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等了挺長時間吧,不好意思了,哈哈。”楚雲帶着歉意笑道。
感受這他身上更加強大的氣息,陳震瞪圓了眼珠:“你,你難道又突破了?”
“嗯,僥幸僥幸。”楚雲也不隐瞞,點了點頭說道。
衆人皆石化,這楚雲的修煉速度,不是開了外挂吧?
這才進宗門一個多月好麽,他就直接從沒有氣感的普通人,修煉到元武境大圓滿了?
進境未免也太恐怖了一點。
再看陳震等人,不過一個元武境四層和兩個元武境六層而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們出發吧。”陳震郁悶地說道,此刻他已經不想再去讨論楚雲的修爲問題。
他算是看明白,楚雲就是一個妖孽,凡是試圖跟他比的人,都是自讨苦吃。
幾人在宗内山門處驗證了任務玉牌,守山弟子給他們放開一條縫隙,沿着護山大陣走下了山。
到達山腳後,身後的護山大陣緩緩關閉,幾人這才算是離開了天極武宗的範圍。
“哦耶,這外面的空氣,就是清新,爽!”
張庭貪婪地猛吸了一口氣,一臉的陶醉狀。
他生性好動,在宗門内的枯燥修行簡直要把他憋壞,這次可算自由了。
“我們抓緊時間吧,每晚一分,這柳翔可能再度作案的幾率就更大一分,咱們盡快趕到汴河,早點讓這個人渣伏誅。”楚雲握緊拳頭說道。
“好!”衆人點點頭,都同意他的意見。
汴河,乃是從清林郡境内橫穿而過的一條長河。
沿着這條河流,分布着幾個大小不一的凡人城鎮,其中最大的,乃是汴梁城。
從掌握的情報來看,這柳翔最後一次出現作案的地點,便是在這汴梁城之中。
衆人從天極武宗山腳出發,苦于沒有顯化境以上的修士,使用不了飛行法器,隻得步行至數裏開外的渡口,再乘船順流而下,前往汴梁城。
等到了汴梁城渡口,時間是已經是臨近傍晚。
衆人上岸,向着城門的方向行去,沒多久,便發現進城的人們在城門口處排起了長隊,竟是有守城軍士在這裏設立了檢查卡點。
“這是做什麽?”張庭有些奇怪。
陳震的眼尖,一下子便發現了城門口城牆上張貼的布告。
他眯着眼讀道:“近日采花大盜柳翔在城内瘋狂作案,汴梁城即刻起執行全城戒嚴,無論進出,一律需仔細檢查才能放行......”
楚雲聽言眉頭一皺。
這柳翔不但不逃,居然還在同一地點大肆作案,情況有些詭異。
難道他有什麽依仗,不怕其他修士來圍剿他?
當下他也沒說什麽,隻是所有所思地跟着陳震他們,默默地排到隊尾。
約莫一刻鍾的功夫,幾人随着緩緩的人流,來到了城門口的檢查點。
其中一名守城軍士長槍一橫,擋住了他們:
“幾位可是八大宗門的弟子?還請出示一下身份令牌,不要讓我等難做。”
見他們身着清一色的宗門弟子服飾,那軍士倒也不敢怠慢,客客氣氣地說道。
楚雲幾人聞言掏出令牌,交付他查驗。
仔細翻看了一番,眼見沒有問題,守城軍士揮揮手,示意讓他們進去。
一進汴梁城,給人的感覺更不對了。
原本應該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隻有冷冷清清的幾個小商販擺攤,全無大城鎮應有的繁華樣子。
道路兩邊的商鋪,大門緊閉,雖然天還沒有黑,但顯然已經不再繼續營業。
繼續往城中走去,偶有路過的行人也大多行色匆匆,眼中帶着濃濃的戒備。
楚雲忍不住攔下一位路人,恭敬抱拳道:“這位大哥,我等乃是外地來客,今日路過這汴梁城,卻發現此地人員凋敝,情況詭異,請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那路人一臉惶恐道:“你們還不知道?最近這采花大盜柳翔,天天夜裏出來作案,已經糟蹋了七八家清白姑娘。官府人手不夠,又抓他不住。弄得現在城中的居民人人自危,生怕自家下一個遭殃。”
他打量了楚雲幾人一番:“看諸位的服飾,應該也是前來參與圍剿他的仙長吧?近日像仙長這樣的人來了不少,都集中在城西栾家呢,不如您諸位也前去解一下情況。”
