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看着窗外的風暴:“愛情這事情,就好像雨後初晴,陽光穿透翠綠的樹葉,落在地上,也落在了你的身上,這個時候,你發現另外一個人也在陽光之下,幹脆利落的裝束,懶散的笑容,目光相交,就再也拉扯不開了。”
“分别時,就像天空逐漸陰沉,大雨滂沱。你沒有傘,站在ta的門口,在思考要不要像以往一樣敲開門,然而并沒有,你什麽都沒有做,隻是一直站在雨裏。”
“現在的我,或許不在那扇門前了,但依舊頂着瓢潑大雨,尋找着家的方向。”方宏看着駕駛艙外的風暴:“我依舊在暴風雨裏,拼命的想要找機會離開。”
悲傷從來都不是直播間的性格,土豪媽站了出來:“來來來,哪個妹紙給我們槍哥來一點雨後初晴的陽光?讓我們的槍哥再度燦爛!”
“啊!”方宏無病呻吟:“此時此景,我想念詩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尼瑪,這和此情此景有個雞毛關系。”
方宏裝逼:“你說孟浩然是不是閑得慌,大春天的睡懶覺,早上起來聽鳥叫,聽完鳥叫數花瓣。”
作爲程序猿、白領、藍領,奮鬥在一線城市的三線奮鬥者們,齊聲的告訴方宏:“人孟浩然這首詩是春天的周末寫的。”
方宏:“哦,人孟浩然有星期天有春天,我煙槍沒有星期天,也沒有發春的時間。”
“槍哥你要用冒險代替*********從理論上,美食可以讓人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讓人感覺愉悅,并且沒有***後的勞累感,隻有滿足感。”說到這裏,方宏話鋒一轉:“所以我認爲,還是放炮比較好,畢竟各個器官生而平等,不能隻讓舌頭占便宜。”
“對對對,槍哥你說的都對,舌頭也要有勞累的時候。”
“夭壽啦!超管在不在?某主播直播開車,周薪百萬!”
方宏哈哈大笑:“作爲一個體力勞動者,我需要保證大量的多巴胺分泌以保持對肌肉的控制力,所以,任何做起來很爽的事情,哥們兒都不會放過!”
“聽說風暴之中沖浪爽爆了,槍哥示範一個!”
“我是說分泌多巴胺的爽發,不是跳崖送命的爽法,這位兄弟,趕緊預約個心理大夫治治,也許還有救。”
方宏順手就把話題岔的很遠很遠,對于感情問題,避而不談。
你和我講感情,我和你談炮火。
愧對曾經:“槍哥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目标是要推廣堂菜菜系,你可以開一家店啊,你做主廚,兄弟們都會去捧場的。”
方宏微笑:“如果說要推廣菜系就要開一家酒店或者餐廳,那麽喜歡運動的就要開健身房,喜歡植物的就要開個菜攤,喜歡動物的就要開個肉鋪?這麽說起來,我隻能去開洗腳城了。”
“夢想啊、愛好啊這東西,用來賺錢的話,就已經走偏了。千萬别相信把愛好當成工作會讓你加倍努力這種話,古代那些經過殊死搏鬥當上皇帝那些人,真的權傾天下時,有一個過得開心麽?”
“如果推廣菜,就去開一家酒店,開一家餐廳,那才是對夢想的最大打擊。開一家酒店,開一家餐廳,你就要以賺錢爲目的,這是開店人的本分。到時候,食客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你做什麽,不做什麽,就都不是你可以選擇的了。”
“我從來都看不起什麽rb米其林三星小廚,‘每天自己設計個菜單,愛吃吃,不愛吃滾蛋’這種店,我說個老實話,天下之大,廚藝比他們好的人多的數不過來,沒幾個人拽的二五八萬一樣拒絕客戶,出來賣還立牌坊,和出來做廚子還自己選材單不是一個意思麽?”
