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坐下,甜甜一笑,“聽說您是爲了朋友來的?”
她倒是爽快。
闫儒玉先起身,微微彎腰,“實在抱歉,我知道,你最近肯定被警察問煩了,我不該跟你打聽關于張宇翔的事兒。”
“沒關系,警察問我不給錢,你給,所以,我更樂意回答你的問題。”
說這話時,姑娘俏皮地眨了幾下眼睛,不僅沒讓人覺得她功利,反倒覺得她又幽默,又智慧,還有一分挑逗。
她們的一言一行,一定都受了特别的訓練。
闫儒玉注意到了稱呼的變化,“您”變成了“你”,兩人的距離也随之近了些。
“那……不如直接說說,那些你不願意告訴警察的事兒。”
!!!!!
這是秦守如此刻内心的情緒。
竟然在闫儒玉眼中看出了挑逗的意思。
萬!年!腹!黑!撩!妹!了!
闫儒玉的雙眼跟姑娘對視着,腳卻不忘在桌子底下踹秦守如,一提醒他管理好表情。
“好啊,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姑娘道,“你問我一個問題,我也問你一個,必須說實話。”
闫儒玉點頭,剛想開口提問,姑娘道:“這兒可是ladyfirst,我先問。”
闫儒玉失笑,先道了歉:“我錯了,你先請。”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是警察嗎?”
闫儒玉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認,下意識想騙你來着……”他指了指一旁的秦守如,“可這家夥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吧?哈哈,你真聰明。
沒錯,我是警察。”
闫儒玉有些興奮,那是一種常年高處不勝寒,有朝一日猛然間棋逢對手的興奮。
“我誠懇的很回答,能否削減一些警察在你心目中的壞印象呢?”
“不能。
不過……你跟别的警察不一樣,雖然我說不上具體哪兒不一樣……至少,你一點也不像警察,要不是秦少的表情暴露了,我可真看不出來,”姑娘可謂八面玲珑,跟闫儒玉聊着,還怕一旁的秦守如受了冷落。
“又該我問了呦。”姑娘眨了眨眼睛。
闫儒玉笑得很紳士。
“我有點好奇……警察怎麽會跟秦少這麽要好。”
“誰讓秦少是個情種,非要追我們的警花呢,我倆也沒你認爲的那麽要好,說不定哪天我想開了也去追警花,秒變情敵也說不定啊。”
秦守如滿頭黑線,臉上卻還得保持微笑。
報複!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報複。報複他壞了闫儒玉隐藏警察身份的好事兒。
“真搞不清楚你說的是真是假,”姑娘給兩人各調了一杯酒,将酒杯遞給闫儒玉時,她道:“該你問了。”
得到允許,闫儒玉才道:“你怎麽看張宇翔的那幾個朋友?”
姑娘挑挑眉,“這可不合規矩,背地裏談論客人是我們這行的大忌。”
“可你已經談論了張宇翔。”
“新聞裏傳得沸沸揚揚,我知道他死了,所以不要緊。”
“有道理,好像……遊戲還沒到有意思的部分,我就已經輸了,”闫儒玉苦笑一下,“容我做一下最後的掙紮吧——你就當自己在跟一個奇怪的警察叔叔聊天,就不會有洩露客人隐私的負罪感了。而且,我這樣的警察也不好遇見。”
“好像沒什麽說服力。”
與其說姑娘在擠兌闫儒玉,到不如說是在逗他。
“好吧,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你正在上學,是大學嗎?應該是大四,準備寫畢業論文了吧?你有個男朋友,他對你不錯,你們的感情很穩定,可惜他家境一般,滿足不了你們倆的開銷,所以你偷偷背着他來這裏工作的。”
詫異和慌亂。
闫儒玉第一次從這個姑娘臉上看出了未經過訓練的情緒。
“你怎麽知道?”
姑娘眼中滿是防備。
“不用緊張,即便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也不會把這些消息透露出去。
知道這些消息并不難。
首先,這地方的檔次,以及你們的服務形式決定了,你受過不錯的教育。
雖然你化了妝,可你兩側太陽穴和鼻梁上還是有細微的眼鏡痕迹。
你平時是戴眼鏡的,剛剛才換了隐形吧?這一點尤其符合大四學生的行爲。尤其是寫論文那段時間,幾乎沒日沒夜,特别費眼鏡,戴隐形根本受不了。
至于男朋友,我注意到你手上的戒指了。
是鑽戒,肯定不會是自己買的,男朋友送的吧?戒指有點舊了,你至少戴了兩三年吧。現在還戴着,說明沒分手,你們已經度過了熱戀時期,老夫老妻了,感情當然穩定。
我注意到戒指上的鑽很小,他的經濟條件應該不太好,但他很愛你,願意把所有錢都給你花。”
姑娘愣了一會兒,她下意識地拿右手捂住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好吧,你說對了,我男朋友跟我讀一所學校,他讀研究生,我大四。”
“能問一下你們的學校嗎?放心,你在這兒工作的事,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姑娘沉默了很久。
闫儒玉不得不開口打開僵局,“我有些好奇,之前的調查報告裏完全沒提過你”
首先,這地方的檔次,以及你們的服務形式決定了,你受過不錯的教育。
雖然你化了妝,可你兩側太陽穴和鼻梁上還是有細微的眼鏡痕迹。
你平時是戴眼鏡的,剛剛才換了隐形吧?這一點尤其符合大四學生的行爲。尤其是寫論文那段時間,幾乎沒日沒夜,特别費眼鏡,戴隐形根本受不了。
至于男朋友,我注意到你手上的戒指了。
是鑽戒,肯定不會是自己買的,男朋友送的吧?戒指有點舊了,你至少戴了兩三年吧。現在還戴着,說明沒分手,你們已經度過了熱戀時期,老夫老妻了,感情當然穩定。
我注意到戒指上的鑽很小,他的經濟條件應該不太好,但他很愛你,願意把所有錢都給你花。”
姑娘愣了一會兒,她下意識地拿右手捂住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好吧,你說對了,我男朋友跟我讀一所學校,他讀研究生,我大四。”
“能問一下你們的學校嗎?放心,你在這兒工作的事,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姑娘沉默了很久。
闫儒玉不得不開口打開僵局,“我有些好奇,之前的調查報告裏完全沒提過你”