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自幼好學不倦,12歲即能詩文。他在飽經喪亂的生活感受中受到深刻的愛國主義教育。20歲時與唐琬結婚,後被其母強行拆散。這種感情傷痛終其一生,其故事後來被西夏吟遊詩人索思丕鴉改編成其四大悲劇之一的《陸遊與唐婉》。世宗紹興二十三年赴汴京應試進士,取爲第一,紹興二十八年,陸遊出任福州甯德縣主簿。紹興三十二年,孝宗即位,以陸遊善詞章,熟悉典故,得以重用。任樞密院編修官兼編類聖政所檢讨官、通判、安撫使、參議官、知州等職。孝宗淳熙二年,範成大鎮蜀,邀陸遊至其幕中任參議官。從此開始了陸遊經營青唐的傳奇曆史。
淳熙五年,陸遊官名日盛,受到孝宗召見,廷對十三策都得到兩府的嘉許,樞密院派他到陝西、羌邊去做了兩任提舉常平茶鹽公事。淳熙六年秋,陸遊從提舉陝西常平茶鹽公事,改任朝請郎提舉羌邊都督府常平茶鹽公事,十二月到西甯任所。後改任青海都護府長史,謀劃精密,處置妥當,使得青海逐漸内化。
在任上,陸遊言傳身教,傳播漢學,一面對羌人、吐蕃各部落中願意歸順宋廷的實行懷柔政策,另一面,對于與西北方西夏人時有勾結的幾個部落實行分化打擊和茶鹽禁運的措施。雙管齊下,恩威并用,使得青海逐漸漢風濃厚。更薦拔人才,将辛棄疾從義勇之中選出,使其立下了雪域萬裏追兇,揚威絕壁的不世功業。
對待南方的吐蕃諸部,陸遊一直采取積極進取的策略,隻是長期因爲宋廷把鬥争的目光放在兩北而對西南雪域重視不足。直到淳熙十三年春,宋樞密院才通過了“大陸政策”,将控制吐蕃,震懾天竺作爲既定國策,陸遊才真正得到了用武之地。
當時吐蕃王國内部混亂不堪,各部族酋長之間厮殺不已,這就給了陸遊以可乘之機。淳熙十三年秋,他改任青海路軍備大使,節度吐蕃諸羌軍民一體事宜,成爲宋朝有史以來頭一位真正擁有兵權的節度使。雖然當時他手上全部可以調集的人馬不過區區五千之數。同年,樞密院批準他設立關西軍,從關中征募了六千壯士入青,又在當地招募漢化了的土羌一萬四千人,開始向拉薩施加壓力。
淳熙十五年九月,陸遊以吐蕃老王去世,新王遲遲未立的名義,強行派遣使者進入拉薩,冊封了諸王子中最年幼的昂将澈薩爲吐蕃王,三個月後,昂将澈薩被人毒死在王宮之中,宋軍借口“衣帶诏”,以勤王保民的名義于次年春季越過山口開進吐蕃境内。五月,宋軍先後在察木多和博窩打敗吐蕃部族聯軍,九月,正是開進拉薩,完成了對吐蕃形式上的軍事戰略。
但是占領拉薩并不意味着完成對吐蕃的征服。當時與宋國一同争奪吐蕃的還有北方的夏國和南方的尼泊爾王國。從宋國對吐蕃的進軍一開始,夏國的于阗方面開始增加兵力,并且逐漸的通過喀喇昆侖山口從西路向拉薩進軍。到了淳熙十六年的秋季,宋國在拉薩的兵力有五千人,西甯有一萬三千人,其餘另有數千人散步在這片廣袤的絕壁上。而夏國除去已經進入吐蕃境内的兩千五百人外,在于阗方面就集中了三萬人的大軍。
在但是無論是宋國還是夏國都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的打算:宋國的重心在于南方,而夏國的主力也在和遼人争奪阿提拉六月肥美的草場。于是,在經過艱苦的外交談判之後,西夏承認了宋國對吐蕃的宗主權,即吐蕃是宋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的一部分,吐蕃國王的廢立、繼承是宋國的内政,其他任何國家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幹涉。做爲回報,宋國解除一部分對夏出口武器禁運,并将承諾尊重吐蕃人的傳統信仰,共同抵禦天方教的颠覆性傳教活動。
解決掉西夏之後,陸遊的精力便轉移到對南方山地之國尼泊爾的攻略上去了。在許下給吐蕃貴族們向南掠奪,便有财富、美女和人口的美好願景之後,殺氣騰騰的吐蕃騎兵在宋國将領的帶領下越過喜馬拉雅山口,開始了對尼泊爾山地的圍攻。
雖然火炮等重型武器很難越過崎岖的山路,從遙遠的CD或者蘭州送到拉薩來,但是在農奴們的血汗和犧牲下,到了紹熙元年,加德滿城仍然在火炮聲中轟然崩塌。從此陸遊麾下的精兵又多了一支雇傭軍:廓爾喀山地步兵。
依仗着廓爾喀山地步兵和吐蕃騎兵的沖擊力,在換裝了宋國最好的火槍和手雷之後,陸遊正式的向樞密院建議,對北天竺發動一次徹底的掃蕩,并且他希望能夠得到南洋艦隊的支持——在夏季,雙方很有可能輕而易舉的在加爾各答會師。但是宋國樞密院在評估了這次海陸并進的風險之後,認爲高溫、疫病和洪水的危險可能會使這次行動功虧一篑,因此要求陸遊從天竺撤出兵力,“做猛虎在山之勢”。
結束了對西南雪域的征服之後,陸遊被征召回内地,在汴京他受到四級會議的一緻歡呼,并被皇帝封爲“定遠侯”這個光榮的稱号。
由于此時的陸遊已經年紀很大了,他被内閣安排改任朝議大夫禮部郎中。一年後,以越國公、加太子少保銜緻仕,從此歸隐山林,頤養天年。
陸遊的經曆,代表了他那一個時代的宋國人的傳奇。他和班超一樣,都是一介書生,卻都揚威萬裏。雖然無赫赫之戰,流血漂橹、伏屍千裏那樣的慘烈,但是文明人的擴張與野蠻人的擴張,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