“我從來都不想開一家店,在我之前,那些名震一方的我的前輩都嘗試過開店這種途徑了,大家現在知道或者說吃到了我說的那些個開水白菜啊,奶湯素繪啊這些菜麽?一個人的力量非常弱小,我希望的是,讓大家了解這種菜系,并且在真正的了解了川菜之後,再去選擇自己要不要喜歡這種菜,我不強迫,隻是引導。”
“如果我的視頻我的直播,電視台的播放,能夠讓幾千萬人看到這些個東西,并且有個百分之十的人喜歡上了它們,那麽起碼就有了幾百萬人口基數的市場吧?怎麽也得催生出上千家爲了迎合市場而誕生的芙蓉城菜系餐廳吧?僅僅在cd一共有三十二萬飲食類店鋪,養不活一千家店鋪嗎?”
“隻要有一千家店鋪,芙蓉城這個從三千年前建城時就誕生的菜系,就能被傳承下去。”
前方是無止境的黑暗,洶湧的波濤,時不時就會被大浪沖上甲闆,天氣冷的令人發指。
而方宏卻打開心扉和大家聊了一番理想的問題。
方宏看着鏡頭:“我在漫長的節目中,會一道一道的把那些已經瀕臨失傳的菜全部做出來,那些懂得做菜的人,自然可以去學習,也可以打着芙蓉城正宗川菜的牌子叫賣,一切都沒有問題,一千年前,一夜之前炒菜遍及cd。一百年前,南堂菜如雨後春筍開枝散葉。三十年前,麻辣燙、火鍋席卷全國,誰知道下一個留行的口味會是什麽呢?哪怕人們現在真的不願意吃,有一天有人想吃了,點開這個視頻,還能看到這些菜的做法,這些菜就不算失傳。”
爲什麽直播間叫做發往美食世界的車?爲什麽主播id叫做煙槍的使命感?
此時此刻,水友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或許精通廚藝的方宏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開一家餐廳,或許某一天芙蓉采遍布全國,方宏也功成身退,開一家蒼蠅館子度過餘生?
誰知道呢?
這是一場沒有隊友,沒有硝煙的戰争。
方宏要用無數種辦法,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變成自己的一份子,變成自己的支持者,變成芙蓉菜的底氣。
大浪滔滔,如同擂鼓。
這算是一次發宏願麽?不算,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麽?咱一個廚子,就不那麽高端了。
數海裏外,一道光,對準這個方向,穿透不斷湧起的大浪,晃了那麽一下。
僅僅一下,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
“閃電?”
“大冬天的閃什麽電?真的雷神托爾出世啊你以爲。”
大浪起伏,很難有那麽一個瞬間讓這一條光路通暢,五分鍾後,又是一道光傳來。
方宏和費德羅松對視:“是那艘海船?”
是那艘,在費德羅松和方宏的腦補中,已經被大浪拍成渣渣的遇難海船。
“救嗎?”或許方宏的問題應該改一下,改成,能救嗎?
費德羅松深吸一口氣:“前天夜裏,你飛撲出船艙,救一頭信天翁,難道我還沒有勇氣去救一群遇到困難的人類嗎?”
那海船百分之百在打sos,隻是光傳不過來。
“無線電!”
無線電有信号傳來,斷斷續續:“這裏……魯斯,咔嚓……科考船……是否……聽到……援……”那艘科考船就叫安賓魯斯!
費德羅松拿起無線電:“這裏是塔裏塔号,我們正在你們東北五海裏方向,接收到了信号,你們現在情況如何。”
“這裏……安賓……不妙……破洞……電路……失衡,咔嚓咔嚓……我們……嘟……”
“朝西南偏離調整航道,十八度,全速推進,通知後倉,啓動第二引擎!”
沒有預備引擎的動力,塔裏塔根本不可能靠過去。
二十八分鍾後,法爾在側舷高呼:“船!船!船!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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