
“沒偷懶,這麽美麗的地方,我想留點時間寫一首歌。”
“去吧去吧,坐等聽歌。”
“槍哥,現在能來一首麽?”
方宏雙手對着鏡頭作揖敬禮,對不起了哥們兒些。
“夜空中最亮的星……”
你說你都知道未來了,不抄一首夜星有意思麽?
一曲罷了,方宏對着直播鏡頭揮了揮手:“讓航拍器繼續拍,我睡覺去了。”
果不其然,一覺醒來,航拍器就在頭頂上。
“666,槍哥醒了!”
“4k高清直播睡覺,二十一萬一千九百三十二個人圍觀。”
“某主播床上直播,月入千萬!”
“f**k!”方宏翻身起床:“我要下海洗個澡。”
“槍哥你可考慮清楚了,這可是海裏,越洗越不舒服!”
“人生就是,管他的這兒那兒的思考,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相信我,這樣一定死得快。”
“哔哔,老狼請吃雞,哔哔,請吃雞……”方宏接起電話:“喂,跨過長途,漫遊費驚人,有事兒說事兒。”
“喂,煙槍,我于博。”
“于博?于總你好你好,有事兒嗎?”
“下集呢,下集呢?海洋之旅的下集呢?”
方宏聳肩:“這不還在海上麽,上岸下集就來了。”
“時間來得及嗎?”
“沒問題,我在調片庫剪輯呢,缺一個完美鏡頭做結尾。”
“ok,上半集的ending鏡頭完美級了,等你下半集。”
“岸!岸!”
甲闆上的聲音,大到可以掩蓋過引擎的聲音。
方宏跑上甲闆,側面三海裏處,兩首巨輪正在航行中,更遠處,是一個看上去不那麽大,不過停滿了船舶的港口。
“凱夫拉維克!”
“到港了!”
“喔!”
“dollar!dollar!money!money!”
知道爲什麽船員最喜歡的是港口麽?不隻是因爲對大海的畏懼對陸地的眷戀。
還有就是,上岸分錢,威士忌,大胸妞。
“我本來的計劃是完成整個冒險之後到達凱夫拉維克乘坐飛機回國,不過現在,這一站成了一個中轉站。”
這一個海港,在這一個時間,是最繁忙的。
因爲這一段時間,很多西陸或是英特蘭的人都會在這裏購買魚。
或許平時他們更喜歡紐芬蘭和加拿大,但是這一個時間,正是冰島和格陵蘭産魚的時間。
和中華不同,中華人喜歡吃新鮮的魚,但是歐陸的人也不會拒絕趕上新鮮的魚不是麽?
港口上,船剛剛停下,就有一個大胡子站在碼頭:“約克小子!”
“坦克大叔!”
大胡子哈哈大笑:“怎麽樣,這一次出海,被教育了吧,能回來,就是好事兒。”
約克雙手叉腰,哈哈大笑:“約克大叔等着看我笑話呢,我可是費德羅的兒子,我可是了不起的約克,塔裏塔滿載而歸,一百八十七噸鳟魚。”
大胡子詫異:“趁着風暴前大發橫财啊小子,漂亮,不愧是費德羅的兒子!”
約克神秘一笑:“還有,兩百噸……克洛索。”
“克洛索?克洛索?克洛索鲑魚?”大胡子瞪大了眼睛。
約克哈哈大笑:“說起來,還要全靠我的朋友方。”說完約克轉頭:“咦,方哪兒去了?”
時間回到三十秒之前。
方宏下船,看着盤旋的信天翁,伸了一個懶腰。
此時,旁邊傳來了紮耳的聲音:“喂,拆那漫!”
方宏放下了手臂,望向那個方向。
方宏的憤怒,不需要他去解釋,早有人在彈幕上解釋了。
“草,fk!他m的!誰?幹死他!”
“拆那漫是侮辱性的詞彙,意思等于中國佬,和黑鬼這樣的詞彙性質一樣。”
正常的叫法應該是,千裏日。
方宏看到那個身高體壯,一臉拽樣的人,一邊脫外套,一邊靠近那人。
“沒有想到,我期盼中的第二集下半集最爲完美的結尾是這個。”
等到這個鬼佬旁邊時,方宏已經脫掉了所有上衣:“丹麥人?瑞典人?德國人?荷蘭人?俄羅斯人?”
“德國人。”
“德國白皮豬!”說話間,方宏擡起了右手,巴掌舉得很高。
德國佬盯着方宏的手掌:“你想幹嘛……”話沒說完,德國佬停止了碎嘴。
方宏的右手依舊舉着沒動,但是左手,抽在了德國人的右臉上。
“就你這**智商,還敢學人放狠話?”說完,方宏一腳揣在德國佬肚子上,将他踹翻,單膝重重跪在德國佬胸口,拳頭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你幹嘛打我!”德國佬掙紮:“我沒有罵你!”
一個會英語的冰島人上前:“哥們兒,他可能不知道這個詞彙是帶有侮辱性的。”
“不知道?”方宏回頭:“尼瑪隔壁的德國白皮豬,叫你多讀書,沒文化要被打!”
事實上,在德法,倒推五年,和中華關系特别好,自從某些腦殘d派上野之後,就開始反h了,而且,在民間,各種侮辱性的東西很有市場,還自诩爲文化、幽默。
又是重重的三拳,德國佬的牙飛了兩顆出去,方宏的手指都打破皮了。
德國佬意識模糊的躺在地上。
“侮辱性言論就是侮辱性言論,沒有他m的無知,沒有他m的意外,不是笑話,不是惡搞,遇到一次打一次,打一次讓狗币趟一次醫院。”方宏站起身來,打人打的後背熱氣直冒也是真用盡全力了。
德國人躺在地上,遠處跑來兩個德國人:“什麽情況?你是誰?幹嘛打人?”
方宏想起就來氣,又是一腳重重的踩在德國佬臉上:“你們也想找打?”
霸氣無匹,誰說外國佬金貴了?外國的地痞和國内的流氓又有區别?
費德羅松從老遠的地方跑了過來:“方?怎麽了?”
“冰島和國内沒有引渡條例吧?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條德國豬扒皮做了,然後從其他途徑回國。”
費德羅松一臉詫異:“什麽狀況?”
方宏又是一腳踩在德國佬臉上:“問你他m的什麽狀況?”
德國佬這一下徹底暈了。
兩個德國佬驚呆了:“你當街行兇,我要通知德國大使館,你完蛋了。”
“去你m逼的,我大中華在這兒沒有大使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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