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長去打定打聽都是從哪裏來的,怎麽都變成了災民,官府呢,怎麽就沒見過官府的人?”武極氣急敗壞的把王保長叫了回來,這幾天由于這裏的災民有組織、有吃有住、風聲已經傳了出去并州各縣的災民都在不斷的像這裏湧來,這裏就像一個漩渦的中心一樣,把所有的東西都吸引了過來,其中大多數是饑腸辘辘的災民,當然也不乏那些雙手沾滿血腥的強盜山賊,這些都還算是好的,最厲害,也最爲可恨的還是官府和祝家這種擁有規模武裝的勢力,他們一面放縱和勾結山賊搶劫百姓的糧食和财物,另一面又假仁假義的裝好人,拉攏百姓去當免費勞動力,真是兩面都不是人,畜生都不如!
“大人,都是因爲大家族和官府鬧得,他們但凡要是有點良心能開倉給口米吃,咱們也不至于來搶啊!”王保長也是十分無奈,他原本作爲村裏的保長家底兒也是十分殷實的,可後面災民越來越多,他的糧食幾天就被吃光了,他去找裏正,卻發現裏正早就跑到縣裏去了,壓根沒人管他們...
“報,大人不好了,官兵打過來了!”正在武極乃心中思考着如何将這些災民分批送到涼州之時,一個探子身上斜插着一支箭策馬跑了進來,說完這個他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關閉宅門,全部軍隊上莊牆防守,隻要官兵敢進攻就當即射殺!”
“大人來的官兵不少啊,看樣子有五百人,咱們有武器的也就百十來人,加上衛仁将軍的百十人撐死也就三百人,這可怎麽辦啊!”王保長記得在地上打轉轉,他有點慌了...
“怕什麽,等他們來我兩拳就能将他們的主将打死,到時候他們就會軍心大亂,哪能打得過我們。”大胡子常玉揮了揮他那打着碩大拳套的拳頭...不過即便如此王保長依舊感覺有點怕!
“你們誰是領頭的,出來答話!”正說着,門外傳來一聲大喝,武極登上莊牆一看,是一個賊眉鼠眼,長相極其猥瑣的男子,他穿着皂袍官服,騎着一隻灰不溜秋的驢子。
“在下便是這災民的首領,當下這城寨的主人!”武極想看看這當官的狗嘴裏到底能吐出什麽牙,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家夥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就是他,瞄準了給我放箭!”還沒等武極反應箭矢就如同蝗蟲一樣向武極撲了過來,武極一個躲閃不及胸口中了一箭,雖然有貼身的寶甲護體,但武極還是選擇倒了下去。
“快投降,你們的頭領已經被我射死,再不投降你們也是這個下場!”隻見那官府男子氣焰嚣張的沖着莊牆上面的人叫嚣着。然而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先前被一箭射倒的武極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下場?蠻有意思的!”武極故作冷酷的将身上的箭矢拔下,狠狠的丢在地上,緊接着用手拍了拍那被射爛的外衣。
“你是人是鬼,你怎麽還沒死,莫非那一箭沒有射中你?”這爲官員有點慌了,他眼睜睜的看着被射倒的任由像沒事人你一樣站了起來,這簡直是見了鬼了。
“你說我是人是鬼。”武極帶着幾分邪氣的表情笑了起來,陰冷的笑聲吓得那官員直打哆嗦!
“我就不信你不死!”那官員拿起弓箭來舉弓便射,箭矢又一次射中了武極的胸膛,可神奇的是武極再一次站了起來。
而此刻武極心裏隻想罵娘,把老子當活靶子是吧,老子不會痛的麽!射不死也不能射着玩啊,不過這寶甲還是蠻厲害,一般弓箭射不穿的。
“還要再射一箭麽?”武極呲着白花花的牙齒問那個官員。
“啊,鬼啊!”官員吓得扔掉弓箭便拽着缰繩想逃跑,可不知怎的驢子腳下一絆,連人帶驢栽了一個大跟頭!
此刻官兵的氣勢已經徹底的跌到了谷底,對方的頭領是刀槍不入的神人這一思想已經牢牢的記在了他們腦子裏,他們此刻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轉頭逃跑,可武極哪能這麽容易就讓他們走了
“都給我上,把這些官兵都給我綁起來,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我拿他們有大用!”武極搓揉着被箭矢射中的地方,雖然有寶甲護身但是箭矢帶來的沖擊力是無法阻擋的,他還是受了點輕傷。
“你這賤民,你想拿我們怎樣,我們可是大晉的官員。”已經被士兵棒的像粽子一樣的官員不甘的嚎叫着,在地上翻滾着。
“你還好意思說賤民,你這猥瑣的狗官,大晉有什麽了不起,司馬正陽是吧,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武極聽他說話就來氣,尤其是他那兩撇小胡子還上下來回抖,着實是讨厭到極緻,武極狠狠地将那官員踹了兩腳,之後那官員就不動了。
武極心道:“莫非是練了真陽十六卷上面的那些招式變厲害了?,也沒有啊,除了感覺四肢百骸暖暖的之外也沒有什麽猛然變厲害的表現啊。”
他俯下身子用手探了探那官員的鼻息,雖然微熱但是并沒有呼吸。
“不會真是死了吧,還指望他能套出些消息呢!”就在武極有些無奈的準備讓手下處理屍體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那官員的人中有微小的起伏。
“不會是錯覺吧!”武極揉了揉眼睛又朝着站在一邊的士兵看去,他發現他能看到士兵胸口細微的起伏以及太陽穴的微微波動...這難道就是正陽十六卷上面的說的“入微”據說是練成了就能看清别人的動作,原來武極還不太相信以爲哪有這樣神奇東西,後面覺得練了幾天眼睛有點漲漲的也沒管,這會兒他算是信了,徹徹底底的信了!
嘿嘿,裝死,那我就讓你真死一回!武極嘴角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對士兵吩咐道:“把他拉出去埋了,别全埋了,記得把頭留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