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小姑娘皮糙肉厚,又加上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刑警幫着擋了一下,怕是無緣賴在醫院休假了。
與明輝相比,小白簡直不能更慘。
後背皮開肉綻,即便是不省人事,也昏迷得并不踏實。痛覺神經反射讓他身上能動的地兒不時地抽抽兩下。
黑包公見救護車要送小白走,便囑咐明輝道:“你去醫院照顧傷員吧。”
黑包公向來不擅長虛與委蛇,有什麽就說什麽,所以這話是命令的口吻,略顯生硬。
他的态度已經很明顯。那自殺式炸彈死前咬了吳錯和闫儒玉,說他倆跟什麽老闆勾結撈錢,眼下這倆人又不知所蹤,不說控制住跟他們長期攻勢的明輝和小白,至少也得讓這兩位暫時避嫌,不能再參與接下來的工作了。
明輝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小白,目光焦灼地在圍住市廳的人群中逡巡。
組長和闫哥要趕過來了嗎?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污蔑——至少明輝相信那絕對是污蔑。得想個辦法通知他們,是留下接受調查,還是逃走自己尋找證明清白的線索,應該讓他們自己選擇。
明輝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吓壞了。
闫儒玉和吳錯已經成了嫌疑人,她身爲公職人員,向嫌疑人透露消息,甚至協助潛逃躲藏。
這何止是違規!這是犯法!
明輝又看了一眼小白。
她隐約猜到了闫儒玉和吳錯之前躲出去的原因:市廳内部出問題了!
一旦兩人被捕,接受調查……明輝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她知道這麽做不對,卻又怕不這麽做自己今後要後悔。
突然,一輛風騷的跑車引起了她的注意。
車急匆匆地停在市廳門口,車上的人好不心疼地一把甩上車門,朝着明輝就奔了過來。
秦守如,這位少爺的速度竟然比媒體還快。
明輝不由分說迎向了他,并一把抱住秦守如,往他懷裏縮了縮。
秦守如一愣,見明輝灰頭土臉的樣子,隻當是劫後餘生吓壞了,十分君子地沒有多想,隻是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背。
緊接着,他就聽到明輝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她聲音極小,可兩人也離得極近。秦守如完全能夠聽清她話中的内容,就是不太敢相信。
他回應以詢問的眼神,明輝則抿嘴堅定地看着他。
看來聽得沒錯了。
秦守如輕輕點了點頭,問道:“你……真沒事?”
明輝原地轉了一圈,“沒事,小白替我擋的炸彈,我得去醫院照顧他了,這是我的任務。”
說完,她飛快地鑽進了小白所在的救護車,沖秦守如揮了揮手,“快回去吧,我真沒事。”
秦守如深知時間緊迫,又看了明輝一眼,不敢等救護車消失在視線,便奔向了自己的車。
就在吳錯駕車即将拐上市廳所在的大路時,好死不死地有輛跑車沖他們直沖了過來。
吳錯猛打方向盤往邊上拐,可那跑車仿佛瞄準了他似的,結結實實蹭上了吳錯那一側的車門。
看着那跑車上齊刷刷的一大塊劃痕,雖然是對方全責,吳錯還是生出了今年不會是本命年吧?流年不利了?要不要買個紅褲衩穿上?還是說,是闫儒玉那小子本命年?……等一系列的想法。
闫儒玉倒是眼尖,低低道了一聲“禽獸!”吳錯便看見秦守如從車上下來了。
這小子丢魂兒了?駕駛技術怎麽倒退到跟維少一個檔次了?
秦守如二話不說,拉開了吳錯這邊的車門。
“有些事明輝不好在電話裏說,她讓我轉告你倆,有人死也要陷害你們,你們可能……被通緝了。
哈?
雖然預感到會有這麽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對方這是明裏暗裏地要置他們于死地啊。
“還有,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但她讓你們……留意小白。”
“小白?”
“我也不太明白,”秦守如道:“我在爆炸發生之後趕過去,小白……好像傷得挺嚴重,被送醫院了,他還救了明輝,所以,我也不知道明輝爲何要那樣說。”
吳錯飛快地掃視一圈,注意到這裏是一處監控盲區,秦守如倒是很會挑地方。
吳錯向他道了一聲謝,囑咐道:“你快走吧,現在跟我倆扯上關系,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秦守如應了一聲,走向自己的車,拉開車門,又道:“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尤其是……錢這方面,有困難盡管說。”
吳錯看了看自己被他蹭花的車,無奈地擺了擺手,“少爺,隻要你找我的方式不這麽燒錢,我暫時應該還不至于破産。”
秦守如撓頭,“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秦守如走後,兩人在車上短暫地商量了片刻。
其實現在他們可選的路并不多,其一是回市廳,接受調查。明輝那句“留意小白”的提醒,讓他們必須放棄這一選擇。
如果對方不僅滲透進市廳,連重案一組都滲透進來了,回去無異于雙手奉上項上人頭。
可是不回去他們又該去哪兒,似乎隻有投奔維少這一條路了。
早些時候維少的假死就是爲了掩人耳目,讓他們的調查有明暗兩條線。
沒想到明線這麽快功虧于潰,對方簡直是泰山壓頂之勢。
地上轉入地下。
兩人剛打定主意,就收到了維少發來的消息。
看新聞了嗎?兩位通緝犯^_^
這種時候,也就維少有心思調侃他們。
“看來咱們已經是闆上釘釘的通緝犯了,嘿,比你辦案時候的速度可快多了。”闫儒玉道。
吳錯瞪了他一眼,“你現在跟維少穿一條褲子了?”
“别别别,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想小金子來跟我拼命。”
醫院,搶救室外。
明輝焦灼地坐在長椅上,無助地搓着手。
闫儒玉一點
“别别别,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想小金子來跟我拼命。”
醫院,搶救室外。
明輝焦灼地坐在長椅上,無助地搓着手。
闫儒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