“我還急着回家關門,就不多耽誤了。”說罷,他急匆匆行了一禮,轉身飛快地離去,留下楚雲幾人面面相觑。
“看來這形勢,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啊!”楚雲歎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我們暫且先去這栾家看看,再做定奪。”他當機立斷,下了決定。
城西,栾家大宅。
楚雲幾人抵達的時候,宅子内早已經聚集了不少來自其他宗門的弟子。
他們都是接取了相應的宗門任務,或單人,或組隊前來剿殺這柳翔的。
怎料這柳翔狡猾得很,每次作案的地點都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且一旦得手,馬上遠遁逃離,絕對不會過多逗留。
即便是偶有堵住他的時候,他憑借着元武境大圓滿的修爲和一門詭異至極的身法,也能硬生生地逃離了去。
幾天時間裏,居然被他玷污了七八名良家女子,而這些宗門弟子和官府愣是拿他沒辦法。
此時此刻,這些其他宗門的弟子正集合在栾家大宅,商讨着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說來這栾家也是倒黴,本是城内有名的大戶,誰料柳翔作案的第一個晚上,就将兩位小姐雙雙被擄走。壞了清白不說,還賠上了性命。
栾家家主栾宇杭,眼見兩個女兒受辱被殺,目眦欲裂,發誓要取這柳翔的項上人頭。
他不惜重金,發布了懸賞令,凡是能擊殺柳翔者,獎勵二百下品元石。
元石,乃是蘊藏着天地元氣的精石,可供修士修煉,也作爲修士之間的通用流通貨币。
一塊下品元石,需要一百點宗門貢獻方可換取,二百下品靈石,就等于是兩萬貢獻點,這個誘惑,對于一般的修士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漸漸地,來到汴梁城的八大宗門弟子,聽聞到這個懸賞令後都聚集到了栾家大宅,這裏俨然成爲了對付柳翔的大本營。
見楚雲幾人進門,正在激烈讨論的其他宗門弟子,都停下了讨論,轉頭看向他們。
其中一名修爲元武境大圓滿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這些人的領袖。他看到楚雲後眼神一亮,随即一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這位道友,在下星渺神宮陸俊,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楚雲略一思索,抱拳道:“原來是陸師兄,在下天極武宗楚雲,有禮了!”
“哈哈,既然是天極武宗的同道,快快請進。”
陸俊臉上笑容更甚,這楚雲跟他一樣都是元武境大圓滿的修士,但看年齡可是比他要小得多。
修士之間,以實力爲尊,按理說,楚雲與他應該平輩論交。
但楚雲叫他一聲師兄,明顯是給他面子,向他示好。他也不傻,自然會投桃報李,客客氣氣地對待人家。
進到屋内,陸俊開始向他介紹來自其他宗門的修士。
“這位是離合乾宗的馬甯道友,修習宗内秘傳《烈火真經》,乃是年輕一代弟子的翹楚。”他指着一位身披紅袍、深色倨傲的青年說道。
那青年見楚雲看向他,微微颔首,算是見了禮。
“這一位乃是玄劍聖地的林天白道友,一手《影流二十四式》修煉得出神入化,便是在顯化境強者的手上也能走上幾招。”
隻見那林天白灰衣灰袍,唯一引人注目的可能就是背上那柄厚重巨劍。
此刻他聽了陸俊的話連連擺手:“陸道友謬贊了,顯化境修士那等強悍手段,能撐上一招不死已是僥幸,怎敢妄言走上幾招?”
言語間倒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清晰認識,沒有被陸俊的奉承沖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